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連累

「小高，你說這劵有問題，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老莫餐廳的蘇經理聽聞餐券有問題，也不敢馬虎，忙走到櫃檯里，急切的詢問道。

「蘇經理，這張券有問題，編號根本查不到庫存。」

小陳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做事一直認真負責，所以當她說餐券有問題時，蘇經理一點也不懷疑。

「查過幾遍了，會不會出錯了。」

蘇經理雖然相信小陳，但是說這劵有問題，蘇經理還是略有懷疑的。

懷疑是不是小陳沒有查清楚。

「我查了好幾遍了，都沒有這個編號，而且我們根本就是沒有Z字頭的編號。」

蘇經理拿起那張券，果然是Z字頭。

「這張劵是哪來的？」

蘇經理皺眉問道。

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蘇經理，又是上次那對婆孫！」

「那對婆孫！是哪對婆孫？」

蘇經理看著說話那個服務員，也就是接待賈張氏婆孫講的那個人。

那服務員指了指賈張氏她們那桌，對蘇經理說道。

「就是她們！」

蘇經理望過去，看到那對婆孫。

眼熟！

好眼熟！！

「這兩人，看著好眼熟，好像在哪看到過？」

蘇經理每天接觸的人老多了，如果是熟客，那肯定有印象。

不過這婆孫倆，不認識，但是好眼熟。

「蘇經理，就是上次在餐廳里……。」

那個服務員在蘇經理的耳邊小聲曲曲了幾句。

聽完后，蘇經理臉色大變。

「又是這對瘟神，你怎麼會放她們進來的。」

語氣中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她們手裡有券，我不放也不行啊！」

服務員有點無辜的說道。

蘇經理嘆口氣，拿起那張劵，對那個服務員說道。

「再叫上兩個人，我們去會會她們！」

蘇經理帶著三個服務員，走到了賈張氏她們身邊。

賈張氏跟棒梗正在風捲殘雲，突然原本明亮的桌面，突然被幾個影子給遮住了。

賈張氏跟棒梗抬起頭，就看到邱經理他們四人正盯著她們倆。

賈張氏不好意的對蘇經理他們四人說道。

「你們幾個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們正在吃東西，你們把光線都擋住了，這會影響我們吃飯。」

蘇經理冷笑一聲，拿起那張餐券，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

「這張券，是你們的吧？」

賈張氏看了看那張劵，又看了看蘇經理，然後又看了看棒梗。

她哪裡認得這些，反正這張劵，好像是自己拿出來的。

棒梗仔細看了看那張劵，雖然不敢太確定是不是，反正這劵，都長得一樣。

這突然過來詢問，難道以為我們沒拿餐券，進來吃白食！

「對……對，是我們拿的，進門時，就拿給他了！」

棒梗非常確定的點點頭，指著接待他們的那個服務員說道。

蘇經理點點頭，又再一次詢問道。

「你們確定，沒有認錯？」

賈張氏聽了心裡無名火就冒了起來，指著蘇經理說道。

「我說你們都是聾子嗎，沒聽到我乖孫都說了，這就是我們的餐券，怎麼……自己家的東西，你們都不認識嗎？」

蘇經理被罵，他也不惱，而是拿起那張餐券說道。

「我們家的東西，我們自然認識，但是……！」

蘇經理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兩人的表情。

賈張氏跟棒梗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張券，不是我們餐廳的餐券。」

「哦……不！」

「應該說這餐券是我們餐廳的，但是它又不是我們餐廳的！」

賈張氏是文盲，被蘇經理是又不是的的說法，給繞暈了。

『媽的，什麼是又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把老娘都繞暈了！』

賈張氏把蘇經理在心裡給罵了一遍，然後開口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是又不是，老娘沒文化，聽不懂。」

蘇經理晃了晃手裡的餐券。

「這張餐券……是假的！！」

蘇經理的話，差點沒讓棒梗，把喝進嘴裡的奶糊給噴出來。

「假……假的，怎麼可能？！！」

賈張氏也是大驚，但是隨後她又馬上恢復正常。

「假的！就算是假的，也是你們老莫餐廳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聽了賈張氏蠻不講理的話語，蘇經理最後一絲耐心也沒了。

對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打電話報公安，就說莫斯科餐廳，有人使用假券，請他們趕快派人來。」

聽到蘇經理要報公安，賈張氏馬上慌了。

站起身就想要跑。

棒梗看到賈張氏要跑，也想要起身跟著跑。

但是被一旁守候多時一個服務員，一把給摁在座位上。

賈張氏這時，也被人一把摁在座位上。

「坐好，別動！」

「再動就收拾你們了，別逼我們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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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服務員惡狠狠的說道。

嚇得賈張氏跟棒梗坐在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喘。

賈張氏這時還想要撒潑。

「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碰我們……我們……我們……！」

賈張氏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經理打斷了。

「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閉嘴坐好，等公安來了，自然會水落石出的。」

「你們倆看好她們，要是敢大吵大鬧，把他們帶到後面去。」

蘇經理對兩個留守的服務員說道。

兩個服務員點點頭，然後就跟哼哈二將一般，守著賈張氏婆孫倆。

報警那個服務員也回來了，對蘇經理說道。

「蘇經理，已經報案了，西直門派出所的人，馬上就過來。」

蘇經理點點頭，正要說話，賈張氏卻開口說道。

「不……這……這張劵不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我們是被……冤枉的，求各位大人開恩，我們是……冤枉的。」

賈張氏聽說公安要來了，嚇得一邊哭泣，一邊求饒道，剛才的蠻橫無理，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說這些沒用，你們使用假劵，這是非常惡劣和嚴重的事件，我們不得不重視，再吵就把你們關後院小屋裡去。」

蘇經理沒好氣的說道。

這婆孫倆也真是夠夠的了。

上一次倒是拿的真餐券來，但是拉了一餐廳的黃湯。

這次雖然沒拉，但是卻使用假劵。

這假劵有第一張，就會有第二張，第三張。

不把這個製造假劵的組織揪出來，這老莫餐廳也別再開了，就每天鑒別那些餐券的真偽好了。

很快，餐廳外傳來烏爾烏爾烏的警報聲，幾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公安同志走進了餐廳。

聽說是有人用假劵。

這次是西直門派出所的王所長，親自出警，他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用假劵。

「王所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蘇經理看到警車來了，親自去門口迎接，沒想到王所長親自來了。

「我來看看，誰這麼膽大，敢在我的轄區使用假貨，人在哪裡？」

王所長一臉鐵青。

尼瑪，敢在老子地盤搞事情，老子還想不想升職了。

話雖如此，王所長還是很期待的，這要是把這個假劵案給破獲了，那不拿個一等功啊！

蘇經理揚揚手，將幾名公安同志給請可進入，直接帶到賈張氏她們面前。

「王所長，這已經算老熟人了吧。」

看到賈張氏婆孫倆，雖然跟上次穿的衣服不一樣，但樣子沒變，。

不過比起蘇經理他們，這個王所長記憶力可好多了。

也許是職業病吧，王所長看過一次的人，就會記得清清楚楚的。

「張小花，賈梗，怎麼這次不拉黃湯，改用假劵了啊，你們還真行啊！」

王所長冷笑一聲的說道。

賈張氏嚇得渾身抖如篩糠，忙對王所長說道。

「政府，報告政府，我是冤枉的，是他們餐廳的人，把餐券換成假的了，我們的券是真的！」

棒梗也在一旁猛點頭。

王所長揮揮手，身後兩個公安直接拿出兩副銀手鐲。

『咔嚓咔嚓！』

直接給賈張氏跟棒梗一人一個，給拷了起來。

「走吧，都老熟人了，流程就不需要我們再說一遍了吧！」

「拷走！」

王所長也懶得廢話，直接讓人將兩婆孫給帶走。

「蘇經理，你也跟我們回所里一趟，有些事我們要調查一下！」

蘇經理點點頭，叫上那個接待的服務員，又一次去了西直門外派出所。

這次，兩婆孫被分開關著，這跟上次不一樣，這次是涉嫌造假，性質嚴重多了。

「公安同志，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們可一定要儘快破案啊，如果這是有組織，有目的的作案，我們餐廳可損失不起啊！」

蘇經理把今天這事給王所長他們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請求王所長他們儘快破案。

王所長點點頭。

「蘇經理，你放心，這事我琢磨了一下，破案沒什麼難度，你們先回去吧，我們這邊會儘快處理的！」

蘇經理跟王所長握了握手，帶著那名服務員，就離開了西直門外派出所。

王所長嘆口氣，拿著蘇經理他們的口供，來到了關押棒梗的房間。

棒梗正被一個凶神惡煞的公安看著。

那個公安只是長得比較凶，人其實挺好的。

不過他坐在那裡，僅僅只是盯著棒梗，就已經把棒梗嚇尿了。

然後還不等公安問話，棒梗就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的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看著遞過來的口供，王所長直接坐到棒梗身邊。

「賈梗，1955年3月17日生，家住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在紅星小學上學……。」

王所長緩緩念著棒梗的資料，聽得棒梗不住的點頭。

「你說你的這張餐券，是在你們四合院的，一個叫劉海忠的人那裡得到的是吧？」

王所長冷冷的對棒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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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猛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是的，那個劉海忠是我們四合院的二大爺，在紅星軋鋼廠上班，餐券就是他那裡得到的，而且他家裡，還有兩張一模一樣的的券。」

棒梗哭著說道，把劉海忠給賣得乾乾淨淨的。

聽了棒梗的話，跟口供上的話，大差不差，相信他也沒有撒謊。

「行了，讓他待在這裡吧，我們去張小花那個審訊室看看。」

王所長就將人都帶走了，留下棒梗一個人在房間里哭泣。

「狗日的劉海忠，敢拿假劵騙小爺，等小爺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棒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惡狠狠的，要報復劉海忠。

四合院里正坐在家裡搖著蒲扇喝著茶，哼著小曲的劉海忠，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

「娘的，大熱天，居然感冒了？或者是，誰他娘的躲背後罵老子？」

劉海忠抹了一把鼻涕，端起茶杯，喝了口早就涼了的茶水。

然後繼續搖著蒲扇，哼著小曲，繼續美滋滋的乘涼。

他殊不知，很快他就要倒霉了。

賈張氏這邊，是一個女公安在給賈張氏錄口供。

王所長進去房間后，賈張氏這邊的口供也早就錄完了。

王所長看了看，跟棒梗說的差不多。

「張小花，那個劉海忠現在在不在你們院子里？」

賈張氏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王所長懵逼了。

點頭又搖頭是什麼鬼，你特娘的耍老子是不是。

「今天星期天，照理說應該在家裡，之前我們出門時，他還在家裡，至於出不出門，我就不知道了！」

賈張氏的話，沒毛病，王所長也不好再說什麼。

「錢廣生，帶幾個人去南鑼鼓巷九十五號，把那個什麼劉海忠給抓捕歸案。」

「系！保准完成印務！」

錢廣生是粵省人，操著一口廣式普通發，叮又叮不懂，學又學不廢。

「對了，那個劉海忠手裡，還有不少這種假劵，一起帶回來。」

「系！」

錢廣生帶人開著車，就去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大院。

「把那個賈梗也帶過來，等劉海忠來了，讓他們當場對質，如果這婆孫倆沒撒謊，那製作假劵這事，就真的跟她們無關。」

聽了王所長的話，賈張氏忙問道。

「政府，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們走了？」

王所長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冷說道。

「走？？往哪走，這劵是你們偷來的吧，還有上一次那個劵，也是偷的吧！」

「啊！！你……你怎麼知……不是，我們可沒偷東西，我們那叫拿！拿！！你知道嗎？」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說道。

「哼！拿？不問自取視為賊！等著被拘留吧！」

四合院這邊，隨著烏爾烏爾烏的警笛聲音傳來，南鑼鼓巷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這麼多年，還沒警車來過這條街。

「公安開車來了，也不知道買個院子的人犯事了。」

「誰知道呢，現在日子都不好過，難保誰不會做著違法亂紀的事。」

「咦……咦……，快看，到九十五號大院去了，玩咯，今年的文明大院是保不住了！」

其它大院的人，都圍著九十五號大院看笑話，幸災樂禍的表現溢於言表。

而大院里，看到公安氣勢洶洶的進了四合院，也頓時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