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著邊際

何逍遙和李大海匆忙跑回奇鹿園。

何逍遙從雜物房裡找來了一堆草藥。麥冬、天冬、橘紅、黃芩、陳皮、甘草、貝母、知母，桔梗。

目前何逍遙的藥材庫存有限，匆匆忙忙只配齊了這一副清肺湯。

正當準備把藥材拿過去給張天明時，張素素卻過來敲門了。

李大海大叫道：「你怎麼來了？該不會是跟蹤我們監視我們吧，太可怕了。」

張素素尷尬地說：「哪有。我只是著急來拿葯。」

李大海說：「那你怎麼知道這裡？哇，你不會一直默默留意著何逍遙的一舉一動吧？是不是偷偷來過？」

張素素擺手搖頭說：「沒有沒有，我是去問於東喜，才知道何逍遙住在這裡的。」

這於東喜怎麼隨便把地址告訴別人。愛說話的人就是難守秘密。

三人重新折返張府。張天明的住處房子比較多，園地卻沒有奇鹿園那麼大，只有一畝地左右。距離公學館比較近。

何逍遙說：「把這些藥材放進鍋里，放三碗清水，大火煮開，然後改為中火煲至一碗水。」

張素素照做了，煲好葯之後，就拿著喂張天明一口一口地喝下。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張天明果真腹瀉了。

這樣子可不行，他的身體本來比較虛，再拉肚子會壞事。

何逍遙說道，去廚房拿多點姜。搗碎了之後敷在他的肚臍。

拉肚子的情況就好轉了。如此一天喝三服藥。

何逍遙道：「我的藥材庫存不足，只有這三服藥全給你了，明天我再上山去採藥。」

張素素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第二天一早。何逍遙、李大海、張素素三人一行，到北忘山去采草藥。

早上的山有點涼，起風了。

本來何逍遙和李大海輕車熟路，但是走過的地方該採的藥材都採過了，這次要走沒去過的地方，還是波折了挺久，折騰了很久才找到需要的幾味葯。

回來的時候遇到一隻大野兔，何逍遙拿起箭射中了。

三人回到奇鹿園，把兔子宰了烤著吃。

張素素張著小口吃烤肉，不停地誇讚說：「嗯美味，我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

李大海說：「只要是何逍遙做的，難吃，你也說好吃。」

張素素說：「你說難吃，那你手裡那些不要吃，都給我吃。」

李大海哈哈大笑說：「女孩子吃那麼多，小心吃窮你的相公。你相公可是很窮的，他只是一個小小雜工。看來以後他要天天打獵才能夠你吃了。」

何逍遙連忙止住說：「唉唉，不要亂說話。讓你吃還不能堵住你的嘴，還要一邊吃一邊說話，食不言寢不語沒聽說過嗎？」

李大海說：「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東西不說話，那氣氛就怪異了。」

吃完飯之後，何逍遙處理好草藥。一共可以做成九服。

何逍遙說：「從明天開始每天只吃一服就行了，吃完葯我再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張素素應了一聲，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何逍遙說：「我送你回去吧，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張素素笑了笑說：「我還有什麼不安全的，你別忘了我可是一個修仙四星級的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大海說：「對呀，萬一你送他回去，回來路上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小雜工遇上危險怎麼辦？」

何逍遙說：「那你跟我一起送，回來的時候有你保護我，我就不危險了。」

李大海說：「別別別，我沒時間，我還要洗澡，要練功、要減肥，不然我就違背我老師給我的命令。」

何逍遙說：「切，平時不見你這麼用功，平時你吃飽飯都躺在外面草地上看星星，有那麼積極？！」

在何逍遙的堅持下，還是由他送張素素回去，李大海怎麼說也不肯跟著來。

夜深人靜。

清風習習，漫天繁星。

氣氛烘托到此處，本來月色如水，夜色不醉人自醉。

有一段路，兩個人一聲不吭，各懷心事。

過了一會兒何逍遙見氣氛有些沉悶，主動開口說：「你天天跑這裡來，你師傅不會批評你？」

張素素說：「不會的，我師傅也知道我叔叔生病了。而且我平時修鍊很用功，我師傅對我比較放心，他也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

何逍遙說：「看來平時你師傅還是比較器重你的。」

張素素應了聲說：「是的。」

何逍遙說：「你師傅是誰呀？」

張素素說：「你連我師傅是誰都不知道，我師傅就是大名鼎鼎的東峰長老，名叫孫青言！」

何逍遙說：「哪有自己贊自己師傅大名鼎鼎的，你應該謙虛一點。」

張素素說：「那他確實是大名鼎鼎，我跟你那麼熟，就不想假裝謙虛了。難道還要說我師傅籍籍無名？」

何逍遙說：「謙虛是美德。」

張素素說：「何逍遙你今年幾歲了？」

怎麼突然問年齡？

何逍遙說：「原本前些天十五，現在已經芳齡十六了。」

張素素說：「你已經過生辰了，我記得你上山的時候應該是十五歲。」

何逍遙說：「是呀，你怎麼對我了解這麼清楚，暗中查探我了。再說了，你為什麼要問我幾歲，難道要介紹仙女給我？」

張素素說：「你說話沒個正經的。」

何逍遙說：「你都說跟我比較熟了，還要說那麼正經嚴肅幹什麼？整天板著臉，挺累的。」

張素素說：「看不出，平時看你一本正經的，現在夜深人靜就露出本性了。」

何逍遙笑了笑說：「你怕了吧？李大海還說我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張素素說：「我還怕你一個雜工不成，還是個沒修為的。」

何逍遙無語了，天天被人家說無修為小雜工。

張素素又說：「你想不想修鍊一下，我們仙門也不限制做雜工的修鍊。」

何逍遙說：「我肯定要修鍊，我修鍊了力氣大身體好。不過我上山只通三脈，練起來費勁，得慢慢來。」

張素素說：「那倒也是，你就慢慢來吧，遇到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忙的，要來找姐姐哦。」

何逍遙說：「好的好的。我聽說你師傅對於陣法符咒和身法方面相當厲害。想來你的修為功法，也很厲害吧。」

張素素笑了笑說：「原來你還聽說過我師傅。這樣說吧，十個何逍遙都打不贏我。」

何逍遙滿頭大汗。心裡想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這幫人刮目相看。

張素素說：「你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何逍遙說：「是，我是生氣，不過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恨自己為什麼不通多兩條脈，成為一個能快速修行的雜工。」

張素素說：「要是通五脈，你還不成修仙弟子了，怎麼還去做雜工？」

何逍遙說：「做雜工也沒有什麼不好，並不是非得要做修仙修士的。我以前在凡間山下的時候，也是做雜工的，來到這裡做雜工，大家也是相處得挺和睦。雖然有些累，但是沒有勾心鬥角，氣氛很好。」

張素素說：「你也挺隨遇而安的，心態好，我都有點羨慕你了，說到我都有點心動想轉過去做雜工了。」

何逍遙說：「你轉過來做雜工就不太適合。長那麼漂亮，搞得那些男弟子們全部跑到雜工這裡來，那不行，會耽誤仙門的修鍊。你要是有什麼妹妹，美麗小仙女的就介紹過來吧。」

張素素笑了笑說：「你老是要小仙女介紹，改天我真給你介紹，看你會不會臉紅偷跑。」

何逍遙說：「我會臉紅，但不偷跑。真正勇敢的人並不是不會怕，而是即使怕都不跑。」

張素素不屑地說：「喲，怎麼又成了勇敢的人？臉紅還說成是優點了。」

何逍遙說：「那也不見得是什麼缺點呀？從我學醫的角度來看，容易臉紅的人說明血氣還是比較足的，身體比較好，以後定能生一堆小娃娃。」

張素素哈哈的笑起來。笑著笑著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本來路程挺遠，說著說著就到。

張素素在張天明的府邸住下。張天明的娘子林園，看到張素素說：「素素啊，怎麼這麼晚呢？一個人晚上在外面走不安全。」

張素素說：「沒事啊嬸嬸，我今天跟何逍遙去採藥，吃飯比較晚，剛剛他送我回來。」

林園笑著說：「哦，原來是跟何逍遙一起，怪不得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張素素說：「嬸嬸你不要亂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

林園說：「哪種關係？」

張素素說：「我不理你了，回去睡覺。」

張素素和張天明夫婦感情比較好，張天明生病了之後，張素素整天往這跑。

次日一早，張素素拿出一服藥，煎好之後，給張天明喝下了。

張天明今天的情況好像略有改觀，身體沒有發燙了，精神好了些許。

張素素跟林園說：「我們昨天一共採回來的藥材，足夠九服藥，何逍遙說一天只用喝一服就行了，喝完這些要看情況，他再過來複診。」

林園說：「好的，你替我謝謝他。看來你叔叔是有救了。」

張素素說：「我知道了。」

湖邊。

何逍遙和李大海又在打掃衛生。

張素素走過來說：「逍遙，我嬸嬸叫我謝謝你。」

何逍遙說：「不用客氣。」

李大海說：「你大老遠跑過來不只是為了說一聲謝謝吧。」

張素素說：「我就是來說一聲謝謝，這個很重要，我是受嬸嬸所託，當然要照著做。」

李大海說：「你看你、你看你，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何必解釋得這麼認真？我還以為你會說除了說聲謝謝，還想來看一看這個湖邊的美麗風景。」

張素素說：「對呀，我也可以來看風景。我之前一直常來，不信你問一下遠處那邊的老爺爺。」

何逍遙走過去林安之那，問了聲好說：「林爺爺你好，好久不見。」

林安之說：「哈哈對啊，好久不見小夥子，怎麼樣？和小仙女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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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逍遙尷尬地笑道：「不是，我來是跟你一樣，來這裡幹活，清掃湖邊。」

林安之說：「哦對對對，我忘了你跟我一樣是個雜工。」

何逍遙輕輕地說道：「林爺爺，上次謝謝你給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在心裡了。」

林安之說：「哈哈，我說過很多話，我也不記得跟你說了些什麼，我有說過什麼嗎？沒有吧！」

何逍遙見他不承認，只笑了笑說：「總而言之，謝謝你了。」

李大海說：「哎，老爺爺，他要謝謝你什麼，他為什麼要謝謝你？你跟他說了什麼呀？」

林安之呵呵的笑了聲，沒有說話。

何逍遙連忙把李大海拉開說：「唉，你別去打擾老人家。你又不認識，見到面就問這問那、問三問四、問長問短、問東問西的。」

李大海說：「我就是想問一問，是不是你去請教老人家過來人，去請教他怎麼追求窈窕淑女。」

張素素在旁抿嘴輕笑。

何逍遙尷尬了。

過了一會兒何逍遙說：「追求窈窕淑女誰不會呀？我還用得著請教人家。我都可以寫一本書了。」

李大海說：「看看你吧，看看你，瞧你那樣子能出書，那你好心教教我吧。」

何逍遙說：「你有看上哪位仙女了嗎？」

李大海說：「還沒有。」

何逍遙說：「沒有，你問我幹什麼，我怎麼教你？」

李大海說：「可以預先學習，學好了，萬一哪天我遇上一位美麗善良、天生麗質的仙女，我就可以派上用場了。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張素素又在笑了。

李大海說：「你怎麼老是笑，不說話，你那邊聽說東峰有挺多小美女的，有空給我們每人介紹幾個。」

何逍遙說：「還一人介紹幾個，昨天晚上我叫她給我介紹一個，她都不肯小氣。」

李大海說：「這你就不懂了，她不肯給你介紹，是因為有別的想法。」

何逍遙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連忙說道：「她就是看不起我一個沒有修為的小雜工，這句話她昨天都說了三十六次了。」

張素素說：「我可沒有沒有嫌棄你啊。」

李大海說：「聽見沒有？沒有嫌棄你啊。」

何逍遙不想再說這些了，問道：「張仙子，你家叔叔今天情況怎麼樣了？」

張素素說：「好了些，精神好了，也沒有發燒。」

何逍遙說：「既然吃這個葯有效，就繼續讓他先吃幾天吧，吃完葯你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