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進狼窩
她按著閃爍的指示方向燈,跟著他左拐右拐然後來到了一個燈火交輝的舞台下。白毛陰沉著問:「你上去唱吧?」
「我要唱《愛情毒藥》」鳳梨對他說出了自己試唱的歌曲。
燈影交輝只見白毛一會兒變成黑無常,一會又變成白無常。他陰森森地說,
「既然是考試,那當然是我們放什麼音樂,你唱什麼歌?
風梨只覺一陣涼風襲來,又連打了兩個噴嚏。因為這裡是封閉式的,裡面都安裝了空調放著冷氣,讓人感覺到溫度恰好適宜。而風梨覺得這裡的溫度恰恰不是她適宜的。
聽他如此講了風梨覺得也沒什麼,會就會,不會就不會!沒有什麼可隱藏的。於是她在眼花繚亂的燈光中登上舞台,還沒站住腳音樂轟一聲響起來,把她嚇得在舞台上跳了一下。
白毛在台下捂嘴偷笑。他就喜歡貓玩老鼠的遊戲!
風梨狠狠地盯了一眼白毛的方向,可惜燈光太刺眼,看不清他的嘴臉。她想讓他開個正常穩定的燈,可音樂震耳欲聾。她拿起支架上的麥克風,本想通知他一聲音量關小些,但是這首《陷井》的歌已經開唱了。她只得隨著音樂忘情唱起來。
她歌喉一亮,白毛愣住了。因為她的聲色太好了。而且每一個字都咬音清晰。感情與節拍恰好到處。以致他想作弄都忘記了……
一曲歌畢,另一首又接著響起。風梨用清純空靈的聲音詮釋著《棋子》。
接著音樂一轉她又轉換成了歡天喜地的高音《鴻運開泰好運來》……
白毛聽得如痴如醉啊,竟然忘記了喊停!這歌她也能唱?簡直太棒了。
接著又放了一首老歌《難忘今宵》,她她她竟然運用自由,堪如原唱。我靠,她是人嗎?她就是神!白毛張大嘴巴在下面,那種驚詫的表情,可惜,風梨看不到。
風梨全情投入了十餘首歌后拍著話筒喊:「喂喂,考試通過了嗎?」
白毛做了個手勢,音樂停下來。這空間終於平靜。燈光也終於變成了正常。風離感覺胃部隱隱在痛。就見白毛對她招手,「下來跟你說!」說完他舉起右手,大拇指與中指,不停地搓磨著。
「你為什麼老喜歡做這種動作?」風梨走過去好奇。
他眼神在風梨臉上掃了一眼,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個女人更蠢的女人了。活該撿破爛。腦子不開竅的人已經不多了啊,今日偏偏就遇見了。得提點提點。
「哦,我這是數錢數習慣了,所以遇到點事情,就習慣成自然了。想要報名也得看你的表現啊!」他把手放下來。
「剛剛我在台上那麼賣力地表現,敢情你裝聾作啞還看不見啊!」風梨有點生氣。她接連唱了十幾首歌曲,連口水都沒喝,對了,午飯還沒吃呢胃似乎越來越不舒服了。她大聲地說道:「你們不是真的招歌手。既然如此,別浪費我的時間!」舉步就往外邊走去。
白毛拍了拍頭低聲自罵:「真是的,在一個撿破爛的手裡,能撈到什麼油水哦!簡直天荒夜譚!」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風梨的手。歪嘴混混式地笑,「想要到這裡上班,總歸給點好處吧!」
風梨嚇得猛甩手怒罵:「我不想在這裡上班,放開!」這人怎麼能這樣呢?真搞不懂!報個名也要索好處,這是什麼世界?
白毛的咸豬手沒有甩掉他力氣很大,風梨的手都被抓痛了!只見他原形畢露,陰森森的眼睛似乎盯著獵物一般。放蕩油膩的聲音讓風梨心裡一陣噁心。
「你的聲音令我全身都酥麻了!身段那麼纖弱讓我忍不住想愛憐寵幸你!」
我K,他以為他風流帝王呢風梨嚇了一跳,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啊,才虎口脫險如今又自送狼窩。但是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自己一米6不到的單薄之軀,怎能打得過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她以前搬東西的時候手關節肘背經常碰到車兜欄就一麻,手抓的東西就會突然鬆開,自己多次也試驗過,屢試屢中。因此她明白了這個關節穴位的作用。於是她猝不及防地握緊拳頭尖對著對方抓她手的手肘外關節那個穴位用力撞過去。
白毛頓覺那條手臂一麻哎喲一聲自覺地鬆開了抓的手。風梨又一腳對準他胯下踢去。痛得他彎腰雙手護著那裡跳起來,第一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風梨趁機逃跑!她快要衝到門口的時候,衝進來兩個穿制服的保安。可能外面聽到這叫聲。
風梨風一般從兩人中間穿過——
「怎麼了基哥?」兩人看著走出去的風梨回頭愣愣地看著基哥。
基哥捧著胯下一跳一跳地嘶喊:「快把她攔住!」
等兩人明白過來轉身去追的時候,風梨已經一陣風刮過妖艷的迎賓小姐身邊,把她嚇得猛扭過頭來看,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風梨箭一般跳上車去,打下車剎,拚命地踩著車踏揚長而去。
「哎,你個撿破爛的發癲了啊你!」她這時才張開如血的嘴巴跳罵!剛說完,兩個保安就從裡面追出來:「紅蘭,那個女的呢!」
紅蘭這時才醒悟過來,指著前面騎著三輪破車已經走遠的風梨喊:「快快快!還在那裡!追得上!」
兩個保安無奈地站在原地,干瞪著!這還追什麼呀,又不在夜總會裡!他們的職責只在夜總會範圍之內。
後面白毛躬著腰蹣跚追出來:「人呢?」
「走遠啦!」兩個保安指著背影。
白毛忙伸出頭來望:「靠!怎麼不去追?」
「我們哪追得上!再說這路又是下坡。基哥,你沒什麼損失吧!」
白毛垂頭喪氣地轉身走進裡面:「損失可大了!」祖宗都差點叫她給滅了。
接連遭遇這樣的事情。風梨此時才明白剛剛白毛不停對她搓手指的意思。她就是比平常人慢了幾拍啊!可是你對一個應聘的人要錢,你好意思嘛?真是無恥至極!這使她懂得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才能好辦事!也讓他深刻明白了,在這世間,人際關係有多麼重要!但是自己才那麼幾個同學朋友,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吧,以後關係會很難處。
風梨好像覺得自己的腳沒有了力氣,在發抖。此時手機報響中午14點30分。
「糟糕!」這時她才想起胃來。痛感又上來了。好在這路下坡多,不然她可能晚上才能到家……
三個小孩,屯屯拿著掃帚站在中間像個守財童子。兩個妹妹一人一邊抱著門栓在那裡玩盪鞦韆。
「媽媽回來了!」屯屯高興得把掃把當作關刀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