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買四九
謝懷胤自認是個聰明且勤奮的人，但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快速地背書。他放下手中的書卷，走了過去，眉頭緊鎖，問道：「雲策少爺，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謝雲策微微一笑，睜開眼睛，眼神清澈如水：「不過是記憶力稍微好一些罷了，懷胤，你也別驚訝。」
謝懷胤輕輕搖頭，眼中仍舊充滿了不可思議。
謝雲策按了按太陽穴，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身後侍立的隨從四九立即會意，輕手輕腳地為他倒了一杯熱茶。
「公子請用茶。」四九恭敬地將茶杯放在謝雲策面前，輕聲說道。
謝雲策微微點頭，接過茶杯，輕輕吹了吹杯中的熱氣。
「雲策少爺，你背書的速度真是讓人驚嘆。」謝懷胤坐在謝雲策對面，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微笑著說道，「如此下去，只怕半月之內，你就能追上我的進度了。」
謝雲策輕笑一聲，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懷胤你過獎了，我不過是稍微努力一些罷了。」
謝懷胤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看著謝雲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探尋出什麼。然而，謝雲策的眼神卻始終平淡如水。
「雲策少爺，你真的不覺得壓力大嗎？」謝懷胤忍不住問道。
謝雲策搖了搖頭，微笑道：「壓力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早已習慣了。再者，追上你的進度，也是我的榮幸。」
謝懷胤聽后，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想到謝雲策竟然如此淡然，這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謝雲策放下茶杯，看著謝懷胤，眼中閃過一絲柔和：「懷胤，我知道你的壓力，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它。而我，也會盡我所能，追上你的步伐。」
「公子，您背書背累了，要不要我讓我來念一段給您聽？」四九忽然插話道。
謝雲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就麻煩你了。」
四九拿起書卷，開始朗讀。謝雲策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
他的記憶力驚人，只要聽一遍，便能記住書中的內容。
謝懷胤看著謝雲策，心中暗自佩服。他知道，謝雲策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是他望塵莫及的。
「雲策，你真的能閉上眼睛就能記住內容嗎？」謝懷胤忍不住問道。
謝雲策睜開眼睛，看著謝懷胤，自信滿滿道：「是的，只要我用心，就能做到。」
四九的聲音清晰而緩慢，一句句地從唇間吐出，謝雲策便靜靜地聽著，眼神專註，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四九念一段書中的內容，謝雲策靜靜聽著，不用多久就能夠一字不落地默誦出來，
謝懷胤眼睜睜瞧著這一幕，當場就怔愣住了。他手中的筆停在了紙上，墨跡滴落，形成一朵小巧的墨花。
像謝雲策這樣背書的速度，估計我連一半都跟不上吧。
謝懷胤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對自己的學習方法產生了懷疑。
……
顧宛虞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轉過身，面向侍女紅纓，語氣平靜地問：「紅纓，你說的這些，可曾親眼所見？」
紅纓低著頭，恭敬地回答：「夫人，奴婢確實親眼所見。謝公子雖然天資聰穎，但學習時總是心不在焉，常常偷偷看著窗外的風景，或者與同窗閑聊。半個時辰后，便借口疲憊，早早地離座休息。」
顧宛虞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凝重地望向紅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紅纓，你聽我說，我知道謝雲策是我的繼子，但我對他的期望，絕不僅僅是聰明才智。我擔心的是，他的懶惰會毀了他的未來。」
紅纓微微低頭，表情恭謹，顧宛虞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她輕聲回應道：「夫人，您說的是，小公子雖然聰明，但確實有些過於懶惰。不過，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或許我們可以慢慢引導他。」
顧宛虞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我知道他是孩子，但我不能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我要利用四九，讓他成為謝雲策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紅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夫人，四九雖然是小公子的貼身侍讀，但他是府中的老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服的。」
顧宛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紅纓，你忘了，我有我的辦法。你先去準備一些銀兩，我要用這筆錢作為激勵，讓四九更加用心照顧謝雲策的學習。」
紅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夫人，您真的決定了？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顧宛虞輕輕搖頭，語氣堅定：「不會。我這樣做，是為了謝雲策的未來。紅纓，你明白嗎？我並不是想拉攏四九，我只是希望謝雲策能有更多的人支持和信任。」
紅纓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敬意：「夫人，您總是能為小公子考慮得那麼周到。我現在去準備銀兩。」
紅纓帶著銀兩和四九來到了顧宛虞的書房。四九跪在顧宛虞面前，臉上帶著幾分忐忑。
顧宛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四九，你跟隨謝雲策多年，對他的性格應該了如指掌。我聽說你對他極為忠誠，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四九立刻挺直了腰板，嚴肅地回答：「夫人請吩咐，奴才萬死不辭。」
顧宛虞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銀兩放在桌上：「我知道你忠心耿耿，這些銀兩是給你的獎賞。但我要你做的，是確保謝雲策能夠專心學習，不得有絲毫懈怠。」
四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顧宛虞的用意，他沉聲回答：「奴才明白了，定會盡心儘力，不讓夫人失望。」
顧宛虞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向紅纓：「紅纓，你負責監督四九，確保他能夠履行職責。若是有任何差池，我決不輕饒。」
紅纓嚴肅地應道：「奴婢遵命。」
而襄苧和紅纓對顧宛虞的做法表示敬佩，認為她既有手段，又有底線。
顧宛虞輕蹙著眉頭，手中的茶杯微微顫動，顯然是心中頗為憂慮。她放下茶杯，對侍女紅纓和襄苧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去南書房看看大公子和謝雲策的學習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