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然而奇怪的是,涼王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驚訝,反而露出了笑容。

只聽他說:「聰明吧!聽說還挺難考。」

他居然知道?!

李獲悅替明天聯盟的救援行動捏一把汗。

「但再聰明又怎樣?還不是被本王拿下!」

「最開始還和本王說什麼,什麼女子生育如同鬼門關走一遭,她不願意委屈自己去走這一遭。」

「哈哈哈哈哈!最後還不是得給本王乖乖生了個大胖小子!」

李獲悅有些想宰了這浴池裡的人渣,反正是有易容道具卡,殺乾淨一些,就永遠不會查到她頭上。

但看了一眼涼王身邊的老三……

李獲悅只好先忍了下來。

道具卡閃了閃,示意效果加成只剩下一刻鐘。

出涼王府也需要時間。

李獲悅沒時間聽狗屁涼王的愛情故事了。

無非是言情小說那一套。

——她好特別。

——發現她可愛又有趣。

——驚訝她居然懂那麼多。

——他位高權重擁有一切,卻偏偏對她不一樣。

——他懂她,尊重她,他和這個時代其他男子不同。

——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她願意給他生個孩子。

到這裡,其實普通穿越可能還真沒什麼問題。

可惜了,這是南國。

李獲悅起身,向涼王話別,本打算按照記憶原路走出涼王府大門,但突然想起進門前看到的那個大鼎。

看了一眼道具卡所剩時間,回憶起剛才在外圍觀察過的涼王府結構。

跑著去後院,時間應該來得及。

幾個騰挪之間,李獲悅再次見到了那個大鼎。

它就擺放在後院一個空地正中間,正前方有祭祀台,周圍還有一大堆柴火。

以及各式各樣的刑具。

而院子四周搭建了看台,不管是什麼東西在院子里,都能夠被凝視。

安安靜靜的鼎和沒有動靜的看台,像是羅馬斗獸場的另類復刻。

只等觀眾。

只等活物入場。

整個場地還沒有真正使用起來,李獲悅已經大概猜到這是來做什麼的了。

有古籍記載,之前在祭祀典禮上,會屠殺異族。

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給神明獻上稀有物,更是激勵周圍的同族,以滿足精神上的空虛匱乏。

——「任憑被殘害的異族慢慢掙扎,或哭泣,或怒吼咒罵。」

道具卡的光芒又閃爍了兩下,李獲悅看後門還有人在裝卸,趕緊翻牆逃走了。

涼王府離聖御街不遠,李獲悅從涼王府出來后,撐著傘在聖御街上走著,心裡十分沉重不安。

她停下了腳步,直直看著不遠處人聲鼎沸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襯托得聖御街熱鬧非凡,像極了永不凋敝的盛世。

那個大鼎是新做的,也就意味著,之前還有大鼎被使用壞而淘汰了下來。

涼王府的「觀賞宴」,一定不止涼王一個人赴宴,而有穿越者這件事,一向不往「外」傳。

什麼是「外」?

不在一條繩上的都是「外」。

她突然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沒有去注意過,那些被秘密抓捕的穿越者,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都得來這麼一遭?

李獲悅覺得自己似乎該做些什麼。

儘管自己目前的處境還算舒適,「燈下黑」也很好地將她保護了起來,可誰能保證,父親這個官職還能保留多久呢?

李獲悅一直認為,這個職位的設立是有問題的。

一個不是穿越的人,要去搜查穿越的證據。

這是整個職位最大的悖論,也是最大的弊端。

哪怕已經有很多資料,但始終都是過去的東西了。

用過去的信息推斷未來將到的人,這種能力有能幾個做到?

整個南國光登記在冊的就有一萬萬人口,根本沒辦法做到挨個篩查,一旦出了什麼岔子,殊察使就是最先拿來被祭天的人。

李獲悅嘆了口氣,居然沒抓到聯盟的人,明天就救援了,今天不用行動嗎?

她來到城外,找到自己的棗紅馬,不緊不慢地回到了家。

*

這晚,疲憊地回到家中的,還有桑夫人。

她聽說自己的小兒子和人起了衝突,結果對方背景太大,她兒子直接被涼王抓走了。

桑府在京都並沒有什麼親戚人脈,她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最終情況。

可是人都被涼王抓走了,打聽清楚了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去營救,只能嘆著氣回來。

只要人不是當場被打死了就好。

自己的大兒子好歹是個京官,即將結為親家的李府里,也有兩個正三品官員,或許他們會有辦法。

現在的她,只想去到自己新換的床上,好好地休息一下。

可當自己剛推開家門,她感覺自己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她一定是走錯了地方!

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怎麼可能是她的桑府?

誰知裡面的桑扶卿走出來說:「娘,您可算回來了,我正打算派人去找您呢,今晚,要不我們先去找間客棧歇息吧。」

「這,這……這是怎麼了?」桑夫人顫抖著問。

今天本來開開心心出門,打算將李府送過來的東西,勻一點給自己的小兒子。

李獲悅反正現在也沒來過桑府,她拿一點東西也不會被發現。

就算以後發現了,那時候李獲悅已經是自己的兒媳婦,難不成還能反了天管起她這個婆母來了?

誰知剛到內城小兒子住宿地,就聽說小兒子出了事。

這頭小兒子的事還沒有解決,回到家中,家也沒了。

桑夫人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許嬌兒也還沒有回去,她儘管不喜歡這個桑夫人,但對方畢竟是桑扶卿的母親,她還是想留下來掙點表現的。

她腫著個臉上前行禮:「桑夫人。」

「你是?」

許嬌兒的身形一頓,無辜地看向桑扶卿。

桑扶卿解釋著:「娘,這是嬌兒。」

「啊?許狀元?!」桑夫人借著月色左瞧右看,總算找出了些許識別度,萬分焦急地問著,「這臉怎麼回事?還能好嗎?」

桑夫人擔憂的表情讓許嬌兒心頭一暖,搖頭道:

「除了很疼,應該沒有大礙。」

桑夫人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臉毀了還怎麼能當官?當不了官可別想進我們桑府的門!」

許嬌兒心頭暖意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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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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