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案發生

第22章 命案發生

對此,謝文文已經不再進行任何蒼白的解釋。

反正他在沈胥眼裡就不是個正經的人。

婆娑門死了個弟子,屍體是給人從湖裡發現的,打撈上來后,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金陵門發生這樣的事情,金陵門也責無旁貸,對此,金陵門要給婆娑門一個說法。

而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衡山派,畢竟,跟婆娑門過不去的就唯有衡山派了,況且,前陣子,兩個門派才打了一架,也可能是給報復了。

衡山派自詡清者自清,任由他人懷疑,就是不肯背了這口黑鍋。在看到婆娑門中人對他們的莫須有的指控后也不禁出言相譏,是婆娑門栽贓嫁禍,他們還不屑於私底下做出此等有辱身份的行徑來,他們兩門派要斗也是正大光明的斗,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他們總有對上的一日,何必還會私底下殺人泄憤?實在不合常理。

衡山派也說的在理,可如今清白之說還言時過早。

婆娑門是篤定了衡山派是那個殺人兇手,兩個門派的領頭人因此事在湖邊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那位婆娑門的門主在激烈的爭吵中還差點把面紗掀了不輸氣勢的吵,最後還是金陵門的人來勸過才歇了火。

謝文文擠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個死去的女弟子,沒有在水裡泡多長時間,臉上並沒有浮腫,但是,他並不能確定死者是那個與衡山派私會的女子,畢竟,婆娑門的女弟子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而,他在衡山派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個與之私會的男子,在目光觸及到屍首的那一瞬間,對方,面白如紙,好似是被嚇住了,眼底有著叫人為之一慟的哀傷。

由此,謝文文可以確定,死者就是與他有關係的女子,只是,這人究竟會是誰殺的?

最後與她見面的人只有那衡山派的弟子,如果說是那人殺了她也不一定,但理由呢?他看到她屍首的這一瞬,如此的驚愕與哀痛,又怎會是他殺了人?

謝文文想不通,但是,他還是後悔,要是沒聽岑宣的話,回來看一看說不定就能阻止什麼,也或許,能知曉真相了,但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葯,也由不得謝文文後悔。

謝文文觀察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色,有可惜、有傷心也有不屑,一時間倒是找不出兇手是誰。

有些頭疼了。

金陵門的人在查死者的死因,當日里在那個時間段出去的人都被問了話,包括謝文文跟岑宣。

謝文文不想說實話,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是得罪了兩大門派,況且,如今死了一個,另外一個若是打死不認,他們也沒辦法證明他們說的就是親眼所見,若是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他還沒有那個實力跟兩大門派對立。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明哲保身,把當日的所見所聞拋之腦後。

岑宣跟他默契的閉口不談,只是說兩人一道去茅房,因為不認識路,所以廢了些時間在外面。

見他們說法如此一致,來問話的才作罷。

岑宣沒有謝文文的膽識,臨走之時對謝文文欲言又止。謝文文知道,他本性善良,約莫也是猜測殺人之人是那衡山派的男弟子。

而沈胥卻知道謝文文是隱瞞了什麼。

許是他太了解謝文文。

「你若是沒有看見什麼?為何方才看見婆娑門的人離去時那般急不可耐?就像是你知道要發生什麼一般。」

被拆穿了的謝文文卻沒有半分被拆穿的心虛,反倒張牙舞爪起來。

「你信口雌黃!」

「我不過是看她們那般行色匆匆,想去湊熱鬧而已。你知道的我就喜歡看熱鬧。」

沈胥探究的目光落到他臉上,似笑非笑。

謝文文瞥了他一眼,故作兇惡道:「難不成,你還懷疑人是我殺的。」

沈胥冷呵一聲,嘲諷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殺人,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謝文文白了他一眼,既然沒這個想法還懷疑他做什麼,反正他又不是殺人兇手,清白的很。

就在謝文文不以為然之時,沈胥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如今,婆娑門出事了,你作為被懷疑的對象,要是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你都是婆娑門深惡痛絕的嫌疑人之一。」

聽得謝文文正色起來,「會很麻煩嗎?」

「嗯。」

見到沈胥如此嚴肅,謝文文也不得不嚴陣以待起來。

他無不無辜沒有人說了算,只有真相說了算,所以,只有真相大白,自己才能不被婆娑門下死亡通牒。

謝文文苦惱,怎麼就會真的出事了呢?那兩人看著不是如膠似漆嗎?怎麼就死了呢?

「要是能查出她的死因就好了。」要是查出了,自己也就不必擔驚受怕了,婆娑門的人都是一條心的,要是真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兇手,怕是天涯海角都逃不過。

沈胥回憶起早前在湖邊看過的那逝者的屍首,雖然沒有近身查看,但卻能得出幾個要點。

「我先前看過她的情況,不是溺水而亡,應該是被人殺害了丟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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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傷在腹部。」

腹部是人的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不容易被傷害到的地方,除非是避之不及。

而避之不及就分兩種,一個是來勢洶洶實在避不過了;還有一個就是,熟人作案,根本沒想過避開,才會至於避無可避。

見沈胥說的頭頭是道,謝文文不禁提議:「不如,我們去後院的停屍房看看?萬一能從屍體身上看出什麼呢。」

正所謂,人只有在死了最誠實,是因為,屍體說不了謊,只要能從屍首上查出一星半點兒的跡象,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真相了。

謝文文倒是想的美,但也不看沈胥願意不願意了。

他清清冷冷的看著謝文文,「你還真當我是仵作了?」

謝文文辯駁:「你自己說的。」

若非是他自己提起來屍首上的那些跡象,謝文文何至於會想著去從屍體上找線索。

「那你還不說清楚你出去看到了什麼?」既要人幫忙又不老實,謝文文這樣的,可是會沒朋友的。

好吧,謝文文就知道沈胥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固然心裡是如何的不情願也不得不把自己今日所見給說出來,不然這事他一個人還不好解決。

現在的他可後悔死了,早知道會把自己給牽連自己,他才不要去湊哪門子的熱鬧,他平日里可是連雞都沒有掐死過一隻,如今卻說他殺了人,簡直是天大的禍水,好不冤枉。

分明四下無人,可謝文文還是謹慎的湊近了他的耳朵悄聲道:「我悄悄告訴你啊。」

熱氣打在沈胥的耳廓上,讓他有些不自在,剛要錯過身去,就聽見謝文文低聲說:「我看到了,婆娑門的女弟子和衡山派的男弟子在私會。」

「私會?」沈胥也像是當時親眼目睹了私會時的場景的他們一般,幾欲要目瞪口呆。

婆娑門的女弟子和衡山派的男弟子私會,這要是說出去,誰會信啊,也難怪謝文文不肯說出來,的確夠駭人聽聞的。

「對,私會的女弟子正是今日的死者,而另一個正主就隱匿在衡山派的弟子當中。」

如今既然已經把他攪和進去了,他就要學會明哲保身,而不是摻和進去,以至於叫他有苦難言。

「我之所以不能說出來,就是因為單憑我的一面之詞,並不能作為證據,反倒有可能引起兩派之間的斗惡,而讓我引火燒身。」

沈胥沉思起來。

他不懷疑謝文文所言有假,這人雖然平日里沒個正形可不是個信口開河之人。

如果謝文文說的是真的,那麼,婆娑門女弟子的死就很有可能還是跟衡山派有關,只是,為何會殺人,也只能等尋到真相才可做解說了。

晚間的時候,謝文文他們沾了聽覺寺的光,被安排在了金陵門的客房住下,但謝文文懷疑,之所以留下他們是為了看住自己這個嫌疑人。

「你師父呢?」

戒忘不同他的師兄弟們住一起,反而回到了謝文文他們這邊,讓人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從見到了自己的師門,戒忘可就走不動路了,再也不跟他們一起晃悠,活生生的一個好弟子做派。

「給死者超度去了。」

「好吧。」謝文文差點都忘記了,聽覺寺是個佛門,為逝者超度念經本就是他們的分內之事。

「沈胥,是個機會,去不去?」趁著現在有瞭然方丈在,他們也好去查看逝者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不然以後可沒這個機會了。

「要去哪?」戒忘狐疑的看著他們。

「去驗屍。」

戒忘把狐疑的目光從謝文文身上轉到了沈胥身上,似乎是在等一個人解釋。

謝文文注意到戒忘挪開的目光,一時無語。

「沈胥會。」

最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擔心人多被人發現,他們連劉小天知會也沒知會一聲。

去的時候除了瞭然方丈在,還有一個婆娑門的女弟子在,但是她不在室內,而是在門口徘徊。

看到有其他人來,她似乎有點意外,卻先一步解釋:「我是過來看師妹的。」

啊?謝文文覺得莫名其妙,他還以為這人要先質問他們為何會出現這裡呢,沒成想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倒先給自己解釋上了。

謝文文覺得她眼熟,之前見過,是他看熱鬧的時候。

「之前是你在街上跟衡山派的弟子打過一架。」

她先是一愣,或許是沒想到能在這裡被人認出來,謹慎的盯著謝文文,隨後才承認了。「是。」

謝文文說完也就沒說的了,本來也就是認出來了隨口一提,現在她人在這裡,他們倒不好意思直接進去了。

見著他們也停在這裡,顯然的也是奔著裡面的人而去的,她才想起來質問他們的來意。

「你們這是?」

謝文文開始了他的演技大賞。

「聽說那姑娘死的不明不白,我這有位兄弟正巧是位閑余的仵作,早日查清真相,也還大家一個清白。」

「仵作?」她不知是不信還是怎麼,並不讓路,反倒是十分的戒備起他們來,謝文文自覺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是換了旁人,也不該是這個態度,直到謝文文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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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難不成不想真相大白?讓你那位師姐妹含笑九泉?」

謝文文這話說的可謂是殺人誅心,要是她不讓路,就是不想真相大白,她為什麼不想真相大白,無非就是有她的嫌疑,這麼一串起來,她可就洗不掉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在眾多灼灼目光之下,她才退開一步。

「去!」

幾人這才得了機會進去,瞭然方丈在一側的偏房裡敲鐘念經,也不知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沒。

沈胥雖然並非是個專業的仵作,但身上的工具可不少,羊皮手套這會兒就已經戴上了,讓謝文文給他打燈,開始檢查起屍身上的痕迹來。

屍體放了一下午,在這炎熱的夏日縱然有冰冷著,可也散發了惡臭,謝文文捂著鼻子,極力的忍耐著,可沈胥卻面不改色,還拿著工具翻著傷口處的皮肉,看得謝文文直犯噁心,心裡催促著沈胥趕緊了事。

在沈胥放下工具的時候,幾人都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如何?」

沈胥目光在幾人身上一轉,最後落到了那跟著進來的女弟子身上。

「把你的佩劍給我看下。」

她縱然是疑惑沈胥此舉,可也還是解下了自己腰間的佩劍給他。

看著沈胥比著那刀口面露疑惑,謝文文趕緊追問:「怎麼了?」然沈胥卻是不回答謝文文的問題,而是反問那女弟子。

「你們這佩劍只有門中弟子有?」

「自然是,都是專門鍛造的,每個門派的兵器都各不相同,其他人不可能有跟我們一樣的佩劍。」

沈胥瞭然的點點頭,他指著那腹部已經被翻的皮開肉綻的傷口說:

「你看,傷口是被利器刺入約四分左右,剛好是你們佩劍的長度,而且你們的佩劍劍身刻著不少的紋路,並不規則,且劍口左右不齊,刺入人的身體后,也會根據劍口的形狀而出現不同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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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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