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口供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警笛聲？」

三大爺正在家裡撥弄著算盤，算算這個月，又能省下多少。

突然聽到院外有嘈雜的警笛聲，他也好奇的拿著算盤，出門去看個究竟。

剛出家門，就看到幾個白制服的公安，站在四合院門口。

這可把三大爺嚇壞了，連忙跑上去。

「幾位公安同志，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錢廣生看了看三大爺，皺眉問道。

「你是誰？」

三大爺馬上回答道。

「各位公安同志，我叫閆埠貴，紅星小學的語文老師，也是這個四合院的三大爺，平時負責管理一下四合院的大小事務。」

三大爺臉上堆著笑對錢廣生說道。

「你系三大爺嗎，你們院里系不系有個惡大爺，叫什麼劉……劉……！」

「劉海忠！」

三大爺看這個，連普通發都講不保準的公安，說了半天都說不出名字，乾脆他幫他說出口二大爺的名字。

「對對對，就叫劉海忠，他在不在院里？」

錢廣生也知道自己的普通話不標準，紅著臉對三大爺說道。

「劉海忠嗎？在……在，在院子里。」

「那請帶我們進去找他一下。」

錢廣生對三大爺說道。

但是三大爺明顯不想帶這些公安，去找二大爺，畢竟都是大爺。

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自己真帶後面去找二大爺，二大爺要是真遇到事，還不得怪自己帶公安來抓他嗎。

「額……額……，等一下，我去把算盤放下。」

三大爺想拒絕，但是他又不敢，看到幾個公安都盯著他，嚇得他也是冷汗直冒。

「行！你去放你的算盤吧！我們等你！」

三大爺苦著臉，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時，許大茂推著車從院子外回來了。

「嚯，這麼多人，還有警車，怎麼，誰犯事了！」

許大茂嗓門兒很大，還沒進院子，就吵吵嚷嚷的。

『對了，讓許大茂帶他們進去不就行了。』

三大爺聽到許大茂回來了，馬上心裡就有了主意。

「各位公安同志，進來的那個叫許大茂，他跟劉海忠是鄰居，你讓他帶你們去找劉海忠吧！」

幾個公安轉頭看向院門，許大茂正急吼吼的衝進院門，想要看看誰這麼倒霉，被公安給盯上了。

剛進去，幾個白制服都盯著他，嚇得許大茂手裡自行車差點沒扔地上了。

「各……各……各位公安同志，都……都看著我……干……幹什麼？」

許大茂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他把他半輩子做的壞事，都給想了一遍，實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麼事，把公安都給招來了。

「你叫許大茂！」

錢廣生努力讓自己的普通話正常一點。

所以他的語氣有點冷冷的。

不過在許大茂聽來，就像是在審問自己一樣，嚇得他連忙說道。

「是……是，我就是許大茂，住在後院。」

錢廣生點點頭，接著說道。

「劉海忠是不是住你隔壁，帶我們去找他！」

一聽找劉海忠的，許大茂頓時長舒一口氣。

『只要不是找我的就行，嘿嘿嘿……，劉海忠你就等著吧，讓你吃獨食，獨自邀功，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許大茂知道不是來找自己的，馬上腰桿都直了起來。

「各位公安同志，那個劉海忠就住我家隔壁，我們都在後院住，我帶你們去。」

許大茂車子都不要了，直接領著幾名公安，就往後院走去，路過中院時。

何雨柱正坐在門口喝茶，轉頭就看到了許大茂和那幾個公安，還有一群熱鬧的鄰居。

「哦，傻茂，打小報告被公安抓了嗎，公安同志快抓他，抓他，他就愛打小報告。」

何雨柱故意這樣說的，他就是想調侃許大茂。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這樣說，嚇得臉色都白了。

「傻……傻柱，別特娘的瞎說，這幾位公安同志是來找劉海忠的。」

許大茂說完，又對幾名公安說道。

「各位公安同志，別聽他瞎說，他叫傻柱，傻不拉幾的。」

說著，帶著人就往後院去了。

何雨柱看到公安來找劉海忠，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但是應該和那個假劵有關。

但是不應該還是劉海忠一次老莫餐廳被抓嗎，怎麼還找家裡來了。

冉秋葉哄睡兩個孩子，也有出來，剛好看到一群人嗚嗚泱泱的去了後院，也好奇的問道。

「柱子，這麼多人是怎麼回事，後院誰犯事了？」

「說是劉海忠，具體的不知道，回去吃西瓜去，別人家的事咱少管，晚上何雨柱跟他片警隊長要回來吃飯，我們晚上吃……。」

兩人說著就回屋去了。

劉海忠也聽到後院吵吵嚷嚷的，正要出門看看是怎麼回事，自己家門就被推開，幾個白制服在許大茂的帶領下，直接闖進了自己家。

「各位公安同志，他就是劉海忠，紅星軋鋼廠的七級工。」

許大茂指著劉海忠，對幾個公安說道。

錢廣生直接亮出自己的證件。

「你就是劉海忠是吧！」

劉海忠一臉的懵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公安都找上門來了。

「是……是！我就是劉……劉海忠！」

劉海忠哪敢耽擱，忙搭話，承認自己就是劉海忠。

錢廣生直接將銀手鐲給劉海忠戴上，然後掏出那張老莫餐廳的餐券，遞到劉海忠面前。

劉海忠看到自己被銬了，忙大叫道。

「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啊，我可沒幹過壞事啊。」

「別吵，這劵你認識吧！」

錢廣生沖劉海忠大吼一聲，嚇得劉海忠一個哆嗦。

不過看到遞過來的劵，他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

『眼熟，好眼熟，自己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對了，自己前段期間，撿到的紅布包里，不就有這個東西嗎！』

「認……認識，我家就有！」

幾個公安都樂了。

這也太……配合了吧。

「東西在哪？找出來！」

錢廣生對劉海忠說道，讓他直接把東西拿出來。

二大媽跟劉光福早就嚇尿了，躲在廚房裡不敢出來。

劉海忠進屋去了，一個公安也跟著進去了。

一頓翻找，劉海忠從衣櫃里拿出一個紅布包來，正是上次撿到的那個紅布包。

劉海忠拿著紅布包，將它交給了錢廣生手上。

錢廣生當著劉海忠的面，將紅布包打開，露出十幾塊零錢，還有兩張花花綠綠的餐券。

『兩張？不應該是三張嗎？』

劉海忠心裡犯嘀咕，自己明明記得是三張啊！

拿起那兩張餐券，仔細一看，兩張券一模一樣的，就連上面的編號，都一樣的。

這特碼一看就是假貨啊！

錢廣生一揮手。

「人證物證都有了，帶走吧！」

另外幾個公安一推劉海忠，就要帶他出去。

「公安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是紅星軋鋼廠糾察組的，我是糾察組的啊！」

那個公安可不管他什麼組的，推推搡搡的，就把他帶出了四合院。

直接一把推進警車，然後又烏爾烏爾烏的，拉著警笛離開了南鑼鼓巷。

看到人走了，二大媽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站不住啊！

「光……光福，這是哪裡的公安帶走你爸的，你去問問！」

二大媽喘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什麼，忙讓自己兒子追出去看看。

看到劉海忠被抓走，劉光福心裡高興著呢。

『最好關一輩子，老東西這是你活該。』

劉光福在心裡，把劉海忠給罵了一遍。

不過聽到自己媽叫自己出去看看，他也只能慢悠悠的走出去。

結果公安早就走了，不過三大爺告訴他，這是外西直門派出所的，他爹劉海忠應該就是抓到那裡去了。

劉光福這才又慢慢悠悠的回家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媽。

「你爸也不知道犯什麼事了，我早就給他說，他帶這個什麼糾察小組長，就是個得罪人的差事，現在好了，被抓了吧。」

二大媽哭著說道。

劉海忠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老幺還小，還在念初中，這當家的都沒了，以後一家人可怎麼過啊！

「快，我們也去那個什麼門派出所看看，看看你爸到底怎麼回事。」

二大媽拉著劉光福就往外走。

西直門派出所。

劉海忠坐在凳子上，對面是三個穿著白制服的公安同志。

兩男一女。

男的只是剛才抓他來的那個錢廣生。

還有一個是王所長，這次他要親自審問這個造假的嫌疑犯。

還有一個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長相還行，臉上有點小雀斑，不過穿著白色制服，渾身散發著英氣。

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她是來做記錄的，也就是文員。

桌子上放下幾張餐券，十幾塊零錢，還有那個包著它們的紅布包。

「說吧，有什麼要交代的？」

王所長冷冷的對劉海忠說道。

劉海忠一臉懵逼。

『交代？交代什麼！自己有什麼可交代的。』

『交代幾年前，為了拉架，雙手在秦寡婦車燈上抹了幾把？』

『不過這也沒什麼啊，都好幾年了，誰還記得！』

「難道是，自己檢舉婁家的事，敗露了？」

劉海忠小聲嘀咕著。

除了這件事大了點，自己實在想不出，還干過什麼壞事。

看到劉海忠一言不發，王所長一拍桌子。

「我可告訴你，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告白抗拒從嚴，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不要到時候後悔！」

劉海忠被王所長這一吼，嚇得連忙開口說道。

「是是……是我的，不過是我撿到的！」

劉海忠一番話，讓王所長他們都皺起了眉頭。

「劉海忠，你還不老實是吧，沒事，你現在不說，我們留跟你耗著，反正我們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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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長冷冰冰的說道。

「我說，我說，我做過別的事！」

劉海忠嚇得連忙說道。

王所長聽到說還有事，眼睛都發亮了。

這不就是業績嗎，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說說吧，除了這事，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錢廣生也是冷冷問道。

「我……我以前舉辦過一個資本家，導致他家現在人去樓空，不知所蹤了。」

一聽是這事，三個公安都泄了氣。

這事也不歸他們管。

「就這事嗎，還有沒有別的事？」

錢廣生惡狠狠的問道。

劉海忠嚇得忙搖頭。

「沒有，沒有，各位公安同志，我是個老實人，這在紅星軋鋼廠都知道的事，一輩子兢兢業業的，哪敢做違法亂紀的事啊！」

「再說了，我本就是紅星軋鋼廠糾察小組的人，我本就是抓廠子里的違法亂紀的事，我怎麼會知法犯法啊！」

看到劉海忠一臉的真誠，王所長他們也一時拿不準了。

「你去叫人打電話去紅星軋鋼廠問問。」

王所長小聲的在錢廣生的耳邊說道。

錢廣生點點頭，就出去了。

「你說你沒有違法亂紀，那這些假劵又是怎麼來的！」

王所長指著桌上的餐券，對劉海忠說道。

「假……假劵？」

劉海忠腦子嗡嗡的？

怎麼就是假的了。

「領導！您說這個劵是假的？」

劉海忠好奇的問道。

王所長被他給氣笑了。

「怎麼，是不是假的，你會不知道？」

劉海忠聽到王所長的話，也是茫然點點頭。

「我……我確實不知道，我撿到這個紅布包時，裡面就十幾塊錢，還有三張……兩張這個老莫餐廳的劵，我也不認識，就直接拿回家了！」

劉海忠實話實說，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說的都是真的。

「這真是你撿的？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撒謊，後果很嚴重！」

王所長看到劉海忠一臉的無辜，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過還是準備嚇唬他一下。

「領導！這真的是我撿到的，就在新民路口那個衚衕外面。」

王所長聽了又是一拍桌子。

「還不老實是吧，帶下去，給他來一個大記憶恢復術，讓他好好回憶一下。」

王所長覺得劉海忠在胡說八道，直接讓人帶他去隔壁屋，好好幫他回憶一下。

屋外進來兩個白制服，直接把劉海忠給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一陣嚎叫聲。

另一個房間里。

一個死鴨子嘴硬的嫌疑犯，正在被幾名公安使用大記憶恢復術，已經口鼻出血，挨了好幾下了。

「這就是死鴨子嘴硬的下場，蹲在這裡等一下，馬上輪到你，看你還嘴硬不！」

帶劉海忠來的那個公安，指著門裡面一旁的牆角說道。

此刻的劉海忠，早就嚇得亡魂大冒了。

『尼瑪，管他的，先隨便說幾個出來，不然這個大記憶恢復術就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許大茂，傻柱，對不起了，這次只能拿你們做擋箭牌了。』

劉海忠心裡已經把要供出來的『同黨』名單都想好了。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全都招了！」

很快的，劉海忠又被帶回審訊室。

一番胡扯后，劉海忠把何雨柱跟許大茂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