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狀告他
台上的縣令聽到訴求,眯著眼看著地上的女子;
外頭看熱鬧的人群也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這女的真是可笑,從來沒有聽過,隨口聊天說兩句也要被告上衙門。真是小題大做」
說話的是一個蓄著鬍鬚的中年男子,語氣不屑;
旁邊的男子附和:
「是啊,照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要進去坐幾回牢了」
聽到這些話,林深冷漠說道:
「我朝律令有此規定,便說明隨意誹謗他人,是罪,爾等在此公然藐視大越律令,是何居心?」
那幾個男子聽聲音便知道說話者是個孩子,嗤笑道:
「我們也不是隨便說說,若那女子真的沒有不守婦道,人家為什麼要說她呢?」
「對呀,蒼蠅不叮無縫蛋」
「自古男子當家,女子守家,她這般拋頭露面,指不定就是像別人說的那樣,沒什麼冤枉的,賊喊捉賊罷了」
「就是,況且,女的被說兩句怎麼了,還說不得了」
幾個男子討論的熱火朝天,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沒有注意到旁邊幾名女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深還沒開口反駁,一名頭戴珠釵的女子,插著腰,對著那幾個男子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幾個噁心人的玩意兒,你們家中沒有娘親,沒有姐姐妹妹嗎?什麼叫「女的被說兩句怎麼了」,那我說你娘親沾花惹草,不守婦道行不行啊!」
「你!」
「就是,什麼什麼叫女子拋頭露面就活該被你們這些男人說,你們難道不從女的肚子里出來的嗎?呸!」
「就是,怎麼這麼說話呢」
有了第一位女子的發聲,其他女子也紛紛出言,那幾個男子見她們都紛紛將矛頭轉向自己,眾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都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還嘴硬回道:
「君子不與女子論」
。。。
人群中的熱鬧並未帶到公堂之上,縣令沉思了許久,對著衙役下了個命令:
「現在將那城東陳家,陳昊帶上公堂來」
衙役捕快來到陳家的時候,對方還以為是黃梨花帶著林深過來道歉了,開門的時候還得意說道:
「還算你。。。」
識相二字沒有說出口,便看到捕快直接進門,拿出縣衙的逮捕令:
「黃梨花狀告陳昊誹謗罪,目前已經擊響鳴冤鼓,在公堂候著,我們奉令捉拿陳昊,請你們配合」
陳昊母親聽到這話腿都軟了,陳昊父親也震驚地看著對方出示的逮捕令,此時陳昊剛好出來,:
「你們是誰?」
「你是陳昊?」
「我是,你們。。。」
那捕快一擺手,兩名手下便過去將人架起往門外走去;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放開我兒子」
陳昊父母在後頭大聲叫喚,也阻止不了捕快押人回去的步伐。
等到公堂之上的的時候,陳昊父母看到黃梨花後背帶血地跪在地上,生氣叫喊道:
「你這毒婦,不認錯就算了,還將我兒告到縣衙,你,你實在太過分了!」
「肅靜!!」
縣令在上面敲著板子喊道;
「陳昊,你是否在文慧學堂散播關於黃梨花的謠言,誹謗她的清白?」
「什麼散播謠言,誹謗清白?你是縣令也不能亂說啊」陳昊父親不滿回復;
「安靜,我問的是陳昊,陳昊你說」
縣令威嚴的聲音傳遍公堂,陳昊瑟瑟發抖,他低著頭不敢回答;
「陳昊回話!」
被大聲吼了的陳昊打了個哆嗦,張嘴便是:
「我。。我。。我沒有」
黃梨花冷冷地看了眼旁邊的三人,對著縣令說道:
「縣令大人,我有人證」
「傳人證!」
不一會兒,白虎和藍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林深看到他們的時候瞪大了眼,他們倆則朝林深眨巴了下眼睛,便走上前堂了;
「縣令大人,我是白虎,文慧學堂學生」
「我是藍興,也是文慧學堂學生」
縣令看到兩人時有些驚訝,一個是白家的,一個是藍家的,一眼便瞥到他們帶有泥土污漬的的衣裳,眸光閃了一下,問道:
「你們說說怎麼回事吧」
白虎和藍興將那日在學堂聽到陳昊散播黃梨花謠言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陳昊在一旁聽得愈發害怕,但是仍不願意認錯:
「他們同林深是好朋友,肯定是幫著他家的,他們肯定是說謊的!」
黃梨花則嘲笑說道:
「那日聽到這話的可不止他們二人,還要我找人過來嗎?」
縣令看向已經有些快崩潰的陳昊,冷冷說了句:
「這是本官問你的第二遍,若是你再說謊,黃梨花若是繼續佐證了,那你的罪名會加重,這點本官提前告知你一聲」
隨即他清了下嗓子,繼續問道:
「陳昊,你是否承認在文慧學堂,誹謗了黃梨花,污衊了其清白!」
陳昊不敢再嘴硬,他哆哆嗦嗦回道:
「我,我,我是說了些,但是那都是真的,不是誹謗」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真的」
「我父親同我母親說的,我聽到了,他們總不會騙人」
陳昊的話就像一記重雷打在了陳昊父母身上,他們聽到陳昊的話震驚無比,有些結巴道:
「昊兒,你,你再說什麼?你,你父親我何時說過這些?」
「那日林園之意開張的時候,你回來同母親說的,你說那家的女掌柜肯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有本事開那麼大一家鋪子;
還同母親說,讓母親交代我離林深遠一下,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怕我學壞了」
陳昊的字字句句落在了公堂上的每個人的耳朵里,不用縣令下定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黃梨花冷眼掃視了眼陳昊父母,滿眼的鄙夷和不屑;
對方也察覺到了黃梨花的眼神,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破罐子破摔,指著她說道:
「你什麼眼神,難道說錯你了嗎,你一個女子哪裡來的本錢開店,還不是靠男人,你不是經常同那。。。」
他的視線掃了一圈,突然定住了,大喜道:
「就是這個男人,你經常同他一道在街上說話,難道你敢說你們沒有關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