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與七之外的七
通訊?明明開始計劃之前才……
「滋……該死的……崩……自求多福。」
一陣刺耳的聲音后沙漠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消息,聽到這些后域切爾就什麼都明白了。
或許在兩人通訊斷開的那一剎那,在自己自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便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可是不應該啊,那可是深淵的力量,哪怕是七神都避之不及的世界之外的力量!
「喂喂,既然認清現實了要不先把你那些東西撤了?」
「既然祂在這裡,又何需我費事?」
「小吉祥草王啊,那當然是吉時才現身咯。」
「……」
域切爾握緊了手中的納瓦布之杖,突然很想給賽薩厄頭上來上一杖,這個情況下說什麼冷笑話。
「欸?為什麼。」納莎婭極其配合的詢問。
「因為她善,是凈善宮的主人。」
「噗呲。」
場面一度尷尬起來,就連一旁的諾鹽都不願意過來,拍拍身上的灰就溜去照看其他人了。
「為何還不現身,是還沒看夠我的狼狽樣還是說忌憚其他的什麼呢?」域切爾已經將納瓦布之杖變回原本天平的模樣了。
既然無法溝通深淵,那些液體也自然就失去了活性,只能待在天平一側等待下一次的連接。
「這你倒是誤會她了,之前時日她都在侵改柯酪科森宮的規則保證裡面人的安危,怕是沒多少時間破開那深淵的層層封鎖吧。」
說起來維齊爾這波將人全部聚集在柯酪科森宮倒是給賽薩厄幫了大忙,至少不用到處尋找被捲入這場夢境的普通人了。
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兩人這麼疑心,竟然最開始就在戒備危險中的「熟人」。
「誤會?祂所抹去的東西我可看的一清二楚,都怪五百年前的那個大賢者,竟然讓祂……」
維齊爾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天地一陣翻轉,整個人跌倒在地。
之前還說說笑笑的賽薩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赤沙之杖還留在原地但人已經以擒拿的姿勢壓在自己身上。
「你根本就一無所知。」
「呵,這就急了?」
「油鹽不進,若非她交代你應由法律審判我早送你入輪迴了。既然不信那你就自己看看去吧。」說完賽薩厄將一個黑色的方塊按入維齊爾臉里。
有一片嘆息聲傳來。
……
昨日,我失去了記憶……
樹在燃燒,世界在崩毀,直到此時我才明白,明白學者不過是無知之海上隨波逐流的愚者。
這段文字或許永遠無法存在於世上,但我必須記錄,希望後人在這可笑的童話中尋得解脫之法。
曾有一棵蒼翠的大樹無言的立在世界的根部,樹不會言語,只知道默默的記錄,以此作為下一次輪迴的副本。
直到……一把大火,白色的嚙齒兔將樹毀去,又用自己攜帶的草種進行修復,就連土地也換了種顏色。
「這是為了保護。」嚙齒兔如此向世界宣告道。
無言的樹在憤怒,卻最終化為一聲長嘆,祂將自己的化身分出,樹的化身便出現了。
此後千年她為無法言語的千樹代言,為受她所喜愛的小動物們代言。
「尊敬的王女啊,我們感恩您的智慧。」
「尊敬的王女啊,我們感恩無盡的智慧。」
「尊敬的王女啊,請賜予我們無盡的智慧。」
「……」
無止盡的索取,或許在樹的眼中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還在便一切都不是問題。
……某一天,樹,她生病了。
無奈之下樹折下自己的枝丫,化作土地上的一株小草,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回來,尋得解決問題的方法。
「她不過是個孩子,她能懂什麼?」
「無聊的童話,無用的理念。」
「我們需要無盡的智慧!」
「……」
愚者終究死於他的愚行,無知者欣然追尋草的足跡,沒有人知道下一個難題竟是如此……不可言說。
人、光、虛無……大地化作三色。
白光可以化作無數顏色,但正如元素,人們將其化作七色。
去追尋就好,追尋原初的共鳴,追尋最初的同諧,追尋七之七外的七,這股力量必由愛戴之民取得,我們才是她與她最初的期望!
……
維齊爾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有一種預感,若不是還在夢中他下一刻就會化作粒子散去。
童話……他在清楚不過了,再堅硬的岩石所記載的文字也不如一本精心排列的同花順所記載的故事可靠,唯有如此才能不受世界的影響存續下去。
「可是,這說明不了什麼,童話也不過是編造的。」
「脫毒苗的理論誰都懂,但能如此熟練的使用世界樹的只有他本身。在深淵待了這麼久這點眼光你總該有,莫做寧信度,不自信之人。」
「就算如此,國崩呢!這等罪大惡極之人轉眼間成為須彌敬仰的大風紀官,好不威風!」
賽薩厄翻了個白眼。
「自接觸深淵后便越陷越深,直到最後就連寄托在他人身上的希望也儘速斷絕,只能欺騙自己都是世界的錯,為了不讓自己那點小心思被人挖出來不斷對他人吠吠。
期望如此就能遮蓋自己身上發霉的腐敗味,看吶大家都在泥潭裡,憑什麼就你上去了,好似這樣子大家就都一樣了。」
賽薩厄停下來,再看到維齊爾想要反駁后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至始至終我只稱呼你為維齊爾嗎?」
「因為你犯的是教令院,是須彌的律法,所接受的是須彌的審判,我們只認你在須彌的身份。在你是深淵使徒之前,背叛者之前你先是教令院學者,維齊爾。
國崩也是類似的道理,在是罪人之前他先是一個絕好的適配者。身為有心的人偶,他是連接世界樹最好的媒介;身為偽神,他也可以作為一個強大的戰力。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真的為小吉祥草王所用。而他抹除自己的操作便為這點提供了可能,如此小吉祥草王為何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時至今日,他所做的事也從未被抹去,進入緘默之殿之時我們所學的第一課就是《真實》以童話記錄下來不被歪曲的真實。
自然,是記載就有偏差,關於童話本身是否真實也是緘默之殿里長久未有定論之事。但關鍵在於在吶喊之後我們能否獲得新生。」
——
(賽薩厄)關於童話…
很有趣不是嗎?至於藏於暗處的真實,還是在理解了童話本身的樂趣之後再去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