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魅力］的測試

我極其匆忙地認真應對穿衣服的挑戰。

河裡的怪物在水面上徘徊著，

發出憤怒的吼叫，

幸運的是，這叫聲沒有持續太久，

沒有引起營地的注意，

營地那邊仍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飛艇還在那個地方盤旋，

讓我驚訝的是，

與老虎的戰鬥還在繼續——我的感知能力讓我能清楚地看到，

甚至能捕捉到一些細節。

六個身穿盔甲的人在攻擊老虎，

老虎正竭盡全力退回到河的另一邊，

卻被飛行馬車攔住了。

老虎想要撤退。

這還不是全部的反應。

我注意到一大隊人正朝著老虎走去，

每個人都拿著遠程武器，

還有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人。

他們在奔跑，但已經過去的五分鐘還不足以讓他們跑完大部分路程。

有趣的是，從方向來看，他們似乎是從一個內營出來的，

而我沒有看到我們的營地有任何部隊。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營地沒有反應。

我這邊的巡邏隊數量大大減少了，

即使剩下的巡邏隊，

只要沒有人群，

他們也會望向遠處正在進行的戰鬥。

有趣的是，沒有一個巡邏隊員的手臂上戴著臂章，

這表明他們是沒有加入任何幫派的人，

在其他人留在更重要的一邊時，

他們被欺負著去執行這個任務。

這種安排對我幫助極大。

當我向前走的時候，打倒了偶爾決定攻擊我的野獸，

儘管離營地很近，但沒有人注意到我。

再加上帽子，我預計可以毫無問題地到達營地。

「拿起你們的武器，集合起來，你們這些懶惰的農民，所有人。」

我正要經過第一個巡邏隊時，

聽到了一個喊聲，

這個喊聲來自營地的另一端。

我認出了這個年輕的聲音，但即使我沒認出來，我也不會認錯[魅力]的壓力感，

它試圖迫使我聽從那個命令。

無視這個命令很容易。

即使沒有韌性，我也能輕易地忽略這個微弱的壓力了。

我若有所思，

我想知道是距離減弱了命令的分量，

還是因為他是針對整個營地發出的命令。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沒關係。

其他人立即聽從了這個命令，

儘管他們的臉上沒有那種被命令的魔法力量強迫的茫然，

只有對緊急命令的普通恐懼，

並且知道這不會帶來任何有價值的結果。

很有趣，我一邊想著，

一邊跟著人群走，

一邊小心地選擇我的位置。

不是在最後面，但離得足夠近，

以至於我們營地的三千人中的大多數都站在我和那個年輕的貴族之間。

「所有人，跟我來。我們將是打敗那隻巨大怪物的人——」那個年輕人說道，

他甚至沒有正確地穿上他的盔甲。

我對這個愚蠢的命令搖了搖頭，

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魅力值的影響上，

現在我們離得更近了，

它肯定更強大了。

然而，這一次，這只是一個命令的分量，

壓倒一切且要求服從，

但沒有那種持久的聯繫的細絲，那種能帶來暗示的細絲。

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即使沒有韌性，我也能輕易地把它弄斷。

但我沒有這麼做。

在這樣的人群中，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引人注目……幸運的是，在人群按照一個少年的命令開始行動之前，

他的一個騎士，那個年長的騎士，

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不是所有人，只是那些會射箭的人。」他糾正道，

我感覺那種聯繫消失了。

「任何會射箭的人。行動！」他命令道。

從技術上講，這也包括我，

因為我有射箭技能——由於它的複雜性和與紅色能量的聯繫，我不敢碰這個技能——但我肯定不會愚蠢到自願報名。

韌性讓我很容易地忽略了這個命令。

我留在後面，

而弓箭手們向前走去，

跟著年輕的領主去戰鬥。

卡拉科也在其中，

但這並沒有讓我擔心。

首先，我和他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在一個愚蠢而無意義的舉動中冒險。

我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我的人，

但從不魯莽行事，

也不會不加思考。

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有必要這樣做。

其他的營地已經只派出了弓箭手，而且數量龐大。

由於我沒有看到營地之間有任何利他主義的跡象，

所以假設那隻巨大的老虎不是一個巨大的風險，

而是一個巨大的獎勵，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只有遠距離的觀察來比較我們的營地和其他營地的能力，

但他們之間的差距是明顯的。

他們及時加入戰鬥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那個年輕的貴族能夠嚇唬住其他人，

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但考慮到他被分配到了外營，

我懷疑這也不是一個選擇。

我們的營地只是作為旁觀者加入。

然而，當我看著這群人作為一個混亂、雜亂的群體跟著年輕的領主時，

我嘆了口氣，他們明顯缺乏紀律。

顯然，技能和魅力值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顯然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這一點的人，

因為年輕的領主也從他的馬上回頭看。

「排成隊，組成小隊。」他命令道。

這個命令再次伴隨著[魅力]，

但感覺和簡單的壓力不同。

部分不同之處在於距離，

因為更難察覺到對其他人使用的[魅力]。

然而，更大的不同在於重量的形狀。

這一次它也不是一個沉重的命令，而是某種繩子，試圖連接這個小隊，類似於我之前感覺到的。

然而，由於它不是擴散到針對營地里的數千人，

而是集中在大約一百人身上，

所以它……更堅實，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而且，作為一種戰術輔助，它

的效果要好得多，

這群人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陣型，

一個他們顯然沒法依靠自身能力來實現的陣型——在觀察了他們一整天之後，

我對此很確定。

技能的另一種用法。

我很確定。

而且，就像我來到這裡后觀察到的每一種技能一樣，它並不完美。

當他們開始奔跑時，我已經能看到他們陣型的邊緣開始散開了。

一些弓箭手沒有足夠的速度跟上，

不得不強迫自己跟上。

可能是通過消耗生命值來獲得耐力，

這是一件昂貴的事情。

如果超過一半的人能到達目標，

我會很驚訝——但除了一時的分心之外，

我並不關心這個。

我對眼前的機會更感興趣。

年輕的指揮官走了，和他一起，他所有的騎士都離開了營地，

營地空了。

終於，有機會測試魅力值了。

僅僅因為我決定在年輕的貴族和他的騎士不在的短暫時間裡測試魅力值，

並不意味著我會立即開始。

相反，我在營地里四處走動，

試圖找到理想的目標——儘管更多的是關於位置而不是目標本身。

我遠離了只屬於幫派的區域。

那裡不僅有很多武裝人員——有些感知能力很高——而且在他們的區域周圍出現一個陌生的身影會因為三個幫派之間的衝突而引起注意。

我朝著營地的外緣走去，遠離人群和正在進行的所有喧鬧。

我的目的地是角落裡堆著的幾輛馬車，

上面堆滿了木頭、低質量的布料和其他便宜的物品。

它們大多是安全的，因為它們足夠大，偷走它們會很麻煩。

這意味著，我可以很容易地把它們當作掩護然後消失。

在城堡里對那個僕人的嘗試失敗后，

我仍然很害怕。

大多數人都在另一邊，我很容易地溜到一輛馬車下面，等待有人走近我，

為我的第一次嘗試做好準備。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回憶起當我試圖下達我唯一一次有[魅力]支持的命令時，

我的話伴隨一種沉重感覺。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時，

我才睜開眼睛，但我仍然藏在馬車下面。

我試圖在不說話的情況下重現那種感覺。

畢竟，這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沒有理由必須要有言語，

但我唯一有的只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要麼是不可能的，要麼是需要更多的練習。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開始了計劃的下一部分，但不是沒有一點測試。

我有節奏地輕敲了三下馬車，既不會被誤認為是環境聲音，又會引起一些反應，但又足夠輕，只有感知能力很強的人才會聽到。

我能看到的那個腳步聲的主人沒有對此做出反應。

太好了。

「停下！」我輕聲說道，這句話帶著一生下達命令的習慣，儘管聲音很輕。

既然他沒有聽到之前的敲擊聲，

那麼這句話也不會被注意到。

然而，他停了下來。

同時，我感覺到我們之間建立了一種聯繫，

有點類似於被有[魅力]的人命令……但又不同。

不同之處就像被打和打人。

力量在技術上是相同的，但感覺卻大不相同。

終止這種重量的感覺比試圖複製它要容易得多。

我待在原地，觀察他的反應。

他轉了一圈，他的恐慌在他的速度中顯而易見。

「我一定是在想象——」他喃喃自語，卻被打斷了。

「停下！」我再次命令道，仍然使用同樣的節奏，

但這一次，我試圖在聯繫形成之前打斷它。

我沒有成功，聯繫形成了，

我又在中途打斷了它……但至少，我做到了更快。

「是的，肯定是在想象。」過了很久，他喃喃自語道。

「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貴族。」他一邊離開一邊喃喃自語，

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更輕了，

試圖確保沒有人能聽到他。

儘管他對貴族默默的怨恨很有趣，但我忽略了這一點，

而是專註於命令的感覺、聯繫以及隨之而來的無法控制的重量。

發展出控制能力，即使是初步的控制能力，也需要一段時間。

我很高興我沒有給[魅力]分配更多的點數，否則這個挑戰會更加艱巨。

我在那些馬車下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用這樣的命令瞄準了許多路人，

試圖控制我的命令……當我開始聽到關於神秘感覺的低語時，

我放棄了這個地方。

很迷人，但這個成就不是沒有代價的。

[-8生命值]

儘管[魅力]有很多優點，

但它的影響不是沒有代價的。

它讓我比我預期的更加疲憊，

迫使我反覆使用生命值來恢復。

不過，考慮到它的用處，

這還是很划算的。

我沒有立即回到紅隊的區域，

而是在不被注意的情況下離開了我的藏身之處，

找到了另一個藏身之處，摘下了帽子和披風。

為了安全起見，我甚至把它們都燒了。

當我回到紅隊的區域時，我臉上帶著微笑。

因為我的測試成功了，我對神秘的魅力值有了初步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