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石中門
「你會喜歡海邊的風景嗎?」小秋葉雙手交握,側頭笑。
形象很糟糕,穿的衣服也一言難盡,但小秋葉確實有一張過分出色的臉。
他只要往那一站,隨便擺出個動作,在難看的形象也被撐起來了。
只是……
墨紫看著一片狼藉的海灘,不遠處就是一個極深的凹陷,裡面有不淺的渾濁海水,不遠處的巨石像是被什麼生生砸碎。
她兩步距離的位置就有一塊尖銳的碎石,究竟是什麼樣的力度能將一塊巨大的石頭打的粉碎。
碎片甚至飛濺這麼遠的距離?
「嗯?」小秋葉搓了搓臉,「這麼久都不說話,看來是不喜歡了,陽光沙灘……」
小秋葉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周圍的不對勁,「嚯,哪只貓不久前在這裡打了一架,動靜這麼大。」
「舅父安排了貓每天巡邏。」墨紫蹲下身,撿起碎石仔細觀摩,碎石上粘連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顆粒,「是海鹽嗎?」
小秋葉眸光閃爍,「如果這些碎石是從這個凹陷的位置散出去的,那好像不太夠啊。」
「這個坑的邊緣位置有土被往上帶的痕迹,這裡原本應該是有一塊凸出來的巨石。」墨紫看著手中的碎石,握緊又鬆開。
「這塊石頭被一股蠻力拔了出來,然後瞬間擊碎,一部分石頭不見了只留下了許多崩出去的碎片。」
「這石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小秋葉突然眨眨眼,低呼,「不會吧、這不會是十年前落在貓土的石頭吧?」
墨紫側頭看著小秋葉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心中千迴百轉,「這石頭到處都是,有什麼特殊的嗎?」
「到處都是?」小秋葉古怪的重複了一句,「不可能到處都是,十年前,可能確實落下了很多隕石。」
「但恐怕早就被那狸貓拖走了,這石頭,可是能擊碎世界壁的,她不可能任由隕石留在到處是貓的地方。」
嗯?
聽小秋葉這麼一說,墨紫仔細回想,她好像確實沒留意過石頭。
十年前那道裂縫,讓身宗天上掉石頭。
那石頭碩大無比如同小房子一般,那麼多那麼大的石頭,她平時如果見了,不可能毫無印象。
她沒有印象,曾經落在身宗的石頭不見了,那石頭去哪裡了呢?
小秋葉看著墨紫思考,也雙手環胸做出思考的架勢,「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墨紫:「……」
墨紫剛想說什麼瞳仁猛然縮成一條細線,「身後——」
小秋葉沒有回頭,只是伸手抓住了墨紫的衣服,「幻影躍遷。」
墨紫驚疑不定的看著不遠處他們站的位置,已經被巨大的觸手拍的揚起一陣飛沙,他們此刻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
墨紫可以輕易的看清那個無聲無息從海中冒出來的巨大章魚,它雙目赤紅,渾身冒著黑氣,裂開的嘴裡露出三排尖牙。
這或許已經不是章魚了。
小秋葉活動了一下手腕,「真貼心,它知道我還沒吃午飯,中午就吃章魚燒,不含任何添加劑的章魚叉燒。」
「嗯?」墨紫一愣,就見宛如一個金色燈泡的小秋葉驀然出現在章魚上方,遠處傳來他囂張的提議。
「你嚇到我了~不可以從貓背後打招呼哦~分我根觸手陪禮怎麼樣?」
章魚被突然出現在空中不知所謂的懸浮燈泡氣到了,揮舞著觸手就朝他拍去。
小秋葉雙手捂著臉,「哇,這麼好說話呀,但這跟不是我看上的那根誒!但你既然這麼有誠意……」
他側身躲過觸手,比他身高還長的巨大銹刀驟然出現在手中,雙手握著把手狠狠往下一甩。
銹刀飛出去,近乎齊根砍掉了拍過來的那根觸手,小秋葉拍拍手,銹刀又從水裡衝出來,又斬斷一根觸手飛回到他手中。
「差點忘了,我們有兩隻貓,賠禮都要我自取了,那我多拿一點,你應該不介意吧?」
章魚愣了一下,隨後勃然暴怒,兩爪拍起滔天巨浪,兩爪纏向小秋葉。
「真客氣~」小秋葉眨眨眼,整個人忽然出現在章魚面前,銹刀揮出,又是兩段觸手落入水中。
他眉眼含笑,帶著幾分孩童天真殘忍,又收割了兩節觸手,「但我還是比較想好好談談,另外也有點好奇。」
「你一個固定靶,怎麼敢對我出手的。」
失去六根觸手的章魚總算是「冷靜」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燈泡」,面前的這只是什麼鬼!
這片海域什麼時候有了厲害的貓?
「看來你是冷靜下來了,我們終於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了。」小秋葉取出一條綢帶慢條斯理的往銹刀上纏。
「你上面有貓是嗎?」
章魚愣住。
「看來是沒有了。」小秋葉纏刀的動作一頓,「那麼我是應該為貓民除了你這一害?你這麼大個怪物可真是個隱患~」
「畢竟上面沒貓意味著,你所有的攻擊都是出自殺戮和野蠻的本性,你在貪婪的傷害貓民,這樣的你還是死掉比較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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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瘋狂搖頭,僅剩的兩根觸手指向天空,主打的就是一個瘋狂求生欲,有貓有貓,我是被指使的!
「哇,原來你真的被指使啊~」小秋葉故作鎮驚,隨後繼續纏刀,「那你真該死啊,為了任務就傷害貓民!」
章魚渾身一僵,漆黑的身子彷彿透露出幾分欲哭無淚的架勢,它上面有貓要死沒貓也要死,於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動手的話,它好像更快要死……
小秋葉挑眉,不知從哪摸出個貼紙摁在章魚身上,「來咱倆好好嘮嘮,我對你這大腦袋裡裝的東西可感興趣了。」
「這貓莫不是個傻子,他是覺得自己能聽得懂章魚說話嗎?」章魚忍不住吐槽。
小秋葉:「……」
章魚:「……」
「蛙趣,我特么的居然能說話!」
小秋葉默默的扯下剛纏好的綢緞,「正常來講,我該和你嘮嘮嗑,但很遺憾,我有點記仇。」
「哇趣!」章魚發出刺耳的尖叫,「大人!大人!刀下留爪!你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知道!我全交代!」
「好慫。」小秋葉在心裡想到,這章魚對於觸手的需求其實並不是必須吧,都被砍了六根了還很精神。
「欸,謝謝誇獎,識時務者為俊傑,若主人知道了,也不會忍心我白吃苦頭的。」章魚頗為謙虛用僅剩的兩根觸手捂住腦袋。
小秋葉有些嫌棄,他有點卡顏。
倒不是說和他對話的一定要多好看,只是對面四個讓他san值狂掉的生物,讓他多少有些想丑拒,但這會也沒得挑剔。
搖了搖頭,小秋葉把刀往肩上一扛,「你在這海域里潛伏著,是想幹什麼?在這裡多久了?上頭的是誰?」
「嗯……」章魚猶豫了一下。
活動了一下,空著的左手右手握著刀往前一抽,刀刃深深的插進沙地里,小秋葉微微眯眼,「我這貓沒什麼耐心。」
穿著古怪亮瞎眼的小貓,扛著比他整隻貓都長的刀,看上去頗具喜感,但章魚只覺得僅剩的觸手發涼。
「這片海域是我的管轄區,所有靠近的貓會被抓起來,送到一個石洞里,在這裡有小十年了。」章魚悻悻的抖了一下。
「我的上層領導,是身宗墨邪墨大人,像我這樣的,墨大人手下也不多,大人!放我一條魚命!我是正規有編製的!」
「我不是野章魚啊!」
小秋葉挑眉,「墨邪那大忽悠,抓那麼多貓是想幹什麼?」
「這我哪知道啊……我只負責把這片海域里所有會思考有腦子的生物送到山洞那邊,其他的事與我無關啊!」
「墨大人不准我們離開自己的管轄區太久。」
章魚裝模作樣的拿觸手捂住腦袋,「不瞞您說,這十年來,縱使送了那麼多貓過去我卻不知道山洞裡面是個什麼模樣。」
山洞……
墨邪那滿肚子黑水的貓,絕對有什麼陰謀,若讓墨昭知道,他碰著了貓膩沒細究……
呃——算了,存一日,而承一日責。
他高低得弄清楚,抬手收了銹刀,「那石洞,離得不遠?在哪裡?」
「石洞要捉到貓才會出現,平時是見不得的——」章魚坑裡話未說完,看到小秋葉縮成細針狀的瞳孔,連忙改口。
「原本是這樣的,但幾天前,來了只貓,把這裡掀了個洞,現在還沒修好!」
「我聽墨大人說,從這洞里好像能進到石洞裡面。」章魚恨不得縮成一團,為了小命它做出諂媚討好的姿態。
「據說是石洞里的空間特殊,修復的材料不好找。」面前這貓分明已經將刀收了,他反而感覺他更恐怖了,章魚打了個寒顫。
「因為未找到材料,所以只堪堪蓋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修,這個缺口仍是能進去的。」
「坑裡?」小秋葉皺眉,看著海邊碩大的凹陷巨坑,裡面滿是渾濁的泥水,四周散亂著隕石碎片,少了相當一部分。
如果說這個坑裡本來不是露頭的巨石,而是被刨出了一個坑,隕石碎片是藏在土下的屏障。
「凌霜箭!」
寒氣挨著後腦勺,小秋葉回頭看向幾乎貼著自己被凍住的觸手,「親愛的,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我、我……」章魚悻悻的,「我看您腳下有個石頭,怕扎了您的腳,想給您拿開。」
「滿口謊言。」墨紫飛身落下,嫌棄的看著章魚,「本宮主瞧你那架勢,倒像是想把他推進坑裡。」
章魚瞬間爆炸,「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能憑空污魚清白?我又打不過這位大人,怎麼敢對他動手呢?」
「有趣……」墨紫雙手環胸,「本宮主雖站得遠,但眼神可好呢,你那動作就是沖著推貓去的。」
小秋葉配合的點點頭,「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主貓,為了她不無聊,我給她同步放了小電視,旁觀者清。」
「再不會有貓比她看的更清楚了。」
完了……
章魚癱在水裡,隨後瘋狂乾嚎,「大人!爸爸!我可以解釋的!我那麼干是有原因的,絕對沒有害您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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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狡猾陰險的魔物,滿口胡言亂語,甚至攀扯舅父,借我身宗的名頭在外害貓,再聽你編,本宮主就不姓墨!」
墨紫剛想給這胡言亂語的章魚一個教訓,抬手的動作一頓,小秋葉給她的這身裝束輕便是輕便,倒也有幾分好看。
但……衣裙是窄袖的,沒有水袖。
「欸,不急。」小秋葉笑眯眯的,伸手抓住了墨紫,「那你便解釋。」
章魚努力縮小存在感,「在這下面,大人們近乎全知,若您主動入侵,怕是剛下去就要被抓了。」
「我這不是想幫您演個戲……」
小秋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還真是誤會你了,你可是個好心的章魚,一心一意為我倆考慮。」
「胡編亂造!」墨紫伸手指著章魚,「這章魚滿口謊話你還真信他,舅父那樣的風光霽月君子怎會用這樣的奸詐小魚!」
「這章魚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欸~不急,我猜他應該還是有真話的。」小秋葉輕輕往墨紫身上依偎,「你說對不對呀?這位章魚哥哥。」
「大人明察,小魚字字真言啊!絕無一句虛假!我怎麼敢在大人您面前做小動作呢?」章魚連連點著碩大的腦袋急聲解釋。
「它——」墨紫開口想說什麼,小秋葉卻輕輕扯了扯她的手,「我猜他也是不敢說假話的。」
「這是入口不假,下面的領域或許有些許特殊,沒準真能讓主貓擁有近乎全知的。掌控力呢?」
「哼哼~」
章魚鬆了一口氣,卻見小秋葉輕笑了兩聲,「但你敢推我,是因為知道我若落下去了,縱使再強的力量,也拿你沒轍。」
「所以,下去容易想出來,恐怕有點難難叭?」
章魚僵住了。
「看來是猜對了。」小秋葉挑眉,「但你又如何確定我的力量出不來呢?足以把這石洞掀開個窟窿的力量也沒鬧出多大動靜。」
「怕是因為再厲害的貓下去了,都只能成為沒牙的老虎吧?」
章魚僵的像具屍體。
小秋葉舔了一下唇角,金色瞳孔縮成針狀,「你敢直接對我出手,是因為覺得我家主貓打不過你。」
墨紫垂眸看著身側的小貓,他就算踮起腳尖蹦起來也不過只將將到她的肩膀,簡直跟個幼貓一樣。
嘴卻跟刀子一樣,還衝章魚比了個中指,「由此可見,你不僅菜,還瞎,你非常沒有自知之明,敢堂而皇之的對我出手。」
「可見你根本不害怕翻車,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是因為你莽撞沒有思考到這一點,還是說有什麼再給你兜底給了你過分的自信呢?」
小秋葉微微一笑,扯住墨紫往身側走了一步,藤蔓側身擦過,他毫不驚訝,「若我是墨邪。」
「怎麼可能會指望你這麼個又菜又沒腦子的東西,來守剛被入侵者掀了個窟窿的缺口,出來吧?」
小秋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太陽穴,「還是說,你是想再等會兒和我們一起吃章魚丸子。」
「客貓說笑了。」穿著一襲青衣的白貓緩緩出現在凹陷的缺口處,他雪毛金眸,和小秋葉有點像,但卻又不像。
這是個成年貓,身上散發著某種深淵的氣息,但不認識,力量……這是個京劇貓?
白貓一言一語中溫和如玉,如松般立在坑邊,忽視背景倒真像個翩翩貴公子,「在下納宗即墨觴,小有失禮,莫要見怪。」
「京劇貓?納宗的。」墨紫定定的盯著他,又看巨坑,再看章魚,面色不由沉下來。
「不打招呼,不加報備,你納宗京劇貓出現在我身宗海域,在我身宗打洞,還假借身宗貓名義擄走那麼多貓,是何居心!」
「嗯?」即墨觴只輕輕一笑,「宮主先莫要惱,墨觴得以出現在這裡,墨大人卻是知道的,至於章魚擄貓之事,確實有誤。」
「待宮主回去,不妨與墨大人求證,可擄貓之事,我等卻是打死也不能認的,莫說二位,我與墨大人卻也是幾天前才知。」
即墨觴說著取出一塊令牌,「極影。」
隨著話音落下,地上憑空出現一座石門,即墨觴緩緩推開門,「二位何不進來一敘?也好讓墨觴為二位解答疑惑。」
墨紫垂眸沉思,小秋葉卻歡快的拉著她往前走,「那便進去坐坐,想來您的待客之道完善,應該是有好吃好喝的招待?」
「這是自然。」即墨觴淺笑著回應。
小秋葉剛要踏進門裡卻突然回頭,沖著章魚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章魚不有感覺,背後發涼,緊接著就聽他道。
「我這貓向來記仇,這章魚又手腳不幹凈,十年來抓了何其多的貓,聽你說的話像是有內情,不知者無罪不是我的信條。」
「死罪沒有,但活罪總該是有的。」
章魚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不由看向即墨觴,救救我救救我!
即墨觴別過頭,含笑著點頭,「您說的對。」
「那便是了,我雖剁了他那不幹凈的觸手,但總覺得他還能接回來呀!接回來那不還是不幹凈的觸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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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葉輕輕搖著頭,故作苦惱,「不妥不妥,您可有個法子?」
「那便不接回來。」即墨觴含笑抬手,戒尺出現在手中,「把不幹凈的東西徹底去除了,再長出新的自然就乾淨了。」
「待客的席里有章魚小丸子嗎?」小秋葉眼含期待,「我家主貓也是身份尊貴的貓,可不準敷衍。」
「嗯,這是自然。」即墨觴含笑點頭。
墨紫被小秋葉帶著穿過了石門,入目一片生機盎然,小橋流水,煙火悠悠,是個極富隱士意味的山谷。
小秋葉笑了,發現暗中的貓遲遲沒有出手的時候,他就隱約有些許猜測,「我就想應當不遠,這是星羅班把我喚醒的地方。」
這是他的家。
「不要沉溺於表面的祥和。」墨紫警惕的盯著四周,「你也說這裡是對方的領域,怎麼就這麼輕易的進來了?」
「嗯……」小秋葉側頭看著山谷里,到處可見的看似美麗而無害的花,「因為如果是這裡的話。」
「虛妄之花,夢境入口,這是你師傅所創造的現實夢境,虛妄之花沒有味道,卻會將貓引入夢境永遠沉淪。」
小秋葉笑意頓了一下,看向身後的門,這即墨觴,一直是個狠貓,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想即墨觴,即墨觴到,公子如玉的青衣白貓,含笑從門裡過來,他身上仍沾著星星點點的血。
「客貓好見識,確實是虛妄之花,猜的也真准,您不久之前的確是被從這裡偷走的,墨觴也沒想到您會再主動回來。」
「好歹在這住了這麼多久,也算我半個家了,我還不能回家吃頓飯嗎?」小秋葉舔了一下唇角,「說起來住了這麼久。」
「還不清楚這到底是何處居所。」
「雲憂山谷。」即墨觴眉眼含笑,「都講究你來我回,何該您為我解困了,既然來了這兒,為何仍清醒如斯。」
小秋葉雙手托臉,「因為我貓見貓愛,花見花開,或許這些花兒也不忍心我睡去,不忍心我這容顏失了鮮活的情緒。」
即墨觴:「……」
墨紫:「……」
「哈哈……客貓可真會說笑。」即墨觴把玩著手中的戒尺,「亂魂,蓮花盛!」
「翩翩如期——」小秋葉輕哼一聲,墨紫只感覺自己被往後一推,小秋葉已經沖了上去,手上握著一桿……長笛?
一高一矮,一青一金兩道身影打成一團,你來我往招招致命。
「客貓伸手倒是俊逸。」即墨觴揮手擋住笛子,「只是不知道浮生家主若知道你如此糟蹋這件法器,要做何感想。」
「能有什麼感想?」小秋葉把笛子在手中轉的飛起,「想要啊?我的!燒火都不給你。」
「若叫其他傢伙知道浮生少主是個體術天才,怕是有的談資了,有兒子卻斷了傳承,多少有趣。」
「陰陽怪氣個什麼勁?誰說玩幻夢的兒子就一定要玩幻夢?」小秋葉翻了個白眼,「我就想當打手,不服咬我啊!」
「可惜了你這身血統。」即墨觴意味不明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