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爆竹聲中一歲除

今天大家起了個大早，忙著打掃衛生，過年了就該有個過年的樣，婦女們忙著貼窗花，江海和一幫男人們忙著貼對聯，貼福字，掛紅燈籠，院子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一直響個不停。

貼完春聯，江海打電話給賀老、祁老、王老、魯東陽、姜宇軒拜年。拜完后又洗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買了煙、酒、糕點，開車帶著江川、那雨薇去給魯東陽、王建強拜年。到了魯東陽家，江海把事先準備好的裝有一隻帝王綠玉石手鐲首飾盒遞給那雨薇，王麗芬開的門，看到是江海他們，王麗芬笑著拉著那雨薇的手說：「雨薇越長越漂亮了，江川也越來越帥了，你們是哪天從燕京回來的？」那雨薇笑著說：「我們26號回來的。」魯東陽聽到聲音從書房裡走出來，魯東陽親切地說：「大家都請坐。」江川放下禮物，然後和江海坐在一起，那雨薇把首飾盒遞給姨媽說：「二姨，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請您收下。」王麗芬打開盒子一看，「這也太貴重了！」她是識貨的，一看這顏色，花紋，純凈度就知道價值不菲。魯東陽看了一眼笑著說：「你還不謝謝雨薇，這麼貴重的鐲子，得花好幾萬，我可買不起，自己侄女送給你的這不算是受賄，你放心收下。」又掉過頭問江川：「江川，我聽你二姨說你們在燕京補習功課，今年考大學應該沒啥問題吧。」那雨薇笑著說：「我們想考水木大學。」魯東陽說：「水木是我的母校，那可是全國最頂尖的學府，你們有這個把握嗎？」那雨薇自信地對姨夫說：「目前複習資料上的題，已經難不住我們，我們現在主要攻克難度較大的題，還有英語剛入門，這些天我們每天都在記單詞，背句式、學語法。」王麗芬高興地說：「看來我們家要飛出金鳳凰了。」魯東陽認真地問那雨薇：「你們準備上什麼系？」江川毫不猶豫地說：「上金融管理。」魯東陽連聲稱讚道：「好專業，好好考，預祝你們成功！」魯東陽又問江海：「你那個罐頭廠手續辦的怎麼樣了？」「手續全辦好了，只等天氣熱了就開工。」「我聽說，你準備投資五百萬，資金有壓力嗎？」「還可以，暫時沒什麼問題。」江海又對魯東陽說：「我們今天來是想請你們一家春節到我家裡坐坐，想問一下您的時間。」魯東陽想了想：「初四有時間，我可能坐不了多長時間。」江海說：「好，就定在初四，我們把親戚都請來熱鬧熱鬧。到時，我派司機來接您一家。魯叔，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三人起身告辭，魯東陽、王麗芬一直把江海他們送出門外，江海打開車門，魯東陽看到嶄新的紅旗轎車有些愣神，問：「這是誰幫你買的？」江海笑著說：「這是顏秘書關照的。」王麗芬看著小轎車滿是羨慕。

離開魯家，江海又對那雨薇說：「嫂子，後面的包里有我替你給舅媽準備的一串項鏈，還有給王姨準備的禮物有一隻鐲子，一串黑珍珠項鏈。」那雨薇拿出來以後也是滿心歡喜，激動地說：「太謝謝你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差不多值十萬塊。」江海笑著說：「差不多，掙錢就是用來花的，你們只管學習，錢你們儘管花，我給你們辦了一個存摺，上面有一萬塊錢，以後我定期給你們打款。」說完就把存摺遞給那雨薇。又說：「春節過後，我派楊虎威每天接送你們上學，上了大學也給你們安排保鏢，我江海的家人，安全永遠是第一位。」那雨薇感激的流下了眼淚。江川說：「這次回到燕京，我決定跟楊虎威學習你練的軍體拳，我一定要保護好雨薇，不讓她再受傷害。」說著已經到了王建強家，江川、江海提著禮品進了大門，盧荻看到以後趕忙迎上去，把三人請到了客廳，表姐王媛媛、表弟王海詩正在看電視，王建強在案板上剁肉，看起來是要包餃子。看見江海他們進來了都熱情地迎了上來，王建強笑著對那雨薇說：「外甥，今年舅舅算是沾了你的光，這麼多的肉，可把你表弟高興壞了，以前不著家，今年守在鍋台那都不去。江海，你們快請坐。媛媛快給你妹妹、妹夫還有江海沏茶，江海、江川放下禮品坐到沙發上。」那雨薇打開禮盒，拿出一串金項鏈遞給舅媽，舅媽一看：「連聲說，這太貴重了。」那雨薇恭敬地說：「只要舅媽喜歡，貴重不貴重都是次要的。」王媛媛接過來一看，項鏈上還有一個藍寶石吊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媽呀！這寶石這麼大，這串項鏈最少值三四萬。」王海詩也湊上來看項鏈，王建強對那雨薇說：「有錢了省著花，大手大腳地有多少錢都經不住你敗的。」那雨薇說：「這是我和江川的一點心意，我們看舅媽脖子上沒首飾，我們就買了這串項鏈，舅媽喜歡比啥都重要。」盧荻高興地聲音都有些哽咽，「舅媽沒想到，有一天能跟著外甥享福。」那雨薇安慰道：「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孝敬舅舅、舅媽，今天我們來是想請舅舅一家初四到江川家裡去吃飯，二姨一家也去，到時派車來接你們。現在我們先走了。」江海、江川站起身，知道他們忙，王建強一家也沒有留客，四人一起把江海他們送出門外，江海上了車，那雨薇、江川坐了進去，王建強一家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們家還買了嶄新的紅旗轎車。告別了王建強一家，那雨薇說：「江海，拉我回家，我把首飾給我媽拿回去讓她高興高興。」江海說：「好的。」就向江川家駕駛去。

看著汽車遠去，表姐王媛媛說：「這汽車，怕能值兩萬。」弟弟王海詩不屑地哼了一聲，「最少值六萬多，將近七萬。」盧荻說：「你表妹她婆家太有錢了，除了魔都、姑蘇、江寧，光是在燕京，就有三個王爺住過的四合院，每個院子都有一千多平米，每個院子都能住一百多人。還在杭城投資五百多萬建罐頭廠。你說她家到底有多少錢。」王媛媛一臉的羨慕。王建強告誡女兒、兒子說：「你們要和薇薇搞好關係，將來跟著她沾光。」四人回到屋裡。

江海回到家裡，先給姜宇軒打了電話約了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吃過午飯。梁芬拉著江海前院後院四處上香磕頭。做完這一切，來到江海的房間，一臉嚴肅地對江海說：「你老實交代，你爸他現在人在哪裡？」「在家裡。」「是不是輸了不少錢？」「家裡的糧食、傢具，手錶、收音機、自行車全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千四百多塊錢的賭債，要債的人都把門堵了。」梁芬臉上陰雲密布，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發怒道：「他這是要作死的節奏，肚子剛吃飽就開始作妖，天生就是一個窮慫的命，就讓他卧在村裡窮死、難死，本來是個癩蛤蟆，偏要裝個中吉普，上了公路不碾死他碾死誰。窮漢剎富，挺腰大肚，肉臭不倒架子。你不要管他，我們眼不見心不煩，我們走自己的陽關道，他去過自己的獨木橋。氣死我了，江海，媽想喝酒。」江海笑著說：「今晚守歲，晚上和大家一起喝酒。」梁芬突然從嘴裡冒出一句話，「不知道，他這些天是怎麼吃飯的，這個天殺的，冒老刀的背時鬼，一點都不讓人安生。」江海試探道：「要不我回去還了賭債，把他接到魔都來。」「唉，我不是心疼錢，媽知道我們家不差那點錢，如果他不改這個臭毛病，我擔心將來有人一叫他，他拿不住自己，又去賭博。別人要知道我們家的底細，專門坑他那就麻煩了。」

江海笑著說：「其實，我讓趙叔已經把賭債全部還了，過幾天趙叔他們來的時候，我讓他把我爸帶來，如何處置權利交給您。」「唉，人只要好著我就放心了，我和風梅她們去擀蒿籽面，小滿那孩子來的時候，還記得帶來蒿籽，真是個有心人。幸虧我們買了幾張大案板，正好擀長面。」說完就出去了，江海來到風荷的房間，看到文秀正在和風荷學習，文秀看到江海，哼了一聲，又翻了個白眼，不理他繼續做題。江海看到文秀耍小性子，一臉的疑問就問風荷「她這是抽的什麼風？」風荷笑靨如花地說：「她剛才還怨你，過年不知道給她買新衣服，撒嬌呢。」江海一想還真是忘記了給她們兩人買新衣服，就說：「我們現在出發，去夢特嬌法國服裝品牌店給你們買衣服，算是哥哥給你賠罪了。」文秀高興地跳起來，說:「我要坐車去。」「遵命！」三人下了樓，開上車直奔夢特嬌。等到回來時，江海大大小小提了十多個包裝袋，給兩人裡外的衣服全都買了新的。兩人回到房間鎖上門，試新衣服去了。

下午四點多，大家全部回來了，院子里頓時熱鬧起來。

廚房裡，大家各司其職，忙得不亦樂乎。李姐、張姐在熟練地切著羊肉臊子，刀刃在案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臊子被切得粗細均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另一邊，文星正在守著油鍋炸蜜果，金黃色的蜜果在油鍋里翻滾，發出「滋滋」的聲音。

前院里的廚房，柳姐在燉羊骨頭，濃郁的肉湯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剛下班的蔣夢琪、田雨菲莫玉琴正在嘻嘻哈哈地揀菜。莫姐正在做自己最拿手的紅燒鯉魚。王麗芳一家子和江川也過來了，他們想和大家一起守歲。王麗芳一看蝦、鴨子還放在一邊，主動給大家做油爆蝦、八寶鴨。

曲姐在燉紅燒肉，紅燒肉在鍋里慢慢燉煮，色澤紅亮，香氣四溢。整個院子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大家一邊忙碌著，一邊互相交流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頓年夜飯，不僅是一頓豐盛的美食，更是這些遠離家鄉的遊子對於團聚的期盼，屋子裡充滿了溫馨和歡樂。

風荷、文秀在院子里跳皮筋，一邊唱著：「小皮球，香蕉梨，馬蘭花開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九四十一......」小龍穿著新衣服在一旁，自得其樂地玩彈珠。

江海又去商店買了不少的小彩燈，燈帶、燈串，掛在樹上，掛在廊檐下。母親在前後客廳里，讓江海寫好祖先、觀音菩薩、財神爺、土地公的牌位，還在廚房裡擺上灶神的牌位，早早擺好貢品，上香，叩頭。傍晚時分，梁芬帶著江川、江海燒了紙錢，放了一會鞭炮。

大家圍在一起吃蒿子長面。蒿籽面的麵條細如髮絲，口感爽滑勁道。製作蒿籽面時，先將麵粉和蒿籽粉混合，再將食用純鹼加入適量的開水攪拌化開，摻到面和蒿籽粉的混合物中攪勻，這樣和出來的面既筋道又泛點微微的黃色，再加入適量的水攪成面絮，最後揉成光滑的麵糰，讓麵糰醒發半小時后，再將麵糰擀成一大張圓圓的薄片，然後切成細絲，放入沸水中煮熟。煮熟的麵條撈出后，用涼開水沖洗，使其更加爽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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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籽面用羊肉調製的湯汁濃郁鮮美。湯汁中加入了各種香料和調味料，味道更加濃郁。將煮熟的麵條放入湯汁中，再加入一些蔬菜和肉類，顏色更加鮮艷。蒿籽面的味道獨特，既有麵條的爽滑勁道，又有湯汁的濃郁鮮美，還有蔬菜和肉類的豐富口感。它不僅是一種美食，更是一種文化和情感的象徵。在西部，人們通常會在重要的節日和場合食用蒿籽面，如春節、中秋節、婚禮等，以表達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祝福。

那雨薇一家是第一次吃蒿籽面，三人連稱好吃，江川在一旁解釋說：「在西北，大年三十吃蒿籽面寓意新的一年身體健康，長壽。親情像長長的麵條一樣，綿延不斷，工作、事業、家庭生活像這碗面一樣，順順利利，長長久久。」那雨薇莊重地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再吃一小碗長面。」吃完后，果然又盛了一小碗，那海波感嘆地說：「這是我多少年來吃過的面里，最香的面。」江川又說：「初七，我們西北也吃長面，那叫拉魂面，寓意玩了一個春節，該收心了，春天來了該開始新一年的工作了。」

吃過長面，已經到了晚上。梁芬讓大家打開所有的燈，院子里，燈火通明，今天特意把電視從後面搬到了前面的客廳，在客廳里又擺好了三張大桌子，大家開始忙著上菜，豬、牛、羊、雞、鴨、魚同樣的菜擺滿了三張餐桌，大家高高興興坐在一起，連住在火鍋店的文星、李姐也過來了，文新、陳一儒、張姐、李成夫婦、魏景元、蔣夢琪、田雨菲、莫玉琴、蘇小滿、張衛東、李金鳳和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守歲，母親按時去上香、祭祀。風荷、文秀、小龍拿著飲料和大家碰杯。快到十二點時候，柳姐她們去下包好的餃子，剛到十二點，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了桌子，大家又吃了幾個餃子，又開始喝起酒來。年輕人一直玩到快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