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拿回彩禮錢
林清雅沒有絲毫猶豫,騎坐在他身上,用被子將他緊緊地裹住。
「爸,媽,家裡進賊了!」林清雅扯著嗓子大喊。
這一嗓子,把林母以及隔壁鄰居,全都給喊了過來。
大家睡眼惺忪,手裡拿著棍棒,一臉警惕地衝進了林清雅的房間。
這一下,倒把躲在門外的劉父,給整不會了。
這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眼看人越來越多朝這房間涌去,急得他直跺腳。
「你瞎眼了啊,這是你哥!」劉父沖著林清雅吼道,語氣充滿慌亂。
林清雅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懟:「我沒有哥啊,我媽就生了兩個閨女!」
說著,她直接將這被子連帶著人,拖了出去。
一邊拖一邊大喊:「進賊了,這就是賊!」
眾人一看是賊,當即抄起傢伙,對著被子里的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哎喲,哎喲……別打了,別打了……」被子里的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打死你個偷東西的,讓你還敢來!」
鄰居大叔下手最狠,一棍子接著一棍子,打得被子里的人不斷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是劉亮啊!」
鄰居大叔這才停手,一把掀開了被子。
就看到鼻青臉腫的劉亮,正躺在地上,一臉的痛苦和驚恐。
眾人愣住了。
「半夜三更,你進你妹妹的房間做什麼?」
鄰居大嬸立馬聯想到什麼,捂著嘴驚呼:「天啊,他該不是覺得這妹妹離婚,名聲臭了,可以隨意糟蹋了吧?」
「真是喪良心,造孽啊!」
「就說這二婚,千萬不能嫁帶兒子,瞧瞧這就是隱患!」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劉亮的眼神,充滿鄙夷和厭惡。
林母一聽這話,原本就因為驚嚇而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她衝到劉亮面前質問。
「你昏頭了!那可是你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好歹在劉家住了十幾年,你、你、你……」
林母氣得渾身發抖。
「夠了!」劉父一把拉住林母,粗聲粗氣地吼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亮也顧不上疼了,連忙為自己辯解:「我、我有處對象了,哪瞧得上她?」
他指著林清雅,一臉的嫌棄,「我來她房間,是來找錢的!」
林清雅一把擰住劉亮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各位可都是聽到了,這就是不打自招!這偷錢可是犯法的!等天亮,我就送他去派出所,還請各位幫忙作證!」
「原來是偷錢啊……」
「我就說嘛,哪有半夜三更,哥哥進妹妹房間的道理!」
「估計是這清雅離婚了,是賠了點錢的。」
「那日子也還不過,手裡沒幾個錢怎麼行,這都吞了那麼多的彩禮,居然還來偷,真是喪良心的!」
「是啊,連家裡人都敢偷,哪天會不會偷到村子里來?」
村民們恍然大悟,議論紛紛,看向劉亮的眼神,充滿了防備和警惕。
「不會的,不會的……」劉亮慌了,連忙擺手否認。
可村民哪會信他。
「打擾各位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林清雅掃了一眼眾人,淡淡地說,「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有情況再麻煩大家。」
村民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各自散去。
林清雅看著劉家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一局,是她贏了。
她故意在他們跟前,不經意的提起賠償款的事,就是等這一局。
沒想到這就上鉤了。
這一鬧騰,可是把左鄰右舍都給驚動了。
劉父看著散去的村民,臉色鐵青,這大半夜的,把人都給吵醒了,他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他猛地轉過身,指著林清雅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鬧夠了沒有!還不趕緊把你哥放開!」
林清雅非但沒有放開劉亮,反而轉頭對林母說:「媽,去找根繩子來!」
林母愣住了,她看看被林清雅死死抓住的劉亮,又看看一臉怒氣的丈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見林母猶豫,林清雅直接抓住被子,用力一扯,一條棉絮飛舞的口子,就露了出來。
這年頭的被子,都是用了幾年的老棉絮做的,一扯就破。
她將扯下來的布條,將劉亮給捆了起來。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劉父見狀,頓時慌了神,「你瘋了嗎!你剛離婚,又鬧出這種事,你是要把家裡的臉都丟盡嗎!」
他說著,又轉頭沖著林母吼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閨女!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說說她!」
林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雖然怕自家男人,但也知道,這件事,是劉亮做錯了。
林清雅見母親雖然猶豫,但沒有助紂為虐,心裡頗有些安慰。
她看著劉父,一字一句地說:「既然要當賊,就要知道後果!但你想私了,也不是不行!」
「你到底想怎麼樣!」劉父漲紅了臉,青筋暴起。
林清雅冷笑:「把彩禮還給我。」
「你休想!」劉父直接拒絕。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彩禮錢,怎麼能還回去!
「那行。」林清雅語氣森冷,「這做賊起碼也要坐幾年的牢吧,那就讓他好好坐牢。」
劉父頓時慌了,坐牢?那怎麼行!
他可是指望著,劉亮給他娶媳婦抱孫子呢!
「算你狠!」劉父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憤恨地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他拿著皺巴巴的鈔票出來,惡狠狠地摔在林清雅面前:「給你!」
林清雅眼疾手快地奪過來,一數,只有一千塊。
「怎麼才一千?」
劉父心虛地躲閃著她的目光,含糊不清地說:「還…還有一千,剛…剛給了彩禮……」
林清雅這才鬆開,一直捆著劉亮的布條。
心想到底是沒文化,好忽悠。
這抓去派出所,也要人贓並獲啊。
這偷竊未遂,最多就被口頭教育,關個幾天。
不過,也怪這劉亮蠢又貪婪,居然把主意打她身上。
她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像是拍掉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拉著還愣在原地的林母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