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堪比酷刑

在壓抑的空間里，空氣似乎都凝固成了實質，每一絲流動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老人的面容如同被烈火灼燒過的晚霞，通紅而扭曲，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與不斷顫抖的鬍鬚交織成一幅絕望的畫卷。

儘管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吞噬之力緊緊束縛，動彈不得，那雙渾濁卻充滿不屈的眼眸卻仍在奮力地閃爍著光芒，彷彿要穿透這無盡的黑暗，尋找一絲逃脫的契機。

「你……」老人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憤慨與不甘。

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束縛，但每一次嘗試都如同蚍蜉撼樹，只是讓自己更加疲憊不堪。

「說……」秦天的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站在不遠處，周身環繞著漆黑的漩渦，那是他體內洶湧澎湃的吞噬之力所化，彷彿能吞噬世間萬物，連光線也無法逃脫其掌控。

隨著他意念的波動，那吞噬之力愈發狂暴，將老人籠罩其中，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痛與窒息，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逐漸崩塌。

老人的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因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

他怒喝一聲，那聲音中既有憤怒也有絕望，回蕩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卻也只是讓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你也見識到了我的吞噬之力有多強，」秦天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鎚，敲擊在老人的心頭：「它不僅能吞噬你的身體，更能吞噬你的意志，直至你化為虛無。把你消滅掉，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

「而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享受這個過程，但你呢？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你還有多少力氣可以掙扎？」

話語間，秦天身上的吞噬之力再次涌動，如同黑暗的潮水，即將將老人徹底淹沒。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更多的是不甘與憤怒。

他知道，自己或許無法逃脫這死亡的命運，但他也絕不會讓秦天輕易得逞。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在他心中燃燒起來，誓要與這吞噬之力抗爭到底，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留下一絲尊嚴與驕傲。

咯噔！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重鎚般猛然擊打在寂靜的空氣中，也狠狠地震顫了老人的心房。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恐，彷彿聽見了自己生命倒計時的秒針在無情地滴答作響。

秦天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寒風，穿透了老人的每一寸肌膚，直達靈魂深處。

他的話語，字字千鈞，讓老人意識到，自己正站在生死邊緣的懸崖峭壁之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幾十秒……」老人喃喃自語，這四個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回蕩，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深知，這不僅僅是時間的流逝，更是生命之火逐漸熄滅的過程。

更可怕的是，秦天的話語中還藏著一個更為駭人的暗示，那未知的威脅，足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將他徹底吞噬，不留一絲痕迹，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粒沙，被無垠的風沙永久掩埋。

恐懼如同毒蛇般纏繞著老人的心，讓他感到窒息。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脆弱與無力，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面對著即將落下的屠刀，卻只能絕望地掙扎。

「耗不起……」

這三個字從老人顫抖的唇間艱難地擠出，帶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他意識到，繼續與秦天周旋，無疑是在與死神進行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博。

在這場遊戲中，他輸不起，也輸不得。

汗水順著老人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卻清脆的聲響，與周圍緊張到凝固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眼神開始閃爍，那是恐懼與決絕交織的光芒，彷彿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與抉擇。

這一刻，老人深知，拖住秦天，不僅是在與死神博弈，更是在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而逃離，雖然艱難，卻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

於是，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準備進行一場生死時速的逃亡，只為在那未知的威脅到來之前，逃離這片死神的領地，重獲新生。

老人顫抖的身軀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束縛，懸於半空，面容扭曲，雙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拼盡全力，從喉嚨里擠出沙啞而斷斷續續的話語：「等……等等，我說……秦天，你……你先放我下來！」

老人的聲音在夜風中飄散，帶著幾分哀求與不甘。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可能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秦天站在下方，面容冷峻，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吞噬之力，彷彿能吞噬世間萬物，包括眼前的老人。

「你現在感覺很痛苦？」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這痛苦，與你曾施加於我的相比，又算得了什麼？你以為，僅憑一句『放我下來』，就能讓我心軟嗎？」

老人聞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他深知自己已落入絕境，但求生的本能讓他繼續掙扎：「我……我知錯了，秦天，我……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你先放我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好好談談？」秦天冷哼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屑：「你覺得，現在還有這個必要嗎？在你決定針對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談判的餘地，而且，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任何解釋嗎？你的每一個字，對我來說都只是謊言的堆砌。」

說話間，秦天周身的吞噬之力再次涌動，彷彿即將爆發。

老人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威脅，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汗水順著額頭滾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不要，秦天！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關乎你的……」

老人近乎絕望的吶喊在夜空中回蕩，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秦天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但他依舊保持著冷峻的表情，沒有立刻停止動作。

他知道，這很可能是老人最後的掙扎，但也是他獲取真相的唯一機會。

「說吧，我聽著。」秦天冷冷地說道，但語氣中已少了幾分殺意。

老人見狀，心中一喜，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對過往的悔恨和對未來的期許。

隨著老人的敘述，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逐漸浮出水面，而秦天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複雜。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而這一切的源頭，竟然都指向了眼前的這個老人……

"你覺得我會信嗎？"秦天的聲音在夜色中顫抖，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未盡之言如同被風捲走的殘雲，消散在即將被暴風雨撕裂的空氣中。

然而，那老人的聲音卻如同暗夜中的雷鳴，搶先一步，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轟然炸響："別這樣，秦天，我求你，我什麼都告訴你……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龍暮歌！那個傳說中冷酷無情的霸主，他親自策劃，秘密訓練了一批誓死效忠的死士，此刻正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卻迅猛無比地朝這裡逼近，意圖將你一網打盡。"

老人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一字一句地切割著秦天的心房，讓他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凝固。

龍暮歌？

這個名字，如同久遠的詛咒，突然在耳邊炸響，讓秦天的眉頭深深鎖起，彷彿能夾住世間所有的憂愁與憤怒。

秦天的雙眸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與真相。

他緊抿的唇線終於鬆動，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沉重而有力："龍暮歌……既然如此，那麼，秦淮榮之死，也定是你的手筆無疑了？"

這句話，不僅僅是詢問，更是對命運不公的控訴，對兄弟情誼被無情踐踏的悲憤。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才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秦天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凝聚在這一拳之中。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面對龍暮歌的步步緊逼，他只能迎難而上，哪怕前路是萬丈深淵，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咕嘟！

一聲沉悶而細微的聲響在昏暗的空氣中回蕩，彷彿是夜色下最隱秘的湖泊中，魚兒躍出水面前那一剎那的掙扎與不安。

老人乾澀的喉嚨艱難地蠕動著，他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那動作中透露出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決絕與恐懼交織的光芒，重重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是的，秦淮榮背叛之時，龍暮歌就以第一時間察覺，他的敏銳與冷酷，讓我深感恐懼，因此，他的每一個命令，對我來說，都是不可抗拒的律法。」

說到這裡，老人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語做最後的準備。

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狂放不羈的大笑聲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如同夏日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與肆意。

秦天，此刻正仰頭大笑，笑聲中既有對龍暮歌強大實力的認可，也藏著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無畏與期待。

待笑聲漸漸平息，秦天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他直視著老人的眼睛，再次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如此說來，你選擇向我坦白，豈不是將自己置於了更為危險的境地？」

「既然龍暮歌這麼厲害，他必然會察覺你的背叛，你對我說的這些，他豈能不知？到那時，你豈不是要步秦淮榮的後塵，被昔日的同袍視為叛徒，無情斬殺於刀下？」

老人的身體微微一顫，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深知，自己已無路可退，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看似狂放不羈，實則心思縝密的年輕人身上。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秦爺，我雖懼他，但我不是一個愚蠢之人，倘若讓我死無全屍，承受痛不欲生的過程，我寧願被龍暮歌殺了……吞噬之力太可怕了，我親眼目睹了你吞噬那麼多龍門幾百位古武大師整個過程，我自然知道這堪比酷刑，簡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