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替身傻女抱子登基了28
當太陽懸於半空,照亮皇宮中的每一個屋脊時,宋郁昨晚留宿長安宮的事,也傳進了眾人耳朵。
一起傳遍後宮的,還有封妃的消息。
僅僅一次侍寢就封了妃,這般榮寵,聞所未聞。
妒火燒紅了不少人的眼睛。
可吃過虧的後宮眾人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除了杜思柔。
下了早朝,宋郁又立馬去了長安宮。
昨晚疲累之際的蕭蝶剛剛睡醒,正窩在錦被裡賴著。
看他來了,立馬伸出手要抱。
宋郁也算半個情種。
溫柔起來把人捧到天上才好。
他把蕭蝶從床上抱起,不顧身份之別替她穿衣,又抱到妝台前替她挽發描眉。
看著鏡子中的人,他側過頭為她鬢間落下一吻。
「我們蝶兒就是世間最美的女子,值得世間最好的珍寶來配,一會我就讓遲錦飛給你送禮物過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就算我的私庫沒有,我也讓人尋來給你。」
蕭蝶歪頭想了想,回身環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我只想要你。」
宋郁眼神更加柔情,用鼻尖去碰她的鼻尖。
耳鬢廝磨間,遲公公的聲音在殿門猶豫著響起,「皇上,永春殿來人,說珍貴妃娘娘醒了,渾身沒一處不疼,想請皇上過去。」
宋郁面容冷淡了下來,「不去,她自己下的毒,自己還不會解嗎?有事找太醫,朕去了有什麼用?」
「是,皇上。」
門外有腳步聲遠去,是遲公公去回永春殿的話了。
宋郁陪蕭蝶用了午膳后,興緻大起,手把手教她認字。
蕭蝶對著那些方塊字,愁的直蹙眉頭。
宋郁見了輕笑,又教她寫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
這次蕭蝶學的認真。
把兩個名字歪歪扭扭的並排寫下,又看了看宋郁寫的,羞著臉就要撕。
宋郁急忙搶了下來,「撕了作甚?」
「丑!」
輕淺的笑意從唇邊溢出,宋郁把字舉的高高的,不讓她搶到,三折兩折,又揣進了懷裡。
「不醜,這可是我們蝶兒第一次寫的字,我一定得貼身放好,留做珍藏。」
蕭蝶不依,追鬧著去搶。
衣衫扯動間,宋郁把人困在懷裡,眸色漸深。
這時殿外遲公公的聲音又響起了。
「皇上,珍貴妃娘娘聽聞皇上在純妃這,派人送了點心過來,這、這……」
宋郁本來煩悶的神情,在聽見杜思柔送了點心后,還是收起了一些。
他沉靜片刻,還是走出了內殿,隨後沒有一聲交代,直接去了永春宮。
蕭蝶在他離開后也去了外殿。
就見桌子上擺了三樣點心。
梅花糕、青豆酥、山楂小果。
「還真是老三樣,也不知道這老三樣點心,夠她用上幾次。」
二蛋冒出來,「宿主,我以為你會給她下致死的毒。」
「她死了,我可不會有一點好處。」
二蛋疑惑的問:「你是怕宋郁疑心你?」
「疑心與否倒是小事,畢竟杜思柔死了,死無對證,但她一死,她就真的徹底成了宋郁心頭的白月光,時間一長,她生前做下的錯事都能成為一時糊塗,死人總是會被寬宥,而我更不可能比得過一個死人。」
二蛋一咬牙,「她會死,咱們也會死!咱們還能死的讓宋郁追悔莫及,餘生悔恨!」
蕭蝶一雙美眸無情的橫了它一眼,「再提讓我死遁的事,我就把你串成糖葫蘆嘎嘣嚼了。」
二蛋:Σ(っ°Д°;)っ
蕭蝶拾起一塊山楂小果咬了一口,山楂果泥沾染到紅唇之上,彷彿一抹鮮血。
她一邊用絲絹輕擦一邊幽幽說道:「什麼死遁,搞什麼精神勝利,在我這,勝利只有一種。」
「就是我,長久安樂的享受著地位和富貴,而我的敵人們,則被我深埋於地下,永永遠遠的,與黑暗和蟲蟻為伍。」
二蛋被嚇得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片刻后遲疑的問:「這個敵人,如今還包括宋郁嗎?畢竟他對你還是挺好的,畢竟那麼溫柔體貼……」
「畢竟他為了三盤子破點心棄我而去,連一句託詞都沒給。」
「所、所以……?」
「所以,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吃你的糖去。」
「哼嚶……」
二蛋委屈的一撅屁股跑不見了。
以後它再也不瞎出主意了還不行嗎?
永春宮內,葯氣瀰漫,嗆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杜思柔看見宋郁來了,忍著渾身的劇痛爬起身,忙不迭的說道:「皇上!皇上不要被那個妖女蠱惑了!她沒有痴傻之症,她一直在騙你!」
宋郁一顆心猛然提起,眸中迸射出凜然的光。
「證據呢?」
「證據、證據……臣妾如今這樣還不是證據嗎?她如果是真傻,為何不喝那碗湯藥?又為何要把葯灌進臣妾的嘴裡!」
宋郁神情放鬆了些,對著她冷哼一聲,「她是痴傻如孩童,但不是個死人,你那葯就算喂個貓狗,貓狗也不會吃,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怪你自己惡毒。」
「皇上!那毒不是臣妾下的,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臣妾就算再討厭她,又怎麼可能會當眾下毒?是蕭蝶,是她在給臣妾下毒!她……」
「夠了!」宋郁拍了下桌子,打斷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她不光沒有痴傻之症,還提前知道了你要用噁心至極的湯藥為難她,還事先準備好了毒藥,更在你灌她葯的時候,在眾人眼前往葯碗里下毒,還沒有被發現?」
「杜思柔你自己想一想,這合理嗎!就算她沒有痴傻之症,她也只是一個毫無根基毫無勢力的普通農女,你覺得她做得到這些嗎?」
「杜思柔,事到如今,你為何還要隨意攀扯他人,你是覺得無論你說什麼,朕都會相信嗎?你把朕當什麼?」
杜思柔聽著他的質疑,只覺得身上疼的地方更加錐心刺骨。
「皇上,臣妾說的是事實!還有、臣妾還有證據,太醫院的醫案上根本就沒寫任何關於蕭蝶痴傻之症的事,這不合理,皇上你大可把醫案拿來一看,你也可以問問當時給她把脈的太醫,他一定沒能把出蕭蝶痴傻之脈!皇上……」
宋郁沉著臉,抿著薄唇,看起來好似在壓制著怒火。
他不說話,杜思柔也情不自禁的噤聲了。
殿內一絲聲音都無。
無邊的寂靜中,杜思柔彷彿被擱到了燒熱的鐵板上。
身上的疼痛也變得愈發難忍。
她額頭上冷汗滑落,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宋郁起身。
「以後別再送那點心給朕,朕吃膩了,朕對你,也已經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