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知識並不豐富

第157章 知識並不豐富

御醫拿開了自己的手,一臉的焦急,而皇后則是一臉焦急的盯著皇帝,而他的母親,則是在拚命的抵抗著外面的撞擊。

穆梓桐讓兩個太監守在門口,扶著太後進去,然後詢問大夫:「陛下的情況如何?」

太醫的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了周圍人的心上。

……

皇帝出事了,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感覺。後來,皇后、太后,再加上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妖孽子,勾引了馮尚書,劉閣老,以及其他一些老傢伙,將皇帝關了小半日。

大殿之外,想要衝入皇宮的裕王,急得團團轉,不斷地朝一旁的寧王使眼色。

看到老寧王一臉的淡定,裕王越發的焦急了起來,這老寧王,到底是有多急啊!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估計已經準備好了。

裕王心中暗罵,這御醫也是急眼了,讓自己連太后與銳王也一起拉進來,卻只說了銳王一人!

有用嗎?我還活著!我沒事!

正是因為這個錯誤,讓他們對闖入皇宮的信心大減。簡直就是個廢物!一出皇宮,就滅了那個該死的御醫滿門!

裕王這麼一想,就忍不住的心痒痒的。眾多兄長之中,裕王最為勇猛,只是先帝認為他過於殘暴,缺乏仁愛之心。

裕王心中鄙夷,還講個屁的仁義!這個世界,是用鮮血和鮮血換來的,他們做了什麼?萍為什麼要憐憫他們?

老寧王對裕王這副局促不安的樣子很是不滿:「這叫什麼事!」

他向來瞧不上自己的侄子,以前自己不是皇上,如果自己是皇上,就不會把皇位讓給裕王,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

但此刻,老寧王卻不得不抬出裕王的名號,忍氣吞聲。他兒子太差勁了!

還好,他的孫子很不錯。

老寧王老神坐在那裡,閉著眼睛,偶爾會把皇帝的貼身太監叫過來,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誰都知道裕王是司馬昭之心,玉瑤公主早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裕王卻一點都不在意,去他娘的,他的閨女也挺好的,怎麼就非要當個郡主跟縣主不可?

陳侍郎等人也是一臉的擔憂,他們想要詢問,卻不知道該怎麼詢問,只好跟著裕王一次一次的撞開大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不是皇室成員,而是文官,不過文官最大的好處就是得到了支持,否則的話,沒有人會聽從他們的命令!

如果現在不能進去,皇上一死,皇上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到時候馮尚書、劉閣老和穆梓桐兩個老傢伙,就只能坐在這裡了!

這小子本來就不招人待見,現在又多了一份大功,那還不得被開除啊!

「把門打開!微臣這就去求陛下,我等是來救人的,還望太后和太後娘娘莫要中了奸人的詭計!」外面的裕王也是筋疲力盡,眾大臣齊聲高呼。

大殿中一片寂靜,裕王還沒等他開口,玉瑤公主已經不耐煩的道:「這是怎麼回事?狀元郎得了皇上的寵信,狀元郎又是他的貼身侍衛,今天理應在府中,你怎能如此冤枉他?」

陳侍郎義正言辭道:「郡主此言差矣,臣忠奸自有歷史可循,臣身為刑部侍郎,自然要管好臣子的規矩。」

他朝裡面望了一眼,心中也是疑惑:「今天是皇帝被刺殺,大家都被困在了皇宮之中,怎麼就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呢?穆梓桐的身世,我們刑庭必須要徹查!」

玉瑤瞪了陳侍郎一眼,嗤笑一聲:「我記著,這刑部可沒有聖旨,不許擅自拿人,陳侍郎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帝還在那躺著呢,陳侍郎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陳侍郎退後一步,躬身道:「公主殿下,微臣不敢,只是如今情勢緊急,內中有奸人勾結叛黨,微臣寧願丟了這頂帽子,也要將那賊子揪出來!」

他再次向玉瑤公主行了一禮:「還望郡主成全。」

玉瑤公主雙手環胸,仰著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底卻是一片森寒:「陳侍郎倒是伶牙俐齒,本宮今天不與你廢話,有父王在此,沒有皇上的旨意,誰也不許進來,今天誰要進來,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玉瑤公主雖然貴為當今的大公主,但她平日里太過活躍,所以朝堂上也沒指望她能有什麼風度,但是現在,玉瑤就好像一個貨真價實的帝國的長公主,衣衫飄飄,臉上帶著一絲堅毅和堅毅。

陳侍郎心中一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繼續和玉瑤公主周旋:「還請王妃娘娘莫要為難我們。」但是她依舊不敢動玉瑤公主一根汗毛,此刻的玉瑤公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感覺。

「我刁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讓我們難堪嗎?」玉瑤也是嚇得不輕,她奉命守在大殿門口,畢竟母親是父親的妻子,而母親又是父親的妻子,若是父親死了,母親就成了她唯一的依仗。

會不會變成寡婦和寡婦?

玉瑤公主愣了愣,從昨夜到現在,玉瑤公主一直在大殿外面和兩人折騰了一天一夜,此刻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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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玉瑤!」鄣樂公主大叫了一聲。

其他皇子和下人也是一驚,紛紛想要將她扶起來,誰知一匹高大的駿馬從一旁飛馳而來,一鞭子抽在了他們的身上。

「啪!」裕王被這一巴掌打的一屁|股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來人正是陸遠峰。京中第一大魔頭!

這可是金衣衛統領!和御林軍差不多,都是皇帝的直屬部下!

不過,陸遠行比林教官更恐怖,林教官可以隨意出入皇宮,而這個陸遠行,則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就算是裕王,也忌憚三分,向來穩重的老寧王,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公主?」陸遠行從馬上躍下來,將玉瑤公主抱了起來。

玉瑤勉強穩住了身形,她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可是她的視線卻漸漸的變得越來越清楚,她看到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變化著。

看到玉瑤公主並無大礙,陸遠行又舉起了鞭子:「放肆!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面前,殺了我的王妃!死有餘辜!」

裕王睜大了眼睛,欲言又止,沉默地朝著陸遠行看了一眼,到了嘴邊的反駁之言,又被他吞了下去。

要和金衣衛斗?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反正我馬上就是皇帝了,金衣衛還不是我的,我還怕什麼?裕王如此自我安慰道。

陸遠行哪裡肯善罷甘休,玉瑤公主卻是不願多生事端,她扯了拉陸遠行的袖子,道:「暫時不要動手,等家父那邊有什麼動靜再說。」

「是。」陸遠航道,將玉瑤抱到一旁,道:「吃飯吧。」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袋子,還是熱的,畢竟她隨身攜帶。

玉瑤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想要,但是陸遠行並沒有問她的意思。玉瑤公主看著陸遠行的態度,嘆息一聲,她一直以為陸遠行的性格有些倔強,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性格竟然如此的倔強。

玉瑤公主吃了兩塊餡餅,那是一種用蔥花和羊肉做的餃子,聞起來很好吃,而且還被煮熟了。

然而,玉瑤公主卻像是吃了一根蠟燭,剛吃了兩下,大門就被推開了,站在皇帝旁邊,眼睛通紅的海公公探出頭來。

他揮了揮手中的拂塵:「陛下召見。」

皇帝?聖上醒來了?裕王不由急了,趕緊回頭看老寧王,卻見老寧王一隻手拉著孫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該死!現在不給我面子,等我繼承了家主之位,再收拾你!

裕王很不喜歡老寧王今日把孫子帶到這裡來,宮中有變,情況詭異,分分鐘就會失去一切,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把一個嬰兒帶到這裡來?

如果計劃不成功,他要不要把孩子留在這裡?裕王心裡很不痛快。

老寧王卻是理都沒理他,直接帶著陳侍郎和裕王走了進來。

陛下是不是還在昏迷之中?無人知曉。

一進門,眾人就安靜的退到一旁,黃色的帘子落下,露出裡面的三個人,一位是大夫,一位是大夫,一位是坐在床榻上的。

難道是皇帝?還不能起身?要不要緊?

所有人都在想著各種可能。好想掀起帘子來看一眼!

新老兩個人的位置互換,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上的身上,因為皇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肯定會有御醫出來傳達消息,安撫人心。

可這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從屋子裡走出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給自己的東西,實在是有些蹊蹺。

皇帝出事了,非常嚴重!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那麼下一步,就是太後娘娘的意思了,太後娘娘當然想著太後娘娘能不能安穩一些,可是裕王卻是恨不能抬起頭來,給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好扶植一個新的皇上。

皇后靠了過去,似乎在聽著皇帝的話,帘子后的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在場的人並不多,如果可以的話,為何不將帘子打開?而且還是通過皇后的口?這也太沒必要了吧!

裕王心頭一跳,若是讓皇后搶先一步,把太后登基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一念及此,裕王急忙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裕王面前,掀開了床幔,大聲道:「大哥!我們都很擔心你!我就在這裡等著,希望你有一天能用到我,我一定會去的!」

說完,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皇帝正躺在榻上,身上一件淡黃色的內衫,一動也不動,而他面前那一攤鮮紅的鮮血,卻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裕王心想:「天狼的醫術還真是神奇,這麼多御醫都治不好,真是了不起。」

不管心中如何,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來的,裕王快步上前,果然,皇帝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在說什麼?再這麼下去,他可能就堅持不住了,更別說說話了!

裕王又朝皇后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她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心道,你這是在給我裝假的傳話嗎?太天真了!

「皇姐,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大夫又如何?裕王淚流滿面,一副為皇帝擔心的樣子。

皇後面色一沉,慌亂的道:「止了血就好了,裕王不必擔心。」

裕王斜了一眼老寧王,老寧王卻是一臉的淡定,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皇帝身上。可裕王卻清楚的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老頭,果然牛逼!比起先帝,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可是要激烈的多。

還好,這老頭終於開竅了,給我撐腰!難道指望他這個沒野心的酒鬼?呸!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老寧王被皇后這樣一說,心裡也有些不安起來,便詢問眾人:「出什麼事情了,難道陛下流血不止?」

御醫渾身都在顫抖,太后與太后的面色也很難看,馮尚書與劉閣老更是連連搖頭,不知如何是好。

「這可不是個辦法,現在長順門裡圍著這麼多的下人,我進去的時候,長順門裡都擠滿了人,如果我得不到皇帝的命令,恐怕會出問題。」

老寧王都這麼說了,不說什麼帝位,就說這長順門,總得有個人出面不是?

果不其然,她見到皇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皇帝蒼白的臉色,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那、那就請老寧王幫忙調查一下吧。」

在皇帝暈倒的時候,他已經下達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離開皇宮,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抓起來。昨天的宴席上,來了不少人,今天又有不少人求見皇帝,被關在宮中。

整個長順都被擠滿了!這裡,一般都是用來檢查宮女跟官員們的,他們也有休息的地方,但是,最多也就是一會兒半刻的事情,等著皇上的命令,他們就會離開。

人太多了,太擁擠了。但是,如果是皇室的人,或者是被抓的人質,那就太丟人了。

「母親,我請求您,讓我查一查長順門的宮女!」太後娘娘咬著牙,打斷了她的話。

「我的兒子,你……你……你……你……」

她明白皇后的心思,現在皇帝的情況很危險,她絕對不能走,萬一皇帝有個三長兩短,太后就會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登基為帝。

如果他現在就在長順門,那豈不是要把皇后留在這裡?

在場誰不是對他虎視眈眈?不過,馮尚書與劉閣老都是老奸巨猾之輩,擅闖大殿,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如果她真的對皇上忠心耿耿,為何不阻止裕王?

讓他們進去,就是為了看戲,畢竟他們都是前朝的老臣,沒有選擇任何一方,不管是哪一方,他們的位置都不會受到影響。

皇后狠狠地瞪了馮尚書一眼,她一直覺得馮尚書對皇帝忠心耿耿,對皇帝的每一句話都是言聽計從,可現在看來,這隻老狐狸對自己的丈夫忠心耿耿,對自己的王位忠心耿耿。

真是一位忠君啊!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只可惜,這個狡猾的傢伙,並沒有表現出來,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讓她抓到什麼把柄。

「陛下,你快醒來吧,我快不行了!」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讓她和皇帝分開!皇后相信,一旦太一走了,這些老奸巨猾的傢伙,一定會把她撇得一乾二淨的。

那可是皇帝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

皇后想著夫君還在沉睡,自己的兒子卻要有生命危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的兒子,你別亂來!」

太后深深一拜:「母親,還請您傳令下去,讓我兒子在長順城安置被困之人。」

太後知道皇后打的什麼主意,可是她又不能不去長順門,如果讓裕王寧王他們過去,豈不是要讓長順門的人以為他是昱王監國?

不行!

在皇帝沉睡的時候,誰來接替他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下一位皇帝的開始,他不能冒險。

這邊好歹有個王后在,而長順門那邊,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人!

皇后見他如此堅決,又低頭不語的馮尚書和劉閣老,心中一痛。自從皇帝登基以來,他一直兢兢業業,兢兢業業,治理有方,如今的天胤王朝,蒸蒸日上,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一個君王的好壞!

難道他以為三個省份都有權力,他就會和那些無情無義的人一樣造反?

她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希望他能醒過來,看看他的江山裡,還剩下幾個和他一樣的人。

不過,皇帝卻是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具屍體。

皇后心如死灰,她的意志也是如此堅定,她掙扎著說:「皇兒……」

「太后,娘娘,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接受你們的命令,前往長順門。」

那個人?

皇后呆住了,太原原本就一副絕交的臉色頓時變得柔和起來,是的!他也在!

那可是當今聖上第一心腹啊!他出身貧寒,卻得了皇帝的賞識,成了新科秀才!

他和他一樣,都是同學!

無門無派!

太猛點了點頭。所以,我只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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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一聲,穆梓桐離開大殿,穆梓桐剛要離開,就聽到太低喊了一聲:「阿穆!」

「太放心。」穆梓桐轉過身。

對於穆梓桐,他還是很信任的,畢竟穆梓桐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影響力,就算有人脈,也都是給皇帝和太後面子。

他最關心的,就是穆梓桐還沒有正式踏上仕途。他向父親提出,穆梓桐年紀還小,留在朝堂上也幫不上忙,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文官職位,每天都去御書房清點人數,等著太后登基后,她就會成為太后的左膀右臂。

穆梓桐可是從小就被當成未來的帝王來栽培的。

如今皇帝一暈,那些表面上對皇帝忠心耿耿的人,一個個都原形畢露,沒有一個能幫得上忙的。

他不擔心,但也不得不擔心。

「阿穆,你好狠的心!」

玉瑤公主看著穆梓桐離開的背影,心中一片悲涼,如今的長順門,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有金衣衛在,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但是現在,長順門外,除了禁軍還在拚命抵抗之外,別無他法。

穆梓桐衝上去,會不會被撕成碎片,或者,她會不會有什麼奇迹發生?

……

李玉金來到長順門外,從下午將木梓彤帶到皇宮,到如今已是傍晚時分。

御廚已經有一批糧食被緊急運了過來,可是在場的都是金衣玉食之輩,這麼點食物?就算是他們家的僕人,也不願意吃飯!更何況是他們!

不過李玉金也不在意,反正她的房間里還有很多人,沒人願意吃飯,她也就隨便點了。

三個盤子,一個盤子,還有一半,他很想再多來幾個,不過想想,他們都不喜歡,可能是以前的伙食比較好,從來沒有感覺到飢餓。

等他吃飽喝足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李玉金在一旁琢磨著食譜,現在沒飯可做,她就把自己的豆腐腦給填滿,很快,她就想到了幾道豆腐腦。

申時過後,天將暗,日頭落山,便有內侍匆匆趕來,在房中點燃一盞油燈。

「喂,宮女,我們這是要走嗎?今日我受主人之託,在此等候主人,可是主人一直沒有出現,屬下總要回去稟報吧?」

皇帝被刺殺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就算有人猜測,可現在皇宮裡只有穆梓桐一個人離開,所有人都以為發生了意外,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並不是很了解。

整個長順門都籠罩著一股恐慌和不安的氣息。

李玉金身邊的人很多,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所有人都有些坐立不安,開始尋找離開的方法。

太監滿頭大汗,現在是秋天,又是秋天,宮裡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可疑的宮女都被抓了,也就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才能被派出去幹活。

那麼多的工作,就憑他們幾個人,還真有些吃不消。

而且,問她同樣問題的人不下百人,她也很生氣,如果能放他們離開,他們會攔著他們嗎?你想住就住,想住就住,想住就住,我們這些累得夠嗆的人幹嘛?

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不善起來:「能讓他走,我就讓他走,他不讓我走,我就不讓他走,你給我等著!」

李玉金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要知道,能讓主子進長順門的人,最起碼也得有個和碧桃一樣的地位。有錢人家的奴才,有時候甚至比主子還值錢!

「喂!你說什麼呢!這就是宮中的待遇?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一群狗奴才!」

我在宮中服侍主子,大家都是奴才,如今為了服侍您,累得滿頭大汗,您卻在這裡閑聊!

「我們都是下人,他們是什麼樣的主子,我們心裡沒點數嗎?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的!你以為你是這裡的主人?」

說著說著,兩個人便吵了起來,眼見著要動手,李玉金趕緊起身打圓場:「今日我們都不想呆在這兒,可是皇帝有令,我們這些人,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外面,都給我安安分分。」

李玉金沒有官職,她一開口,就有幾個人不服氣,嘴巴動了動,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李玉金一個眼神嚇得瑟瑟發抖,往後退了一步,不再看李玉金。

李玉金轉頭又道:「宮中有什麼動靜,早就傳過來了,不傳過來,怕是內部也忙著去辦了。你看你家主子那麼大忙人,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

宮人今日可忙了,一下午的茶都不停的喝,而且用的時候,宮女們怕是都還沒有用完。我們在這裡呆了一整天,肚子都快撐破了,可宮人們,還是忙前忙后的給我們做飯。

換個角度想一想,我們都曾經服侍過主子,主子一聲令下,屬下們就得為主子賣命,難道我們就不能對自己的主子好一點么?」

李玉金的聲音很有說服力,她首先安撫了所有人,讓他們明白,這座城市是有主人的。

再說了,主子還在宮中,什麼都不知道,說得更難聽一些,那就是伴君如伴虎,現在被關在宮中,那豈不是凶多吉少了?主子不在,還有什麼前途可言?現在她當然是為自己的安危擔憂,哪有時間和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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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現在肚子餓了,自然是心急如焚,可那些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到這裡,那些情緒有些失控的人也冷靜了許多:「抱歉,不過,如果你有了新的線索,一定要早點告訴我們!」

這個時候,宮女們也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可是他們的差事,若是惹到了上面的大管家婆婆那裡,那就麻煩了!

當下也是找了個借口道:「這是自然,大家放心,我們不能出長順門,不過若是有什麼要求,我也會儘力幫你們的。」

立刻就有下人插嘴道:「四姑說的哪裡話,你我地位相仿,何必叫我丫鬟。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雖然,我們已經習慣了服侍人,甚至,還會倒水。」

宮女的話提醒了在場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現在都是下人們在欺負他們。至於茶,現在大夏天的,萬一宮裡的人想要刁難她們,再給她們上茶,她們還不得餓死啊!

一場衝突被壓了下來,兩個人在外面相處得很融洽,宮裡的宮女和貴人們,對李玉金的態度也多了幾分暖意。

李玉金對他們微微一笑,便推開房門,跟著太監走了:「宮女,稍等片刻,我要上個廁所,我們一起走。」

內侍回頭一看,正是李玉金,心下感動,和顏悅色道:「茅房就在那裡。小姐,請隨我來。」

李玉金也表明了自己的善意,伸出手來,幫助宮女們取來一些食物,宮女們也不推辭。

「在下李玉金,是,是和舉人一道來的,不知道妹妹尊姓大名?」李玉金並不認為自己和銳王是一夥的,穆梓桐顧揚弘與天狼國合作的事情,目前還沒有傳出去,不過,京中能人異士眾多,總會有一些人知曉。

儘管這只是時間問題,但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丫鬟一臉崇拜:「我叫柳兒,是新來的,對這兒的規矩還不太熟悉,所以今天才讓我出去。」

柳兒雖然年輕,可李玉金卻比她大得多,所以,她才會這麼稱呼。

新來的人都很會說話,柳兒又很感謝李玉金,所以從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李玉金就被喊過去了。

李玉金帶著柳兒,將西側的十多個房間,一一點上了水,點上了油燈。只可惜,城西,只有幾個丫頭,還有幾個丫頭,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真正的貴人。

要打聽情報,還是要從那些貴族的口中說起。

等這邊的人都到齊了,李玉金又幫著打了水,朝柳兒問道:「西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要不要把東面的茶給送過去?」

柳兒吃力地將那隻沉甸甸的大桶抬到了爐子前,李玉金趕緊拎著木柴進了爐子,跑過去幫忙。

柳兒喘著粗氣,道:「我們就不往東走了,東面有婆婆與太監在,我們只負責西面。」

李玉金聞言有些失落,不過她並沒有表露什麼,畢竟她和柳兒在一起,見多識廣,總能打聽到點什麼。

就拿李玉金來說,長順門的茶室里,是不會有吃的。

中午的時候,御廚房就給他們送來了一些糕點,如今宮中還有不少達官貴人,想必他們都在忙著給貴客們做吃的,哪有時間去管長順門的事情?

李玉金在茶室里轉了一圈,發現裡面只有幾碗炒好的米飯,她還能煮點熱茶充饑。

李玉金在柜子里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一包豆子,拿在手裡嘗了嘗,味道還算好,便轉頭看向柳兒,「柳兒,你要這些豆子做什麼?」

柳兒手忙腳亂地往茶壺裡倒開水,扭頭瞅了瞅李玉金手裡的豆子:「唔,這一定是膳房的婆子留下來的吧。」

柳兒看著李玉金一臉茫然,以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豆子,便解釋道:「都是用來煮豆腐的。」

嗯?李玉金十分驚訝。

柳兒說道,這幾個婆子都是先帝時代的人,先帝和皇後娘娘都很喜歡吃豆腐,聽說皇帝看上了一位宮女,說她的豆腐很好吃。

所以從那以後,製作豆腐就成了一種時尚,許多侍女都在偷偷的學習製作,讓人打造出兩個手掌大小的磨盤,一有時間就會製作。

不過,宮中的規矩也不少,製作的方法也很簡單,只需要一個水桶,一個磨盤,一個鍋子,一塊布,這也是為什麼這道菜會流傳到今天的原因。

李玉金將手伸到一旁,找到一座石制的碾子。

「好大的石頭!」李玉金想起了順平鎮的阮奶奶,阮奶奶給她的那個石頭磨盤,也是這麼大的!阮奶奶,該不會是宮中的人吧?

李玉金沒時間細思,柳兒喝完后,便招呼李玉金跟著自己,李玉金膽子大,拿著一隻空桶子,舀了滿滿一瓢的豆子,往裡面澆。

「玉金,你怎麼了?」柳兒一臉茫然。

李玉金笑道:「沒關係,以後總會有用處的,到時候,嬤嬤們問起,我就把責任推給你。」

柳兒帶著她去了長順門西側的院子,這一次她還沒進院子,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仔細一看,東西兩個方向的大門都被打開了,雙方都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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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顧不得再加一盆清水,趕緊往奶娘身邊沖:「奶娘!發生了什麼事?」

胡婆婆轉過身,朝柳兒使了個眼色,卻沒有接話,而是朝李玉金蹙眉:「這位是?」

柳兒趕緊說:「婆婆,這是李姑娘,她在秀才家,可給了我不少面子,要不是她,城西的人,怕是已經被他們給滅了。」

胡嬤嬤對著李玉金行了一個萬福大禮,李玉金也跟著跪下行禮。

「婆婆,請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鬧事?」

胡嬤嬤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那些貴族都被困在長順門一整天了,今天上午中午都給他們送來了飯菜,可他們都是嬌生慣養的,能用的東西並不多。

現在肚子也餓了,但今天御廚廚的人不能進來,糧食又急著給宮中的貴客們用,所以他們才說,長順門這邊忙不過來。」

人無完人,人無完人。這些人肯定是沒有注意到食物,所以才會如此恐懼。

李玉金也不著急,在胡嬤嬤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又帶著一絲遲疑:「你確定?」

李玉金微笑道:「婆婆相信我,我以前就是做豆腐鋪的,現在自己也在做生意,該如何服侍那些有錢人家,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胡嬤嬤怕李玉金的手藝出了問題,所以遲疑了一下。

李玉金安撫了胡嬤嬤幾句,便將柳兒拉到了茶室里,將剩下的豆子全部倒進了茶壺裡,又將石磨裝好。

「柳兒,胡嬤嬤讓我給你帶了一份單子!」

柳兒趕緊抹了抹手上的汗,和李玉金一起往裡一看,果不其然,點豆花的人有二十多個,要的也有十多個。

柳兒立刻開始煮米飯和茶水,李玉金趕緊拉著她,讓她等著,等他們將豆子都磨好了,兩人才能繼續工作。

……

胡嬤嬤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不確定李玉金的命令有沒有起到作用,現在見她真的交了單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畢竟,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吃和喝。

如果是口渴的話,肯定會更加的煩躁。

李玉金讓胡婆婆不要理會她們的要求,而是詢問她們想要什麼,有沒有熱水,有茶水,有炒米,有豆腐花。

這種做法,縱然有些不妥,卻也讓世家大族有了自己的選擇,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畢竟,一個人坐在這裡,和一個人坐在這裡,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旦有人肚子餓了,一聽說有食物,立刻就有了希望,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吃飯。

柳兒的八寶飯,李玉金的豆花,幾乎是同一時間端了過來,一碗香噴噴的八寶飯,讓飢腸轆轆的人,都很喜歡。

香甜可口的豆花,在嘴裡融化開來,暖洋洋的,一口下去,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胡嬤嬤一看有效果,就差沒對李玉金磕頭了。現在長順的人這麼多,誰也不能做主,萬一出了什麼事,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她。

胡嬤嬤又對李玉金和顏悅色起來,對她沒有半點隱瞞。

「聽說,這次宴會上,陛下被人下了毒手,而且,這把刀上,還塗了毒!到現在還沒有好轉!這麼多血,怎麼停都停不下來,宮裡乾清宮的那些人,恐怕要倒霉了,阿彌陀佛。」

下毒?李玉金心中一動,這一路過來,她大姨媽肚子痛,顧揚弘卻跑到巴露亞要了解藥!

顧揚弘曾經說過,天狼國的文字知識並不豐富,但卻以大草原為根基,在藥材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

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巴露亞有關?

當初巴露亞去見李玉金,就是為了紅馬的事情,當時就對巴露亞格外注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會是什麼人?巴露亞入京的日子並不長。顧揚弘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李玉金自己很相信顧揚弘,顧揚弘這些年所為所為,絕不是為了低調,而是真心的要走。

皇帝又不是昏庸之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可是,他為何要將巴露亞和顧揚弘都拿下?

不過,顧揚弘打敗了天狼,巴露亞被抓到了京,按理說,她對顧揚弘恨之入骨才對,但現在看來,巴露亞並沒有對他恨之入骨。

一個陰暗的念頭在李玉金腦海中滋生,難不成,顧揚弘真是跟天狼帝國串通好了,所以才選擇了退讓?

李玉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其他人都不相信他,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

什麼毒?穆梓桐也受了傷,那是因為替皇帝挨了一劍,會不會也中了毒?

李玉金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小心,穆梓桐讓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還沒有處理傷口,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在車上可以幫他處理傷口,為什麼醫生不可以?

而且,他怎麼會選擇那種馬車?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看見!怪不得他要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下了馬車。

他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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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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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知識並不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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