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慕總,這病房您住得習慣嗎
見林惜歌沒有回答,慕朝然不停的喊著她:「老婆?老婆?我說我要上洗手間。」
林惜歌咬咬唇:「你真的要上嗎?」
他反問:「這種事還能假?」
他這麼正經又理所當然的樣子,林惜歌只能答應:「好。」
慕朝然從病床上坐起身,慢慢的下床,受傷的那隻腳沒有踩到地面,微微彎曲著。
林惜歌將輪椅推了過來,扶著他坐下,推去了洗手間。
門一關,慕朝然的嘴角勾起,又很快抿平。
馬桶前。
林惜歌又將慕朝然從輪椅上扶起。
慕朝然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她差點沒站穩。
見狀,慕朝然收了收力道。
調戲歸調戲,但是可不能把老婆給壓壞了。
他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偏頭,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老婆,我只有一隻手,不方便,你來幫我。」
「我我我……」
「嗯?你不幫我,還有誰能勝任這個工作。」
林惜歌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
紅到耳尖去了。
「好吧,」林惜歌應道,「你稍微站直一些,我,我幫你……」
她伸出手去。
她都不太敢將眼睛完全睜開。
尷尬,太尷尬了。
慕朝然卻始終盯著她,還不忘打趣,低啞著聲音:「都結婚這麼久了,怎麼還會害羞?你又不是沒見過,你還用過。」
林惜歌低著頭,幾縷頭髮散落下來。
她只想速戰速決,不想回答他的話!
她的手摸到了慕朝然的褲子,解開,拉下拉鏈……
「老婆。」慕朝然說,「你可以快點嗎?我要憋不住了。」
林惜歌的手不停的發抖。
她也想快起來啊,可是可是……
唉!
她真的沒有慕朝然那麼厚臉皮,哪怕,這裡只有他和她,又是夫妻一場,該做的都做了。
骨子裡,她還是矜持的。
林惜歌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這短短的幾十秒,對林惜歌來說,太過漫長了。
終於,這個洗手間可算是上完了。
慕朝然重新坐在輪椅上。
他心滿意足,眼神里閃過得逞的意味。
林惜歌在洗手,水聲嘩嘩的。
一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她都要這樣扶著小慕朝然上洗手間……
天啊。
而且剛剛,她感覺到,慕朝然好像有反應了。
不是吧,他現在都是傷號,卧床靜養,路都走不了了,怎麼還滿腦子想著那回事。
真是精蟲上腦。
可林惜歌也不好提,萬一她一說起,慕朝然回答,是她導致他心猿意馬的,她怎麼回答?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況以她對慕朝然的了解,等他腿上的傷好了之後,他會加倍從她身上要回來的!
………
三天後。
醫生對慕朝然再次進行了身體全面的檢查。
「沒什麼大礙,無腦震蕩無內傷,可以出院了。」醫生說,「傷口還是不要碰水,一天換一次葯,一個星期後來拆線。」
林惜歌點點頭:「好,我去辦出院手續。」
慕朝然半靠在病床上,神色淡漠,姿態慵懶。
他已經躺夠了,感覺渾身的關節都生鏽了。
但是,在林惜歌面前,他還是裝出一副疼痛虛弱的樣子。
其實這點傷,對慕朝然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就是單純的想要賣慘,想要老婆多疼疼他。
每次看見林惜歌緊張關切的表情,他就覺得很滿足。
求老婆關注。
求老婆貼貼,抱抱,親親。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慕朝然瞥了一眼,接過電話:「什麼事。」
「慕總,」趙彬說道,「慕氏的營銷部總監要來找您彙報工作,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幾點有空?」
「電話或者郵件彙報。」
「不行啊慕總,他說要當面見您,事情很重要。」趙彬回答,「如果可以線上處理的話,我怎麼會來打擾您呢。這三天您都在醫院,拒見任何人,已經堆積了很多文件了。」
慕朝然皺了皺眉:「知道了。」
剛掛電話,林惜歌就推門進來了。
「老公,辦好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回家。」林惜歌晃了晃手裡的單子,「金岸公館的人早就付過醫藥費了,還多了幾十塊錢,窗口的人說會直接退回到原賬戶。」
說著她又想到什麼:「哦對,還有誤工費呢,老公,他們是打到你的工資卡上嗎?」
慕朝然回答:「是的,應該今天會到賬。」
「行,」林惜歌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慕朝然看向她,指著手機:「老婆,我剛剛接到了工地打來的電話。」
「工地那邊催你幹活嗎?」林惜歌問,「可是你現在走路都走不了,怎麼幹得動力氣活。」
「我過去一趟,看工地怎麼說吧。耽誤了這麼久,不去露個臉說明一下情況的話,也許他們就不要我了。」
林惜歌直接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工地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危險。」
「那怎麼辦?你一個人……」
「沒事。」慕朝然笑了笑,「老婆,我叫工友來接我,搞定之後再回家。你先回去吧,你下午還要回公司上班。」
為了照顧慕朝然,林惜歌請了假,今天出院順利,她只需要請半天,下午上班。
林惜歌還是放心不下:「真的不用我陪嗎?我這裡有醫院的檢查單,診斷證明之類的,你可以拿給工地的領導看。」
「老婆,你還不相信我么,什麼事我都能搞定。」
在慕朝然的勸說下,林惜歌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她前腳走,後腳趙彬就出現了。
「慕總。」
「去工地。」
慕朝然掀開被子下床,從趙彬手裡接過熨燙好的高級手工西裝,慢條斯理的換上。
而且,他的腿,一點事都沒有,畢竟沒傷到骨頭。
能走能站,只是沒有那麼靈活罷了。
再過幾天拆了線,就徹底痊癒了。
他身姿筆挺的站在鏡子前,渾身矜貴的氣質,和簡陋的病房格格不入。
穿上西裝的他,氣場全開,舉手投足間都是出身豪門的派頭。
「慕總,這病房您住得習慣嗎?」趙彬問道,「還不如您別墅的一個洗手間大,這幾天真是委屈您了。」
慕朝然微微挑眉:「你懂什麼。」
他過得可滋潤了。
甚至還想多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