第11章 系統，天晴
終於，這場雨過去了，在2045年5月1日。
人們欣喜得發狂。
同時也恐懼得發慌——每個醒來的人都發現自己的光幕被激活了一般，所有功能都可以點擊使用，這是不是預示著，這才剛剛是《九九死寂》的開端？！
光幕的「通知」標紅了一條未讀消息，點開后遊戲提示音響起：「遊戲插件全部載入完畢，現已將您個人名下全部資產列出，請選擇需要轉換成金幣的部分（由於建築是人類最好的容身之所，目前有人的建築不可兌換成金幣）。金幣可用於開啟空投箱和進行簽到系統簽到獲取物資等，資產可兌換成金幣的時間為：時間2045年5月1日00:00—2045年5月4日24:00，共4天。
每日簽到系統載入完畢。」
聊天頻道炸鍋般，消息一條條飛速跳躍……
劉偉：「大家都換成金幣嗎？」
宋釗：「換啊，你以為還用得上錢？」
錢傑：「住的房子不給換，根本沒什麼能換了。半輩子賺的錢就在這房子里了。」
陳功：「想把家裡的超市換掉，但超市裡面的物資不想換咋整？」
洪洋：「有沒有淹到？」
陳功：「看這架勢，估計淹了。」
關鍵強：「洪水過後都是細菌，更何況被水淹過，聽勸的話就換掉了。」
劉菲菲：「這麼說的話水裡飄著的這些不能吃？」
趙溪：「我樓里好多人跑樓下去撈，都有塑料袋，關係應該不大。」
錢期：「我家裡撈了一袋薯片，還是青瓜味的，我先吃了，沒事再給孩子吃。」
宋興：「不如趕緊換成金幣，金幣能簽到，簽到有吃的，孩子也能簽到。」
鄭宏：「我也試了，金幣真得能簽到，都是吃的。」
謝合：「我把沒用的東西都換了，才70金幣。果然，窮人在哪裡都是窮人。都要開始末世了，為什麼就不能讓所有人都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余大富：「我拼搏了大半輩子，大半副身家竟然就值20萬金幣？！還連個袋子都不送，就這麼嘩啦啦砸下來。」
羅陽：「什麼，20萬？我只有50金幣啊！簽到也就只夠我活50天。」
鄧小元：「有大神算出來這個比例是多少不，我就223個金幣。」
劉文文：「我除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換成了金幣，也就8000個金幣」
柯破爛：「怎麼都不給人家設昵稱，全部實名，差評。」
鄭宏：「一個金幣簽到，給了我一瓶水兩個麵包一罐八寶粥一根火腿腸一個果凍，至少不會餓死了。」
韋德光：「就是啊，餓了幾天，把泡水車換了幾萬個金幣，至少簽到不會餓死。但是為什麼我就一袋麵包、一瓶牛奶和兩包小餅乾？這系統不厚道啊，還看人下菜碟？」
劉德一：「綜上所算，大概是100塊錢換一個金幣，這個系統不是四捨五入而是直接抹掉低於100的數額。大家自行審視自己資產吧。」
趙大河：「要餓死的那個，趕緊去看看個人信息簽個到，說不定會有驚喜。」
尹時笙：「破遊戲，把我的時來和運轉還給我，它們不是我的資產，它們是我的家人！」
尹時笙：「破遊戲，破世界，把它們還給我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趙大河：「是不是一不小心點錯了把寵物換成金幣了？不過現在這種環境你也不一定養得活它們。」
柯光：「抓馬的遊戲，鬼扯的世界！」
陳紅：「真有驚喜！天無絕人之路啊，這遊戲也算有點良心。」
梁金：「所以這個是每個人都有？」
王元：「都有吧！每日簽到系統是不？」
秦軍：「每日一金幣，簽到一次，獲得物資，還真的是遊戲設定啊！」
羅宏：「我今天簽到，獲得的是金幣50枚……還是不能吃啊！有賣吃的嗎？用金幣換。前面那個只有50金幣的，我可以用金幣換吃的嗎？這樣你有金幣可以繼續簽到我有吃的也能活命。」
尹時笙：「事情一件一件又一件地發生，這破爛的世界，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羅拉：「獲得三瓶潤膚膏……還是想要吃的多一點。」
趙陽：「我還好，兩瓶水兩個小麵包兩根火腿腸。」
鄭宏：「大佬，可不可以賣我一點吃的，我也用金幣買。」
趙陽：「水還沒退，出不去，怎麼賣。要是出得去我就找家裡人會合了。」
羅宏：「上面顯示有交易功能啊，私聊，咱們試試。」
齊樂：「困在學校宿舍里這麼多天了也沒人理，有系統有什麼用，可是我連一個金幣都沒有啊，媽呀，月初該給生活費啦！」
柯子君：「找你媽呀。」
齊樂：「怎麼罵人啊？」
柯子君：「讓你找到你媽媽問她要金幣。」
齊樂：「哦哦，謝謝阿姨。」
柯子君：「我今年16……」
劉文：「學生黨+1，我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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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是可以。可以搜人名，同名同姓的就私聊問一下吧，我就是找我爸媽交易了金幣。水不退回不去。」
胡成：「同名同姓一大把，特別是什麼紅什麼君什麼娣什麼婷的。」
齊羊：「賣小麵包如圖，10個金幣。」
王清：「1000塊錢一個小麵包？你這是在發災難財。」按照100元1個金幣的比例，10個金幣就是原本的1000元了。
余富：「私聊，我買。」
駱開：「還有賣水的嗎，20金幣一瓶求交易。」
包包：「不缺吃不缺喝，還有一百多萬金幣嘿嘿嘿~」
朱和：「你這麼炫富，可得小心點，我們隔壁樓一男的利用他女朋友裝可憐騙別人開門搶劫，還把人給扔黑水裡了。」
劉娜娜：「官方人呢？還說會守護好每一個城民。」
趙序：「還官方？說不定官方把官方大樓都換成金幣了呢。」
譚來：「包包？你是博主『跌倒的肥肉』嗎？」
包包：「是啊是啊。」
曾亮：「呵呵。」
譚來：「我可記得你說要是末世真得來了你第一個逝世，還讓別攔你，還說自願的，咋滴，還要吃？」
包包：「咳，tui，我吐了口水重新講過，我有吃的我要活著。」
譚來：「你好無恥啊。」
袁享：「誰不想活著？」
下面信息跑得飛快，看得顏意眼睛疼，瀏覽了半天吵吵嚷嚷的城域聊天，顏意也大概知道了目前是個什麼情況，就是遊戲又作妖了唄。只好心如死灰地從看著光幕，看看選哪些換成金幣，一看才發現，自己名下的企業、門店、黃金什麼的都在，都可以換。幾乎是除了家裡人現在住著的房子，其他一切都在系統顯示出來可以換成金幣。
顏意點開光幕的未讀通知，跟所有一樣，那道不帶任何情感的機械女聲響起：「遊戲插件全部載入完畢，現已將您個人名下全部資產列出，請選擇……
金幣兌換系統載入完畢。」
看剛剛的聊天信息，這金幣可以用在那個每日簽到系統進行簽到獲取物資，但是自己這裡出現的不是「每日簽到系統」，而是「金幣兌換系統」。
「金幣兌換系統」上有一個紅色的小標誌，顏意點了一下，遊戲提示音傳來：「嘀，金幣兌換系統綁定成功。」
光幕從「個人信息」自動返回到主面板，上面增加了一個新的光圈「系統」，點進去，是一個類似之前的線上購物軟體商城般的頁面。
裡面物資分類明顯，還有搜索功能。價格單位都是金幣，包子1金幣一個，白粥1金幣一碗，100g的鹽1金幣一袋，500ml的礦泉水1金幣一瓶，火腿腸1金幣一根，削果刀3金幣，防身軍工刀30金幣……比每日簽到系統好，至少可以決定自己需要什麼就買什麼。
只是也不是想買多少買多少。上面顯示著：「0階：可購買生活日用品、食品；0階0級，暫時不可以購買商品。新手福利，為您升級到0階1級，每日可獲得1個金幣兌換額度。當日可兌換金幣額度不使用將自動轉存並持續累加。」她不缺金幣，但這個系統它玩不起，現在每天只能兌換一個包子或者一瓶水之類的。
又看了一會，顏意發現還有很大一部分物品處於灰黑看不清楚且不可購買的狀態，點擊時顯示「階級不符，未開放」。那就看可以買的生活日用品和食品好了，這兩樣也是目前最要緊的。
還在想著要買什麼的時候，顏父母就走到了門口。顏父母剛剛去跟顏爺爺顏奶奶說清楚了目前的情況才過來，以為顏意剛醒，顏母便向她解釋：「幺兒，你看看自己的光幕。那遊戲玩意讓把東西變成金幣，要用金幣去那個每日簽到系統裡面簽到才能得到東西，我們一家子一起討論一下哪些換哪些不換吧。」
首先是顏意，她名下資產很多，大到辦公樓、商鋪、倉庫里的黃金，小到她自己的包包首飾，全部都能換，除了家裡食品、衣物這些，絕大多數東西顏意都換成金幣，系統提示音響起：「已將您選中的個人名下資產按照比例轉換成金幣，您的金幣數量是。」這個比例大概就是光幕上所說的100元兌換1金幣。
金幣，換算為之前的貨幣的話大概是56.74億，比之前算得要多，畢竟自己的珠寶首飾什麼都算進去了，還有公司的資產和一些辦公樓商鋪之類的，也算是還合理。
官方多次提醒，被黑水淹沒的一切東西除建築外都會逐漸遊戲化，顏家一致決定，除了吃喝和日常生活必需品、衣服這些外，全部都換成金幣。
光幕字幕忽然跳動起來：「金幣即將化現，請準備好容器。」
幾秒后，顏意看著偌大的空房間里出現數千萬個金幣爭相閃爍，這是要亮瞎她眼的節奏？容器？沒人提前跟她說啊！
大家紛紛拿起一枚金幣看，顏意也按捺不住好奇。金幣像之前的一塊錢硬幣大小，挺沉手的，但從小就跟黃金珠寶打交道的顏意掂量幾下又用最古老的辦法咬了咬，基本可以確定是真金幣，大概有15g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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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兩面都是刻印著四個字，一面是「利利是是」，一面是「九九死寂」，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顏意忽然想起自己的空間，意識一轉，發現空間依舊還在，裡面的零食飲料礦泉水和八寶粥自熱火鍋自熱飯還有一些之前放進去衣服首飾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也都還在。
後悔啊，十分後悔，為什麼沒有像小說女主那樣囤積億萬物資啊！但是，沒有早知道，她又不是神仙，現在這樣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看到這麼多金幣，顏父母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每日簽到可以保證溫飽。只要家裡人都健健康康在一起，也不敢奢求那麼多了。
顏意把金幣都放入了空間。
顏父母和顏爺爺奶奶也決定將金幣全部放到顏意這裡，只留出小部分掩人耳目。於是，顏父的收藏和私房錢、顏母的珠寶首飾包包、顏爺爺的古董、顏奶奶的存款化作的金幣也全部交給了顏意，有個，加上顏意自己那些，足足有個。資產看起來還是足夠的。
顏家人盤坐在地上看著今天簽到獲得的物品，顏爺爺是一瓶水、一包小餅乾和一粒巧克力，顏奶奶是一瓶水和一根火腿腸，顏母是一瓶水和一個麵包，顏父是一瓶水一袋三個小麵包和一根火腿腸。
顏意將空間存放的物資保住了和金幣兌換系統的事說了出來，一家人興奮了幾秒。但說起裡面的價格，顏奶奶連連罵奸商。裡面價值一個金幣的東西大概只值末世前的一塊錢。但在現在這個時候對比之下，非常值一個金幣，畢竟一個麵包一瓶水已經在光幕上賣出幾十個金幣的高價了。
只是金幣簽到系統每日只有一次簽到機會，而且還十分隨機，金幣兌換系統也好不到哪裡去，每天只增加一個金幣額度。
將金幣放好，她又打開自己的「個人信息」，想看看那個每日簽到系統，卻發現自己的「個人信息」變成了：
姓名：顏意
體質：4
力量：7
敏捷：8
攻擊：無
防禦：無
其它：無限靜止空間、金幣兌換系統
積分：0
階級：0-1
眾人一致決定，現在還有物資，先將可兌換額度存起來，到時候兌換點東西防身。
顏意看著光幕上的聊天，不少人正在用金幣買賣。這金幣的定價是隨意且參差，不過目前也是沒有辦法的。
更多人選擇用物資交換物資。系統里的這個「交易」最好的一點，是在交易請求發出后，兩件物品就被遊戲系統鎖定，對方接收后，兩件物資自動傳送，不存在賴賬行為也無需人工送達，還顯示屬性，不存在假貨。
吃完早餐幾人探索著在光幕上互相加了好友，還組建了家庭群聊，改名為「健康平安一家人」。
雨過，天晴，藍天白雲看起來十分美好。
城市如同汪洋里起高樓，水還沒退去，一幢幢房子浸泡在水裡，低矮的只能露出一截，很多完全被淹沒。風停了，汪洋平靜無波。
顏奶奶去找她的朋友們加好友，顏爺爺讓顏意把花草拿出來，然後獨自對著散發腐爛氣息的花房十分憂傷，顏母去找她「仙女貴婦群」的群友，顏父想著如何生火做飯吃點正常的東西，顏意也出去了，去找那個缺心眼子。
她到時何家正在跟工人們鬧，有幾個人在看熱鬧。顏意還沒看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何清蕊將她拉到一邊：「有個工人想偷金幣，被發現了聯合其他工人在鬧，現在報警也報不了。還好我們家人多，不然還真會被他們分搶了。」
何清蕊所說的家人，還包括她爺爺奶奶以及大伯二伯兩家，每家都是人丁興旺的，確實人多。
顏意抬頭看著外表依舊華麗的大別墅，有好幾扇窗子被工人砸碎，黑漆漆的口子空洞得就像某種動物的猙獰的眼睛，怪異萬分，搖頭輕嘆：「真是秩序崩壞。」
兩人躲到別墅花園的角落，聊了這不分白天黑夜的妖風狂雨，聊到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擔憂，聊到了今天羅北一終於通過光幕聊天找到了何清蕊，他說他在公司附近的房子住，結果黑雨那天晚上就被停水停電了。羅北一問何清蕊借了20萬金幣，何清蕊毫不猶豫給了他。
羅北一家境與何家相當，可惜羅家要求，除非羅北一娶妻生子進入家族公司，否則每個月只給他幾十萬的零花錢，他幾乎月光，名下也沒什麼房產，自然兌換不了多少金幣。
顏意很想再罵一句「缺心眼子」，最後還是無奈嘆息一聲。離開時何清蕊忽然神神秘秘挽著她的手越過工人和僱主的吵嚷來到外面一棵樹下。
下了這麼久的大雨，泥土十分潮濕鬆軟。何清蕊蹲下來拿出一枝樹枝扒拉了一下，只扒拉了不到五厘米便露出了金幣燦燦的一角：「寶，這裡有20萬個金幣，是留給你的，剩下的我都給爸媽他們了。怕他們起疑，我不敢留太多，也不敢放家裡。要是你需要金幣的時候又找不到我，就自己過來拿，或者你現在拿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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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意忽然鼻子一酸，連忙將土埋好又將她拉起，忍不住抱住了她，這個缺心眼子，這個時候還想著她，但是自己金幣比她多太多了呀：「你有什麼也要跟我說，你傻傻的，容易被騙。」
何清蕊回抱她：「知道啦寶子，我們都要好好的。」
回到家裡，顏父和顏爺爺找了不少被水泡得軟爛的木頭在比劃，最後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這麼潮濕的木頭根本燒不了。
顏意沒有和他們一起搗鼓，而是決定要鍛煉一下，拿起他們撿回來的一根木頭便回到了原本的影音室。她學過武術，拿起木棍便練了起來，木棍被舞得稀碎后扔掉，廢木！無聊，手癢。
因為他，她曾發瘋般學飛鏢、武術、跆拳道、射箭、射擊、擊劍，甚至還學了很長一段時間拳擊。沒想到，亡羊補牢，雖為時已晚，卻終會用上。她沒能保護到他，那就好好保護好他們吧。
手上沒有東西，身邊沒有對練也沒有對手，她只能練起武術拳術，練完看看自己的個人信息，嗯……沒有變化。
這屬性怎麼加？這積分怎麼攢？這階級怎麼升？
大汗淋漓，顏意才想起沒有水洗澡，要臭了要臭了。
「聊天」里有「語音、視頻、定位、交易」四個功能，當然，也能打字交流。
「功能」里也有「交易」，這個交易可以發布交易信息，買和賣還能自動篩選推薦，交易成功后刪除買、賣需求即可。
顏意嘗試著到交易上發布了購買礦泉水的消息，有幾個匹配，也有幾個人私聊，要價在30-50金幣不等，這價漲得也是飛快，早上看到的那個10金幣都被人嫌貴。
顏意空間里有礦泉水，只是想看看外邊大概什麼價格可不可以囤多點洗洗臉什麼的。但這麼一看，還是算了，畢竟這也是現在許多人最重要的生存物資之一。
錢多是有享受的權利，但浪費始終可恥。
顏意從空間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子喝下幾口，忍住身上的粘膩，回到房間擦乾淨身子換了套乾淨衣服。
換下來也沒水洗，顏意將臟衣服放進了空間。氣溫比下雨的時候要高一些，總是容易出汗，這麼經常更換，衣服很快就會被換完，要是空間有潔凈的功能就好了。可惜沒有，放進去酸臭味拿出來還是酸臭味。好的是放進去即使是臭味也會靜止，不會串味到別的東西上。
顏父和顏爺爺頹然坐在家裡的門檻上，看著換了一套衣服的顏意又出門了。顏意回到那棵樹下，將那20萬金幣全部放進空間。還是這樣安全一點，不然自己一直惦記還總感覺被賊惦記。
顏奶奶和顏母幾乎同時回來，顏奶奶還說起了家裡人的姓名重複率：「單單嶸城，余幼薇8個同名，顏明山7個。顏以席沒有，顏意也沒有，我的最多，565個，看來美玲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