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內憂外患

常州發生瘟疫，派去三名太醫都沒控制住，每天都有上萬人死亡，劉治三天沒有合眼了，兩眼血絲在「乾天宮」來回踱步。

富貴在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御膳房端來宵夜又撤了回去。

劉治走了一會邁步出去，富貴趕緊跟了出去。

劉治轉了一會不由地來到，「竹林」。雲熙住在這裡，這裡是宮裡最偏僻的地方，是蘇婉婉安排的。

現在的蘇婉婉以後宮之主身份管理各種事務。

只見「竹林」一絲微弱的燭光，院里冷冷清清，燈光下有個身影，富貴剛要喊被劉治制止住，來到門前推開房門。

「誰？」靈兒警惕呵了一聲，仔細一看，趕緊施禮，「參見皇上。」

雲熙並沒有動地方，還是低頭揀盆里的大米。

劉治上前一看，「你們就吃這個？」全是蟲子咬過的，正在挑揀裡面糞便。

「亡國奴這樣的對待已經不錯了。」雲熙淡淡地說了一句。

劉治內心一陣波瀾，看著她絕美的臉龐，不由地想靠近。

雲熙察覺出來，趕緊站起身，「不知皇上深夜來此為何？是放我回楚國嗎？現在楚國絲毫威脅不到寧國了。」得知寧國也在瘟疫蔓延，已經擴展到兵營了。

「你是來楚國和親的，如果被送回去，你不怕落個棄婦之名？」劉治看著她。

「我現在背負的罪名還少嗎？」雲熙如今什麼都不在乎。

劉治無話可說。

「如果我幫你皇上把瘟疫控制住，讓我回楚國作為條件。」雲熙有把握，只是沒辦法傳送給一刀。

「朕會有辦法控制住瘟疫，你就是老實待在這裡，朕會按楚國公主身份優待你。」劉治這些日子從未來過後宮，沒想到蘇婉婉如此對待她。

「我現在過的很好。」雲熙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

劉治上前，雲熙後退幾步，「皇上請自重。」

劉治真想要她，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從宮門之亂以後他釋懷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身在其位，身不由己。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又不忍心，「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走出去。

靈兒嚇得趕緊把房門關住。

劉治回到「乾天宮」，「富貴，傳令下去，雲熙公主以公主待遇。」

富貴看劉治果然動心了，雲熙馬上得寵，施禮下去傳話。

「八百里加急。」一名小太監遞上書信。

劉治打開一看，頭一下大了，原來是西面護衛軍和燕國發生了流血事件，燕國這是有意挑起事端。

召集丞相房源余，將軍萬家福。

二人火急火燎趕來。

富貴把書信遞給他們，房源余看完以後遞給萬家福。

「皇上，末將請求出戰。」萬家福坐上將軍這個位子，很多人不服，想立功的心情急迫。

房源余卻不認同，心裡暗討：「莽夫。」施禮道：「微臣覺得不妥，現在國庫充足，但人馬空缺，訓練有素的少。」

萬家福十分不愛聽，自己每日都操練軍馬，打仗不在話下。

劉治對房源余的話有認同，當時自己一時衝動，冊封萬家福為總將軍，他不是那塊料，現在突然撤職沒有理由。

燕國敢公然挑釁寧國後面必定有後台，聽說最近燕國和匈奴走的很近，如果他們兩家聯手，寧國岌岌可危。

忍。

再給朕兩年的時間，朕不懼怕任何人。

「萬家福，你抓緊操練兵馬，由賀朝陽佐你。」劉治早就看重賀朝陽，此人武將世家出身，從小武功超群，熟讀兵書，對擺兵布陣很有研究，此人年紀輕輕是個難得的奇才。

萬家福心裡不痛快，嘴上不敢反駁。

「這事以後再議，下去吧。」劉治頭疼，好幾天沒合眼了，看看東方發白，上早朝時候到了。

又匆匆趕去早朝，在朝堂之上並未提起燕國之事，主要是對瘟疫控制，還有其他一些州府發生的大事。

一個時辰后從早朝回來，看到母后在大殿等著，不願意見她，無奈是自己生母，施禮道：「母后安康，不知母后前來何事？」

「治兒，哀家好久沒見到你了，今天特意過來看看你。」蘇太后改變往日的囂張。

劉治聽完覺得那麼噁心，壓制住煩躁，「最近朝堂事多，未能向母后請安，還望母后贖罪。」

「治兒，哀家看你神情憔悴，要注意身體。」蘇太后一臉和善。

劉治頭疼欲裂，看母后嘮叨起來沒完，只能強撐著身體。

蘇太後繼續說道：「哀家一時糊塗，蘇烈罪該萬死，可念及你外公和戰死沙場的三個舅舅，母后求你放過蘇烈一條生路，蘇家就剩他一條血脈。」

劉治一聽又來了，還是這件事，臉色陰沉下來，「母后還有沒有想過宮門之亂，有多少家庭失去了兒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臣子，母后我答應你留他一條命，母后，兒臣很累。」

蘇太后要了他想要結果，以後的事情慢慢來。「你好好休息，富貴快傳婉婉過來服侍皇上。」

劉治討厭別人左右自己，「母后，兒臣的事不勞母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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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一個月了，後宮一個嬪妃也沒冊立，這不符合常規，皇家也要開枝散葉。」

劉治眉頭一皺，「日後再議。」說完朝寢室走去。

這件事蘇決定處理這件事，當然為自己人著想，找來幾位德高望重大臣，壓迫劉治納妃。

果然第二日朝堂之上，國事商量完畢，房源余上前一步，「啟稟皇上，臣有事奏。」

「房老丞相請講。」劉治清楚他在朝中地位，兩朝元老，能把老頭收攏過來，寧國江山可保三年平安。

三年就夠了，那時寧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國不可一日無鳳，冊封皇後娘娘不可在耽誤，請皇上欽點皇后，舉行大典，為黎民百姓增福。」

眾朝臣也紛紛請求。

劉治心中早就有了皇后之選，可是眼下自己不能說出他的名字，為了江山，也是為了保護她，「眾愛卿如此，朕也有此打算，丞相之女房雪情，與朕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此女溫柔賢惠，知書達禮，應該母儀天下。」

這話說完房源余激動的鬍子都顫了起來。跪地叩謝，「萬歲……。」

劉治從龍椅上走下來，扶起房源余，「老國丈請起，把雪情培養的這麼好，以後朕與她一同治理天下。」

房源餘一下身份倍增，有人投去羨慕的眼光，有的人心裡跟明鏡一樣，這是皇家慣用套路。

可這套路卻砸不到自己頭上。

蘇太后的計劃又落空了，皇上欽點的，也不好阻止。

選好日子，在下個月舉行大典，下面人聞風而動。

劉治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身為皇帝卻不能自己娶喜歡的人，這皇帝還當什麼。

越想越煩，看龍書案上一摞一摞的奏摺，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一些雞毛蒜皮，無關痛癢，還有報喜不報憂的奏摺，看的劉治大發雷霆，抓起奏摺扔到地上，「一群無用之輩。」

富貴撿起來，輕輕放在桌子上。

常州瘟疫一點也沒進展，想起雲熙說的話，她真的有辦法？站起身出了大殿朝「竹林」走去。

雲熙現在衣食無憂，思念家鄉心情越來越濃重。

看著池子里養的金魚，游來游去還是在原地轉圈，就跟自己一樣，門口就幾步之遙卻走不出去。

看到劉治到來，心裡立馬緊張地站起來。

劉治朝後面的人擺擺手，富貴趕緊哄著他們退了出去。

「朕過來找你說說話。」劉治一臉疲憊。走到石桌前坐下。

雲熙不語。

「朕馬上要冊立皇后了，是房源余之孫女，朕不愛她，朕也是無奈，身為天子也不能事事順意。」劉治句句說的發自肺腑。

雲熙不明白說的什麼意思，看他難過是發自內心，「這是你的私事。」

劉治只得到這一句輕描淡寫的回復，「你也希望朕娶她，你就沒有半點醋意？」

雲熙覺得好可笑，心討：「你娶誰管我什麼事，我吃哪門子醋。」

劉治看她有嘲笑之意，「如果朕娶你做皇后呢？」

雲熙一愣，以為他吃醋了葯。

劉治看她對自己一點意思也沒有，身為君王富有四海，相貌，家私，哪樣配不上她。「雲熙你就甘心這麼待下去？」

「我只想回家。」雲熙恨不得一下飛回楚國。

「這裡才是你的家，你真為楚國百姓著想，你老實在這裡待著。」劉治放下狠話。

「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步步小心，每日如履薄冰。」雲熙受夠了，就像籠中鳥。

「朕可以給你一切。」劉治靠近她。

「可以把楚國還給我嗎？」雲熙質問。

「你如果不聽話，我就殺你們楚國一萬百姓，每次一萬，我倒要看看你們楚國多少人受你任性而死。」劉治出名的心狠手辣，說的出做得到。

雲熙恨，帶有殺氣，怒視著劉治。

「雲熙，你不是傲嗎？我倒要看看你傲到什麼時候。」劉治一下把她推倒在地。

雲熙摔得很痛，更痛的是心。

劉治沒有一點憐惜，只有殺掉她銳氣，她才能乖乖的聽話。

手臂的血透過衣服滲了出來，努力爬起來，「讓我臣服於你做夢。」

劉治冷哼一聲，眼神告訴她那就走著瞧，拂袖而去。

他們離去靈兒才被放了進來，看雲熙受傷了，「公主。」

「我沒事。」雲熙絕對不會讓仇人碰自己。

半月有餘，雲熙接到楚國叔父一封來信，信上說，劉治派人殺了楚國邊境五個村落，一萬百姓。

雲熙癱坐在地上，恨劉治，想生吃了他。更恨自己離他這麼近卻殺不了他。

到了夜晚，劉治來到雲熙這裡。

雲熙看到他氣的全身發抖。

劉治冷冷地看著她，看看靈兒呵道：「出去。」

靈兒護住雲熙。

富貴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侍女上前控制住靈兒架了出去。

雲熙有些無助，後退著直到牆壁無路可退，「劉治你別過來。」

劉治根本不理睬她，繼續靠近她，雲熙看到桌子上的剪刀，跑過去被劉治一把抓住拉入懷中。「你是來和親的，朕今晚就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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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拚命的反抗，男女力量懸殊，劉治又是練武之人，一↓把雲熙推倒床上。

雲熙害怕極了，眼淚掉下來，誰來救救自己，哪怕讓來殺了自己。

劉治把她壓在身下，親吻她，扯她的衣服。

雲熙失聲痛哭。

劉治一愣，沒有停手，此刻如果心軟，這輩子就不是她的可再過幾天大婚，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至少自己是乾淨的。

雲雨過後，雲熙如同一具屍體躺在床上，除了眼淚，整個人都死了。

劉治看著她，心裡也說不出感覺，他不後悔，自己掙扎后做下的決定。

「請給我一碗避子湯。」雲熙面無表情。

劉治心裡那點愧疚一下沒了，「怎麼不想為朕生皇子？」

「你我是仇敵，生下孩子沒有他立足之地。」雲熙不想把孩子帶來處於兩難之地。

「他是朕的孩子，誰敢不尊重他，雲熙，朕告訴你，你不但要給朕生皇子，朕還要你死心塌地跟著朕，以後不準想楚國，這裡就是你的家。」劉治想把雲熙降伏住。

雲熙閉上眼睛，此時的她想死。

「皇上早朝時間到了。」富貴在外面低聲喊。

劉治這才坐起來，咳了一聲，侍女趕緊進來為劉治穿戴衣服。

靈兒跪在床頭，看著雲熙掉眼淚。

「好好服侍你的主子。」劉治說完去早朝。

雲熙被寵幸的事傳到蘇婉婉這裡。蘇婉婉正在吃早飯，氣的把桌子掀翻，「那個賤人居然得寵了，皇上怎麼會寵幸她，我幫了皇上得了帝位，他怎麼可以這麼待我。」

素顏早就預料到了，「小姐，別看她一時得寵，她不會長久的，過不了幾日自然有人收拾她。」

「為什麼皇后是房雪情？我哪裡比不上她們。」蘇婉婉想不通。

素顏上前道：「事已如此，我們應該考慮的是雲熙的肚子。」

「你是說？」蘇婉婉驚愕看著素顏。

素顏對蘇婉婉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