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邢澤真心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有事瞞著他,見郡主一面非得讓他辦個宴會這麼複雜。

「姑娘,三公子給您送了邀請函。」顧府的後院,香葉把燙金的兩張邀請函和一張折在一起的信紙。

江月放下手裡的筆接過邀請函和信紙,放在了一邊「涵哥鈺哥又去找小峰和小圓了嗎?」

「嗯,剛睡醒就跑過去了。姑娘你這些日子瘦了好些,夫人見你這些天吃的少,還貪黑起早的寫書,讓我提醒你注意身體,在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香葉看著眼窩塌陷,出現黑眼圈的姑娘有些難過。她想著一定跟霍二爺被賜婚有關係,姑娘是喜歡二爺的,本來好好的突然冒出個郡主來強婚,還是兩個小少爺的救命恩人,想想這事就堵的上。

「嗯,我心裡有數讓夫人不用惦著。」

說完江月拿起兩張邀請函打開看了一眼,遞給香葉:「這兩張邀請函是給咱們家兩位公子的,拿過去吧。」

香葉走後,江月打開信紙。

邢澤:江姑娘,舍妹在滿春園辦秋宴,有意請姑娘前往小聚,在下深覺不妥,不想姑娘來了反而添堵,擅自做主扣下邀請函,還請姑娘莫怪在下失禮。舍妹不清楚個中緣由,望姑娘諒解。

江月明白三公子的好意,她對京里貴女圈子很陌生,跟一群不認識的貴女們談詩詞聊八卦說天氣比什麼都累,更沒心情見賜婚給霍林的郡主,同樣也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說她慫也罷。

「大哥,你要出去啊?我跟你一起。」顧飛淵見大哥穿戴整齊的要出府,忙跟了過來。

顧飛丞瞥了一眼跟過來的弟弟沒說什麼邁步出了府門,他不嫌無聊,想跟就跟吧這已經是常態了。

出了東街,顧飛丞,顧飛淵兩兄弟進入京城正街。這一路上顧飛淵跟著自家大哥一直逛到了下午,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實屬無趣。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哥是什麼愛好。自己又不能不跟著,他們家剛回京城,就怕大哥再惹出禍來,京城可不是荒北。

顧飛淵看大哥在街上一個賣扇子的攤位處停下觀看,他對那個沒興趣,逛了這麼長時間他早就餓了,被不遠處的吃食香味吸引,他看一眼正在認真挑扇子的大哥,放心的去買吃的去了,等他買完回來時,賣扇子的攤位上哪還有他大哥的影子。

躲在暗處的顧飛丞看著四下尋找自己的弟弟笑了笑。終於甩掉這個小尾巴了,這小子真能忍,餓的肚子呱呱叫了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顧飛丞摸了摸餓得發癟的肚子,抬眼望向不遠處的南樓館,輕鬆的笑了笑,好好放鬆下,順便吃飽肚子。

「公子,你傷的怎麼樣。」南樓的一處暗房裡,小侍在給一位漂亮的公子包紮傷口。

「我沒事,沒想到燕王這麼厲害,竟然看出了我男扮女裝,要不是我機靈,把懷裡的迷幻藥趁著接應我的侍衛跟燕王打起來時,扔了燕王臉上,我們都走不出燕王府。」

「公子打聽出龐二公子的下落了嗎?」

「沒有,三皇子的猜測可能錯了。小春這次也多虧了你的葯。」

「可是,公,公子,我給你買的迷幻藥在你房裡放著呢,你沒帶走阿。」小侍驚訝道。

「啊!嘶,胸好疼。」漂亮公子聽說葯在房間放著呢,那他扔出去的是啥葯啊?一激動扯動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公子,你小心點,你不會把我們樓里的夜春散拿去扔出了吧。」

「不管了,只要不死人就好。沒人發現我不在吧?」

「沒有,不過有客人點了你,我讓他在房裡稍微坐一會,公子放心,我給他下了點陰性夜春散,那東西有幻覺的作用,一會我進去,他會以為是你。」

「嗯。」

被葯扔了一臉的秦賀被太醫開了葯,還有些昏昏沉沉,怒瞪著跪了一院子的侍衛心裡罵著一群廢物,大白天的竟然進來賊人。也是他大意了,他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竟然中了夜春散這種帶著幻覺的霸道春藥,傳說這種葯分陰陽,是男楚館里專門給不聽話的男官和客人準備的,以達到自己的目地。

陰性的葯是給不聽話的小館用,陽性葯給被看上的男客人,讓他們瘋狂的對男人感興趣,從而受要挾不得不乖乖聽話。中了這葯跟女人做不好使,除了及時就醫。

秦賀陰厲的眼神看向對自己彙報線索,自薦領人抓人的屬下。

「本王親自去抓。」不親自抓難解他心頭怒氣,另外這還關乎面子問題。

「王爺您身體……?」彙報的屬下抬起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被王爺陰厲的眼神嚇的渾身一抖,再也說不出話。

吃了些飯菜,坐在椅子上等小男館的顧飛丞覺的有些躁熱難忍,伸手扯開衣領,露出勁感十足的鎖骨。

口乾的他拿起酒杯又飲了一杯酒潤潤喉嚨,室內散發的甜膩味道像張網一樣緊緊的罩著他,讓他越來越喘不上氣,身體也漸漸的發軟,汗水通過毛孔透過皮膚洶湧的流出。顧飛丞難受的扯開衣衫,渾身的癢麻,讓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葯,一波的葯勁上來他腦子已經全部被葯控制,他的眼睛開始水霧迷離,嘴裡無意識的呻吟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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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賀就在這時推門進來,看到了他此生看到的唯一震撼,顛覆了他的三觀認識,一個男人竟然比女人都讓人心醉迷離。

被解了葯,還有些昏沉的秦賀,被眼前超越旖旎的勁感美衝擊的心臟咚咚作響,周圍淡淡幽幽飄來的蘭香和濃郁的甜膩味熏的腦子一陣眩暈,身體不穩。

秦賀扶著桌角穩了穩身體,眼睛里爬滿血絲,醉人上頭的旋律在他的視線里漸漸的進入他的大腦,急促的跳著。眼前發出低磁性感嚶嚀聲的男人讓秦賀想不起任何事,也忘了他來幹什麼了,只知道他應該把眼前的人摟在懷裡,讓彼此融為一體。

「公,公子,不知道是那個妖精在你房裡霸佔了你的客人,奴婢離的挺遠都能聽到激烈的動靜,羞死人了,呸,不要臉。」回房又半路跑回暗房的小侍咬牙怒道。

疼的直呲牙的漂亮公子,現在哪有閑心管什麼客人讓誰睡了的問題,他還應該高興呢,這樣客人有人侍候了就不會找麻煩的把事情鬧大,他受傷被暴露的幾率就小了。

「這樣挺好,你別回去了,在這裡待著吧,你家公子我也不用怕暴露了,別人問起你就說替我買東西去了。」

「嗯,好。」

顧夫人拿著掃把可客廳追著顧飛淵跑:「你個吃貨,少吃一頓會餓死你啊,竟然把人跟丟了,你給我站住別跑。你不說你大哥一會就回來嗎?現在都第二天了,眼看都中午了,人呢?啊?人呢?」

「娘,大哥都當爹了,能有啥危險?這又是京城,大哥有分寸不會亂來的,你這樣看著他能看一輩子阿?在說了,大哥都不碰女人了,你還能讓他一輩子當和尚不讓他出去找人發泄……啊!娘,不要打腦袋……」顧飛淵據理力爭慢了速度,被他娘一個飛把,正好削到腦袋上,疼的他不顧形象的直跳腳。

「混蛋玩意,你還有理了。」

「行了,弄得雞飛狗跳的成什麼樣子?傳出去也不嫌丟人。那麼大個人也不能老關在家裡不讓出去,飛淵也快娶親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天天跟在他哥身邊成什麼樣子。」顧安在客廳里直轉悠。

顧夫人泄氣的坐在椅子上「可是,可是」半天可是后閉了嘴望向門口,眼裡的焦急掩都掩不住。

第三天

江月「大哥還沒回來嗎?」

顧夫人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你派出去的侍衛還在找。」

京城一處僻靜的宅院里,顧飛丞勉強起身,下身還有些麻,某處一動都痛的不行,不過在他承受的範圍里,他不過去了趟楚館,就淪落到被人幹了的下場,出師不利。他雖不知道把他抱到這裡的男人是誰,但是看氣勢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這樣的人他可不想招惹,趁著他不在,趕緊走人才是最重要的。

男扮女裝忍痛逃回東街的顧飛丞在自家門柱后穿上男裝,頭髮打理好,才慢條斯理的進府。

當一個侍衛不好意思的跟江月說大少爺著女裝回來,在府門外才換回男裝時,江月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哥原來可0可1啊。

回府的顧飛丞二度發燒,顧母氣的又罵又哭,直說生了個孽障,顧父怕這不光彩的事傳出去,派二兒子親自照料。

辦完事回來看美人的秦賀撲了個空,他在南樓查清楚跟他一夜奮戰的美人,不是南樓的人是個來找樂子的客人,而且是個面生的客人,沒人認識他。

秦賀決定自己回宅子親自問問,美人這一兩天都是時醒時睡的又病了,他還沒來的及跟人說上話呢。

空空如也的床,翻個底朝天的宅子都沒蹤影,秦賀失控的捶碎了廳里的桌子,調人秘密在京尋人。

幾日後邢三公子背後主辦的秋宴開始了。

街道上一輛往滿春園送貨的馬車在急忙行駛中驚到一名瘦弱男子。夥計趕忙下車道歉,並說這是給邢三公子的滿春園辦秋宴送的貨,趕急了。

那瘦弱男子聽到邢三公子的秋宴,陰戾的臉色立刻轉喜。

這個人就是趙青,前幾日他母親病危,想在臨死前見見兒子,他那個父親厚著臉皮求了皇上恩准放他出來探母,偶然間聽說了滿春園辦秋宴請了郡主,心裡舊恨難平,想到他的今日下場全拜南平那個死郡主所賜,她不是要嫁入國公府嗎,哪那麼便宜。心裡想報復可他現在這樣子進不去滿春園啊。沒想到今天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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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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