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桑府被砸,桑夫人氣得不輕,嚷嚷著要報官。

隔壁鄰居被鬧得不行,出來說了兩句。

一聽是李獲悅的大嫂帶人砸的,桑夫人更氣了,以為對方是李獲悅派過來,給她下馬威的。

不就是拿了她些物件兒么!

至於么?!

她全砸了,小兒子回來了用什麼?!

「我兒扶卿好歹也是個監丞,她一個沒名沒姓的婦人,說砸就砸了?!肯定是李獲悅指使的!」桑夫人氣焰極盛,全然忘記桑府的東西全是李府置辦的,「我倒要去李府問問,李府的千金就是這般行事的?!卿兒,走!給我備個馬車,咱們去李府討個說法去!」

桑扶卿可沒臉陪桑夫人去桑府討說法,無奈地拉住了自己母親,說到:「娘,夜已經深了……」

「那又怎樣?!討公道什麼時候都不嫌晚!」桑夫人說著就要去租個馬車,「他們李府要是敢閉門不見,那我就去官府那兒去討公道!」

一番話大義凜然,連桑扶卿這個讀書人都自愧不如。

「得了吧!」鄰居最煩桑府這女人,有個做監丞的兒子,就成天在巷子里耀武揚威的,現在有貴女下嫁,更是了不得,「人家那是聽說了你兒子的那些腌臢事,氣著了才過來的!」

「什麼腌臢事?!!」桑夫人不允許有人往他兒子身上抹黑水,「我兒怎麼可能有什麼腌臢事?!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鄰居陰陽怪氣地「喲~」了一聲,說到:「是啊,怎麼可能啊,一點兒都不腌臢!我家狗就愛做這種事,吃家裡的飯,出去幫別家母狗打架!」

桑夫人還沒反應過來,許嬌兒先跳了出來,憤怒地指著鄰居:

「你罵誰呢!」

鄰居收了李府管家的好處,自是向著李府說話:「誰急了我罵誰!」

許嬌兒今天已經夠受氣了,哪兒還聽得這些話,捏著拳就要衝上去。

鄰居趕緊關上了門。

繼續罵罵咧咧。

桑夫人看許嬌兒這般激動,回過味來,原來是這件事。

這事確實不好說。

原本她沒瞧上許嬌兒,沒有家族背景撐著,還愛女扮男裝出去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實在不像樣。

奈何卿兒喜歡,她也就算了,大不了等李獲悅嫁進來后,就隨便給個妾室的身份。

但許嬌兒說自己有辦法能考上狀元。

如果能考上狀元,那隨後等著的便是授予官職。

當年卿兒是個探花,那當上狀元應該能被授更高的官,那到時候他們桑府可就出兩個爭光的了!

她一開始不信,女子及第,聞所未聞。

可卿兒說,他相信許嬌兒,許嬌兒是個有自己見解的獨特女子,和那些養在深閨只知道繡花的女人不一樣。

行吧,那她也就姑且信著,反正也不虧。

誰知道還真叫許嬌兒一路通關斬將,直直衝到最後,拿了殿試第一!

成了狀元,怕是不甘心做妾室了。

桑夫人思前想後,決定讓許嬌兒和李獲悅一同嫁進來。

在外時,就讓許嬌兒稱正妻,在家裡,就李獲悅說了算。

這樣一來,便十分公平。

而且家裡不止有兩個官員,還有一個娘家能幫襯的,相輔相成,一舉兩得。

桑府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只不過,幾次和李府的李夫人打交道下來,她發現對方不好對付,要想李府同意這個條件,怕是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但桑夫人也不急,反正主動權在她手裡。

離婚期越近,反而越有勝算。

所有東西都由李府備齊了,請柬也都挨個發了,總不能等親戚朋友來了,就因為這個事便不成親了吧?

那得多丟人啊!

知道是因為許嬌兒的事而跑來砸了桑府,桑夫人也沒那麼生氣了。

這就是小姑娘怕夫君被搶,在那兒吃醋呢!

砸吧砸吧,反正最後還不是他們李府出錢置辦新物件。

想了想,桑夫人把正哐哐砸鄰居門的許嬌兒叫住:

「行了行了,你這成何體統?!你一個狀元,還跟他們那些莽夫一般見識嗎?」

許嬌兒手一頓,有些不服氣,合著被罵的又不是你。

不服氣歸不服氣,她還是聽話地停止了自己的行為,乖順地走到桑扶卿身後。

桑夫人拉住桑扶卿的手,拍了拍,說到:「卿兒說得對,時候也不早了,這會兒去李府顯得我們不懂禮數,還是明日再去吧。」

「這……」

桑扶卿本想說李府就不用去了吧,但他不知為何,心裡還是有些期待再次見到李獲悅,便不再開口。

許嬌兒嘟嘟囔囔的,覺得既然要找茬,還要講什麼禮數?

白天晚上是有多大區別?

既然決定明日再去李府,桑扶卿便帶著桑夫人去到了許嬌兒落腳的那家客棧。

一切都安頓好后,時間已然來到後半夜。

桑扶卿躺在客棧的床上,輾轉反側。

不知道是不習慣外面的床,還是因為今天衝擊太大,他始終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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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獲悅走後,許嬌兒一直在和他說話,他其實腦子亂亂的,並不想和誰交流。

然而他知道,要是真不和嬌兒說話,腦子裡的李獲悅會更加清晰。

於是他也全神貫注地和許嬌兒聊天。

一時間,兩人彷彿回到剛相識那會兒,彼此欣賞,無話不談。

但現在不行。

沒有許嬌兒在旁邊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變得滿腦子都是李獲悅。

睜開眼睛是李獲悅今日到桑府的清冷模樣。

閉上眼睛是李獲悅在他想象中的嬌俏模樣。

到了天色微亮時,他才實在扛不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夢裡,還是李獲悅。

第二天,他是被許嬌兒叫醒的。

一睜眼,便是許嬌兒的一個「早安吻」。

這是許嬌兒經常做的事,他以前嘴上嚴厲地拒絕著,但心裡最是歡喜。

今天不知為什麼,他突然伸手,下意識擋了一下。

俯身帶笑的許嬌兒被他這麼一手給弄懵了,問到:「怎麼了,卿哥哥?」

桑扶卿也沒想到自己會伸手止住許嬌兒的動作,但怕許嬌兒多想,還是解釋了一下:

「哦,剛剛做噩夢了,沒睡醒。」

要是一天以前,許嬌兒還能相信這話,但是她明顯能感覺到昨天李獲悅出現后,桑扶卿的反常。

這會兒桑扶卿的下意識舉動,不由得讓她內心更加不安了起來。

她也不戳破,勉強地笑了笑,像個好奇的小孩一樣,問著桑扶卿:

「哦?那卿哥哥做什麼噩夢了?嬌兒幫你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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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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