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要在燕京開服裝店（一）

江海第二天來到聚寶齋，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早就等在店裡。江海領著三人來到她們找到的適合開店的地方，一處是王府井大街上，房子不大，有兩層樓，面積一百多平米。另一處在朝陽區，三層樓，面積有二百多平米。江海看到這兩處地方都不錯，決定都租下來。王府井的鋪子租金一年一千元，這裡的地理位置相當好，江海他們花了三千元，租了三年，江海讓李思琪留下來，交給她一百元先找人把店鋪重新粉刷一下。又到附近的郵局給佳茵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坐最快的航班到燕京來。說了四合院的準確地點，然後又到了朝陽區的店鋪。這裡每年租金八百元，江海和房東簽了四年的合同，交了三千二百元。留下黃則男打掃店鋪，然後和祁夢澤來到首都國際機場來接機。十一點鐘，柳姐一行人出現在出口，江海接上大家，乘公交車來到四合院。讓祁夢澤記住了地址，然後去通知李思琪、黃則男下午到這裡來開會。

柳姐一行人看到巨大的曾府，很是震驚。打開大門，走進四合院沿著中央一條寬闊的走廊，走廊兩側都是一個個房間，穿過走廊來到寬敞明亮的前廳，房間里熱氣騰騰，江海一早起來生了火，打掃了一下房子，暫時在這裡會客，辦公。梁芬、張姨、溫姨出門去四處查看，江海對柳姐、李姐、莫姐說：「我在這裡租了兩個店鋪，準備在王府井、朝陽區開兩家服裝店，如果有合適的位置再開一家火鍋店。佳茵正在趕過來，現在我們需要購置一些生活用品，你們去選自己中意的房間，以後這裡就是你們來燕京的落腳的地方，房間多，你們隨意挑選，現在需要去購買吃的和住的東西，你們先規劃一下，我去買開門七件事。」江海來到農貿市場，雇了一輛三輪車，購買了米、面、油，蔬菜，大肉、牛肉、羊肉，調料。拉到廚房裡，又去傢具廠，先訂了十套傢具，交了定金，說了地點。又去了一趟炭場子購買了三噸干炭，雇了兩名裝卸工，拉到院子里。不大一會功夫梁芬、張姨、溫姨雇了一輛三輪車拉著鍋碗瓢盆回來了，這裡曾是王府，廚房足夠大，大家看到廚房裡江海買來的東西開始生火做飯。梁芬說：「我還是喜歡冬天住在北方，圍著鐵爐子，暖烘烘的別提多舒服了，在灶膛里再烤幾個土豆，夜晚的時候當晚餐最好不過了。」溫姨說：「我的媽呀，這裡的房子也太多了，我看起碼能住上百號人。」張姨說：「光是前後兩個大花園，就得專門請人來打理。」

江海把干炭拉來的時候，佳茵也找到了這裡。李姐、柳姐、莫姐三人購買了許多的床品，正在挑選房間，佳茵顧不上放下畫架背包，一聽誰選的房間就算是誰的，今後來燕京就可以住在這裡，不再給別人，也去挑選房間去了。一會兒，傢具廠的汽車拉來了一汽車的傢具，大家一聽可以布置十個房間，紛紛指揮裝卸工往自己的房間搬傢具。大家全部住在了走廊兩邊的房間，一個小時以後大家終於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出來，冬天的北方天氣和很冷的，動輒氣溫就是零下三十多度，沒有鐵路的房間江海又去買了十個帶烤箱的鐵爐子，大家吃過午飯，梁芬、張姨、溫姨幫著大家生了火，院子里只見炊煙裊裊，在城市上空飄蕩。梁芬、張姨、溫姨幾個人閑不下來，買了幾把掃帚，打掃起院子來。

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來的時候，一看院子里有幾個時尚的美女，感嘆魔都不愧是時尚之都，一個個芳華絕代，驚才絕艷。江海和大家一起來到前廳，給佳茵、李姐、柳姐、莫姐介紹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相互認識，然後對佳茵說：「你們幾個人先對她們三人做個簡單的培訓，講講經營理念，服務質量，我去張貼招聘啟事，這裡就先做辦公的地點。」江海找了一家廣告公司，寫了幾張廣告然後張貼出去，過了一個多小時，院子里先後來了十幾個人。經過佳茵、李姐、柳姐、莫姐共同面試談話，最終留下了八個人。祁夢澤暫時負責兩個服裝店的運營，李思琪暫時負責王府井服裝店、黃則男暫時負責朝陽店。大家經過商議以後一致決定元月五日開業。下午五點多鐘，李成帶著魏景元還有兩名裝卸工來到了四合院，打開大門，汽車一直開到了前院。江海讓李成大開包裝袋，作為福利給新上班的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以及其他新招聘的店員每人發了一件羽絨服。大家歡喜雀躍，激動不已。江海安排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三人明天去辦理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消防許可證、公共場所衛生許可證，法人代表登記在祁夢澤名下。

晚上，梁芬她們給大家做了北方人喜愛的麵食，又炒了一桌子的菜，前廳的餐廳夠大，一下子坐了二十多人，李成看到江海他們又要喝酒，就急忙說：「江海，我還得趕回去，趙叔特意囑咐我，明天第一批運動服開始出廠，讓我必須再跑一趟燕京，今晚必須回去。」江海對柳姐說：「辛苦大家了，柳姐你給李成他們貳佰元作為出差補助。」李成接過錢連聲說：「我替大家謝謝江海。」大家一起動手把服裝卸到空房間，李成他們開車走了。佳茵拉著江海去商店買酒，回來時又到烤鴨店買了四隻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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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張姨、溫姨她們不願喝酒，江海就給她們端去一隻烤鴨。餐桌一下子空出好幾個位置，佳茵、李姐、柳姐、莫姐成了今天酒局的主角，母親喊江海過去，她有話要問江海，只得到母親跟前。母親問：「這個王府是你買的，花了多少錢？」江海對母親點點頭說：「是我買的，花了將近兩萬塊。」「我們幾個人轉了一圈，房間多的我都數不過來，光是養活這個院子，每月沒有一千塊錢，怕是養活不過來。過完年把你爸叫來看院子，不然的話他肯定有會懂亂子。」江海笑著說：「好的，聽你的。」張姨說：「乾脆讓風梅他爸也過來，給你爸做個伴，我看他倆處得來。」梁芬高興地說：「你和我想到一起來了，就這麼辦。」佳茵喊：「江海，來喝酒。」江海應了一聲就過去了。今天新招的員工看見江海小小年紀干這麼大的事業，都是暗暗稱奇。她們這些沒有門路的人，回到城裡，沒有工作可干，今天這是撞了大運，真是天上掉餡餅，偏偏自己遇上了，一個月一百元，轉正以後一月一百二十元，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工作，第一天上班就發了一件羽絨服。這是讓芝麻開門，門就開了。都是年輕人，大家談著曾經經歷過得蹉跎歲月感慨良多。江海看看大家心裡想，自己一走這個院子就沒有人了，新招的這幾個人如果有人想住下來，就讓她們住在這裡，上下班也比較方便，就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祁夢澤，祁夢澤徵求大家的意見，大家自然十分願意，沒想到祁夢澤、李思琪、黃則男也想住在這裡。江海說：「明天柳姐給大家安排房間。」祁夢澤撒嬌地對江海說：「反正我想單獨住一間。」李思琪、黃則男表示說：「她們兩人住一間。」柳姐說：「這個沒問題，其他的八個人，四人一間，冬天要燒火，能省一分算一分。」

現在燕京住房還是非常緊張的，一家三代人擠在二十多平米的房子里比比皆是，這麼大的閨女，有自己私密空間的人是很少的。有這麼好的房間免費住，咋能不高興。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又喝了不少酒。祁夢澤喝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辭，新招的人全都起身告辭。一幫人離開以後，佳茵說：「江海，你專門把我從江寧喊來，又把姐姐晾在一邊，你到底是啥意思？」江海一邊告饒，一邊說，「我捨命陪你喝酒，總行了。」這時候梁芬、張姨、溫姨幾人也回到餐桌。大家邊說邊喝，江海對佳茵說：「我這次喊你來，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我想在燕京開一家火鍋店，你明天考察一下，如果可行我們馬上行動。」佳茵說：「要我說，乾脆開一家私房菜館，開在四合院里，專門做宮廷菜。每天不超過二十桌。四合院要大，私密性要強，實行會員制，門檻要高。」江海想到了後世燕京的私房菜，認為佳茵眼光獨到，確實要有自己的特色。但是經營私房菜門檻也高，首先要尋找御廚，還要買一座面積足夠大的四合院。佳茵笑著說：「首要的問題是找或者買院子裝修，這可要費很長一段時間，江寧店裡的張師傅有個師兄就在四九城的飯館里，花高薪就能挖過來。明天我就去找褚明軒，我這裡有地址，先把他挖到江寧去，這裡的房子裝修好以後再把他請來，就不怕別人把他挖走了。」江海誇讚道：「這個主意好，我敬你一杯酒。」

莫雨瑤笑著說：『佳茵是七竅玲瓏心，全是心眼子。』李姐也說：「佳茵天生就是個經商的料，幹啥都是一套一套的。」柳姐對江海說：「明天要想辦法把電話安裝上，隨時要和大家保持信息暢通。」江海說：「這事今天我就想到了，只是事情多，沒有顧上。」江海問柳姐說：「你來的時候帶了多少錢？」「來的時候我帶了兩萬。」「明天給趙叔打電話，讓李成來的時候再帶一萬，買四合院的錢應該夠了。」酒局結束后，母親用爐灰封住火焰，張姨到廚房裡也封了火。柳姐給大家分配了住房，下午生了火，這時候外面北風呼嘯，房間里卻暖意融融。屋子裡除了房子有些陳舊，其他全部都是新的。

母親洗過臉以後和張姨一起，來到江海的房間。江海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母親梁芬說：「江海啊，媽和你張姨今年可是跟著你享福了，走南闖北，這一個不小心就來到了天子腳下，媽是做夢都能笑醒。」張姨也附和著說：「江海，我這是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真有些不好意思。」江海笑著安慰道：「張姨你這是把我當做外人了，說實話，我不怕您笑話我，我和風荷特別的有緣分，將來我們成大人了，我肯定會娶風荷做我的妻子。我對你們好是天經地義的，將來風荷想到哪裡上大學，我就陪她到哪裡去。您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和我媽一起吃好、喝好、轉好，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梁芬感慨地說：「兒子你長大了，凈哄我們開心，我們準備和你張姨、溫姨明天去故宮、人民英雄紀念碑和天門廣場去看看，趕中午的時候來給你們做飯。」江海又拿出貳佰元給母親，母親不要，說：「我現在身上都快有一千元了，你事情多，你裝著。」江海只好裝起來，梁芬又問江海，「你準備在京城住多長時間。」「大概十天左右吧。」「江海啊，我想讓你哥和那雨薇來京城散散心，他這個人沒什麼心眼，一天任勞任怨，沒走過多少地方，我害怕你們兄弟距離越拉越大，你明白媽的想法嗎？」「我明白，明天就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好了，我和你張姨休息去了，明天還要起來給你們做早點呢。」說完母親和張姨就離開了。

一早起來，吃過早點，江海陪著母親、張姨、溫姨，沿著后海漫步。正值農曆臘月的二九天，后海湖邊北風呼嘯，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搖曳，不時發出嘶鳴，湖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江海一邊走，一邊給三人講著。這后海是什剎海的一部分，與前海、西海共同組成什剎海景區，這裡曾經是明清時期皇家的後花園。附近有宋慶齡故居、恭王府、醇親王府。四人看著道路兩邊的餐廳、商店，還有咖啡館，梁芬說：「春天住在這裡一定很舒服。」江海又開始給大家講解，這四周的植物柳樹居多，到了暮春三月，草長鶯飛，雜花生樹，楊柳拂堤。一場春雨過後，楊柳堆煙，就像剛潑過油一樣，油綠油綠，微風吹過，碧波蕩漾，湖中楊柳婆娑，堤岸遊人如織，尤其是夜晚，燈光璀璨，在湖邊品嘗美食，欣賞夜景，這是人生最愜意的事情。

江海向前又走了幾步，看見佳茵，就和母親她們告別，說：「我們還要去找人，看四合院就不陪你們了。」離開三人後，江海和佳茵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