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別黛玉許諾畫滄海,扮親兵欲見翟巡撫

第111章 別黛玉許諾畫滄海,扮親兵欲見翟巡撫

想到黃十九那個女魔頭的一手好劍法,水溶又問道:

「聽說妹妹已經開始隨著那位黃先生習武了,上次我送來的小木劍用著可還順手,我可等著妹妹將來成為林女俠呢!」

黛玉折了一朵花,沒好氣的丟過來,說道:

「又來打趣我,我不過胡亂練些強身健體罷了,哪裡能當什麼俠客,下次再這樣,我可真的生氣了!」

斥了一句,黛玉便也不氣了,又說道:

「果然是『絕知此事要躬行』,以前看哥哥舞劍只覺得好看,沒想到真學起來,才知道習武也是件很辛苦的事呢!

不過我雖然覺得有些累,習武之後,身子骨的確是比以前強健多了。」

那就好,水溶聽了放心許多,看來觀想圖的潛移默化加上多鍛煉,確實對黛玉的身體有效。

水溶還不忘囑咐道:

「那藥膏可是林大夫秘制的,我以前習武時常用它,好用的很,妹妹沐浴后讓雪鷺給你用上,好好按按,手臂和腿腳就不會覺得酸痛了!」

臨告別前,水溶又補充了一句:

「妹妹,小狐狸後來也沒有隻知道送石頭了!而且作詩已經進步許多了,畢竟它有黛玉小師父教導督促嘛。」

黛玉扭過頭,甩了甩帕子道:

「我這是寫的小狐狸,又不是寫的某人,怎麼還有上趕子主動認領的。」

說著又從亭子里微微探出頭來,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反正我是不認的。」

……

不出水溶所料,黃十九又是深夜突襲,不過水溶現在已經學精明了,正好好的坐在書房裡等著她。

黃十九有些遺憾的感慨道:

「少主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了!」

水溶心裡哼了一聲,所以少主就是用來給你玩的嗎?

眼珠子一轉,水溶反唇相譏道:

「不像某個人,堂堂麒麟衛,居然被普通人識破了身份,我看丁嵩八成是真的看出來了,你等著回去加訓吧!」

黃十九翻了個白眼:

「又沒有暴露麒麟衛的身份,識破了就識破了唄,他又不會說出去,某個人要好好尊敬長輩,怎麼能和長輩頂嘴!」

水溶抑鬱了,奸詐啊,早知道她還有這種騷操作,他當日一定嚴詞拒絕黃十九自己進林家。

不是說女人都最在意年齡了嗎?怎麼還有這種給自己加年齡漲輩分的呢!

抑鬱了一會兒,水溶又來了精神,問道:

「大黃,你說丁嵩到底是怎麼認出你來的,明明年齡名字長相身形都對不上,難道是憑感覺?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黃十九翻翻白眼,敲敲桌子:

「尊敬長輩,否則小心我在敏姐姐哪裡吹耳邊風,再和玉兒說一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個話題。還有,少主你少看點話本,哪來的心有靈犀,不過是我不謹慎,細節上暴露了罷了!」

水溶給自己嘴巴上比了個叉表示不敢了,然後豎起耳朵,眼神炯炯一臉吃瓜的期待著下文。

黃十九被水溶的表情氣了個仰倒,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撇撇嘴,還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你應該知道,寫字的時候要避諱父母的名字吧,為了表示尊敬,寫父親母親名字的時候要故意缺上那麼一兩個筆劃。

之前我寫給黛玉的課本,被那人拿去看到了,結果就被他發現了這一點疏漏。

這世上,父母名字都碰上的巧合可不算多,可不就被他給認出來了!」

水溶捂著額頭心裡想到,此乃運氣不好,非戰之罪呀!

不是黃十九不經心,這種對父母的孝心還有長期的書寫習慣可不是容易改變和隱藏的,誰知道能恰好碰到了丁嵩這個她父親的弟子,唯一的知情人呢!

告別了一圈之後,水溶帶上小夥伴牛賁和衛淲,騎上玄驪,和鄭文一起迎著朝陽,朝著海邊出發。

「玄驪,委屈你了!」

水溶拍了拍出城之後揚起四蹄開始撒歡的玄驪,感慨了一聲。

玄驪如今已經是一匹成熟的中年馬了,正處於壯年鼎盛時期,加上水溶從系統兌換來健體丸的滋養,看上去可以說是極為神駿。

哪怕是屁股後面墜著兩個碩大的包袱,玄驪仍然腳步很輕快。

天氣這麼好,當然要說點掃興的事情嘍,水溶回頭和兩個狐朋狗友說道:

「牛賁,衛淲,幹完這一票,你倆可得老實回京城相親去,牛伯母和衛伯母都來信催了好幾遭了,你倆可別想把我當借口繼續躲著了。」

這種鍋水溶不想背好嗎!

牛賁打馬趕上來,給水溶比了個中指,這個手勢還是他和溶哥兒學的呢。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溶哥兒!」

衛淲也從另一側給了水溶一個對稱的手勢夾擊:

「我大哥有好幾個兒子,我娘她早就抱上孫子了,為啥就不能讓我擺爛啊!」

水溶對於小夥伴的孤寡屬性也很是費解,說好的古人早熟而且成親早呢?!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配當勛貴家的紈絝公子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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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榮國府的璉二,婚前通房一堆就不說了,過後不但外面彩旗飄飄,就是家裡,也把老婆的陪嫁丫頭都上手了個遍,饒是王熙鳳那種潑辣的,也拿他沒辦法。

結果輪到了水溶身邊這幾個,牛賁好不容易勾搭上了梅梅姑娘,兩年了,還停留在扯小手階段。

衛淲,就更不用說了,他恨不得和他的弓過一輩子,估計抱弓的時候都比將來抱老婆的時候多。

水溶對小夥伴們鄙視了一番,心中暗想,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他這麼善解人意,將來肯定不會這麼不解風情的。

水溶靠著玄驪的爆發力,脫離了兩人的包圍圈,然後才停住馬,回過頭得意的高聲喊到:

「我只知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哈哈哈!」

牛賁和衛淲氣結:

「你等著,將來你也有這一天!」

水溶正得意,忽然就被鄭文一把薅下馬,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鄭文桀桀的壞笑,還招呼牛賁二人:

「我抓著他,你們快來,這種人就應該給他一個正義的制裁。」

「鄭文文!」

水溶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我與你不共戴天啊!」

被撓痒痒制裁到無奈認輸之後,水溶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重新跨上玄驪,問道:

「鄭文,說正經的,你打算好從哪開始追查了嗎?

這事我估計林師父應該會給陛下上密折,他身邊的錦衣軍也會上報。

等事情傳開了,翟巡撫這位謝總督的老對頭的摺子也會雖遲但到,到時候陛下肯定會派下欽差來調查。

所以咱們可得趕緊點,在張家銷毀證據之前把人證物證拿到手,聽我外祖父說,這位謝總督可是最擅長銷毀證據了。」

鄭文倒騎在馬上,面朝著水溶說道:

「張家兄弟倆,張家主在總督府,張老大在布政使府里,哪個都不好逮,而且逮住了也沒用,只要謝鋒咬死了死不承認,頂多能牽扯一下張家罷了!」

說著鄭文傾身朝著水溶湊過來,低聲說道:

「溶哥兒,我知道你可不止想動張家!」

鄭文說完,又坐直了身子,繼續說道:

「所以,咱們現在重點是找到那位不知男女的孫家人,看張家現在的動作,恐怕冒充海賊那一回,他們並沒有抓到人。」

水溶瞭然,所以現在是比賽模式,誰先找到孫家人誰贏面就更大。

水溶沉吟了一下問道:

「他們為了抓人,連水師的船拉去冒充海賊的事情都干出來了,謝鋒在江南這麼多年,他可是地頭蛇,靠著他,張家隨時都可以動用官面上的勢力。

咱們這邊靠你一個,加上麒麟衛,能幹過嗎?」

鄭文對水溶擠擠眼睛:

「我這小肩膀當然不夠扛大樑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先去見翟巡撫。」

哦,找個大佬在前面頂鍋,果然你還是這麼奸詐啊,鄭文文!

水溶點頭贊同,說道:

「不錯,有——」

鄭文洋洋得意的搶話道:

「有道理,對吧!」

鄭文話音未落,就見他身下的馬突然停下了腳步,鄭文身子一歪,就要栽下馬來。

電光火石之間,水溶眼疾手快的一把撈起鄭文,然後才慢吞吞的補上了後半句話:

「有河,小心!」

鄭文腳踏實地之後,才后怕的拍拍胸口,給自己挽尊道:

「唉,都怪這南面小河小溪的太多了。」

水溶無語,但凡你別倒著騎馬,或者別搶我的話,堂堂北疆騎兵出身的都不至於差點栽倒在這個小河溝里。

……

在客棧里換上一身小兵的衣服,整了整布面長罩甲,水溶吐槽道:

「鄭文文,你這不會是在報復我吧!」

兵士罩甲

鄭文得意的整了整金光燦燦的山文甲,又理了理錦袍,說道:

「怎麼會呢,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咱們這次去見翟巡撫可不能引起謝總督和張家人的懷疑,翟巡撫是我上司,我帶著親兵去見他正常,但是帶著幾個生面孔就過於引人注目了。」

鄭文正了正護臂,才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背著這幾套盔甲多沉嗎?這次因為是偷溜回揚州的,我連個親兵都沒帶著,盔甲都是自己扛著的。唉,要不是想著要去見翟巡撫,我才不帶這死沉的玩意。」

金漆山文甲

水溶撇撇嘴:

「這才幾年啊,鄭文文,你變了,當年在北疆,咱襄寧鐵騎可是人馬皆披重甲的,也沒見你嫌棄啊!你可別浪,到時候因為不穿盔甲,被對方一個火銃,或者一根流矢給幹掉,那就搞笑了!」

鄭文拍拍胸脯,說道:

「放心,咱最是惜命了,正事上什麼時候掉過鏈子。而且水軍打仗的時候可不穿這麼麻煩的鐵坨子。

穿著這玩意上船,萬一不小心落水了,它大約只能讓人沉底的更快!

說起來,這位翟巡撫很是講究禮數,所以我每次上門去拜見他,都得把明甲暗甲穿全乎、戴齊整了,麻煩的狠,偏偏人家又是頂頭上司,我太難了!」

水溶安慰道:

「正常正常,我聽外祖父說了,那位翟大人是理學大家,難免講究些繁文縟節。」

鄭文轉眼又得意起來,一手抱著頭盔,一手叉著腰,露出一個小人得志的嘴臉:

「嘿嘿,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親兵了,通通都得叫我總兵大人,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來吱一聲給我聽聽!」

「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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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今天也在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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