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動了手腳
不久，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
這一日，謝雲策正在書房內翻閱書籍，突然，南宮夫子走了進來。他看著謝雲策專註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稱讚。
南宮夫子捋著鬍鬚問道：「雲策，你最近的學習進度如何？」
謝雲策放下書籍，起身恭敬地回答：「學生自覺略有進步，但還需夫子指教。」
南宮夫子微微一笑，道：「好，那我來考考你。你試著默寫一下《千字文》。」
謝懷胤在一旁緊張地看著謝雲策，謝雲策並不會寫字，心中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謝雲策拿起筆，蘸了蘸墨水，開始認真地寫。然而，由於墨水的問題，字跡顯得有些模糊。謝雲策機智地停下手中的筆，道：「夫子，學生覺得這硯台似乎有些問題，字跡不太清晰。」
南宮夫子看了看硯台，寬容地笑了笑：「無妨，那就背誦《千字文》吧。」
謝雲策心中暗喜，背誦《千字文》正是他的強項。他流暢地背誦完畢，南宮夫子不禁讚許地點頭。
南宮夫子又問道：「雲策，你背誦得很好。我再問你，能否背誦《戰國策》？」
謝雲策心中一驚，但他很快平靜下來，自信地回答：「學生願意嘗試。」
他流暢地背誦了《戰國策》中的一段，南宮夫子聽得頻頻點頭，讚不絕口。
顧宛虞在一旁看著，心中既感動又無奈。謝雲策的字跡模糊，是因為他並不會寫字，但他卻用聰明的方式避免了尷尬。
南宮祿源走進書房，看到謝雲策的表現，心中十分滿意。
南宮祿源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雲策，你一個月的進步真是讓人驚訝。我聽說你以前並不喜歡讀書，現在卻如此勤奮，實在難得。」
謝雲策微微一笑，道：「學生只是想不辜負夫子和夫人的期望。」
南宮祿源轉向顧宛虞，道：「宛虞，你教得好，雲策的進步離不開你的悉心教導。」
顧宛虞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夫子過獎了，雲策的進步全靠夫子的教導。」
南宮祿源點點頭，道：「嗯嗯，他的進步讓我感到十分欣慰。我想，是時候讓他和懷胤一起學習了。」
謝雲策在南宮祿源和顧宛虞離開后，立刻表現出他的真實面目，將書本扔在地上，翹腿坐在椅子上，甚至將硯台踹翻，表現出紈絝子弟的做派，讓謝懷胤驚訝不已。
謝懷胤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謝雲策的肩膀，試圖讓弟弟冷靜下來。
「雲策，你怎麼了？」謝懷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的責備。
謝雲策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不滿與挑釁，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意。他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懷胤大哥，我只是想放鬆一下，你不覺得這樣挺有趣的嗎？」
謝懷胤眉頭微微皺起，他深知謝雲策的過去，但沒想到他會在南宮祿源和顧宛虞離開后，如此迅速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雲策，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謝懷胤試圖讓謝雲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謝雲策不屑地笑了笑，徑自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仰頭喝了個精光。然後他將茶杯重重地放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當然知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謝雲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傲氣。
書房裡，謝雲策正翹著腿，一臉不耐煩地將手中的書頁撕得粉碎。
「雲策，你這是何苦呢？」謝懷胤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輕輕拍了拍謝雲策的肩膀。
謝雲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挑釁的光芒：「懷胤大哥，我已經忍受了一個月的枯燥讀書，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我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那些書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堆廢物。」
謝懷胤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你不喜歡讀書，但你也不能這樣發泄。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很高，你總得給她一個交代。」
謝雲策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交代？我給了她那麼多次交代，還不夠嗎？」
此時，四九從門口探進頭來，小心翼翼地說：「少爺，夫人還沒回來，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在書房的一角，謝雲策發泄完畢，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謝懷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謝懷胤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專註地擦拭著地上的墨跡。
「庶兄，你為什麼要幫我清理這個？」謝雲策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謝懷胤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溫和地看著謝雲策：「書房是我們共同的地方，你有情緒可以理解，但總不能讓這些書和墨跡陪你一起受罪。而且，你心情不好，我幫幫你也是應該的。」
謝雲策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但他卻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哼，我只是扔了些書，踹翻了硯台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謝懷胤微微一笑，繼續整理著書籍：「我知道，你只是發泄一下。但書是無辜的，它們承載著智慧和知識，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謝雲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道：「庶兄，你總是這麼正經，有時候也該放鬆一下。你看我，雖然有時候做得過分，但至少活得自在。」
謝雲策對庶兄的舉動感到愧疚：「哥，你別管了，讓四九收拾就可以了。」
但謝懷胤表示自己可以清理，不需要四九幫忙：「不用了，我自己來。」
謝懷胤皺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硯台，那墨水似乎真的出了問題。他轉過身，面對著謝雲策，聲音帶著一絲不滿：「雲策，你老實說，是不是在硯台里動了手腳？」
謝雲策站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慌張之色，他微微一笑，坦然回答：「嗯嗯，我在裡面放了一些豬油。」
謝懷胤意識到夫人肯定發現了這一點：「我都看出來了，母親肯定知道了。」
「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認為夫子已經原諒了我。」謝雲策狡猾地沖謝懷胤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