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相羨慕的兩個少年

第33章 互相羨慕的兩個少年

整個南滄被金陵江劃分成獨立島嶼,易守難攻。

除了追擊太子那三萬匈奴外,其餘匈奴大軍都已經趕著渡江,正在朝南水岸附近的村莊進攻!

季滄海快馬加鞭從青源城出發,不眠不休的趕路九個時辰。

算算時間這會兒應該剛抵達北大營,那是離南水岸最近的駐軍場,約有五萬兵馬。

北大營是整個南滄平原的第一道防線,勢必要守住!

韓王也肯定叫季滄海立了軍令狀。

而這個軍令狀的內容,大概率是季清歡的人頭而非季滄海自己。

所以此刻......

季清歡看著周圍歡快的喜慶氣氛,怎麼能不黯然。

南水岸那邊估計今夜就要開打,他老爹要在前線與匈奴廝殺,拿命去拼。

韓王卻能坐享其成,悠哉悠哉的給兒子辦生辰宴!

同樣的兩對父子,還是從前不相上下的死對頭。

朝廷倒台,季家沒了皇帝庇護,城主就沒了與韓王抗爭的砝碼。

於是他們父子落入韓王手裡,骨肉分離。

父親遭人利用,朝不保夕。

季清歡則是動輒就得挨折騰、挨訓、受罰。

被韓梟折騰完讓韓王訓,韓王訓完韓梟又接著折騰他,反反覆復這麼熬。

可韓家卻闔家團圓,歡聲笑語。

如此諷刺的對比,季清歡覺得難受極了。

怨氣和怒火都在遞進倍增,卻又因為種種原因只能死壓在心底,假裝無所謂,在深夜裡一遍遍勸自己說人若不死總能出頭。

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

只知道——

若哪天季滄海出事。

他此生就與韓家父子不共戴天,必玉石俱焚!

*

「季清歡人呢?」

韓梟自己坐在膳廳里用午膳,食慾缺缺。

覺得身邊少個人鬥嘴很無聊,連飯菜都不香了。

白檀負傷去養腿,這會兒伺候布菜的是韓梟另一個侍衛,名叫羊咩咩。

此人來頭不小,是韓王十二生肖死侍里的其中一位。

特地被韓王指派過來保護韓梟。

白檀負責世子的飲食起居,羊咩咩則負責琢玉殿的守衛,以及世子近身安全。

他平時並不伺候韓梟的起居。

除了確保環境安全之外,一應不管。

剛才羊咩咩領著兩隊侍衛,來通知韓梟。說是要給琢玉殿多增派侍衛巡邏值守,防止世子下次胡作非為的時候沒人制止。

可韓梟不想要這麼多人在院子里進出,更何況是來監視他的。

於是朝羊咩咩罵了幾句,讓他趕緊領著新侍衛們滾蛋!

可羊咩咩卻不卑不亢的說:『這是韓王旨意,世子不願意可以去找王爺理論,不必跟屬下置氣。』

話里話外都挺硬氣,顯然不聽韓梟管只聽韓王的。

這讓韓梟愈發看他不順眼,故意叫他留下伺候用膳,暫時接替白檀的活兒,意圖打打這人的傲氣。

此刻。

羊咩咩被折騰著洗過四遍手,才能觸碰公筷給韓梟布菜。

「我問你話呢,聾啊?」韓梟不耐煩的瞥他。

羊咩咩年紀約有二十四五歲,性格並不似尋常死侍一般沉默,甚至還挺活潑開朗。

如果不是手剝人皮的時候還能笑嘻嘻,韓梟興許會少厭惡他一些。

就連長相也不端正,臉型瘦長皮膚黝黑還有些丑。

這也是韓梟不喜歡讓他在眼前晃的原因。

早就下令只要沒他召喚。

不許羊咩咩擅自出現在他面前,只能遠遠跟在他身後當暗衛。

「世子忘了,季少爺遭過柳刑身體不適,您叫他回房趴著抽空再洗個澡。」

羊咩咩把一塊雞丁夾到世子碗碟里,動作氣定神閑。

「用你說?我是想......」韓梟忽然閉嘴。

算了。

懶得跟這人廢話,不是白檀那小子他用不慣。

而且羊咩咩不是自己人,是那他老王八蛋爹的人。

韓梟心不在焉的吃著午膳,忽然發難。

「剛才季清歡出手用石頭砸傷其他侍衛,你就跟在他身後?」

「是。」羊咩咩承認的很乾脆。

韓梟總算抓住這人的小辮子了,當即挑眉:「那你為何不阻止他?」

「季少爺不是在幫世子?屬下怎好阻攔,而且您沒有召喚屬下也不能現身。」

羊咩咩說,還語氣很坦然的承認著。

「季少爺輕功不錯,屬下追不上他。」

「......」

韓梟冷笑,抬手指著羊咩咩這張醜陋的傲臉。

「你往後最好謹言慎行,別犯在我手裡。」

「這話世子說過不止一次,屬下都記得,」羊咩咩放下公筷去盛湯,還問,「世子要喝甜的還是鹹的?」

「你敢說本世子閑的?!」

羊咩咩:「?」

「不吃了,」韓梟直接站起身,擺擺手,「你趕緊滾吧,看見你這張臉本世子都噁心,丑成這樣你爹娘怎麼沒把你扔了。」

他也是順嘴,習慣性的找缺點嘲諷攻擊。

「扔過,但屬下大難不死。」羊咩咩連眼皮都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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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滾!」

「是。」

羊咩咩點點頭,雙手背後轉身離開膳廳。

邁出門檻時,有陽光落在他詭異狹長的臉型上,映出嘴角一縷稍許怨毒的弧度。

身形很快就隱匿到暗處看不見了。

屋裡。

「來人,去準備些酒菜裝到食盒裡,跟我走。」

韓梟讓小廝帶了些滷菜,又拎上兩壺梅子酒,往季清歡住的偏院里走去。

他想找季清歡喝酒聊聊天,也不是要說什麼。

就是想到老王八蛋貶低他母妃的那些難聽話......

就算韓梟已經打定主意,往後肯定不孝順那個老王八蛋爹,徹底不服管教氣死他。

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受。

他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爹,又憑什麼季清歡的爹就那麼疼兒子?

沒錯。

在季清歡羨慕韓王闔家團圓的時候。

韓梟也在羨慕季清歡。

*

與此同時。

季清歡用溫熱的水洗了個澡,剛才受刑時疼出一身汗。

這會兒正趴在床榻上休息,但快被耳邊的絮叨聲說睡著了。

「季賢弟,賢弟?這樣下去不行啊,你快點想辦法叫咱倆離開青源城,我們去找季將軍吧,他會護送本宮去西夏,啊?你說話啊,本宮問你呢......」

下體遭到重創的趙鈺慈不方便直起腰,坐在季清歡床頭地面上。

一邊絮叨,一邊狼吞虎咽吃著小廝送來的粗茶淡飯。

不久前他還嘲諷季清歡這麼快就給韓梟當狗了,他定然不能在地上吃飯。

現在倒是為填飽肚子什麼都不管了。

趙鈺慈臉上的擦傷已經結痂,他還用韓梟叫人給季清歡送來的傷葯,自己往身上細細塗抹了一層。

太子殿下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趙鈺慈往嘴裡塞著青菜和米飯,絮叨半天最後朝趴著的人問。

「....你當真不吃?」

季清歡沒胃口,懶得理他只輕嗯一聲。

趙鈺慈就扭頭去看桌上另一份飯菜,羞窘抿唇:「那本宮就不客氣了,先填飽肚子再與你商議大事。」

「你不知道,本宮從昨晚到現在粒米未進,早就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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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我求你脫了戰袍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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