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病情加重

第4章 病情加重

當晚夜深不能眠,除了薛凝眉和殷巧,還有慕婉鳳和楚軒億,她聽聞下人說楚軒億已經擅自下床停止休養,便睡不著了,怒氣沖沖地趕到楚軒億的書房,推門一看,他正在裡面聚精會神地處理幫中事務!

「你為什麼會在書房,我不是叮囑你要在床上多休養一周嗎!你怎麼那麼不愛護身體的?」慕婉鳳又急又氣地質問楚軒億。

楚軒億不急不惱,他放下批閱的毛筆,平靜地回答:「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已經沒事了,你之前囑咐雷主管不讓任何人靠近我的住房,只會讓人愈發猜忌我的身體情況,對我也沒有好處。」

「事出有因嘛,你的病有多嚴重,你不知道嗎?」慕婉鳳責怪地繼續說道,「你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總有一天會出事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說好了就是好了,哪有那麼多總有一天。」楚軒億堅定地回答,他的胸口突然又緊疼了一下,他沒掩藏好,臉上露出了痛苦狀。

「你看我沒說錯吧,病都沒有好全就逞能!」慕婉鳳見狀后凶道,同時快速地用手安撫他的心口。

「聽我的勸,你好好休息。。。。。。」慕婉鳳又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話。

沒想到,楚軒億直接推開了她,一臉冷漠。

「不要在我耳邊說話,下不為例!」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讓我這麼做?」慕婉鳳被楚軒億的冷漠拒絕震驚到了,她生氣地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不讓你做了,你就別做。」楚軒億冷冷地回答,似乎不想解釋。

慕婉鳳怒火中燒,怒斥道:「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我時刻關注著你的身體狀況,生怕你的病情被人發現。你生病了,我瞞著大家照顧你;你執意要吃那些毒品,是我攔著你不讓你多吃;你睡覺時心口不適,是我守在你身邊安撫你的心口,甚至為此我無法安睡。難道我對你的付出還不夠真心嗎?」

楚軒億平靜地看著她,緩緩道:「因為你不是她。只有我的第一任妻子,才有資格在我耳邊說悄悄話。其他人,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沒有這個資格。」

「她是你的妻子,你們每一晚都同床共枕,你自然相信她!」慕婉鳳聽了楚軒億的解釋,更氣了,「那我不是你的妻子嗎!我和她的區別,只差我沒有和你同床共枕而已!難道你就認定我不可信任嗎?楚軒億,你這麼認為我,太讓我傷心了!」

楚軒億依然保持著平靜的語氣:「我的身體真的沒事,你無需擔憂。我所經歷的事情,遠超過你的想象。在你還在父母懷抱中撒嬌的年紀,我已經在幫我爹照顧整個家庭了。」

「已經很晚了,你回房好好休息。」楚軒億沒有給慕婉鳳繼續說話的機會,便催促她回去休息。

「好,我回房休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慕婉鳳不想再爭執下去,便站起身來,推門而去。

她憤怒地走在走廊上,眼中燃燒著怒火,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失望。

第二天清晨,剛完成晨練的楚軒億準備回到書房處理公務。然而,當他推開門時,震驚地發現書房中的古琴不見了!

「書房裡的古琴呢?」楚軒億一臉不滿地詢問恰好走來的慕婉鳳。

慕婉鳳早有準備,她微笑著輕鬆回應:「那古琴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你說什麼?」楚軒億的眼神中幾乎能冒出火來,那古琴可是他亡妻的心愛之物!

「哦,對了,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慕婉鳳似乎並不在意楚軒億的憤怒,她打開手中的首飾盒,裡面是兩枚設計精緻而又不失粗獷的男式戒指,「我特意為你定製的戒指,你試試合不合適。」

然而,楚軒億並未多看一眼,就粗暴地將首飾盒扔在了地上。「你別想轉移話題!」他怒斥道。

「我並沒有轉移話題。」慕婉鳳一臉不服氣卻又帶著得意的笑容,「還有,我已經把你前妻送給你的所有東西,包括衣服、鞋子、首飾等,全都處理掉了。」

「你憑什麼這麼做!」楚軒億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緊握拳頭質問。

「因為她已經死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慕婉鳳毫不畏懼地回答道。

「她沒死!」楚軒億憤怒地抓住慕婉鳳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只要我楚軒億一日不承認她已離世,她就還活著,任何人也無權說她已不在人世!」

「你簡直是自欺欺人!」慕婉鳳瞪著他怒道,「她被無日神教綁走已經三年,這三年裡她音信全無,她死了,這是最好的解釋!你以為她苟延殘喘地活著會更幸福嗎?」

「你給我閉嘴!」楚軒億憤怒到了極點。

「我偏不!」慕婉鳳大聲反駁,「你生氣也好,不甘心也罷,但你必須面對現實!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讓你清醒過來!你越憤怒,就越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人死不能復生,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若一日不能接受,我便會每日都讓你面對,反正我慕婉鳳說到做到!你大可以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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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億心中充滿了怒火,他很想狠狠教訓慕婉鳳一頓,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拂袖而去,離開了書房。

慕婉鳳則笑著撿起了地上的戒指,這一戰,她認為自己取得了勝利。對於她不滿的,她會親自毀掉。

時間又過了一周,天道會和蒼雲堡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運行,即使有突髮狀況也能迅速應對。

孫影荷和宋秋璃匆忙來到薛凝眉的書房,因為任昆洛病倒了。昆洛前幾日上山參加實戰受傷,加之受涼感染風寒,一直躺在床上無法起身。薛凝眉非常擔心兒子的病情,多次請來大夫診治,大夫開了葯后表示孩子恢復快,過幾天就會痊癒。但令人擔憂的是,由於今天大雪紛飛,氣溫驟降,昆洛的病情突然加重了,咳嗽不止,高燒不退,令薛凝眉心急如焚。

她急忙讓孫影荷和宋秋璃去請鎮上醫術最好的勞大夫前來診治。但孫影荷回來時卻面帶憂色,解釋道:「婆婆,我和秋璃姐去百草醫館找勞大夫,但醫館的夥計說他前幾天就外出會診了,要過幾天才回來。具體何時能歸,他們也不清楚。」

薛凝眉聽后並未露出焦慮之色,反而冷靜地吩咐道:「秋璃,你去密室通知崑山,讓他即刻前往隔壁的華濃鎮,請許大夫前來診治。許大夫對風寒的治療頗有心得,務必讓他迅速找到許大夫。影荷,你去燒些熱水來,給昆洛降溫。你要一直守在床邊,辛苦你了。」

兩人答應后正準備離開,此時,一直在外偷聽的殷巧走了進來。她平靜地望著眾人,說道:「照顧昆洛的事就交給我吧。堡主,您讓沈主管去華濃鎮請許大夫,影荷和秋璃去醫療室請左大夫來。左大夫雖醫術不精,但對外傷頗有研究,昆洛實戰受的傷還未痊癒,需讓他看看外傷是否影響了病情。我平時照顧昆洛較多,對他的身體狀況比較了解,由我守在床邊最為合適。」

宋秋璃望向薛凝眉,似乎有些猶豫。她問殷巧:「殷姨,你不是準備搬去萬寧鎮了嗎?婆婆說你正在收拾行李,你來照顧昆洛,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殷巧不悅地瞟了薛凝眉一眼,回答道:「人都有輕重緩急之分,昆洛病得這麼重,我怎麼可能說走就走?我又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我平時如何照顧昆洛,你們也都看在眼裡吧。」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書房。

薛凝眉假裝沒有看見殷巧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對孫影荷和宋秋璃說:「就按殷姨的安排去做吧。」

兩人應聲離開后,薛凝眉獨自留在書房,陷入了沉思。

殷巧進入昆洛的房間,看到火爐里的火已經熄滅。她顧不得拂去身上的雪花,急忙去取柴生火。

「啊。」殷巧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她的臉漲得通紅,彷彿一個紅燈籠。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掙扎著站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外。她抓起地上的一團雪,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雪團緊緊捂在胸口,隨後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在血紅與蒼白之間交替。

孫影荷正好要拿棉被到昆洛房間,發現殷巧癱坐在門口,便焦急地跑過去,把棉被蓋在她身上。

「殷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扶你進房,左大夫馬上就過來了!」孫影荷看到平日里潑辣健康的殷巧此時痛苦的病狀,心情也跟著難受起來。

殷巧抬頭看到是孫影荷,臉色一沉,冷冷地回答:「我沒事,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不需要你假惺惺地關心我!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如果我走了,最開心的就是你們!」

孫影荷聽到殷巧突如其來的責備,心中不解又慌亂,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只好低下頭,語氣中帶著歉意:「殷姨,真的很抱歉,如果我之前有哪裡做得不對,請您多包涵。我真的沒有故意冒犯您的意思。」

「哼,孫影荷,有時我真的不明白,你是選擇逆來順受,還是在扮豬吃老虎。若你是前者,我覺得你的生活實在是悲哀。若你不做出改變,你這輩子恐怕都會被他人左右。」殷巧的咳嗽似乎有所緩解,她緩緩走回房間,而孫影荷緊隨其後,幫她關上門,還體貼地為她添置了柴火。

儘管孫影荷在為殷巧忙前忙后,殷巧依舊沒有改變她尖刻的言辭:「你留在蒼雲堡,以為僅憑一味的付出就能得到回報嗎?你真是天真。不過,這大概也是你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總好過那些兩面三刀、虛偽做作之輩。」

孫影荷一邊將盆中的冷水放在火上加熱,一邊默默忍受著殷巧的冷嘲熱諷。她試圖用微笑掩飾內心的沮喪,但臉上的笑容顯得極為勉強:「殷姨,火已經給您生好了,等水熱起來,您就可以給昆洛退燒了。」

殷巧搖搖頭,不滿地說道:「真是木頭腦袋!行了,你出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就夠了。」

孫影荷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遵從:「殷姨,您的身體……」

她話未說完,就被殷巧嚴厲地打斷:「你沒聽到嗎?我讓你出去就出去!」殷巧對孫影荷的扭捏姿態極為不滿,於是憤怒地命令她離開。

孫影荷無奈,只好默默關上門離開。

殷巧在孫影荷離開后,便轉身走向昆洛的床邊,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想要查看昆洛的身體狀況。

但當她掀開被子的一剎那,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愣住了——昆洛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和衣物上布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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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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