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要在魔都開店

下午，江海和趙叔一起找到房主，江海和趙叔事先約定，房價不能超過四萬五千元，又趙叔和房主砍價，江海從旁協助，趙叔知道人家看江海年輕，輕易不會相信他，所以才會讓自己出面談判。房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個，人看起來很是精明。房主到了以後，跟趙廠長握了手，只是看了江海一眼，他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父子。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帶領他們在兩棟樓的里裡外外轉了一圈，說：「房子確實有些破舊，但是，面積挺大，這是祖產，我也不想賤賣，可是眼下我馬上要到倫敦去繼承家產，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我只賣六萬元，如果我留在國內，絕對不可能只賣六萬。這麼大的地方，這樣的價格確實太低了。」趙廠長說：「你也不要說六萬，我們來的時候早就打聽了，你賣四萬都沒人買。我看劉先生也是一個實誠人，你就說實話，到底賣多少錢？」劉先生說：「先前，確實是賣四萬塊，但是前些天，我找了一個朋友，對我的這個房屋進行了評估，評估價就是六萬，我也沒有多要，」趙廠長說：「這個地方總的說起來，確實不錯，但是評估價和實際是有差距的。劉先生，您忽略了一個事實，就說你的房子只這個價，現在又有誰能夠拿的出這麼多的錢來買你的房子？就是買得起你的房子，光是重新修繕，也需要花費一大筆錢。我不覺得有幾個人能夠買了你的房子還有能力繼續裝修，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國內的工資和物價水平，所以，我覺得我們雙方應該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您說呢。」

趙廠長又說：「如果，你能夠按照你當初四萬的價格出售，我們還可以接受，如果是六萬元，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說完，趙廠長和江海，轉身就要離開。姓劉的房主攔住趙叔說：「有事好商量，這是我要的價格，大家可以商量。」趙廠長他們坐了下來，經過雙方討價還價，最終以四萬五千元的價格成交。買賣雙方到公證處，簽了合同，雙方商議，乙方先支付兩萬五千元的現金，等到房產過戶以後，乙方再交付所有的現金。江海到湧泉坊去找李姐，然後到銀行取了兩萬五千元現金交給劉先生。雙方約定第二天早晨到房產局簽訂轉讓合同。

當天晚上，大家在旅館里，召開了在魔都的第一次會議。江海向大家介紹了今天購買大洋房的情況，並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原來計劃李姐負責湧泉坊的服裝店，張姐負責惠源路服裝店的銷售，今天看了洋房的具體情況，我覺得前面的一棟樓經過改造，完全可以再開一家比較大的服裝店。佳茵是本地人，就讓她負責前後兩棟樓的裝修以及開店前的一切事務，裝修完成後張姐和佳茵先共同經營這個店，我哥江川負責兩個店的貨物的調配。洋房裝修好以後，大家就住在後面洋房裡，這幾天辛苦大家了，明天，你們幾位大姐和我哥把灶具餐具全部置辦齊，再買一個像樣的餐桌和椅子，就暫時在後面的洋房裡開灶。大家的工資按照先前的約定發放，根據銷售業績沒人都有提成，賣的越多，提成越多。」

房間里響起熱烈的掌聲，佳茵說：「我回城的手續還沒有辦來呢。」江海說：「這件事就交給趙叔去辦，趙叔在朝陽縣裡應該有不少關係，辦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問題。」趙叔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佳茵高興地說：「我終於不再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來回折騰了，謝謝江海！」

第二天李姐、江海和房主去房產局，辦完過戶手續，江海成了新的房主。李姐把二萬元的尾款交給了房東，至此，這次交易圓滿成功。李姐和江川到惠源路叫上張姐、佳茵，然後一起去購買灶具、餐具，餐桌、座椅。大家又順帶著購買了油鹽醬醋，蔬菜，米面，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忙了一個上午，東西總算置辦齊了。大家準備做飯，結果發現沒有燃料，佳茵說：「江川，我帶你去煤球廠，先買一車煤球。」江川說：「沒有人力車啊！」佳茵說：「到湧泉路裝修隊那裡借一輛人力車，拉完後送回去就行了。」兩人出去買煤球去了。剩下的三個人，開始清理廚房，打掃了一下，房間里立刻有了生機。張姐她們又清理餐廳，地面有不少垃圾全部清理乾淨，李姐拿來拖把，找了一個水桶，接上水開始拖地，拖了一遍，發現地面竟然是大理石的，三個人都沒見過大理石，十分好奇，這地面太漂亮了，拖了幾遍后，地面閃著亮光。李姐把餐桌又重新擦了一遍，擺上水杯水壺，房間里就有了家的溫馨。這時江川把煤球拉到雜物間，搬進去以後，拉著車子出了門。佳茵拿著煤球進了廚房，把煤球放在爐膛里，點火的時候又發現沒有火柴，也沒有引火的材料。李姐出去買火柴，張姐在院子里尋找易燃的柴禾，爐子終於點著了，鍋里添上水。大家商量中午吃什麼，最後一致決定，好幾天沒有吃過麵條了，張姐和面，李姐揀菜。鍋里的水開了，佳茵把水灌進水壺裡，然後給幾個水杯倒上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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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海和趙廠長正在魔都服裝廠馮廠長的辦公室里聊天，趙廠長提出朝陽縣服裝廠的技術員來他們這裡學習的事情。馮廠長滿口答應，並表示支持西部建設責無旁貸。隨後，又向馮廠長諮詢了面料的事情，馮廠長說：「你們去紡織廠直接購買羽絨服的面料，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續，也不需要引薦。」聽了馮廠長的話，兩人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兩人告別了馮廠長，直接到紡織廠。其實這個時候魔都的許多紡織廠生產的產品積壓非常嚴重，當紡織廠倉庫管理員當著趙廠長和江海的面打開大門的時候，看著堆積如山的面料，趙廠長和江海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看見巨大的倉庫里尼龍、聚酯纖維，全都碼的整整齊齊，那些巨大的纖維編織袋裡，包著的全是尼龍和聚酯纖維，他們非常吃驚。江海和趙廠長來魔都的時候，帶的是布票，到這裡一看，簡直沒有用處，銷售人員說，他們是按噸賣，趙廠長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簡直是井底之蛙。聚酯纖維一噸六千元，趙廠長決定先買五噸。最後經過商議由廠家負責發貨，趙廠長付完款，又留下收貨地址，才同江海一起離開紡織廠。

下一個目的地是鴨絨廠，到了鴨絨廠，根本沒有任何阻力，趙廠長他們一路綠燈十分順利的用一萬六千塊購買了半噸鴨絨，留下收貨地址離開了鴨絨廠。今天上午，辦的事太順利了，兩個人心情大好。坐上黃包車直接到了惠源路的洋房裡。

他們來到後面洋房的餐廳，看到裡面李姐她們正在做飯，餐廳里的地面亮堂堂的，白色的大理石地面閃著幽光。餐桌上水杯冒著熱氣，一股家的味道撲面而來。江海、趙廠長坐在椅子上，喝著水。張姐看見他們回來了,問：「你們的事情辦的咋樣了？」趙廠長說：「都辦妥了。」過了一會，江川也回來了，大家一邊做飯，一邊和大家聊著天，屋子裡其樂融融。不大一會兒，佳茵她們先後將西紅柿辣椒拌面端上了餐桌，一股飯菜的香味迅速在餐廳瀰漫。這是他們在魔都吃得第一頓正兒八經的西北風味麵食。

朝陽縣裡劉文新在辦公室正坐著看服裝設計的書，突然聽到門外小劉喊：「文新有電話找你！」文新連忙放下書，來到了財務室。電話接通以後，原來是趙廠長打來的，讓他和大李一起來魔都學習，最好坐今晚的火車，讓他們來的時候，帶上廠里的公章。接完電話，剛回到辦公室，小劉又喊他接電話，小劉笑著說：「你今天真是個大忙人，又是什麼好事找你？」文新說：「剛才廠長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和大李到魔都服裝廠學習。」小劉說：「真是好事！」文新拿起電話，這次是曲文星打的電話，曲文星向他說了江海那邊的情況，聽到江海他們租了店鋪，正在裝修，還說江海正在準備買大洋房，李姐她們以後就有了住的地方，文新也十分高興，到辦公室開了介紹信，又帶上廠里的公章，順便通知了大李，就回家準備買票出差。

文新騎上自行車先到服裝店把這些好消息告訴了柳姐，柳姐也十分高興。聽文新說自己要到魔都去學習，柳姐嚷嚷著也要去。文新說：「江海把店交給你，你就得管理好！」柳姐說：「店裡這幾天也不是太忙，一切都走入正軌。再說蔣夢琪、田雨菲、蘇小滿這幾個女孩都非常能幹，又有大姐和李金鳳照應，這裡不會有問題。我讓蔣夢琪當代理店長，記好賬，把每天的收入存到銀行。」文新聽了，也認為這樣做比較穩妥，也就答應了妻子的要求。柳姐安排好店裡的一切，倆人先到火車站買了三張硬卧票，柳姐又到銀行把這幾天的營業款整數一萬元取上，兩人就高高興興地回家了。回到家裡，曲大姐聽到他們兩口子回來了，有些奇怪，問：「今天你們咋這麼早就回來了？」文新說:"我要到魔都去學習，風梅也要跟著去，」文新又把江海他們在魔都開店，又要買房子的事情說了一遍，曲大姐也很激動，說：「我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去一趟魔都，順便看看海生就好了！」柳姐說：「江海在魔都開店，將來肯定需要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給江海說，讓你到魔都去工作，還能夠照顧上海生。這次我們到魔都有時間可以李姐一起去看海生。」曲姐說：「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曲姐做好飯，然後送飯去了，文新兩口子吃過飯，柳姐說：「文新，我想讓你到我娘家一趟，把江海他們的消息告訴江海的父母，讓他們也高興高興，江海他們沒有辦法給家裡打電話，家裡人一定很擔心，你車騎的快，趕晚上坐車的時候一定能夠趕回來。我在家裡收拾東西，等你回來，我們就出發。」

文新說：「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出發過河。」文新騎上自行車向王家莊飛快的駛去。

梁英和張桂花正在打穀場上為生產隊平整田地，兩人一邊勞動，一邊拉著家常。梁英說：「我那兩個小子走了魔都，這都好些天了，也不知道是個啥情況，我整天和他爸提心弔膽。」張桂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沒有父母不擔心的、再說你家的江海精明的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聽我家的丫頭說，連縣服裝廠的趙廠長都佩服你家的江海，我那女婿更不用說了。你的苦日子算是熬出來了，享福的日子不遠了。」梁英說：「我那兒子平時真是沒有白疼，太知事了！不僅照顧家裡，連他二叔家都照顧，吃頓好的也不忘記，還給他叔叔嬸子，堂弟堂妹買衣服。太知道心疼人了。」張桂花說：「江海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上次我去城裡碰上他們兄弟兩人，硬是要拉著我去下館子。我真是感動極了。」兩個人正說著，有人喊起來，：「張桂花，你家的女婿找你來了。」張桂花一看，劉文新正站在場邊看著這裡，張桂花放下手裡的鐵鍬，走了過去，到了文新跟前問：「你咋來了？」文新說:「梁英嬸子在沒在這裡？」張桂花說：「在哩！」文新說：「媽，你去叫過來，我有話給她說。」張桂花向梁英招招手，梁英走了過來，問：「文新有啥事？」文新說：「也沒啥事，風梅讓我來給你報個平安。」「走，我沒到前面沒人的對方說。」到了地方停了下來。文新說：「今天我接到曲文星打來的電話，他說，江海在魔都開立一家服裝店，還準備在魔都買大洋房，我今天晚上和風梅坐火車到魔都去學習，後天就能見到就給他們，我就跑回來，給你們報個平安，好讓你們放心。」說完，我想說：「媽，嬸子我還趕著回去坐火車，就不去家裡了。」說完,騎上自行車風馳電掣般的離開了。張桂花說：「你看，我說江海這孩子不用你們擔心吧。天哪！這孩子太能幹了，在魔都又是開店，又是買房子，這得多少錢啊！」

梁英也很高興，有了兒子的消息，這比什麼都重要。收了工梁英回到家了，高興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大壯和文秀，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文秀說：「等到放了寒假，我也去魔都，我還沒有出過遠門呢！」梁英寵溺地說：「去吧，去吧！一個個翅膀長硬了，是該飛得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