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地方太窮了

蘇國勝沒想到龍弛還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醒過來，這人現在已經是鯉魚化龍，正是打好交道的時候。

幸虧他以前對這人也沒有做過什麼過激的事情。不知道龍馳和蘇蓉的感情怎麼樣。會不會真的像那死丫頭說的龍弛很喜歡他不知道。

他得把蘇蓉現在結婚的事告訴這人，省的這女人又到龍弛邊耳邊挑事情，免得以後被那女人挑撥讓龍弛來對付他兒子。這個女人的手段太厲害，跟他媽毒辣媽有的一比。

蘇國勝也沒有在等龍弛打過來，他看見電話機上面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喂！是龍弛嗎？我是蘇國勝，蘇叔叔。」

「喂，我是龍馳。」

「龍弛，你家裡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在醫院裡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蘇國勝握著電話機的手不自在的手動了動，又咳了咳。「我給你說說後來的事情吧，你父親現在被停止調查了，已經回家不在軍區。」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他現在大概住在你大姐那裡？」

「他怎麼會住在大姐家去？」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軍隊的，房子收回也是遲早的事情，他把蘇蓉和龍愛保送到了鄉下他親外婆那裡去了。

蘇蓉也不是你父親的孩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見過那份血型檢測報告了。」

「你父親恨透你許慧，就演算法院判了死刑，他也找了很多關係，最後把你母親判成了無期徒刑，直接送到了大西北最艱苦的礦區監獄去了。

龍馳你要找蘇蓉嗎？聽蘇蓉說你很喜歡他，是嗎？」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哪怕是你們說的訂婚，也是你們之間完成的。我從來就沒同意過。

後來你們的退婚也和我都一點關係都沒有。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幾人在說不是嗎！」

蘇國勝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人也有些尷尬，只是龍弛在那邊沒有看見而已。

「我還是給你說說她的事情吧他，怕哪天又到你面前來胡說八道，你不明白被她哪天給騙了。」

「怎麼了？」

「從京都回來以後，我親生女兒就回了我們家，我們讓蘇蓉和蘇研一起住，她不願意就走了。

回到了你父親那裡，但是你知道你父親現在有多恨許慧，當天你父親把蘇蓉和蘇愛寶送到了鄉下他們親外婆那裡。

蘇蓉的虛榮心很重，他不願意回鄉下外婆家，想要待在城裡。但是城裡又沒有名額讓他待下去，要麼就是下鄉當知青。

後來他又偷偷回到城裡跟著你父親一起賴在你姐姐家，再後來直接被你父親趕走了。

她又來到我家裡，她說想要住一晚，明天回鄉下去。我們想著她好歹也在我們家住了20年，家裡人不會連這點兒情分也不留。

以前他兩個哥哥對她挺好，哪能放心她天黑了回去。那天晚上愛華和幾個同學去開同學會，她死活要跟著去。

沒想到她的心那麼壞，她竟然在身上準備了那種葯，想要設計陷害愛軍和她發生關係，然後留在城裡。

結果陰差陽錯她和另一個男孩子發生了關係。後來逼著那男孩兒家要娶她，不娶就告人家。那家人被她鬧得沒辦法，昨天已經領了證。」

「好吧，就這樣，我父親在我姐姐家還好吧！」

「美娟碰到過一次問了下，父親在你姐姐家還挺好的。」龍弛也想到了那個他沒見過幾次的姐姐，溫溫柔柔也很善良賢惠。

「謝謝了，蘇叔叔，我就掛了。」

龍弛回到飯店的時候，大伙兒都已經吃好了。只是地上又多了兩個包袱。

「母親，這是什麼？」

「這個包有兩身換洗衣服，其他的全部是給你們弄在路上吃的，你們直接背上。另外一個包和之前的包我們去郵局把它寄過去。」

他們很快把這些事情辦妥，急著忙著往火車站去，因為他們是用軍官證買的票，都是卧鋪。

九一進火車站真是嚇了一大跳，這真是人擠人，一不小心真還要走散了。江嘉悅急忙掏了一塊錢買了一張站台票，讓徐武壯把他們送上車。

九一現在穿著和這些人差不多的一身，穿著上身一件灰撲撲的衣服，下面一條藍色直筒的褲子脖子上圍了一條半舊的格子方巾。

龍弛看著九一這細弱的手腕，又怕像上一次把她給弄傷了。直接把人半抱在了懷裡往前走。他也不管外人看他是什麼眼光。

幸好他們趕的快，這列火車提前半個小時進的站。龍池他們到了座位上的時候這九月的涼爽的天氣他們也擠出了一身汗

「龍弛，蹭火車還沒有開，你還有什麼要買或者是要做的你就去吧，我在這裡幫你看著九一姑娘。」徐武壯這一路上算是見識過九一不惹禍，禍自來的本事了。

他還不知道他們國家有這麼多的人販子，嗯！剛才在飯店裡還真的遇上了兩個不長眼的想要打鬼主意。

龍弛想想：「行，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洗上兩條毛巾。一一，這個鋪位是我們的。你就坐在這裡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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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弛從背包裡面把他們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外面。又把毛巾找出來拿上搪瓷缸子，就往火車介面處了。

九一無聊的到處看看，這鋪位上中下三層對著的，一共6個鋪位。3個鋪位上有人了，還剩了3是空著的。

她對鋪這上面的中位上是一個中年男，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外面套一件薄款灰色呢子大衣，下面穿了一條黑色直筒的褲子，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手，上拿著一本書，臉色非常嚴肅，看起來是一個相當有學問的人。

下鋪邊上坐一個女人，看起來就和青山村裡面的那些四十多歲的勞動婦女一樣，但她沒有別人的好精神。臉色蒼白，滿臉的愁容。

從面相上可以看出這女人有喪偶的徵兆。這人長了一副非常不好的面相：眉底眼陷一生辛苦，顴骨高高凸起而無肉，就是一種寡婦相。有一句話說：女人顴骨高殺夫不用刀，眼露四白肝膽之氣不足，都說做夫妻要肝膽相照，女人偏偏是個敗露之相，這樣還克丈夫的事業。現在烏雲灌頂滿臉黑氣。一看這人丈夫也撐不了三天。

只怕是這男人的事業氣運已經被她克沒了。現在已經大禍臨頭。

突然，九一感覺有人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徐武壯。

「丫頭，看什麼的呢？這麼入神。在車上不要吃任何人給你的東西，也不要離開龍弛的視線，知道嗎？小丫頭。」

徐武壯看著這個丫頭，明明只比他小兩三歲，但是整個看起來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去保護她，真的是太乖乖巧巧了。

九一輕輕點了點頭，她指了指外面，有人提著籃子，在車窗邊問人買不買東西。

「他們在幹什麼？」

「那是這火車站附近村子裡面的嬸子提著自家煮的東西提來賣的，你不用管。

你們包裡面什麼都有，江阿姨給你們都準備好了吃的這一路你們可以不用買，想吃熱乎的東西，車上一到飯點的時候有餐車。」

「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到地方？」

「你們坐火車大約要坐十個小時，下火車之後到那邊大約還有幾個小時的山路。」

九一看著對面的人都好像在聽著他們說話。她拉了拉徐武壯的衣袖。徐武壯彎下腰靠的離她近一點。

他與九一之間大約間隔著兩尺的距離，但他依舊能夠嗅到九一身上散發著的宜人香氣。

並不是像城裡人用的什麼洗頭膏香水香皂的味道。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氣味。

如同清晨時分高山中清新的空氣，清爽而乾淨，讓人感受到勃勃的生機。

這種清香之氣讓能疲倦的人感到精神振奮，頭腦也變得清晰起來，彷彿一切疲憊都被驅散了，讓人煥發出內在的活力。

「十個小時有多長時間？」

徐武壯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九一是在村子里被人認為是傻子的存在。從來就沒離開過那個村子裡面的姑娘。

那種情況肯定也沒有人會去教她一些常識，這一刻他是真擔心龍弛能不能照顧好這個單純丫頭。

「十個小時就是從現在到今天晚上半夜。」

「哦！大約就是在子時嗎？」

徐武壯想了想，子時是什麼時候，這些數字在平常的時候都是很少用到的。現在問時間誰不是幾點幾點的。

「小丫頭，子時確實是今天晚上大約半夜的時候，如果用現在鐘點數來計算的話，那就是9點~11點。」

回答九一的並不是徐武壯，而是對面中鋪的中年男人。

「一個屬相就是兩個小時嗎？」

「是啊！我們中華上下5000年，古代的時候就是用屬相來的計算時間的，但是越到近代史，為了更精確具體時間，就用了24小時制。」

九一剛才的想法沒有錯，這個人的知識面真的不錯，和這個人聊幾句古中國文化，她終於有了一些熟悉的感覺。

很快龍弛在那邊把毛巾洗好，開水也接好了。

「兄弟，在車上注意著點，這丫頭實在太單純了。」說著他都有為龍弛些擔心了起來。要不是因為他有任務保護首長，他真是想把這兩人送到他們部隊。

「我會注意的，謝謝。你這身手還要一直待在我父親那裡當警衛員嗎？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們這些軍人把訓練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從龍弛醒來以後，這幾天早晨起來也要跟著他們一起訓練的，有時候他們之間也比劃比劃。

「先把今年這個年過完吧！明年到時再看，說不定我對你們那邊也有興趣，也會過去瞧瞧也不一定。」

「那我們真是要熱烈的歡迎你們，到我們那邊當兵可要比你們這邊辛苦多了。」

徐武壯拍了拍身上的身衣服道：「穿上他的那一天開始，還怕什麼辛苦，走了。」

在他要走到火車門口的時候想了想，又向前找到了列車長，拿出自己的證件，說了些事情才下火車。希望他們這一路平安吧！

「要不要吃一點兒東西，剛才就見你沒有吃什麼。現在剛上車有精神，吃上一點兒，待會兒坐久了人就沒精神也不想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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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想了想，也可能就是這樣，反正他聽這裡人的准沒錯。

「母親肯定看見你不喜歡吃肉，這裡有熱豆漿，還有豆沙包子。」

九一小口小口的喝著豆漿，一口豆漿，一口豆沙包。這些東西的味道還挺好的。他們都覺得這些東西很有營養，但是九一也就一般。

不過她還沒吃過這麼多的味道。豆沙包的個頭不小，九一吃了少半，喝小半缸的豆漿，她就吃不下去了。

龍弛看見九一這比小鳥還小的胃，不禁有些心疼：「再吃一點。」他又掰了一小塊豆沙包喂在了九一的嘴邊。

九一看看龍弛，默默吃下慢慢的嚼著。看著龍弛又要給他掰一塊，他趕忙搖搖頭。「真的吃不下了。」

龍弛吃幾口就把剩下的大半個包子吃完，又幾口喝了幾乎沒少多少的豆漿。九一看著這人毫不猶豫就把她吃剩下的東西吃了，師姐感到有些臉紅。

「一一，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不了，我睡不著，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龍弛想了想，他晚上是肯定不敢睡著的，白天還好一些。

「那好，我就睡一會兒，你稍微坐外面一點，我就在這裡躺一下。」

龍弛可不敢把九一個人放在這裡，到另外一邊的卧鋪去睡覺，他讓九一坐在下鋪最裡面，稍微往前靠小桌子一點。

他頭在放在裡面，腳在另一頭。九一個子小小了。就占那了那麼一點兒地方，他平常都沒有問題。

龍弛其實病了這麼久，結婚這幾天他又在忙，人也確實有些疲憊了。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快天黑的時候。他也沒想到九一會安安靜靜這麼久。

他是在吵吵鬧鬧中醒來的，外面天已經黑了，這時候也是晚上吃晚飯的時間，這卧鋪里坐了好幾個人。