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陳發

陳發，當初面對浩劫的英雄，她本可以拯救世界，卻被同伴背刺而飲恨。

被稱為英雄的人，就那麼輕易的倒下了。

「辦不到，來不及。」如今的陳發已經迭代了太多次，初代的他，二代的他的女兒，然後一直迭代，即使組織也不清楚迭代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那是辦不到的。」陳發坐在前院的樹下削蘋果。

而一旁的躺椅上，小魚躺在躺椅上啃著蘋果，小魚吃蘋果是不削皮的，她覺得吃個蘋果沒必要那麼講究，同樣的，小魚看到有人弄番茄也要去皮的時候也會搖頭嘲諷道：「真是個講究人呢。」

論吃蘋果去皮與否，論甜豆腐腦好吃還是咸豆腐腦好吃，論塑料杯更好還是瓷杯和玻璃杯更好，論養貓好還是養狗好，這些問題乍一聽無關緊要，但對當事人來說確實是原則問題，客觀上來說確實主觀好惡的問題而幾乎根本沒有客觀對錯的區別。

順帶一說，小魚非常喜歡貓，因此也很關照無愛和青沙等貓族的人。

這就是什麼呢，組織的資源傾斜，更多的傾斜在貓族這邊。

所以有傳言，兔族和狼族在考慮取得組織的掌控地位，好讓組織資源傾斜到她們那邊。

理想狀態下的一碗水端平呢，但捫心自問，真的能一碗水端平嗎？哈哈；就像是妻子和母親同時掉河裡，失控電車開來扳道工救一人還是救五人一般的電車難題一樣，一碗水端平呢，很難很難呢，極少有誰能真的辦到，對，那是極難辦到的，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個充滿哀傷的絕望世界，除非讓『愛』降臨此處才能改變一切；但是，辦不到，來不及。

「主人，話說『愛』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很複雜，而且真正的愛，真正的純粹的愛和你以為的愛可能很有區別。」小魚知道許多人都會誤解愛，但真正的愛是：「真正的愛，此『愛』非彼『愛』，錯誤的『愛』什麼也做不到，但真正的『愛』卻是能改變一切的絕對奇迹。」

小魚知道陳發聽不懂。

「那組織，那組織的大家之間沒有愛么？」陳發覺得組織一直很正義，而且充滿了愛：「難道，這也不對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組織是存在『愛』的，單同樣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並不是『真正的愛』，所以有愛也不能改變一切，僅僅是因為那並不是『真正的愛』。」

「愛也有真偽之分？」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的。」小魚承認：「愛的確是有真偽之分的，我知，我一直知……」

「僅僅是虛假的愛就能達到如此的高度，如果是真正的愛，那世界的未來可以說是絕對的光明，可惜啊……」小魚明白，真正的愛，太難太難。

「那我們組織就不存在真正的愛么？無論如何？」陳發有些難以接受。

「真正的愛理論上可以誕生的。」小魚假設：「假設，組織中有人能強到能突破無限的次元的話，那就有可能。」

「主人你不能突破無限的次元么？」

「就連強大的阿撒托斯大人，聰明的猶格大人，她們能突破次元卻無法突破無限的次元，如同『命運』這個概念一樣，要完整的突破『次元』這個概念，方才有一線生機。」小魚一直明白：「組織統一世界，更征服了數個異界，也許在外人看來組織是世界主宰級別的強大存在，但組織的最終目的是突破無限的次元，征服『次元』這個概念本身。」

「原來組織還有這種計劃嗎？！」陳發震驚。

「組織一直在努力變強，武力，格鬥，劍術，魔法，科技之類的一切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不僅僅是為了統一世界和征服異界，不斷變強的終極目的，就是征服無限的次元，征服『次元』這個概念本身，那樣的話，『真正的愛』或可降臨，而『真正的愛』降臨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會走向終極的圓滿。」

組織為了終極的救濟而一直努力，征戰的盡頭是為了萬物的圓滿，那哀傷無存的潔白無瑕的世界。

相比之下區區『命運』，只不過是組織宏大征途中一顆毫不起眼的絆腳石而已。

「我已經道極限了，命運那傢伙鎖住了我，我已經完了，到此為止了；但組織必須繼續前進直到成功或者毀滅，我拼了命的幫助你們讓你們變強就是為了讓你們在組織中攜手共進，實現那個終極的目標。」

「但主人你為什麼傲那麼大費周章，你比我們許多人都更強……」

「老師和他的學生們，學生們雖然暫時比不上老師，但終究會青出於藍。」小魚明白自身的極限：「我存在極限，但你們卻有無限的可能，切記心中有愛，你們將無所不能；我會在無限次元的盡頭等待著與你們的再見，但願你們能辦到，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多想一直陪著你們，多想再多教你們一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也一定不要停下腳步啊……」小魚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組織是她永遠的牽挂，對她來說組織的大家就是她的家人，大家一起征服世界什麼的。

無限次元盡頭的再見什麼的，也許，是來不及了。

心中有愛，心存希望的話，也許，倘若真正的愛是無所不能的愛的話，一切都可以；不，絕對可以！

關於愛的探討，小魚和陳發說了很多。

「虛假的愛也可以成為真正的愛，而真正的愛也可以褪色為虛假的愛；倘若一個人的愛足夠深刻，那麼它將無所不能，沒有什麼是它辦不到的。」小魚言盡於此。

「原來如此……」陳發還是不太明白『愛』為何物。

「組織中，最懂愛的是心音，但那孩子還需要太多太多的歷練，她本可以，本有潛質，但是，『緣』不在此處，因此，也許並不是她。」小魚不明白組織中最後將是誰出現在無盡次元的彼端，但只要有一個人成功，那一切就，贏定了！

那是太多理想太過理想的理想世界了，哪裡，是萬物的終極救濟，真正的愛就在那裡。

可惜，太難，太難了。

辦不到，來不及……

除了相信『愛』之外，別無他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