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輕功

第11章 輕功

此時,永安宮內,肖淑妃正對大皇子南宮泰和面授機宜。

南宮泰和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高大威猛。

此時他滿臉不耐,心思全寫在臉上,一眼望去便可知,他是那種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之人。

「母妃,你嘮嘮叨叨這些有什麼用?不如想想怎麼籠絡父皇的心吧。」

「你懂什麼?」肖淑妃沉聲道,「馮川是玉華宮那位的表親,他必定會站在二皇子那邊。我們也需要一個能夠左右東廠的人。」

大皇子眉頭緊鎖,疑惑道:「廖無庸那老閹狗對父皇忠心耿耿,東廠都是他的親信,何人能為我們所用?」

肖淑妃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掌刑千戶謝長安。此人雖是廖無庸的義子,但他出身低微,在朝中毫無根基。」

「你若許他前程,未必不能將他拉攏過來。」

大皇子面露難色:「謝長安此人陰險狡詐,油鹽不進。空口許諾,他又怎麼會輕易投靠於我?」

肖淑妃沉吟道:「聽聞謝長安尚未娶妻,你明日去一趟你外祖家,讓他從旁族中尋一位容貌出眾的女子……」

大皇子大為吃驚:「母妃,您要將肖氏女許配給他?謝長安可是個天閹!」

肖淑妃母家乃南陽望族,雖然不是一等一的世家,但這幾年族中子弟出仕的不少,因而肖氏在大楚的世家望族中頗有地位。

肖氏女就算是旁族,也是不愁嫁的。

肖淑妃竟然想將肖氏女許配給謝長安!難怪大皇子要吃驚。

「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天閹又如何?他並非在冊的太監,娶妻並無不妥。」

肖淑妃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大皇子的腦袋,「婚姻之事,旨在締結兩姓之好,又不是非要生兒育女!」

「只要謝長安娶了我們肖氏的女子,他就能在朝中得到肖氏一族的支持,對他來說,這不是一件送上門的好事嗎?」

大皇子摸了摸腦袋:「呵呵,母妃所言極是,若謝長安成了肖家的女婿,必能為我所用。孩兒這就去辦。」

謝長安完全沒想到,肖淑妃把主意打他頭上來了,此刻,他眉頭緊鎖,正在反覆推敲著玉華宮「巫蠱」之事。

蠱術多出自苗疆,如果此事涉及南夷國,便無法善了。

據說南夷國國師乃苗疆蠱王,一手蠱術奇詭無比,是以南夷雖是個小國,也無人敢打他的主意。

直接去搜玉華宮,自然是最方便快捷的辦法。

但江璃並無實據,不能只憑她一面之詞,就貿然派人潛入。

只能讓人盯著玉華宮,看看能否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這時,寅九匆匆來報:「頭兒,不好了,玉貴人竟然會輕功,昨夜翻牆出來了!」

昨晚玉貴人突然飛身竄上牆頭,把他嚇得夠嗆,更堅信她是厲鬼附身了。

「現在人呢?」謝長安眼中精光一閃。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還在冷宮呢。她去御膳房溜了一圈,又去掏了個耗子洞,然後就回去了。」

寅九此刻還處於震驚中,「您不知道,耗子洞里的東西還真不少啊!」

他親眼看到,玉貴人從一個耗子洞里掏出十來斤糧食,居然還有兩片金葉子和幾錠碎銀子!

玉貴人發現他之後,還順手塞給他一錠銀子,說是見者有份。

寅九已經在考慮下值后,是不是也找個耗子洞掏掏看。

謝長安有點頭痛,重點是這個嗎?

「宮中侍衛也沒人發現?」

「沒有,這玉貴人也忒邪門了!」

謝長安眼神幽深,雖說冷宮地處偏僻,大內侍衛也是會定時巡邏的。

她半夜翻牆而出,還去了御膳房,宮中侍衛竟無一人察覺!

如果不是他命令寅九隨時監視,是不是也發現不了?

看來此女輕功不弱,真是隱藏得夠深啊!

謝長安薄唇微勾:「呵,有意思……」

是夜,江璃懷裡抱著一隻大肥貓,坐在冷宮屋頂上發獃。

小白告訴她,並未在貴妃宮中見到什麼奇怪的蟲子,宮嬤嬤到底把蠱蟲藏在哪裡呢?

這時,只聽衣袂聲微響,月下一人衣袂翻飛,彷彿御風而來,倏忽已到眼前。

「娘娘好雅興!」

謝長安長身玉立,浸染著月華的眸子,幽深而危險。

「謝大人今夜如此清閑,玉華宮查得如何了?」

江璃把懷裡的肥貓花花放下。

花花喵喵幾聲:「主人主人,我先走了,這人好重的煞氣!」

它飛也似地跳下屋頂,躥過牆頭,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東廠辦案,上奏天子,下監百官,娘娘不宜過問。」

謝長安眼神冷冽,「只盼娘娘切勿再擅自離宮了,莫要為難我等。」

「貴妃娘娘停了我的月俸,不讓我出去,難道讓我餓死在冷宮嗎?」

謝長安:……

「反正我又不會亂跑,掏完耗子洞就回來了,謝大人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江璃從懷裡掏出一片金葉子,不舍地遞給謝長安,「喏,耗子洞里掏出來的,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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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安無語,這是要賄賂他?

他眼中閃過一縷危險的光芒,突然出招,掌風如閃電般向她襲來。

江璃大吃一驚,這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她身子條件反射地向後掠去,御獸宗踏雲步施展開來,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躲過了謝長安閃電般的一擊。

謝長安如影隨形,掌風綿綿不絕。

只見江璃身形飄忽,如雲似煙,捉摸不定,不管他攻勢如何凌厲,總能在緊要關頭時堪堪躲過。

在修真界,御獸宗弟子實力基本墊底,但身法卻是一流的。

就沖他們三天兩頭去偷人家靈獸崽崽,不練好逃命的本領,早就被靈獸撕吧撕吧吃了。

「娘娘好俊的身手!」

謝長安見她只是躲閃,並不還招,便停下手來,眼神銳利如鷹,「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還能是什麼人?江家不受寵的庶女、被打入冷宮的玉貴人。」

「相信以東廠的能力,早把我家的事查了個底朝天吧。」

江璃只是練出些許內力,好施展踏雲步。

這一通閃轉騰挪,早累得她香汗淋漓,鬢髮凌亂,毫無形象地在屋頂上一攤。

她滿臉幽怨:「謝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要不是逃命的本能還在,她早就被打下屋頂了!

謝長安不欲再與她糾纏,單刀直入:「你隱藏實力,蟄伏宮中,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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