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願為山上雨,有幸得逢君,相見……須臾別
「甜嗎?心中,是不是有煙花升起?」宵宮看著兩人從嘴角拉出的絲線。
少女的準備動作,是口中含著咬下的半口蘋果糖葫蘆,叫口齒稍微不清。
又讓紅色的糖霜如蜜一樣沾在嘴唇之上,讓其呈現薄薄的朱光,剎那反射煙花的明媚。
接著,和那與人分享的蘋果味和糖霜。
「說起來,還沒有問過你喜不喜歡我呢?」宵宮懊惱地拍了一下頭,「失策,失策,被你佔便宜了。」
「要不,放我下來?」
姜逸摟住少女窈窕到過人的嬌軀。
就算穿著浴衣看不到白色煙花,但那修長如天鵝的脖頸,也是膚如凝脂的誘人。
叫他嗅到那淡淡的花香。
「煙花升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他笑著挑眉,作為小麵包真君怎麼可能拒絕小麵包的投懷送抱。
一切言語都已在剛才的「心擁」之中傳遞。
君臨的英雄,童話的勇士。
邀請宵宮加入隊伍哦。
「我知道你又要離開稻妻了,所以我們相處的時光短暫,要結緣定契,就得拉勾上吊……不離不棄,不然誰就是小狗!」宵宮鏗鏘道,帶著無畏修羅場的大膽。
「好!不然誰就是小狗……」姜逸拉勾道。
聽上來有點幼稚,但不幼稚又怎麼是童話呢?
絢爛的煙火、溫暖的星火與輝煌的萬家燈火,都在這一刻定格濃縮,唯有兩人那比所有火光更加明亮的笑容。
嗯!
這樣的話,就算和人分享,我也不會……流出眼淚了咯。
「霞彩煥花火,花火知我願,我願入夜空,夜空自甄明。」
煙花和明月共舞,與群星比肩。
宵宮勾起嘴角,把頭埋下。
啊!對不起了神里大小姐,我要嘗嘗看人之神的味道和剛才有什麼不同。
薄薄的糖霜已經融化入兩人的心中,剩下的就是平淡又清冽的美好。
柔軟甜蜜是消除悲劇的獎賞,平淡清冽是須臾化永恆的契約。
「宵宮啊!」
「祭祖的時候,別傻笑啊!」
半小時,回家的宵宮在爺爺奶奶的靈位前,急忙擦擦嘴角。
「放心啦,我在三途川見過爺爺奶奶的……」她嘿的告訴父母,「精神面貌很好哦!」
「一堆朋友呢……」
「啊這!三途川?」長野原龍之介嚇了一跳,「不是!宵宮你現在是人是鬼?」
「哈哈!當然是『鬼』哦!」宵宮毫不猶豫地點頭。
大概也就如此開朗的家庭,能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了。
不過,宵宮說的「鬼」,是楓丹撲克牌中的大鬼小鬼,是為王炸。
被「王炸」的姜逸丟盔棄甲,回神裡屋敷的路走了好久,才來到神里綾華的房間。
之前分開時,神里綾華說有事情和他說,在家等他。
「晚上好,綾華。」他笑著溜進房間。
絕沒有被社奉行的任何一位下人看見。
「明明只是短短的分別,怎麼就一副許久未見的模樣?」神里綾華抬頭,掃視了一下姜逸的面容。
倒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迹。
「你手中拿著的是?」姜逸自然地、熟練地轉移話題,移步到氣質文雅的少女旁邊。
「今日見了母親大人,父親大人,不由地就想起了童年時的歲月。」神里綾華望著手中的「杜若丸」。
「我幼年時喜歡玩手鞠,而這就是我最喜愛的一個,名字叫作『杜若丸』。」
「每天一邊拍打著五彩繽紛的杜若丸,一邊哼唱最喜歡的兒歌。是我珍貴的回憶。」
她露出甜甜的笑意,宛如當初的孩童綾華。
成年後,自己成為了其他人眼中能獨當一面的大人物,不再把玩手鞠。而象徵著童年的杜若丸也被自己收起,安置在柜子中。
今日再次拿出,可以看見手鞠的布料毫無褪色。
綉線織成的花紋,也一如既往的精緻美麗。
「你說,這『手鞠』會不會有一天也化作物靈呢?」神里綾華幻想著「杜若丸」化作的少女,笑了一下。
「想來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的身上沒有讓物品開靈的強大妖力,但若是『杜若丸』能開口說話……還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它會埋怨我將其『關入柜子』里,從那一天後,就不聞不問嗎?」
「唔!我又傷感起來了呢。」
姜逸記得手鞠也有「收藏品」這個屬性的吧。
「那不如換個可以看見『杜若丸』的柜子?」
放到展示櫃里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這樣就避免不了灰塵,需要打理,而且當初的綾華是抱著自己不能在貪玩幼稚下去的心情,才將手鞠安置在別人和自己都不容易看見的、收藏童年記憶的地方的吧。
「現在的綾華將『杜若丸』拿出,也沒有下人會覺得小姐是貪玩的孩子吧!」姜逸又想了想,「不過,這樣珍貴的東西,似乎還是自己保管著才最放心?」
五彩繽紛的「杜若丸」忽然劃過一個美妙的弧線,從那一頭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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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伸出雙手,將其接入懷中。
「是的!所以在將『杜若丸』再次放到封閉的柜子里前,我們來玩一下手鞠遊戲吧!」姜逸說的,也是神里綾華想的。
灰藍色的眼眸笑著眯起,她拉開一段玩遊戲的距離。
小時候的她,本是愛玩的孩子,並不懂得家族責任,更缺乏應對種種人物的手腕與經驗。但那一天,看著病床上的母親與勞碌的兄長,意識到:她非得成長起來不可。
後面才有了「文武雙全、風姿超絕」的白鷺公主。
姜逸雖然沒玩過手鞠,但見過稻妻的小孩玩過。
他控制力道,輕輕將「杜若丸」拋起,丟回神里綾華的手中。
「來來來,來玩手鞠。」
「一下,兩下,三下,手鞠高高飛過神櫻樹。」
「四下、五下、六下,手鞠高高飛過影向山。」
少女輕輕地哼起小時候的兒歌。
那時聽到她的歌聲,父母與哥哥都會忍不住露出微笑,甚至和她一同玩鬧。一家人圍成圈,輪流拋擲手鞠。
現在,又是帶著什麼心情呢?
唔!
一定不是孩童時的心情,但也不是母親看天倫之樂時的心情吧!畢竟,還沒有小小綾華啊!而他們也不會有。
萬物是神明的孩子,神明的妻子是萬物的母親。
世界上不會有姜逸的神子,唯有造化的萬靈。
若「杜若丸」開靈,那倒是可以作為孩子。
思緒飄來飄去,飄到彼方此方……
啪的一下,差點沒有接住「杜若丸」。
「七下、八下、九下……」姜逸順著綾華的兒歌念下,「後面是什麼?」
「手鞠又回到原處,又回到……綾華手中。」神里綾華嬉笑著隱去了裡面本該有的「小」字。
玩完了遊戲,兩人又坐在一起閑聊了一刻。
時間越來越晚,都已經四更天了。
「要去洗個澡嗎?」突然,神里綾華微微低頭瞥向他處,「可以去你的洞天里洗。說起來,我都很少在你的洞天住一晚上呢。」
「……」姜逸看著榻榻米上的「杜若丸」,拿出外景洞天,放在一旁,「嗯!身上有酒味呢。」
綾華問的是兩個問題是吧?
問我洗不洗澡?還有,她能不能去我的洞天里洗澡,住一晚?
姜逸自然是同意的。
打開洞天的門戶。
各自完成了洗漱,如往常一樣,穿著睡衣,一起躺在一張床上,看著對方。
月光被窗帘遮蔽,房間之中顯得昏暗幽靜。
燈光早已經熄滅,唯有那冰藍的神之眼提供著唯一的光源。
若是和平常哪裡不一樣,大概現在是在姜逸的「家」中,姜逸的「卧室」里。
那「五歌仙」的屏風,那「御建鳴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的漆器,那擺放著的曾經結盟交易的「舞扇」,那養在花瓶之中的一根「世界樹的白枝」,那一本本厚重無比的「相冊」……
神里綾華帶著好奇。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姜逸的卧室,但以前都是來參觀的,每次她都會注意一下,姜逸的卧室里又多了什麼東西。
她剛才還在大廳里,見到了一堆派蒙說的蘭那羅、蕈獸的玩偶。
神明的房間就和普通男孩子的房間一樣正常。
派蒙是大家最好的夥伴,總是在玉簡動態中為大家帶來姜逸的最新消息。
神里綾華捂嘴笑了一下。
接著面色小心翼翼起來,雙手摸了一下自己如白鷺般纖細的腰肢。
嗯!
今天晚上吃的很滿足,但體重……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姜逸望著似乎沒有睡意的綾華。
洗完澡的少女帶著一絲淡淡的芬芳。
「不睡嗎?再熬下去,就要天亮了。」姜逸伸手握住神里綾華被子下的手。
「唔!」神里綾華手縮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姜逸冒出疑惑。
「你以前不都要晚安吻的嗎?」
「今天怎麼變成了正人君子?」
她小臉通紅,好在夜色深暗,不會被瞧清。
用著一種嗔怪和心跳讓人加速的語氣,緩緩開口。
有點難為情。
「咦!原來綾華是想要親親啊!」姜逸笑著摟上。
「才……才不是!」事到臨頭,神里綾華又忍不住否認道,雙手欲拒還休地敲了一下姜逸。
姜逸心虛地抱著少女。
今天連續親到了兩位美少女,已經腦袋暈暈了,有點怕你說我接吻的姿勢不對。
「哼哼,今天已經不是正人君子了,所以就算綾華現在拒絕,也來不及了哦!」姜逸化身禽獸,來吃一口軟軟糯糯的綾華酥。
下一刻,就壓在驚呼的綾華身上。
被子下,神里綾華的身軀開始發燙。
薄薄的睡衣根本無法阻止兩人體溫的傳遞。
在例常的晚安吻后,姜逸準備好換成兩人更舒服姿勢睡覺。
突然,神里綾華的雙手抱住了姜逸堅實的肩膀。
「今天……可以……」
那細若蚊吶的五個字,叫姜逸差點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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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身下的少女已經止不住的紅暈朵朵,眼眸醉人,側頭躺在枕頭上,雪白的髮絲帶著一絲凌亂散在四周,絕美的脖頸叫人口乾舌燥。
「不要開燈……」
「……衣……衣服……」
神里綾華再也說不下去了。
就算在洗澡的時候練習了好多次,也說不出口啊!
姜逸聽著這少女含羞的語句和火熱的氣息,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用勉強的……」他抬頭,望著少女的眼眸。
他們說好了,一切等到結婚後。
「不!」少女絕非只是柔弱的,美麗的,沒有自主意識的花瓶,她有著銳不可當的武心,有著正心和慧心,還有……真心。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神里綾華將頭擺正,灰藍的眼眸借著床頭那神之眼的清輝,直視姜逸的眼睛。
「我無法走近你緊繃心弦、隱藏在眾人後的修行生活,拯救世界的恢弘腳步,但我想……我可以走近這一刻。」
「珍惜美好,抓住須臾,我不想要我自己落下遺憾而後悔。」
「……茶道課時,偷偷根據茶葉的形狀占卜戀愛運勢……是我從未向他人說明的小秘密。」
「但在祭典之中,你為我解釋了那紙網的兩個象徵。」
「我就想……也許戀愛運勢無需占卜,只要我心中看見了我喜歡的象徵,我就可以勇敢的去追尋。」
「我們已經向父母敬了茶,我們已經在遊戲中定下姻緣,戀人達摩就是最好的詮釋。」
「友人之間,十年又十年的約定,不適合我……」
「盈缺流返,花雲鍾入月……」
姜逸知道這是神里綾華命之座的緋句,命之座代表神之眼持有者的過去、現在、未來,而神里綾華對命星的命名,這兩句是內心情感的體現。
吹雪濡鷺時,積思若霜,胸底思重焉哀憐。
濡是沾濕;沾染;停留遲滯。鷺是白鷺公主,綾華自身。
飛雪沾濕自身之時,積累的思念極重,且讓人感覺清冷與哀傷。
春秋冬日盈缺流返,花雲遮蓋了月亮,自己因與他的羈旅而產生凄迷的心情。
是為「晴雲朧月夜,妄執如霧,心野凄迷戀羈旅。」
所以這是最深的告白。
與她平等相對、並肩而立的,必定是風雅之人,高潔之人,見多識廣的博學之人,能懂的她「心」的人。
否則,不過對牛彈琴罷了。
神里綾華在看見姜逸的「演武傳心」時,那掀起風雪的「神里流」劍意之中讀到了傾泄而起的回應,他會化作飛雪,化作冬日,化作明月,化作天地里所能見到的萬物萬象,來陪伴於心愛之人,叫其不會因為飛雪和春秋冬日的變化而孤單凄迷。
那是她才能看懂的、隱藏的「劍意」。
雙手緩緩地探入姜逸的衣裳。
「盛夏日落遲,燈火未夜匆匆明。」姜逸嘆道,「我還記得那個夏天,那個夏祭。」
對於他來說,如果不是以時間法則追溯,不是一證永證位於每一個時間的節點,可以體會每一個時間的心情,那的確是很久前的事了。
在四十六億年的時光之中,一次次思念眾人,一次次堅持而下。
記憶在美化,在模糊,最後化作清晰,化作執妄。
「我亦如此。」神里綾華變得光溜溜,沒有掀起被子,兩人的衣服從被子之中散落。
「我很久就想要念了。」
「待我君衣濕,君衣不可分,願為山上雨,有幸得逢君。」
「……相思人不見,不見又常思,最是難堪處,心情展轉時。」
三次相見,三次心情,三首緋句,埋於心中。
「最後一首是……」
「……相見須臾別,暫時慰我情,後來愈想念,戀竟似潮生。」
當然,姜逸和神里綾華的相見相離也遠遠不止三次。
「那個……雖然有點打破氣氛……」姜逸越發慚愧,「但我覺得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
被子中,伸出神里綾華潔白的藕臂,玉手捂住姜逸的嘴。
「不要說!」神里綾華搖頭,「這一刻,只有你和我……」
「和你的相識是我落後了,但我覺得……現在……是我搶先了!」
「……」姜逸看著眼中泛著春意和歡喜的少女。
他剛才想要說大慈樹王、真和赫烏莉亞的事情的。就算這次的氛圍徹底被破壞。總該讓交出一切的少女知情。
如果是凡人之間,的確是你搶先了,綾華。
此刻,頓時說不出口。
赫烏莉亞或許沒有什麼震懾力,但大慈樹王和真,自己報出的任何一個名字都足夠震驚的綾華今晚難眠吧。
昔年的草木智慧之神,永恆雷電將軍。
真是罪大惡極啊!
偷吃「禁果」的姜逸想起整個祭典到如今的荒唐美好。
纏綿之中,只有那豁出去的「戀竟似潮生」。
「輕……輕一點。」
初次終究還是疼的。
……
「阿嚏!」真不可思議地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人在說她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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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姜逸你這混球,我給你做月餅吃,你居然夜不歸宿?!!
「月圓佳節……月光愛世人……作為三界之主,他大概是在吃『供品』吧!」赫烏莉亞一眼看出真心中所想。
「供品?」真愣了愣。
「稻妻的祭典少不了煙花,也少不了神事……」大慈樹王挑眉,「對嗎?」
「……」占卜了一下后,真決定明天就和影交換位置,把社奉行和長野原煙花店掃地出門。
這個鳴神島已經沒有你們的位置了,給我搬到八醞島和海只島吧!
但想到自己的臣民拔得了頭籌,內心居然有點小驕傲。
雖然不是神明第一,但也是凡人第一啊。
啊呸!
雖然早就聽說姜逸和熒、以及長野原煙花店和社奉行的女孩子在祭典玩,但現在,不應該是屬於她們這些神明的時間了嗎?
以下犯上啊!區區人類……看我「夢想的一刀」。
「算了,算了……」
「後天就回璃月了,讓他吃點『供品』吧!」真擺爛了。
回去找影來個膝枕安慰安慰。
這可是姜逸享受不到的待遇。
「其實啊!我們可以明天出現在洞天姜逸屋子的大廳里,假裝偶遇……」赫烏莉亞話說半句,大家都聽懂了。
第二輪試膽大會是吧!
嚇唬一下起床的兩人。
「好壞啊!我喜歡……」真點頭,「不過……」
「姜逸可以選擇開了房間門,就出現在稻妻城,而不是大廳!」大慈樹王覺得這計劃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像沒有開著隱蔽氣息術法的凡人去抓晶蝶一樣,還沒有來到跟前,兩隻晶蝶都已經飛走了。
她們能占卜到姜逸在做什麼,靠的都是相互之間的因緣線。
「睡覺,睡覺……我這閻魔之主早上還得清點歸來的鬼魂數量對不對呢。」真打個哈欠,去宮殿里休息。
天見猶憐,五百年的亡魂可比稻妻如今的活人多多了。
至於更早時間的亡魂,都沉在地脈之中。
眾魂競爭陰官之位,靠香火長存……如果被人遺忘,亡魂就無法再現,只被世界記憶,沉入世界深處……
當然也有生者或亡魂可入姜逸在稻妻的凈土,是為「成佛」。此「成佛」是太虛道圖那片國度中,「亡者放下執念,可以升天成佛」的概念,不是修成正果,而是前往凈土,無需輪迴。是一種對死亡后的美好期盼。
也算是影說的「恆常樂土」。
樂土之中,有三位神明分別代表「永恆、須臾、圓滿」,而姜逸就是圓滿。
永恆須臾之間,那無垠的太極曲線和圓環曲線。
世界上最強大的信仰是風俗,最普及的信仰是習慣。
構建全新的神話,將對神的敬愛融入平常的生活,在語言中、在文化中、在詩歌中……是為細無聲,亦無窮,流傳在整個國度過去、現在、未來的基石。
就如契約無處不在,自由無處不在,智慧無處不在……
對美好的永恆追求,對須臾之物逝去的惋惜,對時間的眷戀,對夢想圓滿實現的渴求……神的概念由此超越單純的元素,人界力為眾神的神力。
大慈樹王和赫烏莉亞吃掉了面前從「三川花祭」拿來的糕點食物,亦各自回房。作為死而復生的神明,她們也很忙的。
……
三日後,
姜逸和神里綾華歪膩了多天,又在白天和宵宮玩了不少小孩子的遊戲,幫忙做煙花后,戀戀不捨的分別。
一步三回頭。
在熒嘴角抽搐的目光之中,踏上了前往璃月的浮生飛舟。
這一去,蓬萊海中現,玉京上九霄。
有恢弘的龍吟撼動天地的元素,將大海染成七色……自那僭越者所造,自人間升起的玉京之都,掀起無數的世界法則,向著九重又九重雲霄之上的「天上玉京」,宣告人間人理,由人所定義的仙神和天規,開始向著命運發起挑戰。
顛倒五行,逆施造化。
我命……由我。
一道道虹光在蓬萊升起,周圍萬帆爭涌,想要踏入這仙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