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羽炎

「主人，羽炎申請更新她的戰鬥數據。」餘生發來申請。

「誒？找我的？還是說找另一個我？」小魚估計是找另一個自己吧。

「出來吧，另一個我！」

人格切換。

「你為什麼要喚醒我！」小魚蘇醒，看手機，視頻通話的對面是餘生。

「主人你是在自言自語嗎？還是說人格分裂？」

「說正事。」

「羽炎申請更新她的戰鬥數據。」

「擱置申請。」小魚說出應對法。

「又要擱置嗎？」

「我最近沒空。」

「好吧，我會轉達的。」餘生明白，組織最強的就是戰鬥力方面，正因為有絕對的實力，所以組織才能長存，而小魚給部下們更新的戰鬥數據會讓她們越來越強。

但小魚也很懶，經常這樣擱置問題，導致某些時候出事的時候手忙腳亂。

「人格切換。」小魚將人格交還給這具軀殼。

「搞定了？」

「搞定了。」

-

青沙找到小魚：「小魚，一起去打遊戲不？我們還缺一個人，可以帶你上分。」

「哦，你們是那四個，四人隊伍吧。」小魚記得是那麼回事，其實她們四人基本就能贏，但剩餘一人的話匹配隊友可能會很坑，所以她們會邀請小魚來湊人數，而小魚也是被她們四人帶著躺贏的那種。

「可以呀。」小魚看青沙真的很可愛啊，一個套著貓耳斗篷的貓族少女，根據靈魂的記憶的話，青沙的確是貓族的人吧？小魚沒怎麼看見青沙摘下兜帽的時候。

不過至少這麼一看的話，青沙給人一種森林賢者般的恬靜感，而且她的身上也很香，在她身邊一定範圍就能聞到她身上的薄荷清香，是薄荷香水嗎？

當天，青沙一行人五黑，不出意外的，小魚很快的被擊殺了，等復活看隊友四人表演。

而四人一如既往的分工明確步調一致的一字長蛇陣突進，很快就四打五打贏了團戰，她們四個的配合真的太好了……

小魚看青沙的操作，發現她反應迅速，各種掐時間算位置，小魚看得一臉茫然，總感覺那需要很好的意識和數學能力才能辦到：「打遊戲都必須是優等生才能贏么……」

小魚發現了，原來打遊戲的虎，優等生和差生玩的根本不是一樣的感覺，遊戲體驗差別太大了！

一直到晚上，小魚困了，青沙等人贏了一天，心情很好，邀請小魚和她們一起回家。

「雖然你和主人不一樣，不過意外的很可愛嘛！」青沙摸摸小魚的頭。

「誒嘿嘿，謝謝誇獎。」小魚雖然不知道初代小魚和青沙她們而具體情況，但感覺關係應該不錯呀。

當晚，五人洗完澡，穿著睡衣在溫暖的客廳打地鋪。

「你們經常這樣嗎？」小魚幾乎一直都是一個人，少見這種熱鬧的情況。

「嗯，自從我們四個組隊打遊戲依賴我們的關係就越來越好了，我們很喜歡這樣打地鋪徹夜長談。」青沙打開電視，將電視的音量調小。

電視播放著，不過沒人關心電視里在播什麼，說到底只是為了要一個電視在播放的生活氛圍而已。

小魚又很多想和青沙聊的，無論是青沙的遊戲技術還是那讓人羨慕的運算能力：「青沙你數學很好嗎？」

「不是自誇，我是優等生那個級別的。」青沙的確是優等生：「雖然打遊戲的普遍給人一種差生的錯覺，不是嗎，那是偏見。」

「哦……」小魚算差生那個級別的，打遊戲也沒什麼意識，更不會像青沙那樣把遊戲當課題一般的解答，即使是再遊戲中青沙的計算也幾乎是分毫不差的程度。

而且說到底遊戲是什麼？某種意義上遊戲就是對事情的模擬啊，戰鬥的遊戲就是對戰鬥的模擬，經營類遊戲就是對經營的模擬。

小魚聽說過組織的戰鬥力強悍，而看青沙打遊戲的意識都這麼好：「青沙你現實中武藝如何呢？」

「我有個稱號，【歷戰薄荷】。」青沙告訴小魚：「你不會想知道我這個稱號是怎麼來的，歷戰是什麼意思？我的身上為什麼會有薄荷香？你不明白，但你會明白的；不過我不希望你真的明白，你明白嗎。」

「哦。」小魚似懂非懂，總感覺青沙很厲害。

根據靈魂的記憶，小魚的確明白了，無愛和青沙是組織的元老級英雄，是當年跟著初代一起打江山統一世界的那一批英雄，妥妥的一線梯隊的實力。

關於無愛和青沙，甚至還有好幾份絕密檔案存在，只有初代小魚和屈指可數的幾個關鍵的相關人員知道具體情況。

「那青沙你想和初代聊聊嗎？」小魚感覺初代現在也還沒離去，覺得是個機會：「出來吧，另一個我！」

人格切換。

青沙看小魚什麼都沒變化，但氣質一瞬間就改變了，剛才活潑開朗的氣質立刻變得憂鬱深沉而嚴肅，四目相對，青沙發現小魚的眼神似乎有某種魔力般，那憂鬱而哀傷的眼神彷彿洞穿了一切：「我全都知道，但我不能對任何人說；誰做了什麼我全都清楚，我不明白為什麼人會平白無故的有那麼大的惡意，即使是初次見面之人和至親之人都是充滿了惡意的，而且最恐怖是輿論……，果真只是輿論；天就要塌下來了，拯救世界的唯有『愛』。」

「能破除『惡意』的唯有『愛』，但愛沒有誕生的世界只有『惡意』在不斷增加，宛如發酵的麵包一般持續膨脹，世界早晚會不堪重負的，試問……」小魚微微搖頭：「我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會有綿綿不絕的惡意來對付我，非常難受。」

「主人？你，您在說什麼？」青沙完全不懂。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是笨蛋；試問一個瘋子的言語有邏輯嗎？如果你硬要覺得有邏輯的話，你開心就好。」小魚冷笑：「記住，青沙，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沒有誰可以例外的。」

「猜疑別人好么？不好吧，主人。」青沙總覺得不太好。

「不要相信，不要回答；看不見，聽不見，說不出；切記！」小魚提醒青沙。

「但是……」

「青沙，你真的以為……」小魚冷笑：「哈哈，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哈哈，可惜啊。」

對於主人的事情，青沙一直很疑惑，因為主人說的事情她十有八九全都聽不懂，但事情總是會如她所說的那樣發展，青沙感覺主人有時候真的挺烏鴉嘴的。

而且她總是把『愛』掛在嘴邊一直到她死掉為止，所以『愛』到底是什麼啊！

「我去買幾個蘋果，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小魚起身離開了。

青沙望著小魚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完全不懂小魚這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