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市新手
張應宸可不清楚這些行業生態，他只知道這些年稀土大漲，單純的想賺快錢罷了。眼見孫主任的臉上分明寫着你來問我啊，快來問我啊。自然是湊趣的問到：「那該怎麼辦？我們不太懂這些，還請孫主任您給指點指點。」
眼看張應宸一臉門外漢的樣子，孫伯峰一邊暗暗嘆息財運總是砸到傻子頭上，一邊耐心解釋：「你們從礦土中提煉出來的，只是稀土氧化物產品，中間還要過一道jing煉提純成為元素級，才能供給最終用戶做應用級產品。挖礦這個環節，國家雖然說是在集中採礦權，但那些礦山附近的農民誰能真正管得了？所以想要完全禁絕盜採是非常難的。國家對jing煉環節的控制才是真正嚴格的。像贛西，所有的jing煉廠每月能買到多少稀土氧化物，都是按配額供應的。而且每筆供應都是zhèngfu掌控的稀土礦開出的專用發票，如果jing煉廠的銷量跟原料供應發票對不上，那就可以肯定jing煉廠採購了盜採的稀土。」
本來搞稀土這事，張應宸也是看着賺錢就一猛子扎進來了，誰知聽他這麼一說，竟然有腦袋先着地扎在水泥板的趨勢。但孫主任如此誨人不倦，自然不會是單純的好為人師，只可能是誨yin誨盜才能做到如此敬業。
於是，連忙做出坦誠的樣子：「孫主任，你要是有辦法，咱們有錢一起賺。」
看張應宸如此上道，孫主任感覺不枉費了他丟掉名牌大學教授博導的架子科普了半天，滿臉欣慰的說道：「你老弟一看就是個明白人。想吃獨食在這個世界是行不通的。不瞞老弟，我就是研究鋼鐵的，稀土合金這個行當我也算是浸yin了幾十年。別的不說，學生們在各個鋼鐵廠和靠這行吃飯的多得是。你找到我，算是找到人了。」
他決定還是透點內幕出來，以堅定這人跟自己合作的信心：「其實吧，業內人都知道，每家jing煉企業其實都會有一個叫做廢品回收部的。你想想，哪有那麼多廢棄的含稀土的物資供他們回收，值得專門設一個部門？但偏偏這理由還說的過去，循環經濟嘛，總不能說不允許他們從廢舊物資里回收利用稀土吧。所以，只要不太過分，zhèngfu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當然，你要是不是這個圈子裏的，這個口子也進不去。」
張應宸聽了恍然大悟，更是把開始那點想殺人滅口的心思拋得一乾二淨，只是深感幸好這次來送檢樣品了，否則等到把稀土提煉出來，卻鬧出個提着豬頭找不到廟門的事情，不免太損害自己身為政委的威信了。
眼下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到底是跟眼前這猥瑣老頭長期合作下去，還是跟他干一單賺到一筆錢就收手。這兩種選擇各有利弊，但如果這孫伯峰足夠可靠的話，長期合作倒是比較省心而且能保證基建團發展資金的持續來源。
正在猶豫間，孫伯峰抬手看了看手錶，說到：「哎呀，都到飯點了。老弟咱們找個地方喝上一盅，親近親近！」
張應宸此刻卻注意到這孫主任腕錶上分明是塊江詩丹頓，一個在他原時空裏依然響亮的奢侈品牌。
他只不過是盯了一眼手錶，但在孫伯峰的角度看來，卻以為他在偷瞄自己身後的女學生。
孫伯峰感覺自己遇到一個同好，臉上暢快的笑到：「我再叫上幾個漂亮的女學生，咱們先去吃飯，然後晚上一起找個地方玩玩。別看我年紀大，但是思想可是很開放的！」
政委立即下定決心跟這個人合作。
要說干起非法勾當來，這種無底線的人渣才是可以信賴的！
在孫主任極端熱情的邀約下，為了基建團的錢途，張應宸推辭不過，只好跟着去喝了一通。當然，政委飯後沒有再跟孫主任去夜場聯絡感情，嚴守了只陪酒不**的底線。
等回到在安縣的小院已經是將近晚上十一點了，忙碌了一天的張應宸毫無睡意，心中只想着儘快落實稀土生產的事情。
好在此時的炎黃星卻還是下午，等他趕到瀛洲礦場時，霍球領着眾人已經挖出了四個長寬都在30米左右的大坑。其中兩兩一組，每組都有一個浸礦池和一個則是沉澱池。兩個池子中間有水道相連，並且設計了高度差，以便在浸礦之後，放開閘門浸液可以自動流到沉澱池中。而沉澱池則有下水道直通大海。地球上所要求的什麼中和尾渣處理，在這裏被毫無環保概念的基建團全部省去。
隨後兩天，既要給礦場池子砌水泥做防漏處理，還得採買購各種生產過程中的消耗品。其中光是機械要用的柴油就得儲備不少。而提煉所需的關鍵化學藥劑，硫酸銨和草酸。囊中羞澀的張應宸的只得照着生產提煉半噸稀土的規模先少量採購，因為硫酸銨固然便宜但用量卻是極大，而草酸乾脆就比硫酸銨貴上將近十倍。
反正，首次試生產是按產出半噸產品的規模進行的。
根據孫伯峰鑒定給出的礦土品位，平均百分之四的稀土含量，按回收率40%左右計算下來，大概需要浸三百立方米的礦土才能得到半噸混合稀土氧化物。
在充分考慮了自己的技術水準后，根據霍球的建議，基建團眾人一次xing挖了大約有四百立方的礦土，又延長了浸礦和沉澱時間。最終灼燒焙乾后得到了將近七百公斤的最終產品。
「這純度肯定高不了。」霍球搖搖頭嘆氣到。
「知足吧，霍工。就憑咱們這手藝，能弄出這些東西就算不錯了。」張應宸盯着眼前的灰白sè凝結物，只顧估量著到底能換到多少錢。
「我看，咱們不如到贛西去拐一個農民來，給咱們當總工。肯定比霍球叔要強。」慕容鵡湊在一邊笑着打趣。
「一個肯定不夠，咱們以後每年拐來的人恐怕就得按十萬，甚至百萬計算。」張應宸苦笑着，「光拐來還不夠，還得保證他們的吃飯、住房、工作、娛樂，吃喝拉撒睡各個方面。還有孩子的教育，老人的贍養，維持社會秩序，想想就頭疼啊。」
「萬事開頭難，政委，你也別想得太多，咱們還是一步步來。」霍球寬慰到：「現在咱們人太少，要乾的事情太多，但我相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而且發展速度會越來越快。」
「是啊！你們從穿越到現在才一個月不到，咱們已經有了一個安穩的團部基地，還弄了這麼一個生產基地，呵呵，說起來是白手起家建立起來一個企業哦。」羽sè說到一半不禁笑起來。
吉恩也在一邊打氣到：「是啊！咱們上次就賺了十六萬，這次說不定能賺六十萬，這已經是我以前需要幾十年才能賺到的錢了。」
「你就知道錢！」羽sè不屑到：「我們這是在開創一個偉大的事業。政委會帶着咱們把這個星球建設成一個地球上難以實現的理想家園的。這不是錢所能衡量的。」
顯然，這段時間大家雖然辛苦，但卻在忙碌中看到了希望。這個團隊開始顯露出朝氣蓬勃的一面來。
所謂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於犯任何罪行。而政委正領導著基建團走在一本萬利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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