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年代遇上當地主小妾的姐

第205章 年代遇上當地主小妾的姐

原主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張娜娜,在地主家當小妾,但時局不好,張娜娜剛懷孕,就遇到了打地主分田地。

為了活命,張娜娜回到娘家養胎,幾個月後,地主一家得了門路去香城,但張娜娜還懷著孩子,不方便跟著他們走。

過不了苦日子,且又擔心會被打上壞分子的張娜娜設計了一同回娘家的原主早產,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個養母。

原主是她的妹妹,又剛剛失去孩子,看在這麼多年的姐妹情上,原主一定更好好照顧她的孩子。

但沒想到原主的孩子生命力頑強,堅強的活了下來。

同時,張娜娜也生了一個女孩。

計劃落空之後,張娜娜為了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又調換了兩個孩子都襁褓,才將孩子託付給原主。

原本原主的想法是對外公布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但張娜娜不願意,抱著孩子在村裡轉了一圈,才跟地主家離開了村裡。

又是嚴打時期,地主一家剛走,原主一家就被舉報,而原主的親生女兒也被紅袖章弄死了。

但原主一直都不知道,還對張娜娜愧疚不已,覺得是她沒有保護好外甥女。

等到三十年後,張娜娜穿金戴銀的回來,接走了女兒,原主才恍然大悟,但再恨也不能將張娜娜如何了。

……

「弟妹,你姐姐回娘家了,聽說是自己跑回去的,你說那賴地主會不會……」

張姍扶著腰,將衣服晾起來,一旁的大嫂還在喋喋不休。

「大嫂,打地主分田地是好事,我們受那賴地主的壓迫和剝削那麼久,早就該這樣了,我姐姐是賴地主搶去的,可不是我娘家賣女求榮,我們跟地主不是一夥的,恨不得他們死了才好。」

這是一個劃清界限的好機會,張姍怎麼能放過呢,一旁洗衣服的大娘大媽都投來讚賞的目光。

「五柱家的說得不錯,地主就是剝削無產階級的壞人。」

「對,要是我姐姐還是死心塌地的跟著賴地主,自甘墮落,我張三也不認她這個姐姐,在場的大娘嬸嬸嫂子們可要給我作證。」

「放心,我們對地主剝削階級深惡痛絕,相信籍跟他們不會同流合污。」

張姍靠在石頭上,跟著村裡的女人們嘮嗑說別人家的閑話,時間過得很快,晾在樹枝上的衣服已經幹了。

原主的婆家姓楊,楊家有六個兒子,五個女兒,但受戰爭波及,最後只剩下四個兒子,但老大老二都死在了戰場上,公公婆婆怎麼都不願兩個小兒子離開他們的視線。

原主的丈夫排行老五,名楊五柱,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老實本分且十分能幹。

村裡的地主們將地租放得很高,很多人辛辛苦苦幹了一年,到頭來還沒有過冬的糧食,但楊五柱卻能養活一家老小。

「五柱家的,你娘家大嫂來找你,你快點回去吧!」

張姍知道是來找她商量張娜娜的事,「大嫂,你怎麼來了?先喝口水吧。」

大嫂一口氣喝了兩大碗井水,才順過氣來,「你也聽說了吧,你姐姐回娘家了,你爹娘是最疼你姐姐的,現在正想著要不要給你姐姐找個正經婆家呢。」

「可我姐姐不是懷孕了嗎?月份還比我大一個月呢。」

「哪能怎麼辦?總不能讓她跟著賴地主一家送死吧?」

「我在青山縣的親戚說了,地主都是……要被槍斃的!」

張姍小臉一白,「那怎麼辦?正要找個人嫁了,那姐姐也樂意?」

「不樂意怎麼辦?」

大嫂還想叫張姍一起回去看看,但張姍肚子不舒服,就沒有跟她回去,離開的時候還從院子里拔了根青菜才離開。

日頭高懸,楊五柱和楊四柱回來了,相比於楊五柱五大三粗,楊四柱就弱小很多,看著病病歪歪的,風一吹就能倒。

「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今天在河邊抓了一條魚,怎麼有魚吃了。」

以往,大河都是地主管著的,河裡的魚都是只能看不能吃,如今風頭正緊,即便他們抓了魚,地主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楊五柱忙活了一天,聽到有肉吃,眉頭才舒展。

張姍這段時間好吃好喝,肚子里的孩子也大了很多,相較於張姍,張娜娜的肚子就小很多,又因為裹了一雙小腳,她一直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娘,我不嫁了,要嫁你們自己嫁。」她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根本受不了那些地里拱土的糙漢,那身上的一股味,更讓她避之不及。

「胡說什麼呢?你要是想跟賴地主一家一起死,我也攔不住你。」

張娜娜只覺得天都塌了,好好的日子,為什麼要鬥地主分土地呢?

害的她現在吃不好,睡不好,連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好好長大。

另一頭賴地主花了很多錢疏通關係,等到了一個去香城的機會,他對張娜娜還有幾分新鮮,所以大晚上摸黑進張家,告訴了張娜娜這個好消息。

「只是你現在這樣,怕是不好趕路,有一段路需要我游過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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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娜娜激動得握住了賴地主的手,「這個孩子已經八個多月了,四捨五入就九個月了,算足月了,將孩子留給我娘,等我們在那邊安定好就來接孩子。」

說實話,賴地主也,捨不得這個孩子,但沒辦法,跟自己的性命相比,這個孩子就不算什麼了。

兩人商量好后,由賴地主找催產葯,而張娜娜在大嫂的「危言聳聽」中戰戰兢兢,最後打起了張姍的主意。

「娘我願意嫁給高胖子,但是我心裡害怕,能不能讓妹妹來陪我幾天?」

張娜娜在家都是受寵的,要月亮不給星星,這點小要求張母還是願意的,自然,她也沒顧及張姍也懷著孩子,胎相又不穩。

張姍收到張母的傳召,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好在在這一個多月內,她將孩子養得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發育完全了。

張姍在院子里拔了棵青菜就慢慢悠悠往娘家趕,到娘家時已經是中午了,正好趕上午飯。

「小妹還真會挑時間,來到就能吃現成的了。」二嫂狠狠瞪了張姍一眼,低眉看到她手裡的蔫了吧唧的青菜,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吃飯吧。」

張姍坐進去,看到一桌子清湯寡水,唯一的葷菜是炒雞蛋,就放在張娜娜的面前,被張娜娜東挑西撿的吃著。

張姍下意識咽咽口水,「姐姐,你不喜歡吃雞蛋嗎?」

張娜娜動作一頓,她以前在地主家都是大魚大肉,這點雞蛋勉強能入口,但是吃多了也覺得膩。

可她的東西,即便倒了,也不能讓別人碰。

張母一雙凌厲的眼神射過來,「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娜娜比,有你一碗青菜湯喝就不錯了,不吃就趕緊滾!」

張姍立即紅了眼,「娘,從小到大你都偏心姐姐,走就走,以後也不來了!」

見張姍要走,張娜娜立即慌了,「娘,你別對妹妹這麼凶嘛,妹妹只是想吃雞蛋了,我記得廚房裡還有幾個雞蛋,讓給妹妹吃幾個也沒什麼的。」

「娜娜,你就是太懂事了,才讓某些人可勁兒的欺負。」

在張娜娜的再三請求下,張母才同意給張姍那個雞蛋。

「就一個,多的沒有了,你能吃上雞蛋,多虧了你姐姐,你要感謝你姐姐,以後別老欺負她!」

張母將雞蛋給了張姍,也沒打算幫張姍炒的意思。

張姍無所謂,自己洗鍋燒油,做了個荷包蛋。

荷包蛋還沒出鍋,小侄子就聞著味進來,「小姑姑,好香啊,我也想吃!」

張姍拿著鍋鏟給他聞了一下,「香嗎?」

小侄子點頭如搗蒜。

「我只能給你聞一下,想吃的話找你娘要,因為這是我娘給我的。」

三歲的小侄子似懂非懂,跑到飯廳抱著二嫂的大腿,「娘,我想吃雞蛋!」

二嫂渾身僵硬,她慫恿兒子去討食,但兒子不僅沒有吃到雞蛋,還朝著她要雞蛋吃,看著婆婆那雙眼睛,二嫂有些臉紅。

「吃吃吃,吃什麼吃?那是地主家才能吃點玩意兒,你配嗎?」

哐當——

「不會說話就閉嘴!」張母忍無可忍。

二嫂渾身一抖,不敢說話了,但是小侄子聽不懂人話,還鬧著要吃雞蛋。

張姍就在這個時候捧著一個碗出來,碗里是一個炸得金黃的荷包蛋,一看就沒少放油,現在別說二嫂了,張母都有些心疼。

「你這個討債鬼,家裡有多少油夠你這麼嚯嚯啊?」

看著張姍碗里的荷包蛋,張娜娜頓時沒了食慾,「小妹,你可太不心疼娘了,怎麼能放那麼多油呢?」

「我要是不心疼娘,我就頓頓來娘家吃了,姐姐你天天有雞蛋吃,也沒見給爹娘分一點啊。」

張娜娜臉色難看,但是又忍了下去,直到忍得肚子不舒服了才回房間。

張姍在一水的侄子侄女注視下,吃光了碗里的荷包蛋,然後丟下碗就打算出門消消食。

「小妹,你來一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張娜娜以為張姍要離開,趕緊叫住,同時,也一口氣悶了那一碗黑漆漆的葯。

「娘,不好了,大姐要生了!」

張姍見她這個癥狀,也不敢靠近,高聲喊張母。

上輩子原主跟張娜娜同時生產,張娜娜身邊圍著一堆人,而她無人問津,獨自生下孩子。

如今,她才不想要這樣的待遇。

張娜娜雖然吃了催產葯,但孩子也沒那麼快生下來,掙扎了兩天,才生下一個女孩。

「是個女孩?」

張娜娜有些失望。

張娜娜生產後,張姍原本想要回去,但又被張娜娜攔住了,「姍姍,我吃不下,你幫我吃了吧!」

這是一碗肉湯,有淡淡的中藥味,但張娜娜一點都沒有動。

「真給我吃?」

張娜娜點頭,示意張姍儘快吃。

張姍沒有客氣,既然張娜娜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她只能將計就計。

吃了有催產葯的肉湯,張姍很快就有感覺了,張娜娜緊張又期待的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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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生了。」

張姍悄悄吃了一顆順產丸,在張母進來沒多久,就生了一個女孩,也就是原主上輩子的女兒。

「娘,妹妹累了,就讓她先睡這裡吧。」

張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你看你姐姐對你多好,真是沒良心,什麼都要跟你姐姐搶。」

在張姍「睡著」的時候,張娜娜將兩個孩子掉包了,雖然她更想那個孩子消失,但是這隻會讓張姍更不待見她的孩子。

張姍生了孩子,楊五柱很快就知道了,雖然是個丫頭片子,但是他也不嫌棄,先開花後結果,兒子還是會有的。

楊五柱將張姍母女接走的那天,張娜娜抱著孩子在村裡轉悠,給村裡的大媽大嬸們認認孩子都臉,以及女兒身上的胎記。

當天晚上,張娜娜借口不能帶著孩子嫁人,將女兒賴鳳仙託付給張姍,張姍也很想同意,但奈何她奶水少,養不了兩個孩子呢。

這就意味著賴鳳仙跟著她只能喝米湯。

「鳳仙還小,那先給娘照顧一段時間,到時候你一定記得幫我照顧鳳仙啊。」

「姐,你是我親姐,鳳仙是我親外甥女,我怎麼能不好好對她呢?」

為了保證鳳仙不搶自己「親生」女兒的口糧,張娜娜將賴鳳仙抱了回去。

兩姐妹的好商好量,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張姍將張娜娜母女決裂,並趕了出來。

張母心疼張娜娜,愛屋及烏,也心疼這個外孫女,為了給女兒有個好睡眠,張母將賴鳳仙抱回自己屋裡。

但第二天起來叫張娜娜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卻發現張娜娜不見了!

「娜娜呢?老大家的,你起來有看到娜娜嗎?」

「沒有,我一直在廚房,沒看到人。」

「壞了!」

張娜娜跟賴地主一家跑了!

張地主前腳剛跑,後腳紅袖章的人就來到村裡,挨家挨戶的搜人。

「賴地主跑了?」

「是啊,聽說將家裡的東西都帶走了,就連又重又大的黃花梨大床都搬走了!」

「何止啊,地板和牆磚都挖走了!」

紅袖章在村裡搜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賴地主一家,更沒有找到賴地主的千萬家財。

然後,聽說賴地主家還有個小妾也跟著不見了,倒是留下了一個嬰兒,但嬰兒還未足月,更不可能告訴他們賴地主一家的去向。

所以,紅袖章將目光落在張姍和張家身上。

張姍被抓去審問,自然問不出什麼,沒兩天就被放了出來了。

張姍和張母等人出來了,但賴鳳仙沒有還給張母。

「張姍,你姐姐對你那麼好,現在鳳仙被抓,你不能袖手旁觀啊!」

「娘想要說什麼?用我家青青去換鳳仙嗎?我同意楊五柱也不會同意。」

「更何況,村裡所有人都認得賴鳳仙,知道她腰上有胎記,要是被人捅出來,那就是一個包庇罪。」

張母何嘗不知道?但人心是偏的,即便最後被人捅出來,她裝作不知道就是了,也不會連累到她。

「那你也不能讓鳳仙……」

沒等張母說完話,楊母舉著掃把打來,「好你個老妖婆,還想換我孫女,看老娘不打死你!」

張母被打了好幾下,最後不甘不願的跑出楊家。

賴鳳仙沒有主角光環,她的出身,在這個時代就是一種錯誤,最終也逃不過夭折的命運。

張母傷心了很久,還跟張姍斷絕了母女關係,張姍也得了清凈。

這個時代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沒有外嫁的女兒還有贍養義務這個意識,所以夫家給了那筆彩禮就是張姍的賣身錢,張姍想孝順還是不想孝順都不會被人說閑話。

賴地主一家來到香江邊上,正打算渡河,就遇上了水匪,為了逃命,只能捨棄那一車車的金銀珠寶,等游到另一邊的時候,身上已經沒了一分錢。

所以,賴地主將張娜娜給賣了!

張娜娜不可置信,她那麼信任賴地主,賴地主竟然這麼對她,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在賴地主眼裡,女人就是他的固定資產,比金錢更有用,所以這一路來從沒有拋棄張娜娜。

張娜娜被賣進低下城,每時每刻都想著有一個富豪發現落魄可憐的她,並將她救出水火之中。

但還是令她失望了。

不過張娜娜還算幸運,逐漸在低下城站穩了腳跟,也跟外界取得了聯繫,特別是美麗的張母。

得知「女兒」楊青青讀了高中,並在城裡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心裡欣慰極了。

至於妹夫楊五柱進了運輸隊,還在城裡買了房,張娜娜並不在意,畢竟這些以後都是她女兒的,等到她找到機會逃出去跟女兒團聚,她也能享受。

楊五柱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直覺十分敏感,運輸隊很亂,但他還能堅守本心,完全是第六感給了他警惕。

在運輸隊幹了二十多年,女兒和兒子都出來工作,楊五柱覺得任務算是完成了。

張姍最後還是沒有躲開給別人養兒子女兒的命,他們一家搬到城裡,但楊父楊母都在村裡,還有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楊四柱,這一切壓力都給了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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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嫂的一雙兒女順勢就住到了她家。

好在他們也不是什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白眼狼,家務都是分工協作,四個孩子就包圓了。

也因此,屁事不幹的張姍才沒有意見。

八零年,楊五柱從運輸隊退休,靠著敏銳的直覺,乘風而起,成為了首批富起來的人。

又因為兒女和侄子侄女都在海市上學,張姍又搬到海市,住上了小洋樓,小洋樓很大,孫子孫女一人一個房間都還有剩餘。

侄子侄女也在海市賣了房子,接楊四柱和四嫂來住,四嫂一輩子圍著公婆丈夫兒女,頭上的白髮比同齡人多很多。

即便過上了好日子也改掉管事的毛病,因此跟你兒媳關係不是很好,但她自己卻不覺得。

四嫂是開心了,但可憐的是侄媳婦,不過張姍不管這些,每日種花種菜忙得很。

有一天,一個瘋女人跑到家門口,說是楊青青的媽,要楊青青給她養老。

「張娜娜?」

張娜娜看到一個優雅的中年女人,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心裡滿是嫉妒和悔恨。

要是她當初選擇嫁給楊五柱,那現在住在小洋樓的人就是她了。

「妹妹,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和外甥女,當初是娘一意孤行換了兩個孩子,要不然外甥女也不會……」

反正張母已經死了,隨便張娜娜怎麼說,反正死無對證了。

「姐姐,其實我也對不起你,當初我以為賴地主會帶著你們母女走,就偷換了兩個孩子,想著讓我女兒去香城吃香喝辣,當千金小姐,沒想到……」

「機緣巧合下,你換一次,我也換一次,就這麼將孩子歸回原位了,這也是她們的命啊!」

「什麼?鳳仙才是我女兒?」

「你個賤人,憑什麼把我的孩子換掉?是你害死了我的鳳仙,我要你給我的鳳仙償命!」

沒等張娜娜靠近,就有保安將她拉了出去,而張姍還在原地揮手絹道別。

楊青青回來就看到張姍站在門口,一臉愁容。

「媽,怎麼了?」

楊青青沒忍住嘴賤的問了一句。

「沒事,青青,剛剛那個瘋女人說得不錯,我不是你媽媽,你跟你表妹從小就被掉包了……」

「……哦。」

哦?

「你是不是想要回到你親生母親身邊?為什麼?難道媽媽養你那麼久,都換不回來你都一絲真情嗎?就算養條狗……」

楊青青忍無可忍,「媽,你就是太閑了,我給你跟媽報了一個月的旅行,你出去散散心吧。」

這個家,最厲害的就是媽媽了,以媽媽的性子,能給別人養孩子就怪了,更何況每年的檢查又不是交智商稅。

關於自己是不是爸媽的女兒,楊青青很有發言權,就是親媽太閑,老是給自己加戲。

「你是不是想要將我跟你爸發配國外?你這個不孝女!」

楊青青嘆了口氣,解釋道:「讓爸爸跟著你去可以幫你提袋子。」

見張姍不為所動,最後楊青青又道:「爸爸好像沒時間,他跟林叔約了去釣魚,只能委屈媽媽自己去玩了,祝媽媽玩的愉快!」

楊青青的上到張姍很滿意,這才放過她。

張娜娜被丟出小區,卻一直很瘋狂,想要進來找張姍一家的麻煩,但在海市乞討都無法生存,沒幾天就被丟到郊區,自生自滅。

張姍這輩子基本沒幹過什麼活,錢有楊五柱掙,孩子有公婆帶,等她有了孫子孫女,時代就變好了,能請保姆了。

所以,閑的無聊的她經常帶著四嫂到處溜達,等楊四柱病逝后,就光明正大帶四嫂去看腹肌男。

四嫂:弟妹也太……(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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