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樂極容易生悲
白如寶前段時間終於成親了,也是白侯夫人餘明梅一手促成的。
喜上加喜了,白得賢這孫媳婦終於進了自家門了。
那個晁犟驢不是不想跟自家扯上關係?
哼哼,他說了不算噢。
他大舅子的二兒子的閨女,不照樣進了自家門。
管他拐幾個彎,沾親帶故就行。
每天看著晁犟驢黑著個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就很高興。
「老爺,到了。」
轎子停下,他的長隨白奎上前掀開轎門。
白得賢悠然自得的彎腰下轎,卻見管家白明急三火四的迎上前,好心情瞬間少了一半。
「侯爺。」
白得賢腳步微頓,點了下頭,並沒有應聲。
三人直接來到白得賢的書房。
「什麼事,能讓你這個管家在府外那麼失態?」白得賢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白明趕緊將手中的小竹管遞給白得賢,「老爺,那邊來信了。」
白得賢接過,轉身坐到書桌后,並沒有急著看。
他眼神凌厲的看向白明:「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失態?」
「侯爺,老奴錯了。」
白明趕緊跪下,匍匐在地上認錯。
這事是他急嗎?分明是主子急。
一天十八遍的問飛奴回來了沒,現在他急著給送上,又被嫌棄了。
白得賢揮了揮手,「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侯爺。」
白得賢垂眸,從小竹管中取出紙條,輕輕捻開。
只一眼,便猛的站起,「啪」一掌拍在桌子上。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白明和白奎二人急忙低下頭,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退。
「侯爺,有人送來一封信。」
正在書房裡氣氛緊張的時候,外面傳來通報聲。
白明急忙抬頭看了白得賢一眼,見白得賢點了點頭,他轉身拉開書房門。
門外,一個小廝遞來一封信,白明接過,問道:「是誰送來的?」
小廝搖搖頭,「問了,對方不說,只說事關重大,一定要交到侯爺手上。」
白明揮揮手,示意小廝退上,隨後仔細關好門,快步走到書桌前。
他看著手中的信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侯爺,此信來路不明,要不老奴先拆開……」
「不用。」白明的話還沒說完,白得賢便將他手中的信抽了過去。
信封上有一個小小的梅花標記,那是他與人通信的標誌。
管家悻悻的收回手,退到一邊站好。
白得賢瞅了他一眼,說道:「本侯知道你是為了本侯的安危著想,不過,這信沒有問題。」
白明愣愣的點點頭,他確實是怕信上有毒,才那樣說的。
幸好侯爺理解他。
他有些小小的感動。
「你先去忙吧,讓白奎在這兒伺候就行了。」白得賢說道。
「是。」白明恭謹的退出了書房
白得賢並沒有急著看信,而是對白奎說:「翟清永那個蠢貨把事情辦砸了。」
白奎一改之前在白明跟前時的謹小慎微,眼神凌厲了幾分。
「侯爺,您說的是那個幾個目標?還是夏?」
白得賢將紙條往前一推,「都不是,你自己看吧。」
白奎拿起紙條看了一眼,「虛妄失蹤了?三絕陣被破了?不是說那陣法無人能破,萬無一失嗎?」
白得賢皺眉,「呵,就是失敗了!
我們壓制夏有德二十年,他竟然還能撐著不投誠。
布下的死陣也破了,難道他真如大師說的,他是什麼神明轉世?不對!」
白得賢說到這裡,猛的坐直,眼中驚疑不定。
「阿奎,你也知道,我們的計劃變了。
給夏有德布的這個陣法,現在破不破都無所謂了,我們等不到兩年那麼久。
前些日子不是飛奴傳信,讓翟清永速速除掉夏有德嗎?
還有那位大師說的那三個目標任務完成的如何,翟清永也未提及。
他如今只提了虛妄失蹤、陣法被破一事,難道那四隻飛奴尚未到翟清永手上?」
白得賢心頭髮涼。
要真這樣,那四隻飛奴去了哪裡?
算算時日,一個來回都該飛完了。
他不知道,那四隻飛奴早就祭了烏丫丫的五臟廟。
「這……」白奎同樣驚心,「飛奴出任務,偶有推延也是存在的,也許它們只是推遲了。」
「會不會被人抓了?」白得賢肉疼的說。
四隻啊!
侯府一共十隻訓好的飛奴,給了翟清永兩隻,自己八隻。
如果一下子少了四隻,想想都肉疼。
那位大師起的卦也怪,卦中帶四。
他解了半天卦,非說要對付的這四個人合格太硬,需要逐個擊破。
要破局,必須一人一信,方可成事。
他就信了。
奶奶的,他就真的信了!
現在想想,四封信的收信人不都是翟清永嗎?
用一隻飛奴不行嗎?!
這下一次損失四隻飛奴,肉疼死了!
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那信如果落到他人手裡,就有些糟糕了。
白奎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他訓飛奴多年,飛奴送信從未失誤過。
「也許遇到了惡劣天氣?若是遇到太極端的天氣,飛奴殞命的事也是有的。」
白奎試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得賢聞言,愣了一瞬。
今日早朝上,青州府上摺子說前段時日青州府遭遇百年不遇的颶風,難道……
他將這事與白奎一說,白奎立即恍然,「這就對上了,侯爺,那四隻飛奴,八成折在了颶風裡。」
「你如何這般肯定?」白得賢問。
白奎說:「屬下訓的飛奴,任務不結,除了覓食,不停不休……它們是忠心的。」
說到最後,白奎有些哽咽。
白得賢慢慢坐下,問道:「遇到危險,它們不會繞路嗎?」
白奎搖頭,「不能,他們只記得訓練路線,不會自主擇路。」
白得賢稍稍鬆了一口氣,「那還好,至少我們的信不能落在他人手裡。」
白奎心疼的點頭。
自己一手養大並訓好的飛奴,如同自己的孩子,折一個他都疼的慌,更何況一下子四個。
「侯爺,那位大師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他算得也不算準嘛!」
白奎沉默幾息,提出了質疑。
(天道:我親閨女要吃飛奴肉肉,準不準的本天道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