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偶遇採藥老人

就在這時，史大隊長披著一件幹部服，一臉嚴肅地走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有腿傷的史懷德。

圍觀的眾人，看到他父子二人，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

單膝跪地的史布練，看見自己的父親，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對著父親咧嘴一笑。

「爸，你不是成天要我找媳婦嗎？今天兒子給你找了一個，還負責送二的，你一下升兩級，高興不？」史布練一副油嘴滑舌地樣子的說道。

「不像話，你的奶奶死了，你都沒下個跪，你跑到這裡來下跪。」

「爸，那和這不一樣，這是單膝求婚，是西式求婚法。」

「你還在這狡辯，氣死我了，你這不為難人家王醫生嗎？」

史大隊長雖然表面上是在替王小蘭說話，實際上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寡婦，這對他來說，太丟人了，慶幸的是王小蘭沒有同意。

「王醫生對不起，是我沒管教好他，給你添麻煩了。」

「大隊長，你來得及時，我要上山採藥，卻被他攔在這裡，讓大家看笑話。」

這時，史懷德覺得自己的哥哥，做得太離譜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他撐著拐杖來到王小蘭面前，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打擾了。」說著拉著史不練要往外走。

史布練掙脫史懷德的手，嘟嚕道：「為什麼？我這麼好的條件，憑什麼，她就不願意？她有兩個孩子，我都不嫌棄，為什麼？」

「走吧！婚姻是兩個人的問題，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想不通……」

「大家還站這裡幹嘛，散了吧！」大隊長沉著臉說道。

說著，看了看王小蘭，嘴唇蠕動了幾下，欲言又止，便轉身離開。

王小蘭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回到家裡。

兩個小姑子默默地跟在王小蘭身後。

「你們怎麼還在家裡？快去上學呀！」

「嫂子，我們今天留下來陪你。」

「我沒事，你們去學校吧！待會兒我要上山採藥。」

王小蘭目送兩個小姑子離去。

回到家裡安頓好兩個孩子，便背著竹簍獨自一個人，朝村后的松樹山方向走去。

到了山腳下，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群山，饒有興緻地往上爬。

剛到半山腰，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尋著聲音走近一看，原來是瀑布的水流聲，清澈的山泉水，在低畦處，形成多個不規則的蓄水池。

她無心欣賞這些美景，徑直向山峰攀登。

在密林中發現了一株野山參，她用竹籤，將野山參的周邊的泥土，一點點地往外掏。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乎，終於挖出來一棵完整的野山參，她小心翼翼地用頭巾包裹好，放入空間。

正準備再往上攀爬時，一抬頭，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看見一位身著白粗布衣衫，頭髮花白的老者，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她先是一震，心裡暗道：「這荒野深山裡，怎麼會有這種年紀的老人？」

這時，老人家主動打招呼。「姑娘，你一個人敢爬這麼高的山？」

「爺爺，您也是一樣的呀！」

「快過來，坐坐。」

王小蘭彎著腰，走到長者身邊，卸下背簍，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姑娘累了吧，來吃個蘋果。」

王小蘭接過蘋果，咬下一口，甜甜的滋味像是在舌尖上放了一塊糖，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爺爺，好甜呀！」

老人又從筐里又拿出幾個蘋果放進王小蘭的背簍里。

「爺爺，吃一個就夠了，您自己留著吃吧。」

「姑娘，像這種果子山裡多得是。」

「爺爺，我已經不是姑娘了，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哎，在我眼裡，你只是個小姑娘。」

「爺爺，您高壽？」

「98歲」

「哇塞，您還能爬這麼高的山？」

「我在深山裡遊歷了很多年，早就習慣了。很多採藥人只到半山腰，就再也不敢上來，這地方太陡峭了，能爬到這個高度的，你是第一個」說著，老人家便豎起大拇指。

「爺爺，您這麼大的歲數了，能登上這麼險峻的山，比小夥子還要厲害，真佩服你。」

說話間，王小蘭手中的蘋果吃完了。

「爺爺，我上山，是找一種植物來的。」

「是什麼植物？」

「這種植物不知道什麼名字，但是毒性很強？我們村裡，有人中了這種毒，應該是人為的，就是找不到證據。」

王小蘭，講了中毒后的癥狀和脈象，又說她是如何醫治的。

老人家聽了她的講述，十分震驚地看著王小蘭。

「你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實在是太難得！不瞞你，中了此毒的人，一般是無葯可解的」

「爺爺，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法子有是有，另外一種草藥，可以解它的毒，不過它是有條件的，要在一炷香之內的時間才有效。」

王小蘭，見爺爺對此植物，如此了解，便問道：「您認識這種植物嗎?」

「認識，現在認識這種植物的人不多啦。」

「爺爺，能不能教我？」

「你跟我來」

他們來到一片灌木叢中，老人家指著藤蔓植物道：「就這個植物，它叫鼠馬藤，它的毒主要是在根莖部位，葉子沒毒，如果你想要採摘的話，可以用剪刀將其剪斷，根莖上會流出一些汁液，你可以用瓶子收集，這些液體。」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植物，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藥材，如果被心術不正的人所利用，就變成了害人東西。」

老人告訴她，這個鼠馬藤，治療蛇毒有奇效。

聽老人這麼一說，王小蘭心中暗自慶幸，總算是不虛此行。

王小蘭小心翼翼地剪了一小枝，用葉子包裹好，然後拿出筆記本，將老人家說的功效和使用方法全部記錄下來，還在上面畫了草圖。

「爺爺你放心，我會用它來治病救人的。」

「我當然相信你，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

然後老人家指向不遠處，一片綠油油的藤蔓植物說：「這個叫臭馬藤，可以克鼠馬藤的毒，用它熬水喝，就可以解毒。而且還能退燒，效果在柴胡之上。」

王小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發現這兩種植物，只有葉子的邊緣不同，其餘的都一樣。臭馬藤的葉子放在手上，揉搓出汁，它會散發出淡淡的奶香。

王小蘭也采了一點樣本，裝進筐里，將藥效記錄在筆記本上。

「爺爺，謝謝您，傳授這麼多藥材知識，太感謝您了。」

「姑娘，我們是有緣啦，今天的相遇，日後就難見啦。」

「不會的，爺爺我們還會再見的。」

「姑娘，時候不早了，趕快下山吧，再過一會兒山裡要起霧啦。」

王小蘭依依不捨地告別老人家。便匆匆往山下走，快到山腳時，迎面碰到黃金花和劉金龍。

黃金花一看到王小蘭臉色，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便憤怒地大聲罵道：「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