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齷齪

第220章 齷齪

喝了兩杯茶。

韓梟遮唇打了個哈欠:「睡不睡啊?」

「我管你睡不睡。」季清歡語氣帶著淡淡的嗤笑。

韓梟手肘放桌上支著下頜,歪腦袋看他:「我想跟你睡。」

「做夢。」季清歡沒跟他對視。

韓梟在茶桌下用膝蓋碰碰季清歡的腿:「嗯?嗯,嗯?」

「你煩不煩?」季清歡不想等也不想聽了,按著桌面起身,「我去隔壁睡,這間屋子讓給你。」

「?」

讓人現在走了韓梟才是一晚上睡不著。

「季清歡,」他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強行從後面抱著小將軍的腰身,在人耳邊示弱,「彆氣了,你真誤會了,我們一起睡,明天還有事呢。」

「是不是誤會我心裡有數。」季清歡把他手臂拿開。

「喂,」韓梟返身擋在季清歡面前,雙臂交疊抱胸,語氣有些無奈的盯著他眼睛問,「....說吧,你到底聽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了。」

「你自己做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季清歡后腰靠著茶桌,眸子安靜的跟韓梟對視。

韓梟壓近一步:「比如?」

「比如?」季清歡學他歪了歪腦袋,眸底掛著明晃晃的譏諷。

說話不好好說,跟他拉扯上了。

有意思么。

「......」

眼前人靠著茶桌,前身微凸,清凌凌的站在這兒。

身上還散發著好聞的冷香氣息。

韓梟忍不住靠近,雙臂落在季清歡身側把人禁錮在臂彎里,保持距離沒貼上身子,只有兩人的衣袖稍稍擦蹭著。

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隱約聽見心跳聲。

「好將軍,給我挑個亮兒?我真想不到。」

「想不到就慢慢想,」季清歡扭頭,望了一眼床鋪,「想想你還給誰換過床單.....」

一想到韓梟可能也這麼引誘過旁人。

耳鬢廝磨,腿股交纏,被翻疊浪。

比跟他更多的.....

季清歡就忍不住攥拳。

但這種時候自然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韓梟覺得他很在意這件事。

他斂起眸底的悶火,一扭頭就——

韓梟的臉已經貼到他面前!

「!」季清歡呼吸僵停,倉促垂眼。

視線就落在韓梟的嘴上。

殷紅唇瓣沾染著茶漬,晶亮水潤。

「沒有,」韓梟呼吸近在咫尺的掃在季清歡臉上,唇齒間帶著淺淡的茶葉香氣,抬起左手按在淺藍色寢衣側腰處,觸手溫熱。

他嗓音低沉的輕哼:「就給你一個人換過床單,只跟你把床弄髒過,沒有別人。」

「少來。」

季清歡按住側腰這隻手背,用了些力氣拿下去!

韓梟身上的熱度夾雜雄性麝香味兒,不斷攀升,引得周圍溫度都高了不少。

他再度朝季清歡靠近,語氣曖昧低啞。

「其實我更想把你弄髒,而非床單....」

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韓梟眸色晦暗,紅唇跟著就落下。

「嘖,」季清歡偏開臉,韓梟的唇貼著他唇角蹭開。

但這枚輕柔的吻只稍作停頓,就順勢印在他臉頰上,連著親了兩三下.....

曖昧的啄吻讓氣氛愈發升溫。

韓梟呼吸重了不少。

由於早些年的陰影,他一直認為自己不重欲。

可怎麼看見眼前人就......

食髓知味似的。

他攏著季清歡的身子貼近,沒受傷的那隻手順著腰身,往後背摸。

淺藍色絲綢布料很光滑,薄薄一層能感受到掌下的溫度。

韓梟呼吸不穩:「不如我們...嗯?」

再來一次。

「不如你去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季清歡忍著被撩撥出的悸動,用力推開身前的人。

他沒這麼好糊弄。

走到旁邊吹滅了屋子裡的所有燈燭,只留下床尾一盞。

又打開衣櫃抱出一床新被子,往床榻走去。

淺藍色身影在屋子裡輕盈穿梭。

「哎呀,」韓梟跟在他身後像只小尾巴,眸色眷戀的盯著這抹背影,幾次伸手都只碰到季清歡的衣角。

因為小將軍腳步敏捷身法靈活,他抓不住。

「....季清歡你好惡毒,」韓梟壓著嗓音小聲指責,崩潰的嘆氣,「把我勾的心痒痒,我怎麼睡啊,也無需抱被子了。」

「那你就坐茶桌邊待著,不要打擾我睡。」

「不行。」

「......」

最後,兩個人還是上床了。

一人一個被窩。

季清歡睡在里側,面對著牆壁背朝韓梟,被子蓋的很嚴實。

只留給韓梟一個散著頭髮的後腦勺兒。

韓梟側身對著同床的人,枕著自己手臂,另一隻手輕拽拽季清歡的發縷:「你要睡了?」

「滾。」季清歡的回應很簡短。

「哦。」

韓梟不情不願的鬆開發縷,躺平,喘了口氣。

在昏暗的室內盯著床幔。

他真的很不願意回想,過了許久才皺著眉說。

「...早些年,我確實包過幾個小倌,但我沒碰過,挺噁心的,所以不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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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還是有咯。

季清歡心底閃過嫌惡,又往牆壁挪了挪。

恨不得把自己黏在牆上以此遠離身後的人,噁心,下流,齷齪!

都不是一個。

是幾個。

「我當時十五六歲吧,隱約覺得自己對姑娘沒什麼衝動,滿心疑惑,正巧結識了幾個富家子弟,他們帶我玩,去了煙花柳巷。」

季清歡不吭聲。

但韓梟知道他肯定沒睡著,在聽著的。

韓梟說:「...四個,都是頭牌,挺清秀,看著也文質彬彬,我把他們養在青源城一處宅子里,有時候出宮就去找他們,喝茶下棋。」

放屁!

包幾個小倌就天天坐著喝茶下棋?

季清歡抬手捂住耳朵:「我要睡了,閉嘴。」

「後來,」韓梟忽然翻身。

都說到這裡了就非得讓季清歡聽,不是愛問么。

「我意外看見他們滾在床上.....」

他把當時的場面,用很低的聲音描述給身側人聽,每一個辭彙都是番茄不允許展示的。

季清歡聽的瞳孔放大,震驚到呼吸都停了。

「我當時又驚慌又噁心,奪門而逃,再也沒見過他們。」韓梟頓了頓,把季清歡捂耳朵的手腕拿下來,攥在自己掌心裡,「....還很害怕。」

「我曾以為....」

「男子之間是那樣的,我怕我也會變得那麼噁心。」

「不敢接觸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想理會,我也不出宮跟他們玩了,就自己待在琢玉殿那座小樓里,只有給你寫信。」

「一開始喜歡你,我也是害怕的。」

所以誤闖進季清歡浴房那回,他察覺自己竟然身熱。

當時韓梟是落荒而逃。

就是害怕。

覺得『季清歡』是惡魔。

其實是他自己的慾望在作亂,與季清歡無關。

韓梟拖著被子擠季清歡,可憐兮兮的隔著被子也要緊挨著。

「我保證,我真的沒碰過任何人。」

那些人也不配叫他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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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我求你脫了戰袍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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