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話中有話水溶巧辯,不打自招義忠受懲

第71章 話中有話水溶巧辯,不打自招義忠受懲

「我趕到時才發現那騎手竟然是義忠郡王殿下,而那馬是陛下御賜的良馬,臣請罪,損毀了御賜之物。」

隆德帝擺手說道:

「無妨,救人重要,朕恕你無罪。」

水溶又接著講述道:

「殿下也許是過去對臣的誤會有點深,誤以為臣的行為有惡意,所以和臣發生了一點點小衝突。

後來幾位朋友趕到之後,看到臣身上有傷,就因此誤解了殿下,和殿下的手下發生了一點小爭執。

不過臣及時制止了,臣以為殿下一定不是故意傷到小臣的,是我無用,當時沒站穩才跌倒的,不過是流了一點血罷了,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傷得並不嚴重。

這都是溝通不及時造成的誤會啊,幾位朋友不是有意衝撞殿下的手下的,陛下您也不要責怪殿下。

臣雖然是好心,到底莽撞了,讓殿下受驚了,所以如果殿下還有不滿,臣願意向殿下請罪道歉!」

說到最後,水溶還略微抬了一下頭,讓皇帝看到他誠懇的雙眼。

隆德帝也不是聽信一面之詞的,聽水溶說完,對戴權吩咐道:

「去把憫兒叫來!」

哦吼,這是要當面對峙,水溶心道,那他可就不怕了,司徒憫他簡直就是個二踢腳,一撩就炸呀!

何況這次小垃圾他真的一點傷都沒受,連賣慘的路都被堵上了!

先來的並不是司徒憫,而是皇宮必備召喚獸——太醫。

看這熟悉的臉,居然還是上次,水溶和司徒憫『美好初見』的那天,上班的那個太醫。

太醫低頭狀似認真的查看著水溶的傷口,但是從水溶的角度,分明看到了這位太醫一臉煩死了的表情,好像是在說:

喵的,怎麼又是讓我碰上了,難道要去廟裡拜拜?

太醫查看完,微微鬆了口氣,一臉淡定的回稟道:

「回稟陛下,世子年紀小,肩頭的傷可能會留疤,所以這幾日飲食要清淡、忌發物。世子略有些失血,臣再開一劑補血的湯藥便是了!」

隆德帝關心道:

「臉呢,我看他嘴裡都是血,臉沒事吧?」

水溶感覺那太醫心裡一定是翻了個白眼,只聽太醫說道:

「無妨,世子只是換牙期乳牙脫落,不會對以後造成影響。」

隆德帝長吁了一口氣:

「臉沒事就好,其他的都無妨。」

水溶側目,萬萬沒想到啊,陛下您竟然是這樣的陛下,重點難道不是我被鞭子打了,還有你孫子墜馬了嗎?

這些你都不關心,居然還有心思關心我的臉有沒有事,這就是顏狗的世界嗎?!

又聽隆德帝說道:

「戴權,朕記得有西邊進貢來的雪蓮玉容霜,那個去疤養顏最好,去找出來,全都給世子帶回去。」

戴權有些為難:

「陛下,那個您答應了要送給貴妃娘娘的。」

隆德帝小聲的吐槽道:

「哦,一把年紀了,用再多又有啥用!戴權,那就留下一瓶給貴妃,其他的給溶哥兒拿走!」

說完又囑咐水溶道:

「不值什麼,傷好了之後,剩下的就拿去擦臉。」

哦,水溶帶著震驚的心情點頭應下。

好的,我會好好保護我的臉,做一個精緻的豬豬男孩的,畢竟頂頭上司是個顏狗嘛。

不一會兒,司徒憫就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抵達了戰鬥現場。

水溶餘光掃了一眼司徒憫,他衣服換了新的,頭髮重新梳整齊了,油頭粉面、光鮮亮麗的,看起來就像是沒受什麼委屈的樣子。

水溶頓時就更加有信心了,很好,我方勝率+10%

隆德帝打量了孫子一眼,見他不像受傷的樣子,於是問道:

「溶哥兒說,今日在街上見到你驚了馬,可是受驚了,一會兒讓太醫給你請個平安脈,朕也安心。」

又對太醫吩咐道:

「去請個脈,再寫個壓驚的方子。」

司徒憫胸膛起伏了一下,見是在聖駕面前,還是暫時忍下了怒氣。

剛剛的太醫再次上崗,半晌,太醫收回手,有些為難的回稟道:

「陛下,郡王殿下身子很健康,只是有些肝火旺盛,臣開一些黃連,降降火氣就是了,壓驚的湯藥就不必了。」

水溶低頭,努力的忍住不笑出聲音來。

隆德帝揮退了太醫,語氣變得冷淡了一些,對司徒憫說道:

「聽說你和溶哥兒因為一些小誤會,起了點衝突,既然沒什麼大事,朕做主,你二人便和解了吧!」

司徒憫聞言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指著水溶大聲說道:

「驚馬,誤會?是不是他,又在這說了什麼顛倒黑白的話?」

水溶對著皇帝微微聳了聳肩,有些俏皮的說道:

「陛下,您看,臣就說殿下對臣誤會有些深吧!」

司徒憫氣的三屍神暴跳,對著水溶怒吼道:

「什麼誤會,你那是襲擊、是刺殺!什麼驚馬,我好好的跑著馬,結果就被拖下馬,連御馬也被殺了!他就是故意的!」

又轉頭看著隆德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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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爺,他這是刺殺王駕,按律應該砍頭的!」

哦吼,水溶心中狂笑,這是不打自招了,他只說了司徒憫是驚了馬,沒想到人家頭鐵到自己承認鬧市縱馬了。

水溶偷瞄,果然見道皇帝的表情變得陰沉下來,諷刺的懟道:

「我看你好著呢,油皮都沒劃破,鬧市縱馬你還有理了?我看溶哥兒做的對。」

司徒憫有些委屈的補充道:

「他還和牛贇幾個一起圍攻我,勛貴那幾個人都護著他,他們是勾結、是朋黨。」

水溶驚奇,這帽子扣的挺大,小垃圾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水溶帶著無辜和惶恐回道:

「陛下明察,臣和幾位朋友其實才認識了將將一個月,您也是知道的,自小祖母和母親對我看得緊,我以前是不怎麼出門的,還是今年的端午慶典上,才認識了牛贇幾位的,這都要感謝陛下的恩典啊,是陛下與百官同樂,臣才有機會交到新朋友。

而且牛贇等人只是因為誤會,略微衝撞了殿下的下屬罷了,臣想,大概是因為初見有些不美好,殿下對臣的誤解太深了,因此也誤會了牛贇等人。

本是一件小誤會,殿下若是生氣,臣願意代牛贇幾人道歉。」

說著,就要躬身拜下。

隆德帝連忙制止道:

「與溶哥何干?溶哥也是一片好心,朕看應該讓憫兒給你道歉才是。」

水溶立刻直起身來道謝,又連連客氣到不必如此。

司徒憫覺得自己七竅冒煙,臉都快氣變形了,委屈的大聲吼道:

「憑什麼,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外姓世子罷了,我才是您的親孫子!」

水溶心說,因為他是皇帝啊,親孫子算個屁!

而且你有我好看嗎,有我可愛嗎,有我嘴甜嗎?

你知不知道你爺爺他是個重度顏狗啊!

果然聽到隆德帝怒斥道:

「住口,朕看是朕往日太過放縱你了,義忠這個封號,你看你哪點配?還說什麼按律,朕看你律法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回去把大晟律抄寫十遍,給朕好好禁足思過。」

水溶心裡對司徒憫同情一秒,然後繼續幸災樂禍,大晟律哎,三十多卷,幾萬字呢,手抄斷了都抄不完吧!

水溶假假的求情道:

「陛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想來以後會改的,十遍還是太多了,不如先記下一部分,以觀後效?

臣想著,既然是陛下親自教養出來的,殿下今日一定不是故意的,誤會既然解釋清楚了,臣也命人安撫好受傷的百姓了,陛下您就不必罰的太重了吧。」

隆德帝怒氣不減,拂袖道:

「溶哥兒你也不必給他求情,戴權,命人擬旨,司徒憫恃寵而驕,行止驕縱,著撤去封號,以觀後效。」

水溶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還有驚喜,繼而又有些可惜,怎麼只撤了封號,沒降了爵位呢!

不過既然有了明旨,司徒憫這事想來不止會上起居注,還會留檔,這可不止是一輩子的黑歷史啊!

第二次進宮,水溶再次愉快的收穫了一大批賞賜,水溶不禁在心裡給隆德帝點了個贊,這位陛下是個大方的人啊,雖然有些偏心親孫子,但是補償他真的捨得下血本啊!

回到北靜王府的書房中,水溶正準備和父王交流一下坑到司徒憫的喜悅,就見北靜王拎起鞭子,又帶些猶豫的放下,緊接著又拿起桌上的鎮紙,顛了顛又再次放下,最後在筆筒中抽出一根戒尺來。

看到父王舉著戒尺走過來,水溶驚恐臉:

這是要幹啥?

父王,你不要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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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今天也在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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