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魚骨標

阿陽爸回來幾次后，這一次沒有走。阿陽的哥哥、姐姐都已脫離學堂，當學徒，只管吃住。阿陽爸準備把阿陽直接送去鄉里，賣身為奴。這樣就不會為吃飯發愁，又可以學些技術，以後有口飯吃。

阿陽爸把阿陽媽挖的甘草都賣了，換回一些玉米面，買回一塊花布，阿陽媽準備給阿陽姐姐做一個新褂子。在窮地方，幾年能有一個新衣服是非常高興的事情。

這些天，阿陽爸領著阿陽，到遠處挖甘草。一方面是不忍心看著阿陽被富家孩子欺負，另一方面怕阿陽遇到危險。

阿陽爸聽阿陽媽說有個遠處，甘草長得特別多。阿陽爸想去那裡挖，可是一連十多天也沒有找到。

這些天挖甘草時間很短，多數時間都用在走路和尋找甘草上。阿陽爸挖甘草時，阿陽就在不遠處練習甩擲魚骨標。這些天的練習，魚骨標總是橫著打在目標上，不過多數都是沒有擊中目標，只有極少數是魚嘴擊中目標，一天也就一兩次是魚嘴擊中目標。阿陽今天非常高興，他每次擲出的魚骨標都能擊中目標，並且十次中有一次會是魚嘴擊中目標。阿陽現在一口氣已能默念三遍《噬血鬼法》，但他沒有試過，只是通過時間推算的。

今天，阿陽父子已經來到阿陽媽說的地方外圍，阿陽很開心，這裡的甘草又粗又長，還特別多。阿陽爸挖了很多，有點忘記了時間。當他發現時已錯過回家的最佳時間，今天只能摸黑回家。這是非常危險的！會有野狗襲擊人，村裡有人莫名消失，這是很平常的事……

突然，兩隻野狗沖向阿陽父子。一個黑狗，一個花狗。兩隻狗不停的向阿陽父子吼叫，阿陽爸不理，只是不停的收拾甘草捆成一捆。阿陽不停的用魚骨標襲擊兩隻野狗，距離有點遠，兩隻野狗很輕易的就躲開了。阿陽過去撿回魚骨標，兩隻野狗也不襲擊，像是有點懼怕什麼……

就這樣，阿陽爸扛著甘草、拎著鐵鎬走著，阿陽不時的用魚骨標投擲兩隻野狗。兩隻野狗不停的圍著二人吼叫，還有點想襲擊阿陽爸。但是，卻有點懼怕阿陽。開始阿陽爸還有點擔心阿陽，漸漸的阿陽爸開始擔心自己今天能否回到家裡，還能否再次看到阿陽媽。

天漸漸黑了，阿陽也不再投擲魚骨標。而是捏住魚骨標，讓魚嘴朝前，捏住魚尾骨。兩隻野狗明顯跟近了很多……

太陽終於落了下去，不過這裡也已離家不是很遠。一隻野狗趁著最後一縷陽光，沖向阿陽爸。阿陽爸順勢把甘草砸向這隻野狗，黑狗躲開。花狗趁機繞過阿陽沖向阿陽爸，阿陽爸掄起鐵鎬砸向花狗。花狗一口咬住鐵鎬，阿陽此時正處在花狗側後方。阿陽離花狗很近，阿陽快速使勁擲出魚骨標，魚嘴歪著撞在花狗屁股上。兩隻狗不停的吼叫，但花狗已開始聲音顫抖，花狗鬆開了鐵鎬。阿陽爸順勢用鐵鎬擋住黑狗的撕咬，阿陽快步上前對著花狗腦袋就是一拳，擊中花狗腦袋時心裡還默念《噬血鬼法》一遍。喘口氣，又是一拳，心裡又默念《噬血鬼法》一遍。十來拳后，阿陽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骨頭上一樣。花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不會動了，渾身好像瘦了一拳。

那邊，阿陽爸已是摔倒，黑狗背對著阿陽，已開始撕咬阿陽爸的褲腿。阿陽奮怒的，沖向黑狗屁股，就是一拳，一口氣默念兩遍《噬血鬼法》。阿陽冷的渾身打顫，牙齒咬的咯咯亂響。阿陽爸不停的用鐵鎬撞向黑狗頭，黑狗躲閃著鐵鎬，想咬住鐵鎬，可是是就差一點點，沒有咬住。阿陽忍著寒冷，喘了口氣，又是一口氣一拳，心裡默念一遍《噬血鬼法》，喘口氣繼續……十來拳后，黑狗屁股早已趴在地上不會動了。阿陽爸也是越打越有勁，阿陽看著不會動的黑狗，早已停手。阿陽爸還在拿著鐵鎬使勁的砸著黑狗頭，黑狗嘴早已被砸爛，阿陽爸又砸了幾下才停下來。

「這一下有肉吃了！」阿陽爸高興的說著。

阿陽再看白狗時，哪有白狗的影子。阿陽趕緊前去查找魚骨標，阿陽發現魚骨標變成了紅色掉在地上。阿陽撿起魚骨標，裝入口袋。

阿陽爸把鐵鎬交給阿陽，叫阿陽在前面領路。阿陽爸左手扛著甘草，右手拖著黑狗屍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