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舉展談笑辭舊歲，人間至味是團圓
「果果，來媽媽抱。」果果立馬放棄爸爸，伸著胖胖的小胳膊找媽媽。
書書接過果果，孩子兩隻手緊緊抱住媽媽脖子再也不撒手，對著媽媽的臉親了又親。
「果果好香。」書書對著果果猛親兩口，終於把孩子逗笑了。
「老婆我也要。」陽光猛的湊過來，小果果立馬小嘴又撇上了，又要哭。
「好了，你個小冤家。我不和你搶。」
「書書明年一定要給他們分房，可不能叫他們幾個老纏著你。」
「才多大個孩子，你別給孩子制氣好不好。」書書寬慰這吃醋的老父親。
趁著果果沖后玩自己頭髮，書書迅速的在陽光臉旁親了一口。
「老婆你真好。」陽光立馬陰轉晴，把書書和孩子一塊抱起來，轉了個圈。
「快放下，一會把孩子摔了。」
「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絕對沒問題。」
陽光把倆人輕輕放下，親親果果又親親老婆。
孩子逗得咯咯笑，書書笑得眉眼彎彎。
笑聲把其他孩子吵醒了，一醒就看見爸爸抱著媽媽和果果，他們三個不幹了，伸胳膊，嘴裡咿咿呀呀，這是也要抱抱。陽光一手一個，書書也一手一個。滿懷的娃，滿滿的幸福。
陽馨吃晚飯才回來，偷偷混進人群端飯去了。
「馨馨，我覺得吧，你和沐澤還是儘快結婚吧，省得每天這樣早出晚歸。」大姐直接道出問題的核心。
「爸，你看大姐。」馨馨瞪圓杏目跟大姐告狀。
「馨馨，我覺得你對沐澤要是考驗的差不多了，可以考慮一下你大姐的建議。」爸爸也想多留女兒一段時間，但看著女兒早出晚歸，一臉幸福的模樣。女大不中留啊。
「好，我考慮考慮。」馨馨只能先答應下來，免得都過來勸她。
「姐，我支持你，多折磨折磨他。不能這麼輕易嫁給他。」陽光一反常態，倒成了馨馨的支持者。
「陽陽，媽原來怎麼發覺你這麼幼稚，還沒雯雯和睿睿成熟呢。」
「嫂子，這正常，哪個弟弟不心疼自己姐姐。」
書書媽說完這話，靜禮撓撓自己頭，陽光笑笑。當弟弟都一個毛病。
「這道花開富貴，是我新研究的菜品。大家快嘗嘗。今天臘月三十，拋棄所有的不愉快，咱們一起向前。新年快樂！」書書把話題扯回主題。
「大家一起舉杯，慶祝新年。」大姐起頭，大家都舉起杯，孩子們在自己特製小餐椅上坐著，學著大人的樣子，舉著自己手裡的香蕉，和大人們一起慶祝。大家都碰一下杯，和四個小傢伙也碰一下。一家子共賀新年。
年夜飯吃得是喜悅，品的是親情。享的是萬家安康。
一頓年夜飯伴著春晚，吃到很晚。吃完飯，靜禮帶著雯雯和睿睿放炮去了。透過窗子看著點點煙花在空中綻放，五顏六色襯著黑色的天空異常的絢麗多彩。四個崽子看著煙花異常的興奮，「等你大點了，帶你們一起。」陽光和孩子喃喃的說著。
「一年又過去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書書感嘆時間的流逝。
「不管多少年，我都陪著你和孩子。」陽光對著書書一臉深情的表白。
「啥話過你的嘴，就像裹了層蜜。甜死個人。」
「老婆那甜到你沒有？」
「我現在天天就像在蜜罐里，甜得都醉了。」
「那老婆，今天讓他們幾個睡小床好不好？」妖精又開始發功了。（屋裡一直放小床呢，只不過陽光平時不在家，書書為了方便一直讓孩子們陪她睡大床。）
「好，但是你負責哄睡他們，他們可是睡了一下午呢。」陽光頓覺無奈又心酸，這幾個傢伙，現在精神的很呢，正興奮的看煙花呢。今晚又不知熬到幾點呢。
陽光正無奈的哄孩子。明軒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下午的事，夢瑤一直沒跟他說話。明慧看看哥哥和嫂嫂，「嫂子，我哥是不是欺負你了。」
「你哥……」夢瑤一言難盡，怎麼能對孩子說這事。
「哥，你怎麼回事？」
「慧慧，確實是哥做錯了，你幫我哄哄你嫂子。」明軒一副認錯的態度。
「明軒，你下午確實過分了。」楊叔下午也在現場，事情一清二楚。
「你做了啥對不住瑤瑤的事？」楊嬸一臉疑惑。下午楊嬸給沐澤家幫忙，不知情。
「瑤瑤，你跟媽說，我來收拾他。」
楊叔扯住楊嬸的袖子，在楊嬸的耳邊嘀咕了一陣。
「你個混球，當著那麼多人，你讓瑤瑤下不來台。自己睡一下午。讓瑤瑤替你幹了一下午活。我怎麼生了你這麼混小子。」楊嬸說著抄起笤帚就要打他。
夢瑤看婆婆真生氣了，「媽，你別生氣了。我沒事，別打他了。今天年三十，咱先吃飯。」
「還是老婆好。」
「知道老婆好，你還做那混事。當著外人面你要尊重她，瑤瑤也要做事呢。別老做些不著調的事。」楊嬸嘴跟開閘了似的，嘮叨個沒完。
「媽，別為他不開心。咱們吃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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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媽做了你最愛吃油燜大蝦。一會多吃點。」
「謝謝媽。」夢瑤乖巧的不行。
「哥，你今晚睡客房，我和嫂子一起睡。」明慧更狠，直接把媳婦搶走了。
楊叔瞪他兩眼，不爭氣的兒啊，我也無能為力了。
大家擺上飯菜，一家子圍坐桌前吃飯。
油燜大蝦上桌，夢瑤一陣噁心湧上來，強忍下去，夾了點青菜中和一下。
「瑤瑤別老吃菜，吃蝦。」楊嬸說著話，一隻蝦放到瑤瑤碗里。
近距離聞著那味，瑤瑤實在忍不住了。
「媽，我噁心，吃不下。我回屋歇會。」瑤瑤要回屋。
「媳婦，你怎麼了，是不是下午累著了。都怪我。」明軒一臉自責。
楊嬸眼睛亮晶晶，「瑤瑤，除了噁心還有別的癥狀嗎？」
「沒有。」
楊嬸把瑤瑤帶自己屋裡去了，剩下三人一臉懵，「媽，我帶瑤瑤去看看。」明軒一臉關切的問。
楊嬸不理他，給瑤瑤倒杯水，「孩子你那個來沒來？」
瑤瑤思索了一下，明白了，臉紅的透透的，「這個月還沒來。」
「看來是有了。」楊嬸一臉興奮。
「媽，有什麼了？」
「你可能懷孕了。」楊嬸一臉興奮。
「媽，這也太快了。」
「不快，你倆結婚也快兩個月了。」
「媽別說了。」說得夢瑤更害羞了。
「媽，瑤瑤怎麼了。要不我給她拿點葯。」明軒從客廳進到裡屋。
「拿什麼葯，你個混球，回頭我再給你算賬。你去找一下你小李叔叔看他有空沒，有空來跟瑤瑤看看，沒空就明天。」小李叔叔是村裡的醫生。
「好，我去李叔叔家看看。」
明軒轉身出了屋，去找李叔叔了。過了沒一會，李叔叔被拽來了。
「你這孩子鬆手，我自己能走。」李叔進門還被明軒拽著呢。
「看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楊叔看明軒拽著李叔。
「對不起，小李叔叔，瑤瑤不舒服。我一著急就，」
「好了，叔不怪你，人在哪呢？」
明軒把李叔帶到媽媽屋裡，李叔把手搭瑤瑤的手腕上，仔細號了號。
然後慢悠悠的說，「夢瑤，你十之八九是有了。」
「有什麼了？」明軒還不知情的問。
「有孩子了。你媳婦懷孕了。你個傻孩子。」小李叔叔對明軒一頓攻擊。
「叔，你說啥，我要當爸爸了。」明軒高興的抱起小李叔叔。
「你抱我幹啥，你這孩子高興傻了。」
「你這孩子，放下你叔。」楊叔也一臉的興奮。
「他叔，有啥注意事項？」楊嬸像小學生的一樣認真的諮詢小李叔叔。
「也沒啥，該吃吃，該喝喝。少食多餐。吃些好消化的。吐了也不怕，想吃的時候就多吃點。」
「好，謝謝。你看這孩子也沒輕重，年夜飯在我們家吃吧。」
「不了，我這是還沒開席，就被這臭小子薅來了。我得趕緊回家。」
「叔，對不住了，新年快樂，你拿上這酒。」明軒把手上的酒禮盒遞給小李叔叔。
「新年快樂，那我就收下了。明天去我家，咱們好好喝一頓。」
「好。我明天一定去。」明軒，楊叔把小李叔叔送出門。
「媽，小李叔叔的意思是，我嫂子有小寶寶了。我馬上要當姑姑了。」明慧也高興的很。
「對，就是那個意思。」
「嫂子，你好棒。」
夢瑤被一家子圍著，端茶倒水的伺候著。
「媽，我沒事，咱們吃飯去吧。」
「菜涼了，你爸去熱了。你還吃不了哪個菜，一會都撤了。」
「或者你想吃點啥，我現給你做。」楊嬸從知道夢瑤懷孕了，就把夢瑤畫了個圈，誰也不準靠前。
「媽，你讓我陪陪媳婦孩子啊。」
「我還沒說你，要不是你，瑤瑤今天下午也不會累著。」
「從今天起，瑤瑤和我一個屋睡。你要不和你爸一屋，要不自己睡。」說完楊叔和兒子對視一眼，互相嫌棄看了看對方。
「媽，你不能這樣，瑤瑤是我媳婦。我要親自照顧她和孩子。」
「我說不行就不行，瑤瑤暫時睡我屋了。」
「媽，我還是回自己屋吧。」瑤瑤覺得和楊嬸睡一屋有點不好意思。
「嫂子，你不願和媽睡。咱倆一個屋好不好。」
最後楊嬸考慮了一下，暫時讓明慧和夢瑤一屋。
協商好，家裡的年夜飯重新擺好，一家子滿心歡喜的吃著飯，一家子圍坐桌前，嘮家長，慶團圓，展新朝。
除夕之夜，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燈火輝煌，大街小巷，爆竹聲聲。
陽光哄孩子都快把自己哄睡了，四個崽崽還精神的很。書書看著他們父子五人憨態怡人的模樣。拿起畫筆，聊聊幾筆，一副父慈子孝的畫躍然紙上。
「把孩子給我們吧。」書書媽進來了。
「你們忙一天也累了。我和你爸明天一早起拜年。今晚還得守夜。估計睡不了幾個小時。孩子我們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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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四個孩子太累人了。你們也好好休息休息。」
「媽，謝謝你。」陽光說得一臉真誠。
「媽，他們要是皮，你就給我送回來。」
「知道了。你倆也早點睡。明天還一堆事呢。」書書媽把孩子分兩批抱走了。
「媽，真好。」陽光感念媽媽的好，看書書還忙活自己畫。
「老婆，你畫什麼呢？」說著湊過去，看見了畫上自己的醜態。
「老婆咱能不能別畫這個，太丑了。」
「多好玩，留著作紀念正好。」
「老婆，別畫這個了，畫人體吧。我給你免費當模特。」
書書臉立馬就紅了，「你個流氓，誰要給你畫那個。」
「老婆，有啥害羞的，我身上你哪沒見過，是不是忘了。重新複習複習。咱們互相交流學習一下。」
「你，」書書氣得嘴角的小梨渦一鼓一鼓的。
陽光長臂一伸，把老婆攬到懷裡。「老婆，你也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你啊」，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夫妻倆濃情蜜意，屋外滿空的煙花散開，交相輝映。一室生春，屋滿春風春滿屋。
大年初一一大早，爸爸和靜禮照舊給各家各戶拜年去了。書書媽一大早準備好瓜子花生等待著拜年的人群。四個娃娃睡得很沉，很香。
書書猛得睜開眼，「孩子呢？」
「老婆，你放輕鬆些，孩子在媽屋呢。」陽光輕輕安撫書書。
無數個羞羞的畫面在書書腦際浮現開，「你個流氓，就會折騰我，都睡蒙了。」
「老婆，那是夫妻正常交流。」
「現在交流完了，是不是該把孩子抱回來了。」
「我剛才去看了，孩子在媽那屋睡的好呢。別折騰他們了。」
「老婆，你不要老這麼綳著，孩子早晚會長大的。也怪我，常年不在你身邊幫忙。我在慢慢調整公司的經營模式。到時咱們一家天天在一起，我來照顧孩子。」
「我沒事，公司的事慢慢來就是了。我就是看不見孩子發慌。」
「好，你再睡會，一會我叫你。」陽光輕輕拍著書書，把她攬在懷裡哄睡。
書書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一直到天大亮。睜開眼就看到陽光和孩子們在戲耍。
書書靜靜的躺著，看著和諧的父子五人。心裡溢不住的幸福往外涌。
得夫如此，妻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