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重蹈覆轍
朱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前世的他，就是太過軟弱，才會任由這些人欺凌到頭上。這一世，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滾吧！」朱晏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德公公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朱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只是個開始，所有曾經羞辱過他的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轉過身，看向那十個戰戰兢兢的宮女，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你們，都過來。」
宮女們嚇得花容失色，卻不敢違抗，只能低著頭，怯生生地走到朱晏面前。
「抬起頭來。」朱晏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宮女們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卻不敢直視朱晏的眼睛。
「很好。」朱晏滿意地點了點頭，「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本皇子的人了。」
宮女們面面相覷，不明白朱晏是什麼意思。
朱晏沒有解釋，只是指著其中一個身材最為高挑的宮女，說道：「你，過來。」
那宮女嚇得渾身一顫，卻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朱晏面前。
朱晏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的容貌。這宮女長得倒是清秀可人，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怯懦，顯然是長期生活在壓迫之下，不敢反抗。
「你叫什麼名字？」朱晏問道。
「奴婢……奴婢叫小蘭。」宮女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
「小蘭……」朱晏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從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貼身宮女吧。」
小蘭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做貼身宮女，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這意味著，她將成為這個肥胖皇子最親近的人，也意味著，她將面臨著比其他宮女更大的風險。
「怎麼？你不願意？」朱晏挑眉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
小蘭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奴婢……奴婢不敢……」
朱晏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玩味。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意思……
朱晏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眼前瑟瑟發抖的宮女們，這些庸脂俗粉，哪一個比得上他前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他心中冷笑，這一世，他要得到的東西，可不僅僅是皇位。
「小蘭是吧？」朱晏的手指輕輕滑過小蘭的臉頰，觸感溫潤滑膩，卻激起他心底一陣厭惡。他故作溫柔地問道，「你想不想做人上人？」
小蘭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不明白這個一向被人嘲笑為「大豬婆」的皇子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可怕，卻又無法抗拒他言語間的誘惑。她咬著嘴唇，怯生生地說道：「奴婢……奴婢不敢奢望。」
「不敢奢望？」朱晏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這後宮之中，哪個女人不是在奢望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倒好，裝得倒是清高。」
小蘭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三皇子饒命，奴婢真的不敢，奴婢只是個卑賤的宮女，只求能苟活於世，別無他求。」
「苟活於世？」朱晏臉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你以為，就憑你這張臉，就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里活下去嗎？」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蘭，眼神冰冷得如同看著一隻螻蟻：「想要活下去，就拿出你的價值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替我監視這後宮中的一舉一動，聽明白了嗎？」
小蘭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奴婢……奴婢明白。」
「很好。」朱晏滿意地點了點頭，「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就住到我的寢宮外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半步。」
小蘭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低著頭不敢說話。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似肥胖愚蠢，實則心狠手辣的皇子。
入夜，朱晏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前世種種屈辱和仇恨。那些嘲笑他，欺凌他，背叛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突然，他聽到外室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誰？！」
「殿下，是奴婢。」小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顫抖，「奴婢…奴婢睡不著，想給您倒杯茶。」
「進來。」
小蘭端著茶杯，小心翼翼地走進內室。她低著頭，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不敢去看朱晏的眼睛。
朱晏接過茶杯，卻沒有喝，只是放在床頭，然後拍了拍床沿，示意小蘭坐下。
小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話地坐在了床邊，只是身子僵硬，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
「怎麼，怕我吃了你？」朱晏看著她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小蘭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搖頭：「不……不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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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朱晏突然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耳邊，讓她感覺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蘭驚恐地抬起頭，卻正好對上朱晏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面閃爍著讓她心驚膽戰的光芒……
小蘭驚恐地抬起頭，朱晏那雙細長的眼睛里，此刻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同捕食前的豹子，緊緊地盯著她。這眼神，與他往日里那副痴傻模樣判若兩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奴婢......奴婢只是在想，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日後定能成就一番大業！」小蘭慌亂地垂下眼帘，不敢與他對視。
「哦？是嗎？」朱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放下茶杯，伸手捏住小蘭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那你覺得，本皇子該如何成就這番大業呢？」
小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瑟瑟發抖，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卻不敢喊出聲來，只能強忍著淚水，斷斷續續地說道：「奴婢......奴婢愚笨，不知該如何為殿下分憂......」
「呵，」朱晏冷笑一聲，鬆開手，「你倒是會裝傻充愣。不過，本皇子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大事，你只需要記住一點——」
他猛地逼近小蘭，在她耳邊低語道：「好好地做我的眼線，替我監視這後宮里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故意頓了頓，小蘭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自己耳邊，讓她更加緊張害怕。
「尤其是......」朱晏的語氣變得森冷無比，「那個賤人的一舉一動！」
小蘭的心臟猛地一沉，她知道，朱晏口中的「賤人」，指的正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麗妃——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當今太子的生母。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盡心儘力，為殿下效勞！」小蘭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為了朱晏手中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朱晏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蘭，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和厭惡。這個女人，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等他利用完了，就如同棄子一般，任其自生自滅。
他揮了揮手，示意小蘭退下，自己則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
「太子哥哥，麗妃，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在富麗堂皇的鳳儀宮中，麗妃正慵懶地斜倚在軟榻上，身旁的宮女輕輕搖著團扇，為她驅散暑氣。
「娘娘，您說，三皇子他……真的會甘心嗎？」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麗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就算再怎麼不甘心，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是……」宮女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麗妃不耐煩地打斷了。
「好了，別提他了，掃興！」麗妃坐起身，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本宮現在最擔心的，可不是那個廢物，而是……皇后那邊，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安分啊……」
她說著，目光轉向窗外，眼中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寒意……
寢殿內燃著安神香，香氣卻掩蓋不住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血腥味。朱晏斜倚在床榻上，傷口處傳來的陣痛讓他眉頭緊皺。
小蘭跪在地上，為他換藥的手指不住顫抖，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砸在他的傷口上，疼得朱晏直吸氣。
「哭喪呢？老子還沒死呢！」朱晏沒好氣地罵道，一把揮開小蘭的手。
「殿下，您別動，奴婢這就給您上藥……」小蘭嚇得肩膀一縮，慌忙用帕子為他擦拭著傷口，帶著哭腔說道，「都是奴婢不好，沒能保護好殿下……」
「行了，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朱晏不耐煩地打斷她，「說，是誰派你來的？」
小蘭身子一僵，眼神躲閃：「殿下，奴婢不明白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