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可接受的選擇

扔掉偽裝后回到營地很容易，

不過我還是小心地把劍藏好，

以免引起太多注意。

一把魔法劍很珍貴。

具體有多珍貴，

我不知道，但我不需要準確的估價就能猜到，

如果被發現，

它會在營地里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雖然如果有需要，

我更有信心應對這樣的麻煩，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大搖大擺地四處走動，

自找麻煩。

「尤恩，你去哪兒了？」

這是我走進紅區后聽到的第一個問題。

如果不是傑坦問問題時語氣中的擔憂，

我可能會簡短地回答。

西拉斯和泰瑪也和他在一起，

他們圍坐在一堆篝火旁，

臉上都帶著同樣擔憂的表情。

佐拉斯特也醒了，

不過他正在擺弄他的馬車，

如果那股味道能說明什麼的話，

他正在煮東西。

這是個好主意，因為我毫不懷疑，

大多數弓箭手回來時都會筋疲力盡，

在戰鬥前會尋找一些強力的東西來補充體力。

「我睡不著，所以去散了會兒步。」我說，

小心地不提及具體時間，以防他們在警報響起前就注意到了我的不在。

他們在思考我的回答時，

我把藏著劍的小包裹放回了我的帳篷。

「真的嗎，在這個時候？」我從帳篷里走出來時，泰瑪問道。

「我是個老人了，有時候，連續睡覺很困難。」我說。

我沒有把這個問題當真，因為他只是被突然的警報和卡拉科的不在搞得很緊張。

「你覺得卡拉科會沒事嗎？」泰瑪看著我問道。

「當然，他們要麼把那隻野獸殺死，要麼在我們的人追上它之前它就會撤退。

我們的營地反應太慢了。」

「真的嗎？」泰瑪鬆了口氣問道。

「我就跟你說過，弟弟。」傑坦說，但泰瑪只是聳了聳肩，

不理會他的哥哥。

「不過，這還是很糟糕。

如果我們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它的吼聲，那這隻怪物肯定非常巨大。

想象一下，如果卡拉科足夠幸運地給了它最後一擊。」泰瑪說，

「我無法想象那會給多少經驗值。」

「沒那麼重要，小男孩。」佐拉斯特打斷了他的話，

他走近我們，拿著一個大盤子，上面放著食物。

我立刻拿了一份，在這個時候，我可不會拒絕額外的恢復機會。

「當他們在指揮下的時候就不重要了。」

儘管我很好奇他在說什麼，

但我沒有看他，

不想暴露我的無知。

幸運的是，我不是唯一一個不知道的人。

「你什麼意思？」泰瑪問道，

我看到傑坦也露出了類似的表情。

「你們還沒有在有指揮技能的人手下戰鬥過，對吧？」

佐拉斯特說，他們搖了搖頭。

我只是享受著我的食物。

「我們的村長可不是什麼高級貴族，也沒有很多技能。

他只有兩個技能，一個是讓怪物遠離。」

「另一個是像使喚僕人一樣命令我們。」泰瑪任性地補充道。

「泰瑪！」傑坦警告道，小聲地說。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別人能聽到的地方說這麼危險的話！」戳了戳他的肋骨后，他又轉向佐拉斯特。

「對不起，別把他的話當真。」傑坦請求道。

「沒關係，他只是個孩子。」佐拉斯特回答道。

「但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指揮技能是不同的。

當你加入一個小隊時，在系統看來，整個小隊就是一個單獨的人，

經驗值會分配給整個小隊。」

「那也不算太壞，不是嗎？」泰瑪問道。

「經驗值少了，但這意味著有更多的機會把它打倒。」

佐拉斯特的表情足以讓我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他還是向泰瑪解釋道。

「不是的。小隊的指揮官有能力影響分配……」

「所以大部分經驗值都會被指揮官拿走。寄生蟲……」泰瑪試圖繼續說下去，

但傑坦驚慌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想因為叛徒罪被處死嗎，弟弟？閉上你的嘴！」傑坦在他耳邊小聲說，

他的表情特別緊張，

足以告訴泰瑪這不僅僅是兄弟間的玩笑。

他沉默了，看著地面，悶悶不樂。

「這太不公平了。」他嘟囔道。

我彈了一下他的鼻子，他抬起頭來。

「生活是不公平的，習慣就好。」我說著又咬了一口。

「面對不公平的情況，任性是沒有用的。你要麼接受它，要麼低下頭，積蓄力量，直到你足夠強大去改變它。」

「那為正義勇敢戰鬥呢？」泰瑪挑戰道。

我聳了聳肩。

「勇敢戰鬥的傻瓜會勇敢地死去。生活不在乎我們的表演，只在乎我們的結果。」我回答道。泰瑪似乎並不信服，

但他對我的英雄崇拜足以讓他保持沉默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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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坦向我點了點頭，很高興我插手。

我也沒說話，享受著我的食物，同時思考著我對魅力值的了解。

魅力值已經是一個不平衡的屬性了，它能強迫別人服從，

而在一次隨意的談話中，

我又了解到了它的另外兩個用途：

讓怪物遠離，以及在指揮時壟斷經驗值。

一個有趣的特點，這也讓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人們可能會允許有[魅力]的階級存在而不是反抗並摧毀一切。

我想知道它還能在別的什麼地方使用。

它可能也可以用來聚集更多的怪物，

尤其是較弱的怪物。

河裡的那隻怪物的能力肯定暗示了這種可能性。

過了一會兒，我聳了聳肩，專註於我的食物。

在我更好地了解如何使用魅力值之前，其他用途都是理論上的，

而且除非我能找到一個技能來幫助我——考慮到它的受限性質，這會非常困難——否則我只有一條漫長而艱苦的實驗之路。

今天，我才剛剛開始。

我正忙著吃完第二份食物的時候，

一張熟悉但不受歡迎的臉闖進了我們這個小角落。

格特。

「你想幹什麼？」傑坦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

「有緊急情況。」格特說。

「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嗎？」我問道。

「不，實際上正好相反。」他說。

「我們從年輕的領主那裡得到了消息。

他決定繼續追捕那隻野獸，他命令我們繼續紮營等待他。

所以，我們要安定下來等他回來。

但這應該只持續幾個小時。」

「哦，真的嗎？」我說。

「我們要留在這兒等他們回來，即使其他人都走了。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嗎？」格特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說著站了起來。

「就這些。」格特結結巴巴地說，

表明他一直在期待更大的反應。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他搖了搖頭。

「那抱怨有什麼用。」然後，我看著佐拉斯特。

「看起來會很麻煩。」我評論道。

「沒什麼太難處理的，只要我能從一些較大的野獸身上得到一些精選的肉塊就行。」他評論道，格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這違反了協議。我們同意毫無例外地把更有生命力的肉塊賣給內營……」格特開始說道，為這個協議辯護的激烈程度只有那些能得到大量回扣的人才會有。

然而，當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時，他沉默了。

「但另一方面，在這種情況下，也許幾塊肉也沒什麼問題吧？」他喃喃自語道。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一半？」他害怕地小聲說道。

我看著佐拉斯特，他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定了。」我說。

「我們一會兒就到，你可以先走，開始組織防禦。」我說，然後笑了笑。

「還有，我希望你不要留下來安排後勤細節，我們在前線需要你的領導！」我警告道。

「當然不會。」他說著就跑開了。

傑坦笑著看著他離開，

而我轉向佐拉斯特，

尋找他不舒服的跡象，

但他只是聳了聳肩，

表示他理解這種必要性。

很好。

「實際上，把你的馬車也帶來吧，我肯定很多人會願意為緊急食物多付一些錢。」我說。

「沒有弓箭手，會有很多傷員。」

「有那麼多怪物攻擊，很難防守。」他說。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回答道。

「我肯定這三個人為了分你一份收入，會足以保護你。」我說。

「我只需要一些強力的食物。我還有很多生命值要恢復。」

「聽起來是個好交易。」佐拉斯特說，然後看著我。

「我原以為你會更反對留在這兒。」他說。

我聳了聳肩。

「我也沒什麼辦法。而且只是幾個小時的延遲，我們可以通過加快速度來彌補。」我說。

實際上，是有一些辦法的。

以我的能力和一生的經驗，我可以很容易地潛入其他營地之一……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當這種情況幾乎完全對我有利的時候？

我會留在這裡，

遠離任何可能注意到我魅力回聲的貴族，

舒適地進行實驗並積累經驗值。

而且，即使最壞的情況發生，

怪物聚集得足夠多以至於壓倒了營地，

還有一條河可以作為我的私人高速公路。

不，我沒有理由離開。

相反，

當佐拉斯特去拿他的馬車時，

我示意他停下來。

「我肯定這位年輕人會很樂意幫你，對吧？」我指著傑坦說，

他臉紅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我說著走進帳篷，擺弄著裝著魔法劍的包裹，

把它變成了一個簡易的背包和劍鞘的組合。

我不想拿著一把魔法劍四處走動，

但把它留在帳篷里風險更大。

然後，我拿起我的戟，在我最近一次調整屬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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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揮舞它以適應它的重量。

這武器之前在我手裡就已經很輕了，

但現在我的力量幾乎翻了一倍，變化就更大了。

重量變得微不足道，

敏捷性幫助我更好地控制它。

「終於有一把合適的武器了，真好。」我評論道，

聲音大到我們周圍的幾個人也聽到了。

我想製造謠言，讓戟成為我的主要武器。

原因很簡單。

既然情況升級了，我想展示出更高的戰鬥能力。

我的新屬性已經給我的能力帶來了質的變化，

足以讓我在仍有一些安全余量的情況下稍微大膽一些。

理想情況下，我會繼續扮演一個老人，只獵殺最小的野獸，

但那意味著犧牲我可能獲得的潛在經驗值，

這會把我的安全寄托在別人身上。

這是一個不可接受的選擇。

[職業：英雄

等級：13

經驗值（0/）]

[生命值（3/225）]

[經驗值：]

[屬性

韌性：30

生命力：15

力量：33

敏捷：22

感知：20

記憶：3

魅力1

鎖定……]

[屬性點：6]

[技能：毀滅之箭（0\X）]

[能力：強化生命-基礎-人類]

[陣營：無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