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是我

第47章 不是我

沈連綺又一次驚醒,是火光通天的破門聲中。

她和小嬌一同被驚醒,兩人茫然地看向門口。

沈連綺愣了兩秒,危機時刻,青衣聖女的話忽然蹦進了她的腦海中,雖然她還未完全清醒,還未想起前因後果,但下意識地,她便睜大眸子,猛地將被子拽至胸口,脫口尖叫,「啊——」

小嬌後知後覺地,也跟著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出去出去!你們幹什麼!出去啊!」

小嬌掀開被子,持腳就往床下跳,去推站在門邊持著劍的陳楨,陳楨轉身,背朝她們,卻沒有退出去,正要開口,身後又傳來少女的尖叫。

「啊啊啊——血啊啊啊啊啊!!」

床腳,搭著一件帶血的外裳,而那衣裳,是沈連綺晚間剛穿過的,此刻血跡斑斑,絹絲開裂。

沈連綺和小妹穿戴整齊,被推向了不同的方向。

南宮慎的房門一推開,混著血腥味的葯香迎面撲來,沈連綺還沒看清,就被陳楨壓著跪在了榻下。

她愣愣抬頭,坐在床邊的南宮慎赤著上身,臉色蒼白,隨行醫師正往他身上纏白色布條,鮮紅的血跡透過白布暈出一片,貼著薄薄汗液,與線條硬朗的肌肉形成一種詭異的性感。

沈連綺連忙垂下眸子,聲音慌亂無措,「殿下,殿下怎麼受傷了?」

青衣聖女還怪有能耐的,上次刺殺的也是南宮慎吧,兩人胸口一人一個洞,真是發癲的平衡感呢!

她漸漸回憶起了昏睡過去前的事情,知道又是青女聖女乾的好事,心裡一萬個髒字無處發泄,這些殺來殺去就是不死還要被抓住審問的劇情,能不能少帶上她啊!

她把衣裳扔給他的時候,壓根就沒認為他能近南宮慎的身,沒想到不僅近了身,還把她的衣裳搞得跟兇殺案現場似的,完完全全是不帶一點遮掩的栽贓嫁禍。

有病有病有病!

醫師提著藥箱起身,「殿下,傷口不是太深,小心養些日子,便能痊癒。」

「殿下,在沈連綺的衣裳上發現了血跡。」陳楨手將托盤裡帶血的衣裳呈上去。

沈連綺袖下的手指掐了掐自己肌膚,疼得瞬間淚花直濺,她哭顫著抬起臉,淚朦朦地看向坐在床上的南宮慎,「殿下,民女不知道啊,民女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見陳將軍破門而入了。」

「我,我怎麼會是刺殺殿下的兇手呢嗚嗚嗚。」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柔柔弱弱地跪在那兒,彷彿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在南宮慎這種心思深沉的人面前,邏輯通暢的辯解,不如繼續維持笨蛋美人的人設。

南宮慎胸口疼,被她哭得頭也疼了起來,「別哭了!」

「說過多少次,收起你的眼淚,本世子不吃你這套。」

沈連綺悄悄掀開眸子,晶瑩淚珠要掉不掉地掛在眼角,眼神怯怯,「那,那要怎麼辦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嗚嗚嗚。」

這時,有士兵進來,在陳楨耳邊耳語幾句,陳楨剛要開口,門邊響起了沈連成的聲音,「殿下,殿下,我家妹妹們犯了什麼事,要這樣大動干戈的將她們抓起來。」

南宮慎揮揮手,沈連成被放了進來。

他看向跪在地上淚涔涔的妹妹,沈連綺也正好抬眸向他看去,哭顫著搖頭,又放聲大哭抱住哥哥的腿,一邊哭,一邊故意顛三倒四但語句清晰地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大哥,我和小嬌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一醒來,陳將軍就站在房間里,然後陳將軍就把我們抓了,我被帶到這,小嬌不知道去了哪裡,殿下受了傷,我放在床角的外裳不知道為什麼沾滿了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沈連成扶著妹妹的肩,看著她道:「別慌,仔細想想,睡覺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沈連綺滿臉茫然,隨後帶著淚光的眸子睜大,抓住大哥的手,急急忙忙道:「好香,我們房間好香。」

「殿下!一定是賊人迷暈了她們,偷了連綺的衣裳,栽贓嫁禍!」沈連成跪在妹妹身側,叩首道:「連綺向來膽小,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會敢刺殺殿下呢!這一路,我們兄妹幾人安分守己,絕不可能行刺殺殿下這樣殺頭的事,請殿下明察!」

南宮慎看向陳楨,陳楨轉身出去了,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拳頭抵唇咳嗽幾聲,沙啞道:「你說要本世子相信你們,那如何解釋,兇手誰都不選,為何偏偏選你妹妹,難不成,你妹妹,背著你……和什麼人勾結到了一起。」

「在江陵時,她可是與青衣女沆瀣一氣,助威鬧事的難民,這事,你又可知曉。」

這事沈連成自是不知,他唇瓣緊抿,腦中快速回憶江陵時難民暴亂所起皆為何,隨後道:「殿下,連綺心善,對婦女孩童最是心軟,一定是被青衣女利用了。」

南宮慎冷笑,「膽小、善良,軟弱可欺否,本殿倒瞧著她膽子大得很啊。」

「起來,把血衣穿上。」他沉著冷眸看向少女。

一旁的隨從將托著血衣的托盤遞過去,不容置疑道:「沈姑娘,請吧。」

沈連綺故作一副受不了血腥味的嫌棄模樣,捏住了鼻子,蹙著好看的眉頭,「太髒了。」

「穿!」南宮慎冷冰冰的聲音從上傳來,沈連綺立刻一個激靈,露出又是嫌棄又是害怕的表情,將那血衣穿了上去。

所幸,被青衣聖女撐大的外裳還沒有縮回來,她面露遲疑地將衣裳往兩邊扯,「這外裳……怎麼感覺不是我的呢,我昨日那衣裳是去年做的,已經有些小了,這衣裳,卻寬得很。」

沈連成聞言,立刻道:「殿下可瞧見那人身形,定是那人將連綺的衣裳撐大了!」

這時,陳楨回來了,他朝南宮慎點了點頭,「房內確有異香,但已經散了,無法判斷是否含有迷幻作用。」

南宮慎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那拉扯血衣,面上不加掩飾嫌棄的少女。

「沈連綺,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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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入愛河,權貴子弟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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