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塵霄

女君上仙府。

鹿嬌搖了搖頭對鳶絲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我之間有『契約』，我受罰也會連累了你？」

鳶絲氣怒地說：「告訴你鹿嬌，除了巨劍，除了九仙玄女，這九界仙域中只有我，最希望你晉陞上仙？解開你我之間最該死的那個『契約』，桎梏著我上仙仙身的去向？為了你能更好更順利參加『階梯升賽』。我是掏心掏肺地幫助你、支持你、關心你、成全你。你呢？為了證實自己是否有了上仙仙質？卻做出了蠢笨錯誤，愚不可及。竟將九重仙域里的仙樂，私自迎拓了下來。偏偏那日竟是百年一度的『帝后之宴』。」

鹿嬌委屈地說：「『帝后之宴』。我怎麼知道那日是百年一度的『帝后之宴』？你若早些告訴我，我會敢迎拓下，『花海泉』上空的『帝后之宴』上的仙樂嗎？」

鳶絲很無奈了說：「你當真是膽大妄為。」

鹿嬌怯怯地說：「我沒有膽大，也沒有妄為。就是想證實一下自己是否是晉陞呢？」

鳶絲苦笑著說：「這下犯了天規，還連帶了梵家弟子壞了修行。你罪孽不小啊？可憐的是聞人媄兒。」

鹿嬌驚問：「聞人媄兒怎麼了？她又有什麼錯？不過一介小仙罷了。」

鳶絲瞅了瞅鹿嬌輕嘆了一聲說：「聞人媄兒是我帶上進階境的，陪伴你一起進書齋。……聞人媄兒已下凡界歷劫去了。」

鹿嬌難以置信地說：「我鹿嬌犯的錯，聞人媄兒為何要受罰？我要見天帝？」

鳶絲冷冷地一笑說：「你不過是女君上品階的女仙官。雖然你是上仙仙身，可仙界未授你權印，你能見到天帝嗎？能見到我鳶絲上仙。已是你開恩了？還有一事，你聽了可要冷靜？」

鹿嬌打了個寒顫說：「我也要下凡去歷劫嗎？」

鳶絲搖了搖頭說：「你很幸運，但是，有不幸運的。你在這裡禁足的十幾日里，九仙玄女為了保住你這來之不易的上仙仙身，自貶去『南界仙疆』斗妖去了，拓跋戰神也一同貶了去。代價是以千年為限戍守南疆，換取你上仙仙身不罰，所以你毫髮無損。這是天帝親自允辦的，難以更改的。」

鹿嬌驚傻了問：「九仙玄女去哪兒呢？」

鳶絲嘆了聲說：「已去『南界仙疆』數日多了。聽說那裡窮荒莽野的？斗妖可不比待在九重仙域中養尊處優、權柄縱橫的？」

鹿嬌忽然大哭了起來，悔恨愧疚般大哭著。

鳶絲聽著鹿嬌的慟哭，很不耐煩地說：「你除了哭還會什麼？平常里就知道高興笑著，不順心哭著。根本不在乎加緊苦練著早日晉陞上仙？可偏偏就那麼不早不晚、不偏不倚的，在『帝后之宴』那日就晉陞了上仙。還糊裡糊塗的，膽大妄為的，任著性去玩鬧。闖下大禍了，這才知道要哭了。哭，就知道哭。就知道躲在屋裡哭著。你自己蠢不可及沒關係啊，幹嘛要拉著我一同與你受罰，被你牽連，害得我哪裡都去不了，也被禁足在八重仙域了。」

鹿嬌停頓了哭泣說：「我已是上仙仙身了，與你還有何關係，還有什麼牽連你的？」

鳶絲很是難過的說：「你雖是上仙仙身，可沒有天帝授權你上仙仙位。你行使不了上仙仙術，空有一身上仙仙身，留著自己跟自己玩樂遊戲去吧？你除了找個仙子在『花海泉』上空跳個舞，去九重仙域走上一趟？哦，你現在被罰，不準上九重仙域。那麼可以去凡界遊玩遊玩，顯示顯示你上仙仙人的本事？也很不錯的。除了這些，你有什麼上仙的仙術呢？你能調兵遣將還是能召集眾仙聽令於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女君上，八重仙域里的一名女仙官。所以，我與你的『契約』依然存在。你說說，我以後該怎麼樣地化解開你對我的桎梏呢？」

鹿嬌說：「我待在屋裡有錯嗎？心中難受就想哭有錯嗎？」

鳶絲無語的沉默著。

鹿嬌哭后，見鳶絲冷冷的瞅著自己。鹿嬌也替鳶絲難過說：「我知道，你現在很是難受的。都是因為我貪玩冒進，以為『驗證』一下我是否晉陞了上仙仙質，能不能迎拓下九重仙域的樂曲，又能讓聞人媄兒舞蹈上最美得舞姿？沒曾想竟闖下大禍，連累了九仙玄女和拓跋戰神遠貶『南界仙疆』。也害的聞人媄兒無辜地貶下凡界歷劫。還牽連了鳶絲上仙前程受限，晉陞困阻。與我的『契約』讓你受到了桎梏，令你無法展翅遠飛？只有我，我可以幫助你們改變你們的命運？我的錯我來擔當。」

鳶絲愣了愣說：「你能改變現狀，就憑你小小女君上，怎麼改變？」

鹿嬌求著鳶絲，說：「好鳶絲，要幫我。求見閣主仙尊？」

鳶絲問：「就算見到了閣主仙尊，你能說些什麼呢？」

鹿嬌說：「求閣主仙尊解開我倆之間的『契約』。還鳶絲上仙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大好前程！」

鳶絲想了想說：「我雖然不喜歡你，卻也不討厭你。與你結成『契約』后。我是一門心思的助你、幫你、希望你早日成為上仙？今日能聽到你為我著想的一番話，我也甚感欣慰。好吧，我幫你求見閣主仙尊。至於，閣主仙尊見不見你，我也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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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嬌對鳶絲一笑說：「我們都是在『溫室』里長大的。我貪戀玩樂，你上進好學。我該清醒了，也要為自己的過錯擔付責任。」

鳶絲驚詫眼神中有了一絲欽佩說：「希望你能說出就能做到？」

鹿嬌一笑，笑得很開朗。

眾生閣下。

鹿嬌跪在最下階石塊上，心情陰鬱且堅決。決定了要以一己之力挽回所有的姐妹情，朋友義，同儕的前程？可是眾生閣上空晴朗明媚，和風怡人。與鹿嬌的心情成了「鮮明」得對比。

塵霄走出眾生閣，來到鹿嬌面前問：「找本仙尊，有什麼要請求的？」

鹿嬌忙感激地望著塵霄說：「多謝閣主仙尊能來見鹿嬌女君上。」

塵霄在石階上坐了下來，與鹿嬌跪在階石上可成「堂上」、「堂下」問答式。

塵霄問：「那日，你並不知道『花海泉』上空，傳下來的仙樂。是『帝后之宴』的仙曲？」

鹿嬌回答：「是的，鹿嬌不知道那日是『帝后之宴』。」

塵霄問：「你已知道『花海泉』上空，有九重仙域里的仙樂。為何還要迎拓秘傳給聞人媄兒聽呢？」

鹿嬌回答：「鹿嬌見聞人媄兒舞姿有驚艷之美。讓她能在『花海泉』上空翩躚仙舞。是不是就像九重仙域的仙娥們那般飄逸？」

塵霄輕聲「呵呵」一笑說：「你還真敢想象的？膽大頑劣。」

鹿嬌認錯的神態說：「閣主仙尊：鹿嬌錯了。願意將自己去換回聞人媄兒。求仙尊解了鹿嬌與鳶絲上仙的『契約』。還鳶絲上仙自由自在？求仙尊在天帝面前多多美言，要罰罰我鹿嬌，別貶走九仙玄女？讓我神形俱滅，萬劫不復，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能連累牽連到她們，鹿嬌願受任何的懲罰。請仙尊幫幫鹿嬌，鹿嬌願為仙尊……？」

塵霄望著詞窮神窘的鹿嬌問：「願為本仙尊什麼呢？」

鹿嬌回答：「鹿嬌女君上都神形俱滅，萬劫不復了。還能為閣主仙尊做些什麼呢？」

塵霄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呀，如何說你呢？一股孩子氣。本仙尊問你一句，你可要如實回答。不可有違心意，而胡亂地回答了本仙尊？」

鹿嬌誠懇地點點頭說：「請閣主仙尊問話，鹿嬌不敢說出一句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