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潘大爺

我叫陸懷臨，我遇到朝陽大爺了。

「你是安民局的吧？有鬼器么？有鬼仆么？」

潘大爺話畢，老魏和繆雲齊齊看向我。

李卓彤都沒暴露我，結果卻被街口碰到的老大爺說破了身份，導致幾位義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四兒，你別說了，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們應該發現了吧，魏老大、二少、繆雲，我很少稱他為三哥，因為他怕夢到巨蜥，但用到三哥的場合，都很嚴肅。

「還有啊，大爺，您怎麼看穿我的？」

魏老大和繆雲得知我有苦衷后，便真的不問了。

老大爺見狀笑呵呵的道：「老頭子我在這條街守了兩年多了……」

「原來您見過我啊……」

「不不不，我是看出你見過鬼，有這本事的基本都被安民局吸納去了。」

「您老這是猜的啊！早知道我咬死不承認了。」

大爺，亮出您朝陽群眾的身份吧，別藏著了，你這身份對付李宇哲這種高中生，不覺得跌份么？

潘大爺沒有繼續在我身份上做文章，反是問我想不想要鬼器和鬼仆。

「想啊！大爺，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天龍八部里的掃地僧，您有沒有什麼門路能獲得鬼印啊？我這幾位朋友都嗷嗷待哺呢。」

「你這就太看得起老頭子了，能獲得鬼印之人，都是萬里挑一的人，你身上肯定也有些過人之處吧？」

大爺您看人真准，我陸懷臨打小就聰明，哪怕我再調皮，老師也會在我的寄語第一句寫上「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潘大爺見我點頭，接著便笑著看向另外3.5個人。

「你們也都是好孩子，但也無需羨慕這小夥子，鬼域學現在急於擴大招生，國家很缺這樣的人才。但因為觀念原因，當然也有危險因素，鬼域學現在生源缺口很大。你們能陪著這小夥子，中秋夜來鬼市，這本身就優於旁人。」

三人頓時成了乖寶寶，我也覺得這潘大爺不是一般人，就說他這見識、他這談吐。

「大爺，您莫不是哪所大學的退休教授？」

「大爺的事兒你少打聽，我剛剛說的話你們別不當回事兒。就拿你小子來說，你缺鬼器、少鬼仆，還想讓你這些朋友也能獲得鬼印，這些不是想想就能獲得的。你此番帶著你這些朋友來鬼市，也是想複製你獲得鬼印的經驗吧？成功了么？」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搖頭嘆氣。

「所以才需要深耕鬼域學，也許你們這一代開始研究鬼域學，到了你們下一代就可以享受沒有鬼域打擾的世界……」

「大爺，別藏了，您是博幕電子科技大學、博幕醫科大還是渭丘交大、渭丘大學招生辦的？」

我這麼說，也是為了提醒小同桌和魏老大他們，如果他們對鬼域學感興趣，現在便可以考慮這四所大學了。

「咳咳，言歸正傳，你不是想要鬼仆和鬼器么？國慶後有一次省級比試，所有擁有鬼印的人，都可以參加。前十都有獎勵，就算是第十名，也能獲得白衣鬼仆。」

「大爺，這樣不好吧，人跟鬼已經打得焦頭爛額了，還內鬥？」

「你這嘴臉像是覺得不好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

這是因為李宇哲缺乏系統性的表情管理訓練，我陸懷臨可絕不會這樣！

這時小同桌對大爺問道：「這比試的第一名的獎勵是什麼呀？」

「桌兒，你該不會是被種下鬼印了吧？」

李卓彤靦腆的搖搖頭，她現在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剛剛說第十名獎勵白衣鬼仆，你們三個明白么？」

李卓彤點頭，魏老大和繆雲則搖頭。

「鬼仆按實力劃分，從低到高，分別是黑衣、白衣、青衣和黃衣，目前科研團隊能穩定獲得白衣鬼仆，同時有機會馴服青衣鬼仆。黃衣鬼仆目前是不可能了，太難對付了。」

魏老大之前便聽我提到過紅嫁衣，於是他便問起紅衣是什麼實力。

「這個老頭子我就不清楚了，說完鬼仆再說鬼器，鬼器按威力也是分為黑衣級鬼器、白衣級鬼器、青衣級鬼器和黃衣級鬼器。鬼器倒是容易收服，但獲得很難，一個黃衣實力的鬼魂死後甚至只能留下一件黑衣級鬼器。而且鬼魂實力不夠的話，應該是無法驅使更高級鬼器的，這是科研團隊給下的結論，他們一向追求嚴謹，但樣本太少了……」

就在此時，一群人向白陽路鬼市走去，大爺當即喊道：「喂！幹什麼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群人中有我那未曾謀面的另外八個同事，但他們看到大爺之後便快速跑進鬼市之中，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大爺您歇著，我去看看！實在不行我買通鬼魂幫忙。」

大爺見我跟進之後，立刻開始打電話搖人，魏老大三人雖然擔心我，但他們現在也明白，他們貿然進去只會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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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一直沒說，紅嫁衣一直在我身後，正因有她在，我才敢「隻身」追入鬼市。

「誰能抓住剛剛闖入鬼市的那七……八個活人，我便給誰十億！」這就是鈔能力賦予我的底氣！

但這些鬼魂就像看傻波一一樣看著我，李宇哲，看你出的餿主意！

「對不起，打擾了。」

就在此時，我忽然發現前方火光衝天，那火人龍捲莫名增高！

有多高啊？

三四層樓那麼高啊……將街口徹底堵住。

鬼市中的鬼魂一個個的罵罵咧咧，皆收拾好細軟跑路了，不過我看到了那個皮包骨的怪道士的怪箱子被丟在路旁。

就在我準備去撿的時候，忽然想起上一世聽到的鬼故事，那些為了找替身的鬼，會用冥幣做障眼法，引誘貪財的人去撿，那怪道士莫不是也在找替身？

算了，我陸懷臨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這是拾金不昧。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身上紋一個寧采臣辟邪。

「前面那幾個傢伙，你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這裡的鬼魂都聽我指揮！」

那八個黑衣人見前路被大火封鎖，便掉頭向我跑來，幾人速度極快，而且無論是衣著還是動作，都整齊劃一。

怪了，這幾個傢伙在我看來比鬼還古怪，他們總不可能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偶像少年團吧？也不知道跟他們交手，天上會不會下起瓢潑大盆……好大的雨啊？

待他們靠近，我才發現幾人的區別，他們的胸口處有一個小小的徽記，有長有短，我見過，這是八卦。

我該不會是遇到什麼隱世家族了吧？與鬼斗的話，我若運氣不錯，尚可全身而退，與人斗我只能重蹈當日被山炮虎幾人強迫燒冥幣的覆轍了，我陸懷臨真的怕疼。

我好像又發現我前一世單身的另一個原因了，就算我被敵人捉住了，我也撐不到美人計那一關。

「八位好漢，在下漢口陸宇哲，道兒上兄弟給我面子，都稱我一聲陸四爺，今日冒犯，望諸位海涵，若能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兄弟日後必有重謝。」

陸某人行走江湖，靠的也是能文能武，與眾不同，對不起了，湯師爺，冒昧了。

高情商的說法是，八人並沒有因為我的示弱而輕視我，低情商的說法是，八個丫的今天要跟我死磕。

庾老師，拜託了，一打八！我丟！

粉筆飛回我手中，但並不是彈回來的，而是被三道杠接住后丟還給我的。

「白衣級鬼器？」

「你們有鬼印？」是了，否則他們怎麼可能被火人龍捲攔下，小同桌和魏老大他們是看不到這東西的。

「陸宇哲，我們記下了，撤！」

「來將可留姓名？」

可惜他們並沒有理會我，又錯失了一次玩兒梗的機會。

潘老此時已經找來幫手，在路口設下路障，那八人若想逃離，怕是不會容易……

但這八人的身手也太恐怖了些！我都有些懷疑我身上的鬼印跟他們的是否一樣了。

本來他們已經插翅難逃了，但幾人忽的聚在一起，而後七人合力拋出一人，沖開了路卡，其餘人緊隨而至。

警方就算有槍也無法開火，容易誤傷，何況潘老叫來的支援多數並未配槍。

不過他們的應該已經被監控拍到了，就看天網系統能不能找出他們的身份了。

說起來，我有另一種猜測，他們此行肯定不是沖鬼市來的，而白陽路除了鬼市，便只有55號樓，也就是沅陰安民局了。

難道他們是為了國慶后的比試，到安民局竊取我們這十人的資料么？

我們的資料應該早已有電子檔案備份了，他們不會在網上查……

難道付局根本就沒登記我的信息，難怪一直不給我發工資……

待我跑回街口，警察同志便向我詢問情況，我把我觀察到的全部信息在腦海中飛快的整理一番彙報給了他們，並得到警察同志們的一致好評。

陸懷臨真棒。

「二哥，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以後你就是二姐了。」

小同桌、魏老大和繆雲一直注意著我這邊，陸釗輝偷偷醒來了他們都沒發現。

不過陸釗輝聽到我的調侃后，便從魏老大身上跳了下來，作勢便要打我，他這沅陰二少的名頭不是蓋的。

陸釗輝除了怕鬼外，天不怕地不怕，但我身後就是紅嫁衣，就問你怕不怕……

她人…鬼呢？我也不知道紅嫁衣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但願她別怪我，我、我李宇哲腦子時靈時不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