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石

聞晴出去後繼續向巷子深處走去，她記得前一天發現這裡有個院子，進出的人不少。

她過去敲了敲門，這是一個獨門小院，低矮的土牆，二扇簡易的大門，從外面可以看見裡面有三間房屋，不一會有個老年男人出來開門，見到聞晴，疑惑地問：「你找誰？」

聞晴說：「我是聽老周說的，這兒有原石賣。」

老周是昨天她遠遠聽說的暗語，意思是熟人介紹的。

老人讓開一點，讓她進來，聞晴走進去，看到院子里堆了一些石頭，有兩個人在石頭裡翻找，旁邊一個青年人與開門的老人坐在竹凳子上聊天。

聞晴走過去問，「這些石頭怎麼賣？我能看看嗎？」

坐著的年輕人說：「是翡翠原石，從隔壁國家運過來的，很值錢。」

給她介紹，院子左邊一堆是500元一塊，一塊大約有三、四十斤左右，右邊一堆是200元一塊，一塊不到十斤，院子中間的400元一塊，大小介於左右兩堆之間，最貴的是放在房檐下的幾塊，要一千元一塊。

聞晴謝了他，先去右邊看。

黑色的石頭一塊一塊放在地上，聞晴拿起一塊石頭仔細打量，粗糲的石頭表面，粗粗的顆粒下面彷彿有晶瑩的光，手上像能感覺到清涼感，也許是石頭在地上放久了照成的。

聞晴把這塊石頭拿到一邊，她又拿起一塊黑石頭，同樣的粗糲表面，但是沒有看到跳躍的光子，聞晴把石頭也放到一邊。

她又轉到500元那堆，這些石頭有黑色的、黃白色的，還有的石頭黃色的表面露出一點綠色，但是綠色少得可憐。

聞晴看到先來的二人，他們身邊有兩塊帶有綠色的石頭，聞晴也找到一塊帶綠色的石頭，拿起細看，黃白色的石頭表面比較光滑細膩，白色混在黃色中，像是一團團的雲，綠色在黃色中透出，像是黃土地上長出的嫩苗。

聞晴拿在手上，沒有感覺到剛才那塊黑色石頭的那種有溫度的清涼，不過她還是放在身邊。

她又在這一堆里找到一塊黃綠色的石頭，石頭的形狀像一個牛頭，在牛眼的地方有一團綠色，聞晴感覺到那團綠色在平淡的表皮下有更深的綠意。

聞晴拿起四塊石頭，去到年輕男人處，「1400元。」

這個價格聽起來雖然不高，但現在一個工人一個月不過2、30元，這些錢相當於4、5年的收入。

聞晴付了錢，年輕男人讓她去房間里解石，聞晴先拿出那塊200元沒有光點的石頭。

解石的是個矮小的老年男人，把石頭放在解石機上，聞晴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全憑老人做主。

他一刀切下三分之一的石頭，裡面是石頭，老頭搖搖頭，又切下一塊，裡面還是石頭，他抬頭對聞晴說：「切垮了。」聞晴沒有說話，又拿

出200元有星點的那塊，老人拿起石頭，說：「這塊石頭比剛才那塊好一點。」

他開動機器，先切了五分之一，裡面露出來的石頭比較細膩，比劃后又換了一邊切下一條石邊，露出裡面有些透明的石頭，老頭露出笑容，把另外兩邊切下。

聞晴也看出來，這塊切出了翡翠，聞晴問：「大叔，這是翡翠？」

老頭說：「冰糯種綠翡。」又補充：「可惜綠色太淺。」

聞晴拿出一包煙遞給老頭，把翡翠收起來。

她拿出那塊500元的牛頭石，說：「大叔，這塊怎麼樣？」

老頭拿起看看，「說不準。」

把石頭放在解石機檯子上，從牛下巴開始切，切開石頭，依然是石頭，老頭轉個方向，切向牛耳朵，切出來的還是石頭。

老頭轉到牛角，心不在焉地開動機器，嘈雜的聲音讓聞晴約為走神，突然聽老頭喊了聲：「漲了。」

她走上前看，老頭拿起濕抹布在石頭上一檫，露出一片翠綠的顏色。

他拿起石頭仔細分辨，換了邊繼續切石，過了半個小時，一塊大約3、4斤的晶瑩翠綠石頭出現在聞晴手上。

聞晴喜悅的心情慢慢溢出眼角，問：「大叔，這塊翡翠是什麼翡翠？」

老頭也有些羨慕，說：「至少是冰種祖母綠，小子，你運氣不錯啊。」

聞晴拿出最後那塊500元的黃白色石頭，老頭接過石頭，從聞晴剛才遞過來的香煙中抽出一支，塞到口中，點燃后猛吸一口，然後開始切石。

不一會，四邊切完，露出來的依然是石頭，老頭大膽地從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下，依然是石頭。

老頭搖頭，把石頭一道一道切成鄂碎塊，停下機器，把石頭拂到地上，說：「切垮了。」

聞晴只搖頭，拿出2塊錢遞給老頭，「謝謝！」

聞晴裝好兩塊翡翠，走出了院子。

兩個正在翻找原石的人聽說裡面有人切漲了，抬頭看看走出來的聞晴，更加起勁地找起來了。

她走到街上，天色已晚，深藍色的天空上出現了幾顆星星，月亮也爬上了半天，她走在街邊，一人從後面跑過來，說：「大叔，等等。」

聞晴轉身，原來是與她換自行車的男人，那男人見她停下來，說：「大叔，你讓我好找。」

聞晴：「小夥子，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說：「大叔，我叫穆曉剛，我想問問，你還有糧食嗎？」

聞晴想了想，笑著說：「你想買？只有一些玉米、雞蛋。嗯，還有蛇肉。」

穆曉剛有點遺憾，說：「玉米有多少？雞蛋多少？」，

聞晴說：「玉米500斤，雞蛋200個，蛇肉大約10斤。」

玉米和雞蛋還是按照上午的價格，蛇肉按1元一斤，兩人約好明天上午在城北小樹林里交貨。

回到旅館，聞晴關好門窗，為了防止有人偷看，她把床上的被子鋪好，做成有人睡覺的樣子。

自己直接去了空間，洗了澡，又去田邊看了莊稼的長勢，小麥已經成熟了，水稻和玉米還要過十天半月的才成熟。

她又去了家禽那邊，大兔子生了20隻小兔子，正在找草吃，野雞現在只有20來只，但其中有3隻母雞在抱窩，估計過二十幾天有一批小雞出生。

她去了果園，嫁接的果樹長勢不錯，核桃樹、蘋果樹、梨樹正在開花，起碼要等兩個月才有果子吃。

聞晴照例練功，然後在竹樓卧室里睡下。

早上起來，化成了黑瘦中年男人，出去吃了餌絲。

她背了背簍悠悠然去了城北的小樹林，仔細觀察，沒有發現有人埋伏，等穆曉剛出現，把背簍里的東西給了他，一共是95元。

穆曉剛有些尷尬地說：「大叔，我拿東西給你換，行嗎？」

聞晴皺皺眉，「什麼東西？」

穆曉剛小聲說：「是一台拖拉機。」

聞晴吃驚地說：「哪裡來的？你偷的嗎？」

穆曉剛連忙擺手，「哪裡敢？」

給她解釋，是一台舊拖拉機，原來是建設兵團支援給他們村的，已經用了五、六年，現在有些壞了，加之他們村大多是山地梯田，拖拉機用處不大。

村子里老人讓他賣掉，換點東西回去。

他們少數民族村平時就種些莊稼，收入來源很少，大家生活都在村子里，只有穆曉剛經常在外面做買賣，村裡老人讓他想辦法。

穆曉剛觀察了很久，拖拉機是不敢賣給附近的村子的，人家也不會買，過路的人又不會買個拖拉機回去，只有這位大叔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看起來又有些門道，所以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