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捉拿刺客
盧憶蓀和月嬌躲得也快,那刺客的短箭在了一個宮女的身上。
幾個太監大叫了起來,「有刺客,來人呢,抓刺客!」
「啊!」那刺客身手不凡,殺了兩個御前侍衛,越牆而走了。
「快,快傳太醫!」盧憶蓀趕緊對著宮外的宮女太監吩咐道。
「禁軍副統領!」盧憶蓀對著殿外喊道。
「末將在,」禁軍副統領柴朝義進入殿中。
「立刻命人封鎖宮內大小宮門,不許讓刺客跑了。」盧憶蓀下令道。
「夫人,封鎖宮門那是關係到禁軍防衛的大事,是否要先告知陛下。」
「陛下此刻想必已經在裕妃宮中歇下了,再者說,正是為了陛下的安危,才要立刻封鎖各宮門,不能讓刺客有機會潛入裕妃宮裡行刺,裕妃宮裡還有皇子和公主,受不得驚嚇。」
「本宮有主理六宮之事的大權,看護後宮嬪妃是本宮的職責所在,方才那刺客朝著後宮的方向跑了,若是等請示完陛下,再封鎖各宮門,只怕刺客早就跑了。」
柴朝義有所遲疑。
「再者說,刺客膽敢闖入鳴鸞閣行刺,這鳴鸞閣是什麼地方?鳴鸞閣乃含章殿的屬閣,在鳴鸞閣的行刺,便等同於在含章殿行刺,也便是等同於行刺陛下。」
盧憶蓀接著說,「柴將軍身為守護含章殿的禁軍將領,竟然沒有察覺刺客的行跡,導致本宮的宮人被刺客所傷,若不是本宮躲得快,那短箭射中的便是本宮,這豈非是柴將軍看守不力之罪?」
「末將萬死,讓夫人受到驚嚇,請夫人恕罪。」
「柴將軍請起,」盧憶蓀的語氣又變得溫和,「本宮知道,柴將軍並非玩忽職守之人,只是這刺客狡猾,觀其身手,便知道他是慣於行刺之人,若是他有心刺殺本宮,柴將軍也無法阻攔,好在本宮身邊的月嬌機靈,守護住了本宮,才躲過了刺客的暗器。」
「是。」
「只是現下,」盧憶蓀的語氣又變得嚴厲起來,「柴將軍應立刻加緊宮中布防,增派各宮苑禁軍人手,封鎖宮門,竟敢在陛下的含章殿行刺,即便要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個刺客給本宮找出來,明日陛下問起,自有本宮回稟,柴將軍不必擔心!」
「是,末將願聽夫人派遣,即刻去安排。」柴朝義說。
柴朝義走之前,又看了盧憶蓀身旁的月嬌一眼,「末將多謝月嬌姑娘機警,在千鈞一髮之際守護夫人,以致夫人安全無虞,也免了末將一場風波。」
月嬌自小也未曾接觸過什麼外間男子,看柴朝義的感覺倒有些像自己的大哥哥。
「柴將軍客氣了,」月嬌行禮說,「刺客陰險狡猾,夜深露重,布防宮中,還望柴將軍小心為上。」
「月嬌說的正是。」盧憶蓀也說。
「多謝姑娘掛懷,多謝夫人,末將即刻去做。」
太醫院的黃太醫不一會兒也到了鳴鸞閣中。
被刺客的短箭射中的宮女名叫靈笳,也是一直侍奉在盧憶蓀身邊的。
「黃太醫,你看靈笳的傷勢如何?」
「回稟夫人,宮娥的傷勢不大好啊,」
「如何不好?」
「那短箭上淬滿了毒液,皆為頃刻便可置人於死地的劇毒,微臣一時也難以分辨究竟有什麼毒。」
「可有醫治之法?」
「微臣尚無完全解毒之法,不過好在那毒箭只射中了宮娥的肩部,為今之計可以用針灸之法,為宮娥封住經脈,可暫時讓宮娥少些痛楚,也不至於毒發,只是若兩日之內,還找不到解毒的解藥,即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法子了。」
「那便請太醫給靈笳下針吧。」盧憶蓀對殿外喊道,「來人呢。」
「奴婢在,」兩個女官進來應答道。
「將靈笳抬到那一旁的暖榻上去。」
「可是,」一個女官說,「靈笳只是個奴婢,怎麼能躺主人的床榻呢?傳出去不合宮中的規矩啊。」
「都這個時候還管什麼主人奴婢,還管這死的宮規做什麼?當然是救人要緊。」
「是,奴婢遵旨。」
幾個宮女將靈笳輕輕抬到了暖榻上,現下的靈笳也早已經昏迷。
盧憶蓀看了月嬌一眼,月嬌也示意著點點頭,將她瓶中的東西給靈笳服下。
「姑娘,只是什麼?」黃太醫也瞥見了,於是問月嬌。
月嬌一驚,看了盧憶蓀一眼,說道,「哦,這是我們南疆的丸藥,也是從南地許多解毒的藥材中淬鍊而成的珍貴之物,給她吃下,也許會有效用。」
「原來如此,」說著,黃太醫開始給靈笳下針。
「來人!」盧憶蓀對著殿外的太監吩咐道。
「在。」幾個太監答道。
「傳本夫人的懿旨,就說後宮鬧了刺客,去傳令禁軍都統伍大將軍,增派禁軍人馬,一部分入宮協助柴將軍宮內布防,另一部分將宮城的外圍也給本夫人團團圍住,一個可疑之人都不可以放過,抓住了那刺客,本夫人重重有賞!快去!」
「是,奴才即可去辦。」
盧憶蓀說著走到了靈笳的旁邊,看靈笳的肩上已經發黑。
若不是當時月嬌反應快,此刻躺在這裡的便是她了。
而且很明顯,那刺客是沖著她的要處刺來,一旦被刺中,那劇毒足以片刻就要了她的性命,再沒有迴旋的餘地。
盧憶蓀看著窗外寒涼如水的月色,眼神中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