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機緣

「阿陽爸，今年這棉花的出苗情況可不咋樣啊！」「是啊！今年又是一個天災年。」「這樣的日子可咋過啊？」「咱們苦點沒啥！可孩子們還有機會。多教孩子們識字、挖野菜、挖甘草、抓魚、抓兔子、撿鴨蛋、種蔬菜、摘果子……給孩子們要找條活路！」「看看今年哪裡需要幫工，就讓他們去吧！」「這個我看行。」

阿陽媽上午教阿陽五個生字，複習了一下拼音和一百以內的加減法……

中午吃了些野菜盒子，阿陽媽領著阿陽在菜地里拔野菜……

「這個是馬齒莧」「只要嫩頭」「好嘞」「這個是莧菜」「只要頭」「好的」「這是旱菜」「只能吃沒有疙瘩的」「記住了」「這個是韭菜」「要用刀割」「要先摘乾淨，再多洗幾遍。燒湯、涼拌、生吃都可以。」「知道了」……「明天中午，我們不回來，你自己記得做飯吃！」「知道了」……

秋天，棉花地里的棉花已採收賣完。阿陽家又是什麼也沒有剩下，阿陽家已是連續三年沒有冬天裡的糧食，年年靠村裡人的周轉度日。

「孩子爸，這可咋辦啊？」「我去打魚，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阿陽爸說著開始準備冰錐、鐵鍬、漁網……

第二天，阿陽爸趕著驢車走了。「七天後，我會回來的」，阿陽媽領著孩子們就這樣送阿陽爸走了。「爸爸，早點來。」「好！」……

阿陽已學會一千多字，也已會用字典。阿陽在家裡最小，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已在城裡念書，只有阿陽還在村裡念書。

今天，阿陽跟著一幫孩子在野地里抓兔子。「你們五個在東面」「你們四個在西面」「你們三個在南面」「我們六個從北面開始進去攆兔子，每人找一個棍子開始準備打兔子，誰抓到歸誰。」「好」……阿陽守在西面，突然兩隻兔子從南面躥出，幾個孩子爭搶攆打，一溜煙兔子跑了。幾個孩子唉聲嘆氣的說著「要是剛才再快點就好了。」「就差一點點就打中那隻兔子了」，幾個孩子又是各自歸位……一天下來，快天黑時。一個大孩子用棍子擊中一個小兔子，可是未能抓住。阿陽飛快的追趕著在一個墳堆后，抓住了小兔子。「可惜了，我若是喝點這血。就好多了」阿陽楞神抓著兔子，尋找著說話的人。就在這時，大孩子一把抓過阿陽手中的兔子，「這個兔子是我打中的，回家后，我分你一個後腿」說完，大孩子掂著兔子走了，眾人散去……

阿陽很小，只有八歲。阿陽想著家裡沒有吃的，個子不高的阿陽沒有爭搶那隻兔子，反而繼續在草叢中尋找著別的食物……一刻鐘后，阿陽在一個濃密的草叢裡撿到五個鳥蛋。「孩子，你把鳥蛋分給我一個，我教你一個技術。等你學會後，每次抓住獵物，分我一成，怎麼樣？」聲音很小，和蚊子叫差不多。阿陽堅信聽到了，「可以，一言為定。我怎麼給你吶？」「你只需在鳥蛋上敲個小口，放在墳堆尖上就可以了」阿誠依言，來到墳堆上。兩個鳥蛋碰撞在一起，一個鳥蛋裂開一個口子，阿陽把爛的鳥蛋放在墳堆尖上。……「就先教你這十句，你回家背會，不得告訴別人我的事情。我教你的也不得教給別人，聽到沒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