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咱們大小姐可真寵靖安王啊

第229章 咱們大小姐可真寵靖安王啊

沈傾也是神色一頓,不過卻是沒敢有所動作。

扶桑蠱明顯是還在醞釀中,她怕打斷了它。

對面的陸晏已經悄悄起身到一旁翻出了個早就準備好的乾淨小瓷瓶,只待扶桑蠱將扶桑引凝聚完畢,就快速接住。

見扶桑蠱觸角上的液體即將滴落,陸晏連忙讓沈傾將瓷瓶放到了它身前。

「啪」的一道液體滴落聲響起,陸晏和沈傾心頭都跟著一顫,他們尋覓已久的扶桑引,終於找到了!

然而,一滴扶桑引到底還是少了些,所以沈傾再次抬起糰子的爪子,扶桑蠱乖乖再次凝聚津液。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扶桑蠱已經被徹底榨乾,任憑糰子百般恐嚇也沒反應了。

沈傾拿起瓷瓶瞅了瞅,就見液體已經匯聚了一瓶底。

陸晏則是朝著扶桑蠱伸了伸手指,後者當即觸角一震,朝著陸晏快速爬去。

陸晏能夠明顯看得出,扶桑蠱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就連身形也小了一小圈。

將瓷瓶蓋好,沈傾抬眸看向陸晏,陸晏的目光也恰在此時襲來。

夫妻二人一對視,瞬間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而後同時起身,準備再回宜寧侯府一趟。

工具人糰子功成身退,被留在了靜安王府。

半個時辰后,沈傾和陸晏再次來到了容珩的小藥房。

見夫妻二人去而復返,正在琢磨落回之毒的容珩很是納悶,剛想問一句「你們怎麼又回來了」,就見沈傾已經先一步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了他的身前。

容珩疑惑著接過,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葯香直接飄出。

容珩一臉震驚的看向兩人,「難不成這就是……」

陸晏點頭,「沒錯,這就是扶桑引,接下來的事情,就勞煩容神醫了。」

三種劇毒已經匯聚完畢,接下來,就是研究解毒之法了。

得到確定的答案,容珩寶貝似的捧著懷中的瓷瓶,又聞又捻又混合其他藥物的,然而半響過去了,卻硬是沒能琢磨出來一點扶桑引的成分,於是容珩對著兩人詫異道:「這玩意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扶桑蠱的秘密太過重要,所以陸晏並沒有悉數說出,而是撿了重點說:「此毒出自南疆一種名為扶桑蠱的蠱蟲身上,所謂的扶桑引,便是它的津液。」

容珩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蠱蟲的津液,難怪這麼難研究。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要閉關研製解藥了,對了,臨走之前,你再留一瓶你的血。」

三種劇毒皆是世間罕見,多一分少一分混合出來的結果都是天差地別,所以容珩必須要根據陸晏血液中的毒素對症下藥。

在陸晏放血之前,容珩先餵了他兩顆補血藥丸,否則就以陸晏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血還沒放完人就先昏死過去了。

一瓶鮮血放完,陸晏已經站立不穩,沈傾扶著他靠在了自己肩頭。

容珩囑咐沈傾道:「這些日子就先別讓他出來了,卧床休養三五日再說,還有我之前給你的那個補氣血的方子,一日三次,喝七天。」

沈傾一一記下,本想扶著陸晏出門,卻見他走路實在艱難,索性將他橫抱而起。

此時的陸晏腦子一片混亂,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靠在沈傾的懷裡了。

現下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陸晏:「……」

這個柔弱人設以後怕是要焊死在他身上了吧?

沈傾抱著陸晏剛走到門口,就見雲瀟瀟和拂衣並肩走了進來,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錯愕神色。

美人抱英雄?這是小夫妻間的新情趣嗎?

不等沈傾開口,陸晏已經連忙解釋出聲:「那個……我剛又放了一瓶血,身體有些乏力。」

語氣微喘,臉色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沉默好半響,雲瀟瀟才從拂衣提著的籃子里翻出一根人蔘塞進陸晏懷裡,「好好養身體。」

陸晏內心的最後一點倔強被這根人蔘徹底壓垮。

就在這時,容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拂衣,徒弟,你們快來,陸晏和沈傾把扶桑引送過來了,你們一人先放兩瓶血出來,我看看毒素擴散情況。」

「兩瓶」二字深深刺痛了陸晏的耳朵,已經沒有一絲解釋餘地的陸晏索性把頭埋在沈傾懷裡不說話了。

陸晏:累了。心累。

沈傾同雲瀟瀟和拂衣點頭示意,而後抱著陸晏走出屋門,就在沈傾踏出屋門的瞬間,懷中人悶悶的聲音傳來,「皎皎,一會遇到人你就說我體力不支昏死過去了好不好?」

相比於因為放了一瓶血雙腿發軟無法站立只能被媳婦抱著走,陸晏覺得說自己昏死過去大抵應該能多留一點面子出來。

剛想上前問一句陸晏怎麼了的離澤連忙抬手捂嘴,裝作什麼也沒聽見,轉身直接走了。

沈傾低笑一聲,應了一句「好」。

因為陸晏的身體問題,所以沈傾沒有在宜寧侯府過多停留,而是抱著陸晏直接走向府門口,為了少讓人看到,沈傾還專門走了偏僻小道。

但大門口到底人多眼雜,陸晏的身份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眾人沒有嫌棄和嘲諷,滿滿的都是讚揚和誇讚——

「咱們大小姐可真寵靖安王啊。」

聞言,陸晏將自己的臉和沈傾衣裳中間僅剩的那點空隙也堵死了。

同時心頭將離澤罵了好幾遍,平時都是寸步不離的,怎麼今天他都被沈傾抱了一道了離澤還沒過來接把手?

直到沈傾將陸晏抱到馬車前,離澤的聲音終於在陸晏耳邊響起,「王妃,屬下先抱著王爺,您先上馬車吧。」

陸晏心頭又不爽了:就不能背著嗎?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算怎麼回事?

最後陸晏還是被離澤抱上了馬車,沈傾在車廂里搭了把手。

馬車晃晃悠悠向前駛去,躺在車廂里的陸晏閉著眼一臉的生無可戀,沈傾笑著戳了戳他的臉,「怎麼了?覺得丟人了?」

陸晏睜眼,點點柔情在眼底蔓延,依舊嘴硬,「被媳婦抱著有什麼丟人的。」

沈傾稍稍托起他的身子,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今日這一出,我是細細想過的,畢竟你若是柔弱,皇室對你的戒心才會越松一些。」

在外養病多年的世子回京不過數月便承襲了靖安王的爵位,皇室不可能不多關注幾分,而這樣的關注,於剛剛同端王一黨和千毒門結下樑子的靖安王府和身體愈發虛弱的陸晏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靖安王府尊貴,皇室和眾臣表面上不敢招惹半分,可背地裡的小手段,那就不好說了。

陸晏笑笑,眼底繾綣愈發濃郁,「都聽夫人的。」

名聲這種拖累,陸晏早在回盛京的第一天就丟了個徹底。

……

接下來的幾日,陸晏都在青竹苑養病,沈傾就在身邊陪著,時不時抱他出去曬個太陽。

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卻硬生生活出了七八十歲的悠閑感。

糰子依舊是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變化是因為有了陸晏在,沈傾身邊的位置被霸佔了,所以它只能趴在一旁的鞦韆上睡。

眨眼間,團圓節已至。

陸晏因為還不能下床走動,所以兩人也就沒有回宜寧侯府團聚。

兩府之間不過隔著幾條街巷,半個時辰的行程,並不急著非在此日相聚。

沈奕安派人送來了口信,說待陸晏身子好些,便讓兩人一同回去用膳,沈傾應下了。

濃重的夜色似暈染開的濃墨一般漆黑無際,卻映的上空的圓月愈發明亮起來。

沈傾和陸晏就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月亮,沈傾將他稍稍攏在懷裡,又給他蓋了一層薄毯,怕他著了涼。

陸晏忍不住失笑出聲:「皎皎,我們的角色倒像是掉過來了。」

別人家都是夫君事無巨細緊著妻子,到他們這裡卻成了沈傾悉心照料陸晏了。

沈傾轉頭看他,澄澈的雙眸比天上的圓月還要皎潔些,「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就換你照顧我了。」

陸晏身子微微前傾,剛好吻住她的嘴角,笑應道:「好。」

溫情不過片刻,沈傾又下意識說起正事來,「陛下將秋獵事宜全權交給了太子,朝堂上的不少官員大抵又該明確站隊了。」

楚凌淵失去音信的這一個多月里,五皇子一黨心思本就不夠堅定的那些便開始動搖了,而皇帝卻在此時釋放出重用太子的信號,該怎麼選擇,也就愈發清晰了些。

陸晏抓住沈傾的衣角把玩,「太子既為儲君,便該當為陛下分憂,重用不過是早晚的事。」

現在更著急的,應該是端王一黨才是。

不出意料的話,這次的秋獵,是絕對要出亂子的。

「你還沒有同我說,你對儲君人選的具體想法。」

陸晏鬆開沈傾的衣角,轉而抓住她的手指,「我要支持的,必須得是能容得下我們的儲君,楚凌淵是個不錯的人選,但若是他依舊想要將靖安王府除掉,那我們就只能將權勢,抓在自己手中了。」

陸晏從未肖想過那個位置,即使看到了大楚初代先帝留下的那道秘旨,也未生出過一絲不臣之心,但若是皇室執意逼迫,他便不得不爭。

他想要還陌挽笙一個公道,也想為自己和沈傾乃至未來的孩子,謀得一個安穩的未來。

沈傾早就猜到了陸晏的想法,如今聽他說出,沒有言語回應,而是同陸晏十指相扣。

既為夫妻,那自然是要同進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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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寵妾我斷財,侯府上下全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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