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母親大人，不等到祭典結束嗎？」

此刻，已經夜半三更。

神里綾華望著母親和父親。

「祭典里的人和妖怪們要鬧到天明，我們可沒有這麼好的精力，通宵達旦啊。」神里華代笑了一下，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作為陰官，自然要比清晨回幽冥的亡魂回去更早，才可處理事宜。

現在，回去還能休息一個時辰，養好精神。

整個幽冥模仿人間，是為陰司三奉行，來主管幽魂。擔任者，或是有德之人，或是有能力之人。

他們能力雖好，但也沾了綾華的光。

「而且，我已經很滿足了。姜逸說，明年七月鬼門開，八月三川花祭，我們依然可以出遊祭典。閻魔之主陛下會給陰官每年例假的。」神里華代只見過一次閻魔之主，和將軍大人非常相似的容貌，只是氣質不同。

平常不在閻魔殿，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諸多公事，常常由不知火和雪女代為宣告。

前兩日，封了笹百合為陰將，御輿千代為陰陽使者。

每一位復活的妖怪幾乎都有隱形的責任，工作是為代價之一。

「我送伯父、伯母一段路吧！」姜逸開口。

「不必了，我們找綾人他送我們回去就好，你們繼續玩吧！」神里華代搖頭，「畢竟，你們的約會重要多了不是嗎？」

看著母親的笑意，神里綾華嬌羞了一下。

順便，可憐一下兄長大人。

當初，父親病逝之後，母親擔任家族主事，但奉行所內的大小事務實際都由兄長操辦，她那時意識到自己不得不成長。

沒想到，此刻再一次被母親照顧。

陪著父母找到了在吃著奇怪食物，叫托馬記下菜譜的神里綾人。

相互告別。

「離別也是慶典的一部分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神里綾人笑道，「但終會再次相遇的，在月圓之時。」

他看著父親和母親，拿出了圖案為神里家家紋「椿」的月餅。

「姜逸曾說，其家鄉有一大椿，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是為長壽的象徵。吃了這樣的月餅，就如品嘗到『永恆』的美好！」

他有一個野心，神里家亦如「椿」長壽。

而他作為「神守柏」，稻妻神話中重要的守護神之一。

既有「磐祭葉守，新翠榮枝」的美譽，就要讓神里家永遠傳承下去。

試膽大會，他不告訴妹妹裡面的驚喜和驚嚇，就是對姜逸的完全託付。

有姜逸陪伴，平常公事的忙碌和擠壓的不好心情都可得到緩解。

「那綾華就交給你了。」他眨眨眼睛。

可以等到天明再讓綾華回社奉行哦。

「讓每一個參與者盡興而歸……母親大人，父親大人，可是盡興？」神里綾人笑著詢問，沿著那燈火璀璨，人妖接踵的街道，和父母走向火照之路。

陰陽兩界，生命亡魂在「三川花祭」同在，是千古之「奇迹」，唯有神明才可開辦的祭典。

竹林，松柏，青山，月照網格般的街區。

「快來，快來……」山道上，宵宮一馬當先，越過鳥居，向山頂奔跑。

「再不快點走，就趕不上這一場煙花了哦！」她雙手做喇叭狀，在山間大喊，讓清冷的薄霧為之驚動，化作一陣陰涼之風。

「山上似乎不僅僅是我們呢？」派蒙聽到山間有刀劍碰撞的比試之音，比妖怪和人類的歡笑之聲。

熒走的有點艱難。

能夠適應在平地之中用木屐行走，不代表能適應爬山也用木屐啊！腳疼。

「要不，你去背一下熒吧！」神里綾華細心地注意到了這一幕，小聲對姜逸道。

剛才，她的父母也和這些朋友見過面，稍微寒暄。

告訴她，這些孩子也都是很優秀的人呢，那麼，什麼樣的心，才可從中脫穎而出呢？

劍心，茶心，棋心……冰晶般剔透的心。

「快去啊！」她灰藍的眼眸帶著催促。

「哦！」姜逸三步化一步，一把把「熒」背起。

「你幹什麼？」熒身子一輕，看著這身下的騾子。

「怕你走到山上，煙花都結束了。」姜逸嘿了一下，「還有，感謝一下你曾經提供的模擬約會的經驗哦！」

「？」再次被提起那件事，熒匆忙看向已經和宵宮走在一起的神里綾華，兩人正回頭，含笑催促。

「熒羞羞臉，還要姜逸背……」派蒙攤手，「我都自己飛上來了呢。」

山頂，派蒙飛著說話不腰疼。

望著上山的姜逸和一臉「身嬌體弱」的熒。

「哼！又不是我……」熒小聲嘀咕，「我……我主動的。」

來到山間青石上坐下，姜逸左邊熒和派蒙，右邊神里綾華和宵宮：「來吧，拍照！」

費這麼大力氣上來，眾人就是為了俯瞰整個燈火通明的祭典街區，然後以明月和煙花為背景，來張照片。

金色的流光從地上升起，化作又一場鋪滿天空的煙花。

眾妖眾鬼妖力升騰，如傳說中那般「酒過三巡，故事也講過數輪，席間已醉得無妖能組織出完整的章句。眾妖便乾脆免了言語爭鋒，各使妖力騰空而起，看誰能遮天蔽月，拔得頭籌——是為『無月之夜，百鬼夜行』。」

「啊！我們的月亮和煙花啊！」派蒙望著滿天妖怪，拿起的留影機都不由放了下來。

整個天空已經漆黑一片了，除了地上祭典場地的火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無數大笑聲中，月光重新從百鬼烏雲之中出現，清輝更亮，更圓，更大。

「煙花來咯！」宵宮對天大喊，舉起手勢，炸開一個大煙花。

於是，層層疊疊的妖鬼環繞明月，化作巨大無比的漩渦，接著妖力一同炸開，無盡的元素奔涌，化作更加絢麗，以妖力為基的燦爛煙花。

在天空經久不散，普照山野河川，如億萬螢火在蒼穹起舞，畫出五百年前的整個稻妻。

留影機一下子飛起，咔嚓咔嚓之間，拍攝眾人和這一幕絕景。

等到眾人再次和落下的妖鬼們一起下山。

「剛才的聲音太響了，感覺現在耳朵都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派蒙明明看見宵宮、熒、姜逸和神里綾華在山頂歡喜交談，但煙花炸裂的聲音，叫一切成為了眼神和動作才能交流的啞巴劇。

「不過，稍微運動后，我的肚子空出空間，又可以大吃大喝了。我派蒙，一定要完成心愿，吃到天明，一直到最後一個才倒下。」

她惡虎撲食，再次奔向食物。

跟著上了一次山，她深刻意識到，當電燈泡是沒有前途的，還是當飯桶比較有未來。

所以，熒，不用管我了，我不跟著你們一起玩了。

降魔的夜叉伐難、應達，退治妖怪的陰陽師、巫女，八醞的青鬼、赤鬼一族……還有外國瑟瑟發抖的遊客……再次把祭典氣氛推到高潮。

趁著神里綾華和宵宮去買糖葫蘆，鬼族美酒喝高了的姜逸下意識一口親上身邊少女的嘴唇。

「唔！」熒雙眼迷茫了一下，然後猛地驚醒，瞪大眼睛。

好傢夥，你這東西搞偷襲。

貝齒被撬開，那突如其來的酒味叫熒呼吸錯亂起來。

「你認識我是誰嗎？」她懷疑地看著這熟練親吻的姜逸，不會把我當成神里綾華或者其他人了吧？

「金色小麵包。」姜逸頭腦清醒。

「我喜歡你，熒。」他咬向窩邊草，以小麵包真菌的身份瘋狂孳生。

「這就是你的表白……好平淡啊！」熒眼眸露出笑意，「明明相處最久，但我們之間好像是最不浪漫的。」

「你要是讓我說出討厭你什麼，我可以說好久，你讓我說你喜歡你什麼，但我只能說一點點……」

「就像天空朦朧的月亮，並不清楚光芒從何誕生，但一顆勝過滿天星辰。」

「你是我旅行之中，見過的最奇迹之人，也許這就夠了。」

「如果提瓦特有『終竟的花海』，那開滿了『那種花』的花海，那麼……陪我一起去看吧。」

「旅途的終點，新的起點。」她不知道未來，但願在這裡停留，看看姜逸是如何戰勝這一片漆黑絕望的宇宙，將提瓦特的光散向星空，追逐到她曾經去過和未來想要去的每一顆星辰之上。

也許此刻就是情到濃時，不自禁。

「咳咳！」在神里綾華和宵宮舉著糖葫蘆回來時，兩人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各自朝著一邊，看著攤位的玩具。

「嗯？」神里綾華和宵宮看著這一幕。

兩人鬧彆扭了，還是吵架了？

不應該啊！

好不自然。

「鐮井大人，鐮井大人……」

正當兩位少女要發出質疑，「秋津羽戲」的攤位發出一陣歡呼。

眾人順聲望去。

去見鐮井帶著兩位人類武士的亡魂一同來到了會場。

「盡興，盡興，在竹林之中，千變萬化的妖怪之力和你們的劍道切磋，當真……浮一大白。」

滿飲一壇美酒，鐮井腳步虛浮，「來來來，卓人，正也，我們來一場『壓軸』的『秋津羽戲』。」

羽生田千鶴身子顫抖，回頭望向到來的妖怪和人類亡魂。

柳橋卓人，富永正也。

亡魂雖老，但劍氣森然，幽冥鬼氣足夠使得人發揮生前巔峰時的實力。

「我曾於林中月下見到靈妙的仙狐之姿。萬般變化，預示著未知與先知……猶如命運，照向我與無盡人世。」雷電影也見到這好友相聚的一幕，和千代乾杯。

「看來，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提瓦特命非定於此。」

御輿千代笑道：「願一切天上地下的榮光，歸於人之神。」

「還有狐齋宮大人，不再跳一支舞嗎？」

仙狐，這不就是影的暗示嘛。

「聽上去描述的不是我。」狐齋宮笑道，「我可沒有影描述的，猶如預示著命運的身姿。」

雖然她是很擅長占卜和預言。

「話說真殿下，為何未來祭典？」笹百合提出一個叫眾人都很疑惑的問題，作為影的好友，他們自然知道將軍有兩位。

現在，或許是三位。

想到影放棄肉身，以人偶之軀追逐永恆，仙狐妖鬼一同嘆息。

真殿下最喜稻妻的風景、美食與人文故事，喜歡到會滔滔不絕地向影殿下分享的程度，他們曾陪伴著一同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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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她……好像有了不想要和我分享的秘密……」影垂下頭，猶記得自己每次問起真在姜逸的夢境里發生了什麼，真都轉移話題。

要不要探究一下？

「寫上你的真名吧！如果願意的話，這就是輪迴也無法斬斷的契約哦……」姜逸掏出《百鬼錄》，拐騙著新的女子。

雖然聽上去怪怪的，甚是曖昧。

但羽生田千鶴知道，這其實是代表他被人之神承認，收編入稻妻妖怪的大部隊了，未來的《百鬼錄》故事，也會有她的一副篇章。

登名造冊，三界萬靈的人口普查罷了。

「我……我寫！」這結巴不是猶豫，而是激動到心情難以抑制。羽生田千鶴雀躍地烙下自己的真名。

早該想到來到，既然三川花祭連接幽冥，讓最近五百年的萬鬼復甦，那麼鐮井先生只要有緣就會遇到自己昔年的兩位人類友人。

「此等恩情，無以回報，就算當你的丫鬟，一萬年也還不清吧。」她說出心中的感激。

熒嘴角一抽。

丫鬟？你在搶誰的活呢。

你這叫報恩嗎？不會還想要兼顧暖床吧？

「當我的丫鬟倒是不必了。」姜逸開玩笑道，「不如，下次『秋津羽戲』再讓我用用你的本體吧！」

神里綾華忍不住舞扇遮住面容。

你為何這麼執著拿人家的本體玩遊戲啊！

羽子板又不是貓，可以互動。

別人會以為你在調戲的。

「好的，好的，別說一次了，以後作為人之神陛下和白鷺公主你們的專屬羽子板我也願意的。」羽生田千鶴表現的甚是卑微。

「也怪我實力不夠強大，不然就可以作為你們的護法報答了，如果誰傷害你們，我……我就變成『惡靈』，取走他們的靈魂。」她底氣不足道。

就連幻想都顯得好弱小了啊，只能取走人的靈魂。

「寫下真名，這是值得祝賀的事情吧！要不，我們玩一場『秋津遊藝』，來重新比試一下？聽好了是『秋津遊藝』不是『秋津羽戲』哦！」宵宮決定換個地方，找回被四殺的場子。

「這是挑戰嗎？」羽生田千鶴露出驚訝難明的笑容。

和眾人來到「秋津遊藝」，很快就拿下了除人之神外，熒小姐，神里小姐，宵宮小姐的三殺。

「嘿嘿，就算規則發生變化，我也不會輸給你們這些新手的。」

「要是派蒙在，就又是『四殺』了。」

這可是羽生田千鶴作為妖怪最厲害的技能了。

「甘拜下風。」熒無奈道。

「的確好厲害啊！」宵宮放棄繼續挑戰。

「就像是關卡底的守門大妖，再後面就是神明的領域了。」神里綾華懷疑只有神明才可在遊戲里，勝過這遊戲羽子板成精的妖怪。

就算對方的原主人「鐮井先生」都不行。

「誒誒！不要氣餒啦！我只是比你們更加熟悉發球罷了，大家多玩幾次，就可以打敗我的。」羽生田千鶴搖頭謙虛道。

「嗯！那下次一定。」宵宮笑眯眯的點頭。

深夜了，她們也準備回家了。

宵宮的父母還在家裡等著呢，現在回去睡覺，或許還能碰到祖先託夢。

「人之神陛下和幾位要走了嗎？」羽生田千鶴笑容滿面，「我斗膽送個祝福，祝大家，今後的旅程，每天都像慶典一樣開心。」

「你也是！」神里綾華點頭。

「大家都是！」姜逸笑著頷首，仰望明月。

狐妖，河童，獨眼小僧三隻小妖正在和綺良良打球。

作為第一次參加「百鬼夜行」的新生代妖怪，它們今天可興奮了，雖然飛的沒有其他大妖高，但也在烏雲中貢獻了一份力量。

而且，大家其實不是遮月，而是在天空拜月。

看看誰在最高處能觸碰到那皎潔的月光。

「戰場上其實也是一樣。不知何時就會和朋友徹底分別，所以要珍惜現在的時光。」五郎在有樂齋的說書攤位前，聽完了那鐮井和人類武士的故事。

「唉！溫柔的希娜小姐，你也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幸福啊！」荒瀧一斗在五郎旁邊，發表聽后感，如果他有遺憾，一定是怕八重堂的希娜小姐有一天消失了。

「嗯！希娜小姐……嗎？」五郎笑道，「說起來，我平時也在那邊兼職，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神秘的希娜小姐呢。」

路過的珊瑚宮心海托住下巴：「……」

幸好，你沒遇到呢，不然我也要嚇一跳。

還有，神君陛下現在的約會極限，果然是同時約會三個后，就無法照顧其他人了呢。

嗯！幸好千代小姐已經結過婚，不然也很「危」呢。

楓原萬葉滴酒不沾，免得自己一杯倒。

「綾人兄，怕是也早就察覺小妖怪的心意了吧！」他看著三隻小妖和「秋津遊藝」的攤位，不然不會在試膽大會裡進行引導。

平藏曾誇過楓原萬葉「聽」風的本事，破案總是可以輕而易舉。

所以在「試膽大會」眾人消失時，楓原萬葉實際上已經調查的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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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想要和人做朋友，同時「三川花祭」在五百年後再次召開。

……

送宵宮回家的町街路上，姜逸望著在外界因為祭祖而升起的眾多煙花，也彷彿一場人和亡魂團聚相看的煙火大會。

熒放心不下派蒙，還是去找了。免得吃得飽飽的派蒙被醉酒的妖怪當「應急食物」吃掉了。

嗯，真實原因是……被姜逸親了一口后。

再次冷靜下來，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了。

而神里綾華則先被姜逸送到神裡屋敷了。

不過，神里綾人似乎還沒有回來。

幽藍色的鬼燈飄過町街，宵宮拉著姜逸的手蹦蹦跳跳，一根紅色誘人的蘋果糖葫蘆，買回來沒來得及吃，正好在路上細細品嘗。

「每年煙花升空的時候，我都會想，『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年』。人的生命，也在一年又一年中，不知不覺地走向盡頭。」

她金紅色的眼眸望著天空。

「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煙花易逝，人情長存嘛。」

「你和熒是不是在我和綾華離開的時候，偷親了？」

突然起來的問話叫姜逸猝不及防。

不是在說人情長存嘛？怎麼突然轉移到這個話題。

還有，你們看到了，不應該啊！

「哈哈！別緊張。我怎麼會出『送命題』為難你呢。而且，是猜測啦，猜測。畢竟熒沒有喝酒，身上卻帶上了酒氣。」宵宮嗅嗅鼻子，「嗯！很醉人的酒氣哦！應該是你背她上山的時候，沾上的吧！」

她鬆開手，來到姜逸身前。

姜逸望著面前笑容明快的少女。

靈覺預感到了什麼。

「或許突兀了點，就像突然升空炸開的煙花一樣，只有短短的前奏，但是……」宵宮湊近道，「煙花炸開前，也是不聲不響，有時黑啾啾的。」

「所以……」

「也吻一下我吧！」

姜逸感受少女整個身軀的重量壓到了他的身上，就如躍起的煙花一樣，振聾發聵，也叫男子的話語在煙花下沉默。

她那炸開的熱情，彷彿定格的動畫。

留於姜逸視野之中的是少女話音落下時，眼眸之中閃過狡黠和堅定，還有毫不猶豫。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聽了鐮井和武士的故事後，雖然知道姜逸可以給予她們長生，可以逆轉生死，可以讓時光定格，但依然叫人升起不要後悔，珍惜短暫美好的心情。

她相信神里綾華和熒也是一樣的。

追求須臾之人，珍惜每一份相處，也會為須臾之刻的小小遊戲而化作永恆的感動。

沒有一見鍾情，但也有快言快語，相互在煙花大會，在祭典，在稻妻城鳴神島的見面，在玉簡里的絲絲聊天。

我們的陪伴絕非短暫，虛幻的情感絕非沒有厚度。

就算你不在稻妻，但你的名聲和作為一直出現在稻妻，在我們的身邊，化作激勵人心的故事陪伴著我們。

我是眾多孩子心目中的「英雄姐姐」。在孩子們眼裡，無論多大的麻煩，都有辦法解決。無論是幻想出來的恐懼還是冷酷現實的陰翳，都會在我星光般的魔法之下煙消雲散。

永遠能夠鼓舞同行之人，為他們照亮前路。

但你何嘗不是孩子們心目中的「英雄」，我心中的「英雄」呢。

在遠方為我鼓舞，在近處讓我看見那「圓滿一切悲傷的童話」。

那麼……讓你也成為童話的主角吧。

就算你和小孩子一樣全都要，全部要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